第一部 不是过去的过去 -- 第二十一节 卧虎行动
刘云和李远强两人在一个荒僻的海滩上边走边聊。远处有警卫员在周围严密的警戒。
李远强以前一直生活在内地,没有见过大海，最近才坐船在台湾海峡过了一趟。眺望着浩瀚的大海,总是不禁生出一种人类很渺小的感觉.阵阵海风带着特有的腥味，将他们的谈话吹散开来，消失在空中．
"台湾我党的情况怎么样?大家都还安全吗?"刘云问道,刘云现在是中GR本局的书记，主管R本，琉球和台湾三地的我党政军组织，全面负责“后羿计划”。
李远强拣大概汇报道:"台湾的行政长官陈仪不怎么信任当地的人才,反倒重用我们这些外省人.结果台湾本地人很少有参与政治的机会，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已经引起台湾人民的普遍不满.我们有很多同志都已经混进台湾的党政军里去了.嘿嘿,国民党根本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渗透到台湾来了."
（由于刘云的“后羿计划”启动,使中G台湾省组织的建立比历史上要早七八个月。台湾以前在R本统治时代也有过台湾G产党的,不过台湾G产党的领导和内地中G的领导不是一拨的,台G是R本G产党的台湾民族支部。后来台G被R本人破坏殆尽.R本投降后，中G中央派台籍干部蔡孝干为台湾省工作委员会书记。1950年蔡被捕后叛变,导致中G在台湾的地下力量损失殆尽）
"中央决定派一批台湾籍的党员过来。其中有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唯一的台湾籍老红军蔡孝干，中央考虑到他是台湾人，了解当地情况，有利于开展工作，决定让他出任中G台湾省委副书记，一同过来的还有原籍台湾嘉义的干部张志忠，陈泽民，广东人洪幼樵等人.中央还让我们联络谢雪红、简吉、陈福星、张伯显等老台G干部,加快发展台湾我党的地下力量."李远强向刘云通报了中央的决定，又说道：＂怎么安排人事呢？＂
"这样安排你看怎么样:你还是总负责台湾和琉球的工作.帮助尚文建立起中华民国琉球人民自治政府后,不要急着在琉球发展我党的力量.琉球的事情不是计划的重点.台湾才是重点.让R本局委员戴仙兵同志负责基隆地区的工作,领导“基隆市工委会”,同时兼任台湾省委武工部长。钟天祥委员还是领导台南高雄地区的工作。蔡孝干过来后,让他直接领导“台湾学生工委会”、“台北市工委会”、“台湾省山地工委会、“台湾邮电职工工委会”,福建调来的杨副书记主管“兰阳地区工委会”、“北峰地区工委会”等，并让陈泽民任省委委员兼组织部长，领导屏东等地区工作。洪幼樵任省委委员兼宣传部长，领导台中、南投等地区工作。张志忠任省委委员，领导海山、桃园、新竹等地区工作。"刘云征求李远强的意见.
李远强完全同意,掏出小本记了下来,"你还有什么安排和建议吗？”
“给后来的同志和老台共的同志们讲清楚:一切行动要听台湾省委的指挥。他们的心态肯定会很急,所以决不允许他们有建立解放区和游击区的想法。不要把“后羿计划”给他们讲."刘云强调道.
"为什么?台湾省委委员以上的干部也不透露吗?"李远强问道.
"绝对不能!一开始我们在台湾的活动就没有和老台G联络,就是出于在白区地下斗争的考虑，一旦有高级干部被捕，就有可能出现叛徒。所以知道“后羿计划"的人越少越好,R本局里只有你,我知道全部，老戴知道部分．连钟天祥因为不负责具体相关的事务都没有告诉他.还是那句话：宁可发展的慢些，也决不允许暴露我们的意图。"刘云心里已经在打算:让林黑羽的特科兼职做内卫,保护那些省委委员们，尤其是那个蔡孝干.在白区一旦有高级领导被捕后叛变，后果不堪设想，人员损失倒在其次，关键是不能坏了刘云的大事。
刘云想到M国的事情,问道:“中央派人去M国的事情进展如何?留学的学生都组织好了吗？”
“留学的学生都已集合在香港,等待上船.中央派的人员和我们挑选的部分人员，现在台湾阿里山的秘密基地里由特科在搞特训。致工党那边也联络好了;中央也请S联同志转告M国G产党的同志:我们的人到M国后请他们帮忙掩护。”
“好!其实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在M国办，我恨不的分身去M国啊！待会儿我会写出我们到M国后要做的计划和任务给林黑羽带回去，本来我想让林黑羽去M国负责，但是台湾这边也非常需要林黑羽.去M国的行动组长得另选其人.”
“既然不是林黑羽,那就让中央派的同志负责吧？!”李远强建议.
“不行!最好是学生的身份，而且M国的斗争很复杂，必须为人处世很灵活才行。还不能是久经考验的政工干部，那样有经验的反共特务一闻就能闻到问题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派钟天祥去台湾南部山区工作的缘故.我还是去问林黑羽,让他推荐人吧。"
刘云也向李远强汇报了自己这些日子在R本的工作。
“老李，你会不会怪我啊？”汇报完工作,刘云突然问道。
“怪你？为什么？”李远强很奇怪.
“如果我不建议中央调你过来的话，现在你一定就是北满军区的政委了,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啊.现在却调过来做地下工作.你的心里会不会不舒服呢?”
“嗨，我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干革命工作嘛，那里需要就去那里！再说了,咱们干好“后羿计划”,也是大功一件哪,不比在东北与国民党正面作战差.老实说：红军时期，我在部队干，抗R时期我也是干部队工作，现在在白区干地下工作，我还怕经验不够，干的不好,出问题啊！”李远强又笑着说道:"我还要感谢你呀:想想几年前,我在大青山打游击，要不是有你横空出世，光靠我在绥远打游击，是肯定干不出像现在这么大的局面的。现在想起来,我还真是拣了个宝啊!"
刘云笑了笑,谦虚的说：“我也不是神仙,有什么三头六臂，没有同志们团结一心，光靠我一个人是成不了什么事的。这都是千千万万的同志们抛头颅,撒热血，前仆后继才奋斗得来的局面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远强又说道：“我知道你以前说的:你曾经在红一军团四师十团当兵的事情,肯定是假的。不光说你既会R语又懂英语，既能搞军工设计，又能带兵打仗，你真在红军的话，是不可能不出名的，除非我们都瞎了眼。”对此刘云暂时沉默以对。刘云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一个谎话,为了圆谎就要再说更多的谎话,可是谎话说的越多,破绽也越多.李远强和自己相处的最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最清楚.
李远强接着说:“不过我确实很佩服你的才干.你看问题总比别人看的远:你能看到将来五年，甚至十年的情况，我们还想着和国民党打仗，你却已经想到我党击败国民党后,将来国家要遏制R本的发展了;你看问题总比别人看的透:不仅对中国的政治局势，连国际局势也了如指掌，能有如此国际性视野的人,全党也找不出几个来.为了国家的利益,你敢和苏联老大哥翻脸,将来你还要自毁名声,不计较个人的荣辱,你叫我怎能不佩服你呢?"
刘云直视李远强，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相信我吗?还是因为中央相信我，你才相信我？”
“不，是因为我和中央都相信你.只要你爱我们的国家，爱我们的人民，爱我们的党，至于你究竟是什么人？从那里来？都已经不重要了。”刘云感激的望着李远强,心想：也许这也是中央之所以重用自己的真正原因吧!
深夜，在刘云居住的房子里，刘云秘密会见了那批爱国的台湾年轻人——"卧虎行动"的卧虎们。
“同志们，我是中国驻R军的司令刘云。”见他们兴奋的要鼓掌，刘云赶紧做了手势制止，“同志们，我想现在你们已经知道自己的任务了.为了能更好的控制R本，国家需要你们去R本卧底,打入R本社会的各个阶层.可能需要长达二十年的时间，甚至要你们在R本成家立业，这都是很痛苦的事情，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在这里我先代表国家感谢你们！＂刘云向他们鞠了个躬．卧虎们的眼里顿时含满了泪水．
刘云接着说：＂你们都是有知识的年轻人，在R本的血腥统治下生活了很多年,都能说很流利的R语，但这些优势还不是国家挑选你们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们热爱国家，能够为国家献出一切．为了国家的利益，需要你们有极大的毅力，极大的勇气，极大的才华去完成任务。
今后不管你们遇到了么什么困难，都要靠你们自己解决．有什么突发大事的话，你们也只能按照纪律，找你们的上级．尽管我和我的军队就在R本，但是如果没有组织上的人命令，你们决不要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承认的．我只能在心里支持你们。我希望你们牢牢记住：伟大的祖国永远站在你们的身后！"
送走了卧虎们，刘云接见了林黑羽．这次就是林黑羽亲自带卧虎们来琉球的。
刘云问道："去M国的小组的人员资料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林黑羽将资料递给刘云。刘云仔细翻看，发现一个叫许文强的大学生，就再三细看许文强的资料。
许文强，徐州人，现年２０岁．曾经就读于上海大学社会系，因学生运动打伤警察被捕，判刑一年，三个月后被孙夫人保释出狱，出狱后积极要求加入中国G产党，上海的地下组织上已经调查过了"没有问题"。
刘云问道：“这个许文强，你熟吗？”
“许文强现在在我们那里接受训练。我观察过了，他有种天生的领导气质，一般同学们不管认识不认识他，都自觉的以他为首。而且他性格开朗，头脑灵活，做事有股狠劲。”
“好，我想见见这个许文强。你让他赶紧过来琉球一趟。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与此同时在东京,驻R盟军各代表团在联席会议上争论不休。
上次那三个战犯被任命为内阁成员，引起浩大的反对声浪。麦克阿色知道保不住这三个小虾米，故意先向各代表团道歉，并说会将他们逮捕并定为甲级战犯，接着话题一转，“我们认为，R本宪法必须作实质上的修改，天皇的权力必须削弱，不能让他拥有实权，只能是R本的象征，现在，请将军们就日本宪法的修改问题发表意见。”
最初，M国为报R本偷袭珍珠港和发动太平洋战争之仇，决心狠狠整治R本，曾于九月二十日制订了《占领初期M国对R本政策之基本原则》。《原则》指出：“为了保证R本不再成为M国的威胁，不再成为世界安全与和平的威胁，必须建立一个与天皇制相反的、不再由天皇掌权的、对世界安全与和平切实负责的政府，进而实现R本的非军国主义化与民主化。”但是为了M国的国家利益，更好的占领R本，对抗S联，仅仅过了一个多月M国的政策就发生180度大转变，十月三十日的《M国对R本之新政策》里就是要保护R本天皇和天皇制，以得到R本大地主大资本家等保守势力的支持。
为了保住倭皇和天皇制,麦克阿色暗地里和R本人搞出来个新宪法,想在联席会议上暗渡陈仓.
沉默片刻，S联团长迪利比扬格说：“因为事先不知道要讨论R本宪法的修订，也没有看过明治宪法，所以提不出修改意见。趁此机会，我想说说天皇制的存废问题。”
天皇制的存废问题？迪利比扬格一语惊四座。大家屏声静气，等待他的下文。
他说：“在R本近代天皇制的政治机构中，天皇占据最高统治地位，在法律形式上是国家的化身，因为R本首相和国务相是由天皇任命的，所以，内阁只对天皇起辅弼作用，一切只对天皇负责，国会无权决定。由于天皇直接指挥军队，军阀想对哪个国家进行武装干涉和侵略，可以直接上奏天皇批准，内阁与议会都无权过问。至于议会，也只对天皇起协助作用，对任免官员、统帅军队、同外国缔约、宣战和媾和，都无权过问。”
他下面的话更像一声惊雷，“为了避免R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专制主义的天皇制应该废除！”
麦克阿色的总参谋长萨塞兰反对:"在R本自古以来就有天皇制，突然废除，R本就会陷于混乱之中，有产生借助某国力量，实行侵略性和军事性的G产主义运动危险。"
迪利比扬格知道他在骂S联,为了不让有关天皇生死的讨论变成M国和S联的对骂,就忍下了这口气,没有反驳.
中国代表团团长的商Zhen将军紧接着发言：“R本天皇制，是在独特的政治机构中，实现大资本家和大地主集团支配的政治体制，是R本政治反动势力和一切封建残余的主要支柱，是剥削者集团现实的、独裁的、坚固的骨骼；在国内，实行着最反动的军警统治，并利用军部的特殊地位和作用，对四周邻国实行最野蛮的侵略，妄图称霸亚洲，因此，天皇制必须废除，而实行当今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行使的议会民主制，以确保R本人民过着自由平等的安居乐业生活，确保世界的安全与和平不再受到R本的威胁。”
菲律宾由于被R本侵占达三年之久，也深受其害.菲律宾团长阿基诺将军发言：“我完全赞同S联和中国两位将军的观点，不仅封建腐朽的天皇制应该废除，而且应该将裕人天皇定为甲级战犯予以逮捕！”
他的话同样是一声惊雷。
“阿基诺将军说得对！”Y国代表团参谋长埃特加将军说，“天皇的权力至高无上，他是侵苏战争、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的首要决策者，是首要甲级战犯！”
Y国代表团团长巴特斯克将军也说：“Y国军事代表团经过反复思考，从维护正义着想，主张追究天皇的战争责任，并对他进行起诉，以首要甲级战犯处以极刑。不这样，我们对不起在太平洋战争中死伤的几十万英国军民。
但是我们主张保留天皇制度.只是R本皇室成员除了裕人天皇，其他人包括朝香亲王，高松亲王，闲院宫亲王，竹田宫亲王等在内,都在中国南京被朝鲜人炸死了，现在整个皇室就只有一个裕人天皇了.留着天皇制度怕也存在不了多久啊！”裕人倭皇现在也已经四十岁了，还不知道能生不能生呢？
麦克阿色心说：“吗的，现在R本皇室就裕人一根独苗了，如果追究了裕人的战争责任，那还有个屁的天皇制啊？”
麦克阿色诡辩道:"裕人天皇还可以再生子女出来嘛。”
F国代表团团长勒克莱、X西兰代表团团长艾西特，A大利亚代表团团长布莱，也发言表示支持废除天皇制和追究天皇的战争责任。只有J拿大代表团团长戈斯格罗夫和Y度代表团团长贾迪附和M国的观点，反对废除天皇制。
麦克阿色见形势不利，只得宣布：“大家意见不统一，下次再讨论，散会！”第一次关于倭皇生死的讨论就这样不欢而散.
刘云和林黑羽去码头接许文强.看到一个高大强壮的年轻人走下船。一见这个人的相貌，刘云心里暗暗嘀咕：“吗的，发哥也来了。”两人迎了上去，刘云掏出香烟问许文强：“抽烟吗？”
“抽！”许文强回答。刘云递给许文强一支烟，并给他点上火。
看来M国的天也要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