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艾米发动机 -- 第四十一章*天家丝袜
第四十一章*天家丝袜
像欢乐大世界这样的国际性大酒店开除一个小姐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给舞后颁完奖，又上来八位礼仪小姐，她们八人合端着四个盘子，其中三个盘子中是鲜花，正是和一枚奖章。还有一个盘子封着，她们来到近前先深深一拜，然后转向了董老，彭老和许财厚。董老彭老许财厚各拿起鲜花证书和奖章，鲜花和证书塞到上帝手上，奖章挂在上帝脖子上。
“谢谢谢谢”他们给他送鲜花，证书挂牌子的时候上帝频频向他们说谢谢。说谢谢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那个封着的盘子。
拿了鲜花证书挂了牌子，又有两名小姐把上帝架了就走，这两位小姐不像拉丝丽那样那么不怜香惜玉，而是小心翼翼。
“那个盘子里是啥？有奖金吗？有的话一起发好了，转来转去的多麻烦？”上帝被架着走的时候，扭过头来朝一个封着的盘子张望。
“扑哧”架着他的两位小姐笑了，但她们只是笑，却没有回答。
那个盘子里是一件金斗篷，谁是舞帝披在谁的身上，过了还要还给酒店。但她们故意不告诉他，她们笑着簇拥着上帝在舞池中巡回，如此也是三圈。
“到底有没有奖金？怎么男的和女的不一样？不给花冠连点小费也不给？就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她舞后一个人能成了舞后？”一边走上帝一边唠叨，并且声音越来越大。幸亏舞池周围的人情绪激动，一个劲欢呼鼓掌，淹没了他的唠叨声。两个架着他的小姐心下纳闷，这个上帝和开始的时候判若两人，开始的时候他出手给了两个持节三亿六，现在和舞后计较起奖金来。刚才领班选中了她们做上帝的导航小姐她们还险些激动的晕过去，现在见他这么小气，不觉有些沮丧。
两位小姐架着他转了三圈，最后来到丝丽身边。这时邱部长才把那个金盘打开，取出金披风，披在上帝身上。然后全部二十四个礼仪小姐呼拥着径直去了舞台。到了台上，二十四个礼仪小姐分立两边，十二个主持人站在她们前面。邱部长，董老，彭老，许老板迈着方步走上台。音乐更加疯狂激越，大概最后时刻到来。
许老板上来却不是给上帝颁奖，而是答谢主持和所有工作人员。当众给主持，礼仪小姐们发红包。最后，再次给舞后塞了一个红包。红包鼓鼓囊囊，可能是现金。这是因为舞后陪伴贵宾有功，现点现的赏钱，除了“公”的自然不能少了“私”的，人情在这里得到淋淋尽至的体现。丝丽看了看上帝，笑着把那包钱塞到自己的衣服里。
这时彭老双手颤抖着托起一张红纸，红纸上印着六个镀金大字：人民币一百亿。下面一行小字，中华人民银行活期存折。看到六个金字，上帝大脑充血，呕地一声晕过去。幸好丝丽在身边，她眼疾手快，将上帝扶住。十二个主持被上帝吓得跑出去一丈远，倒是二十四个礼仪小姐们围上来。这样的事她们经历过，所以不怕。有几个礼仪小姐很有经验，有的掐人中有的搓胸脯捶背，手法熟练。很快，上帝悠悠醒来：“彭，彭老，这钱是给我的？”
“是你的，上帝”
“快拿过来，让我看看”
彭老把纸拿过来。
上帝捏着搓了搓：“这岂不是一张废纸？”
“可不是废纸，是一张活期存折，也是最方便的信用卡”彭老笑着说。
“是吗，那我先谢谢你”上帝说。
“别谢我，要谢谢许老板，一切是许老板张罗”
“是吗，许老板，那我谢谢你。明晚还爬不爬？爬的话我通知宝宝仙子圣暗她们也来参加，她们的东西比我多”上帝说。
“兄弟，咱先办正事，完了想什么时候爬就什么时候爬”许老板知道他说的爬是帕悌，就是还办不办这样的宴会的意思。虽说许财厚资历雄厚，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爬一下六七个亿，怎么爬得起？
“哦，老许，我听你的。这张纸真的是钱？可能花？”上帝心里不塌实。
“当然可以”
“怎么花？”
“你看，支票在这里，花多少从这里开支票”许财厚翻过那张大存折，原来后面有一本支票。
“原来窍门在这里，我试试”说着抓过支票嚓地撕了两张：“这两张给抬我的俩妹妹，一人两亿五吧，一吨半饭钱”说着写了数额，递给还围着他没有离开的两个架着他在舞池走了三圈的小姐。两个小姐见了这么大数额的支票，也险些和上帝那样晕过去，幸亏上帝刚晕了一回，给她们打了预防针。就是这样，她们也还看着支票张大嘴巴，睁大眼睛发呆了半天。上帝把支票塞到她们手中。
“谢谢上帝”两人给上帝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然后拿着支票匆匆离去。
“还有你们，一人一亿吧，一顿不够你们可以凑在一起吃，艰苦一点，唉”说着上帝一人给他们开了一亿。
二十二位小姐也险些乐晕过去，各自揣了支票，匆匆离开。
为什么她们拿了支票匆匆离开？原来她们到这样的场所无非就是挣到一笔钱，然后去追求自己的生活。现在上帝一下满足了她们的夙愿，她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混的好的，辛辛苦苦一年也不过赚几千万，现在一下得了一个亿。
上帝给她们开支票，说这样的话，就像外面发生了经济危机，钞票大贬值，一个亿不够一顿饭钱？实际上他是说今晚这样的一顿饭，许财厚花了一亿八。
这样，上帝分散出去了二十七亿。当然，拍卖的时候许财厚便与所有参与竞拍的老板商议好，个人所得税由买家交纳，怕让上帝先高兴后生气，一气之下不卖给他们发动机，那么他们的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二十四个小姐作鸟兽散后，十二个主持人尴尬地站在那里。
刚才上帝闹得动静有点大，他们以为发生了不测。因为前几日频频发生奇怪炸弹炸死人的事。据说，美国人研究出了一种神秘的炸弹，这种炸弹极小，可以悄悄安装在人的身上，而在远处遥控，把要杀的人炸死。前些日子河口市便发生了一起大的这种炸弹爆炸的案子，至今没有告破。那起炸弹爆炸后，在中国境内又发生了机器，杀死了几个重要人物。这些消息一直被封锁，所以不为一般人知，但他们消息灵通，知道这些。他们更加知道，上帝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更是那些间谍注意的目标。何况今晚不是国家行为，是许财厚的私人行为，他们从一开始就陪着小心。
但，他们万没想到上帝出手会如此大方，动辄上亿的给小费，而他们私下出来主持一个节目才不过几万。就是今晚，辛辛苦苦忙一个晚上，才十万。十万和一亿是什么概念？刚才他打发那些最下级的礼仪小姐还不眨眼地给出了一人一百万的红包，难道我们还不如这些不入流的小姐？他们是想到了这里，所以觉得才尴尬。
“上帝真是风格高尚，这样她们便会谋一份更好的职业，我代表那些亲爱的妹妹谢谢上帝”还是央视的主持人，很快从尴尬的窘态中挣脱出来。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上帝说。
“为了拍卖上帝的圣物，我们大家上下努力一起用心，终于不辱使命”李永斌说。
“是吗，那我可要谢谢你们，上帝这里有礼了”说着向十二个主持人深深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上帝乃万尊之躯，我们算什么？折杀了我们”李永斌忙把上帝扶起来。
“诶，上帝的命不值钱，还是你们命贵，多多珍重”上帝再次对他们抱拳。
他们听出了上帝话里的话，于是不再言语。
至此，全部仪式结束。十二个男女主持人尽管闷闷不乐，却不得不主持完最后的节目，否则十万也拿不到。
就在李永斌肖敏郑重宣布晚会到此结束的时候，上帝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只袜子：“我的妈呀，大家先慢走。刚才艾丽穿衣服的时候我偷了她一只袜子，你们可知道艾丽是什么人？异埃米工厂的厂长，你们谁要是买了她的袜子作为信物，等她的工厂开起来，去了要什么没有？谁还买？还有买的不？价钱可以便宜点”
“上帝自己留着吧，哼”李永斌从上帝身边过去，狠狠瞪了上第一眼。
本来乱糟糟的大厅，此刻肃静下来。
上帝见人们肃静下来，噌噌到乐池拿来一面铜锣，一面鼓槌，还是刚才的道具，刚才拍卖物品的桌子还没有抬走，把鼓槌交给邱部长：“这回你拿锤，我打锣”说着当当当当当，敲着在桌子前转了三圈：“各位，这只袜子不是一般的袜子。之所以它不一般，是因为它的主人不一般。它是米女艾丽的袜子，米女你们知道吗？就是埃米子进化的人类，从埃米子到人类，可真了得。从一个尘埃粒子进化到人，就需要进过几十亿年，何况埃米子。并且艾丽是埃米子进化到人的第一个，是以，艾丽的这只袜子更为珍贵。还有，这只袜子背后隐藏着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不好意思，这个故事牵连到了我上帝。艾丽和她姐姐是我的粒子，她们两个都暗中爱上了我。可是，她们是埃米子，我是上帝。如果我们相爱，比老鼠爱上猫，狼爱上羊更加荒谬。因为，不管怎么说老鼠和猫狼和羊都是同一种生命，而埃米子和上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命，甚至，他们不再同一个世界。她们为做到能爱上帝。历尽千辛万苦，从埃米子成为艾米子，有成为人类，终于在刚才，实现了这个夙愿，艾丽得到了她的心上人上帝。并且这只袜子的背景，还牵扯到一个重量级人物，她就是天后。由于她没现身，你们没有看到，刚才就是在她的帮助下，艾丽完成了和心上人结合的目的。她的心上人就是我，刚才我在她穿衣服的时候，偷了她一只袜子。那只袜子就是它？朋友们，这只袜子可不是一般的袜子，价值远高出我卖给你们的所有物品”
“这有点太离奇了吧？他说就在刚才，与那个天仙一般的女孩跳舞的时候，幽会了艾丽？还和她那个？这有可能吗？”有人说。
“也许。刚才你没那个？我看这个上帝有些古怪，邪乎”又有人说。
“真是这样，我出十亿”肥姐苗秀玲晃着肥胖的身躯过来：“刚才老姐和你在休息室没拍到你的物品，这件便归我了”
“十亿，这位大姐出了十亿，还有更高的吗？”上帝却不买苗秀玲的面子。现在他知道，这个肥姐居然是自己三头纸驴中的一头。
“我出十二亿”下面有人接话。
“十二亿，这位先生愿出十二亿，还有出更高价钱的吗？”上帝说。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敢抢我苗秀玲的生意？姑奶奶出五十亿”苗秀玲一叉腰，气哼哼地看着台下那位。
那位来得晚，本来要买上帝一件物品，没买着，这回才敢拼一下。见大财神苗秀玲急了，只好不再做声。
“我出一百亿”这时有一个声音从宴会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传过来。
“你是谁？敢和我姓苗的斗？”苗秀玲说。
“我姓劳”那人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出来，他走出来，人们纷纷给他让路。
“姓劳？”苗秀玲一愣：“劳训是你什么人？”
“劳训？不认识，我叫劳青”原来这人叫劳青。
“劳青？做什么的？”苗秀玲说。
“天水水运公司的，看好了上帝的这只袜子，希望这位大姐高抬贵手”劳青说。
上帝在肥姐苗秀玲身边，那人说话的时候狠狠踩了她脚一下。
“啊呀，踩我干嘛”苗秀玲推上帝一把。
上帝凑过来小声地：“你给当托，使劲抬价，到时候分给你点好处”
苗秀玲心领神会，但她也小声回道：“你可别坑我，把蜡做在老姐手上”
“放心，上帝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上帝说。
于是苗秀玲大声地：“这位大哥，我也是志在必得，还请大哥高抬贵手。我出五百亿”
苗秀玲喊出了五百亿，她自己心里却是没底。上帝也是，心里狠狠臭骂苗秀玲这头蠢驴。
不想，劳青马上接茬：“我六百亿”
这下可让上帝和苗秀玲乐开了花。上帝给苗秀玲使眼色，叫她往上抬。
“我七百亿”
“我八百亿”
“我九百亿”
“我一千”
他们相互抬价的时候，上帝看看苗秀玲，又看看劳青，不觉看出了门道。如果没有看错，这个叫劳青的一定是他的另一头纸驴，二叫。唔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撞了来。
“且慢，这位姓劳的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上帝说。
“什么问题？你且问”
“你只管一个劲往上抬价，你有那么多钱？”上帝说：“别把价抬了上去，你没了钱，也把大家吊在半系空”
“今日出来，主人给了我一万亿的支票。说上帝今晚在欢乐大世界聚会，会间有拍卖物品一项，嘱咐我卖上帝东西的时候。白给都不要，那个不值钱。关键买下一个叫艾丽的女孩身上的东西，估计可能东西是一只丝袜，你带上一万亿，以防万一，关键时刻，就是一万亿也买，不惜代价”劳青说。
劳青说到这里还要说，上帝忙截住：“一万亿？那可不是小数，支票还是信用卡？带了？”
“带了，支票，你看，一张五百亿，二十张”说着拿出一一沓子填好的支票。
上帝见了一阵激动，但他按捺住激动：“好了，那是你的事，我可不管，我只管拍卖我的丝袜。这位先生出到了一千亿，还有出更高价的吗？”说完小声和苗秀玲说：“你可看见了？听到了？”
“听到了，看见了，看来这人是个愣子”苗秀玲小声和上帝说完，大声地：“我出五千亿”
苗秀玲喊完，上帝又狠狠跺了她一脚：“你悠着点”
“啊呀，又跺我干什么？”苗秀玲把脚抱起来。别看她肥，腿脚还满利索。
“踹你是嫌你多嘴，这么多人没有说话的，就你话多。你五千亿我六千亿”劳青不紧不慢地。
“哼，你跺我我不喊了”苗秀玲说。
“你悠着点啊”上帝小声说。
“知道。我七千亿”
“八千亿”
“九千亿”
“一，一，一”劳青说了三个一，却就是没有说出万亿来。上帝和苗秀玲暗暗帮他使劲。
劳青憋了半天，从台下走到台上，来到台上，深深给上帝施一礼：“上帝大人，自从小的跟了海老板，就没办好一回事，所以海老板大事小事都不叫小的办。您知道，这年头，没事办，就意味着没有油水，这一回好不容易海老板开恩，叫小的办一回事，上帝大人您还请高抬贵手，看在小的第一回办事的份上，给留点辛苦费。现在外面办事的，帮公家用一块钱买十个纽扣商店还给回扣一毛钱，我用一万亿买您一只袜子，你就给劳青留一亿吧？上帝大人您看？”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打算九千九百九十九亿买下这只丝袜是吗？”
“正是”
“好！劳青大哥，既然你这么仗义，我上帝也不亏你，再让你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亿成交”上帝看了一眼吓呆了的邱舒同：“拍呀，快拍呀”他还张着嘴发愣，上帝只好抓住他的手脖子狠狠把锤子拍下来：“米女艾丽姑娘的丝袜以九千九百九十亿的价格卖给了这位劳青先生。
“谢谢上帝，谢谢上帝”劳青抓着上帝手，感激涕零。
（也许有人会奇怪，本来劳青完全可以用更少的钱拍下上帝的丝袜，为何用了九千九百九亿还要感激上帝？却原来里面有蹊跷，如果劳青用九千亿拍下上帝的丝袜，那么他将分文捞不到。这乃是当今最为深奥神秘的公家和私人之间的辩证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