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魔域仙境 -- 第五章 神泥
第五章神泥
就听嘶的一声轻响。
响声过后再看上帝的前胸和后背，居然透了明。人们见到，上帝的胸上出了一个月亮那么大小的透明的窟窿洞。
他们已经在店铺的门口争吵了半天，所以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前来看热闹的人无不惊得张大了嘴，也不进气也不出气，泥塑的一样呆立在那里。上帝也呆立在那里，手中举着的刀定格在空中，嘴里含着的没有说出的话凝固在嘴上，下半句没掉下来。要是上帝这么呆立一会扑通跌倒，从此死过去也许事情倒简单。不过又是一起命案，破不破的，几百年后也就成了无端的话柄。茶余饭后，人们议论起来不过是某某少年多俊琦啊，那真是一表的人才。可惜呢，长了一张臭嘴。玉帝王母的女婿强抢民女，在他嘴里说出来，倒是成了正经。他不谴责也罢了，却帮着那个淫贼贱骨头说话。就被一个漂漂亮亮仙女一样的妹子给杀了，杀的好，杀的解气。要不呢，他们两人倒是蛮般配。可是，上帝呆立了这么一会，却是没有一头栽倒。他手的鬼头大刀呛啷掉在地上，他则低下头来，慢慢看见了自己的胸膛没有了，这里出了一个透明的大窟窿东。“俺的老娘啊，你？你？杀了我”说完了这句话，才一头向前跌去。
这事就着实吓人了，一般的人身上出了这么大一个窟窿洞，哪里还能站得住？哪里还能低下头来看看，还能说几句台词？死尸早跌在上，死的透透的。
放暗器的仙姑也吓傻了。可能她没有杀过人，或者杀过人，没有杀过生命如此顽强的人。整个胸膛被打没有了，人还站在哪里，还会说话，着实把杀人的仙姑也吓着了。
接下来的事，更神奇。
“兄弟”一边吓傻了的老道这才想起来去扑救。而他还没到，有人先到了。
老道直觉眼一花，接着一股奇香扑过，就见一个比仙姑更加奇艳百倍的奇女子抢先一步抱住了上帝。
她把上帝抱在怀中：“喂，你醒醒”唤道。
上帝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听到呼唤睁开眼“我醒着，你，你是谁？”
“我是玄女。你，没事吧？”玄女看着上帝胸上月亮那么大小的透明窟窿。此刻血从四周渗出来。上帝艰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你说呢？你说有没有事？你说没事就没事”说完上帝的头歪在了玄女的胳膊上。
“人都这样了还有事没事？我看你人倒蛮漂亮，怎么就不懂得一点人事？快救他”那个山羊胡老道过来抢白说。原来他就是李白的第十世化身黄陂大仙，刚才和上帝在酒楼喝酒，与九玄玄女的徒弟小翠发生口角，就打了起来，导致这个局面。
玄女从未受过这个，而现在她的徒弟伤了人，是以只是看他一眼。忙从怀中拿出创伤药，可是她的那点创伤药怎么补的好上帝被九玄神针打出来的窟窿洞？前文有过交代，九玄神针乃是反物质。如果不是小翠手下留点情，上帝的整个人便会被汽化蒸发！可怕的是，现在上帝的身上没有埃米子。如果被汽化蒸发，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点眼药膏怎么能救他？”黄陂大仙说。
玄女再次看他一眼，但因救人心切，不与他计较。的确，这点药膏怎么能救他？让玄女惊诧的是，他伤的如此严重，神智却还清醒。于是查看他的三魂六魄，不知为何，此人的三魂六魄居然还安定在残破的身子中却是不动。而一般人不要说上到这样，心口就是中一刀也早已魂飞魄散。心是魂之府，此人的脏腑整个儿被端了，三魂六魄却还安定在残缺的身体中不动，真是奇之怪哉。然而玄女没有空闲深思这些，抬眼，瞥见那边有一个荷塘，荷塘中的荷花正然绽放，并有很多莲蓬孕育出了嫩子，不觉心中一动。荷花最有灵性，可补救人的灵魂；莲子最有根性可补救人的魂魄。虽说现在他的魂魄安定在残破的身子上，时间久了难保不魂飞魄散。如果这人死掉，自己的罪过就大了。本来诸神早已厌烦了自己，因为自己偶尔打抱不平，所以得罪的神多。别叫他们抓着了短，把自己赶出人间界，那么，自己的使命就无法完成了。于是抱着上帝，嗖地妖到荷塘，快速采了一把荷花与莲子，在手心揉了揉，揉成一个药团，塞在上帝的胸上。而这时，上帝身体中的血流了出来，流了玄女一身。玄女却是没有觉得。玄女调花泥的时候，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在战栗着，竟忍不住掉下两颗硕大的眼泪。从天环到了人间，玄女的心从未动过，更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今天这是破天荒。玄女的泪掉到花泥上，和进了花泥，一起补进了上帝的身体。
可是，花泥补起上帝的身体，上帝没有起色，他的脸色惨白，枕在玄女的右臂。
“你这样用花草塞到了他的胸膛怎么可以？他是血肉之躯，你却用草芥给他填补，就是活过来也是植物人。再说草木与血肉也不相合，你看，周围的皮肉开裂着”黄陂大仙说。
这下玄女恼怒了，刚才她一而再地忍着这厮的罗唣，现在他又罗唣，于是空着的左手刷地撤出长剑：“你是什么人？”
“上帝的朋友吗什么人？本来我们打算回宇宙山庄，在这里吃饭，不想遇到了那两个小贱人。上帝三句与那个小贱人不便打了起来，我这里还没回过神，那小贱人居然对我好兄弟上帝下此毒手”黄陂大仙道。
“上帝？哪里的上帝？”玄女厉声道。
“还有哪里的上帝？宇宙山庄的上帝呗”黄陂说。
“是不是白明？”玄女说。
“咦？你怎么知道？那是他是的小名”黄陂说。
玄女把剑还入剑鞘：“你说你们要去宇宙山庄？”
“刚走了一巴股”黄陂说。
“我也正要去那里，不如我们一起走”玄女说。
“还走什么？他都这样了。你看看他还有气没有？”黄陂说。
玄女看了看上帝：“不知道”
“他是死人你也是死人？有气没气不知道？”黄陂说。
玄女狠狠瞪了黄陂一眼：“没气了”
“没气了倒还好说。你把它扔了吧”黄陂说。
玄女再次狠狠瞪他一眼：“你？”
“我什么？别看你救不了，我却能救。你看看他的魂魄还在不在？”黄陂说。
“俱在”玄女说。
于是黄陂把背上的口袋解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黄布袋，又取出一块黄缎子，把缎子铺在地上，又把黄布袋中的东西倒在了缎子上。
“这是什么？”玄女问。
“泥”黄陂说。
“泥？你把它倒出来做什么？”玄女问。
“给他塑身，你没看他的身子这样了吗？你快把他扔了，最好扔到塘里，把他的灵魂逼出来，要不肌肉腐烂，就出不来了”黄陂说。
玄女却没动，皱着眉头看着黄陂。
“扔呀，还站在那里干嘛？”黄陂着急地说。
玄女看了看上帝，见这会上帝是真的死了，于是就要把他放下。玄女这里一动，上帝却猛地醒来，他一醒来就紧紧抱着玄女：“仙女姐姐我怕，不要离开我，好多鬼怪拉我，让我出来，我怕”
玄女吓了一跳，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色苍白，却睁开了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她也有些怕起来，但却安慰上帝道：“别怕，我不离开你”
“也不要放下我，下面好多厉鬼”上帝浑身战抖着。
“我不会放下你”玄女说。
刚才黄陂也吓了一跳，凑过来看了看上帝的脸，又摸摸了他的身子，明白了原委：“唉，这是他的灵魂脱了壳，不想脱的是内壳，脱在了身子内。你看他的人死透了，是灵魂在里面说话。我们想个办法把他引诱出来”于是黄陂对这上帝做了一会法，然后：“哪里有什么厉鬼？那都是幻觉。兄弟，你快出来，出来就好了，我给你做一个塑身”
“你快算了吧，你的塑身不好使，有感无觉，有觉无命，都是假的东西。我还是喜欢我的原身”上帝说。
“你的原身不是叫人弄了个窟窿洞？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你出来看看，血还在涓涓地往外流。再不出来，就被锁在里面了。等着尸体腐烂，与尸体一起魂飞魄散。与其等到魂飞魄散，还不如乘着这股热乎气赶紧挣脱出来，我这里马上给你捏一个上好的塑身”黄陂说。
“我不出去，我还是喜欢我的原身，你做的那些东西实在不可靠”上帝说。
“刚才还那么通情达理，现在怎么背会了起来？兄弟，你现在已经死了，却赖在躯壳中。你知道再好的躯壳也是要腐烂。当躯壳腐烂灵魂不出来，就要被锁在里面，随尸首腐烂，最后万劫不复。兄弟，你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去做，可要想开”黄陂说。
“反正我是不出去”上帝说，说着更紧地抱着玄女。
“你只说他死了，你看他把我搂的这样紧？我问你，死人有会搂人的？”玄女说。
“这？这？”黄陂见上帝死死搂着玄女。是啊，死人有会搂人的？就算是仙女，让他搂也没了能力，他却把这个仙姑样的女人搂的这样紧？“兄弟，我问问你，你，你可还有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上帝扭过头来看着他。
“我的妈呀”黄陂吓的一下跳出去多远：“你，疼不疼？”
“你说我疼不疼？你用刀在自己胸口剜下一块肉来试试”上帝说。
“啊？兄弟，你真的疼？”黄陂高兴地跳回来。
“废话，不疼我搂着仙姑干嘛？”上帝说。
黄陂看了玄女一眼：“你，；搂着她，就不疼了？”
“疼的差一点”上帝说。
“唔塞，太好了。仙姑，他还有的救”黄陂说。
“怎么救？”玄女看着黄陂。
“我想起来了，书上也有记载，荷花可以补神，莲子可以补气。看来你团的丸子起到了效用。可是，你的草木之物不能马上生肌长肉，要救他尚需我的神泥。我就把神泥取出来，做两张大饼，前心后心各一张，这样就保着神气在里面生息了”黄陂大仙说。
“那你快着”玄女说。
好，我这就做两张大饼。说着俯身去弄那些神泥，可是用手一捏：“啊？我的泥怎么干了”
“干了？怎么会？”上帝空空洞洞的眼死死盯着黄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