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大仙庙 -- 第六章 收鬼
第六章收鬼
黄陂大仙忘乎所以，一高兴竟说出自己靠埃米子保了性命，上帝听了暗自欣喜。
难怪，当年上帝被切割成五十亿亿片就是依靠这些神秘的粒子保全了性命，何况这厮才被砍了一亿刀。看来这厮并没有掌握了真正使用埃米子的其它法门，只是用了埃米通神的这一窍，让哪些画中人做了他的替身，自己只是砍了那些画人的头。至于他为何通了这一窍，上帝没工夫查证，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就好对症下药。于是暗暗念咒，开始指挥黄陂大仙身上的埃米子。
黄陂大仙哪里知道当今上帝的埃米子不同于以往历届上帝的埃米子。现在上帝的埃及米有了特殊的暗属性，这就是受上帝一个人的控制，再不像历届上帝的那些原始埃米子，被谁得到就属于谁，让世界失控。
上帝这里念咒，黄陂大仙那里浑身着起火来，而，浑身着火不见火，因为火是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分子的原子深处燃烧。巨大的烧灼感却源源不断传了出来：“哎呀哎呀，好热，好热，热死我了”黄陂大仙神情怪异地看着上帝。
他一边喊热，一边脱衣服，可是衣服全脱光了还是燥热难耐：“热死我了，热死我了”他跌倒在地上打滚。
“呵呵，这会知道我的手段了吧？”上帝说。
“上帝饶命”黄陂大仙爬到上帝的脚下，向上帝求饶。
“现在求饶？晚了。呵呵，黄陂，你真也没用，七千二百磨难的折磨你才受了一难就支持不住了？还有就连一般人受的饥寒交迫酸甜苦辣咸，你还没有享受，这会一起叫你尝尝”于是上帝念念有词说声：“冷”
“哎呀哎呀，冷，好冷，冻死我了。上帝饶命”黄陂又把脱掉的衣服穿上。可是，冷从他身体的每一个原子内部发出，所以身外的衣服根本不起作用。他穿好了衣服还是气冷无比，无处躲藏。
看着黄陂大仙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上帝感到解气。而上帝暗想，这样的人不叫他尝到一点苦头是不会死心塌地。于是又念咒语，让他尝了酸甜苦辣麻，经过一番折腾，黄陂大仙已是奄奄一息：“上帝饶了我吧，求求上帝。我再也不要什么了，命也不要了，只要不再让我痛苦。我的所有一切全归上帝，再不敢敛财，上帝要我做什么我就为上帝做什么”
“恩，看来这回你是觉悟了。那好吧，你且起来”上帝说。
上帝的话说完，黄陂大仙登觉浑身一阵轻松，与刚才的痛苦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上帝叫我最什么，尽管吩咐”黄陂大仙说。
“你还能做什么？只好干你的本分营生。不瞒你说，我的艾米子还不会建筑房子，你就带着这些劳工去帮我盖些房子，作为临时居所。你倒是很会经商，日后你再帮我做做生意”上帝说。
“是”
“你这就把所有钱财宝物，这些神泥，劳工，打成包裹，等我安顿了那些孤魂野鬼一起回山庄”上帝说。
“是”
于是上帝来到前院。
那些鬼得了新塑的身具，又开始了狂欢，他们如痴如醉，如癫如狂，上帝来了浑无知觉。
吉日木讷却在高高的看台上观看，见上帝过来，过去迎着：“大仙走了吗？”
上帝牵着几日木讷的手：“没有，他打算跟我去山庄”
“你真的是上帝？”吉日木讷说。
“恩”
于是吉日木讷靠在了上帝身上。
“木讷，我要把这些野鬼收了”上帝说。
“收了？”吉日木讷有些不解。
“他们这样怎么行？早晚要落入旁道”上帝说。
“恩，我也有这样的担心：“上帝要把他们收到哪里去？”吉日木讷说。
“收到阎罗那里，编入六道”上帝说。
“最好是这样”吉日木讷说：“真希望这里能有人来，我夜夜与这些鬼为伴”
“很快就会有人来”上帝说。
“恩”吉日木讷点点头。
“我给你留些神，你给我看好这个庙宇，将来可以派上用场，你敢吗？”上帝说。
“我本来就在这里”吉日木讷说。
“那好，我把这些鬼收了”上帝说。
上帝在高台上断喝一声：“不要闹了，上帝在此”
听说是上帝，所有鬼停住喧闹，朝台上看来。很多野鬼见一个面熟却陌生的男子肃立在圣姑身边。
“他是上帝？”
“怎么看着面熟？”
“可了不得，上帝来了，我们快跑”
有人反应过来带头跑，见他们跑，哗，所有人跟着跑。
“回来，你们都给我回来，我有话要与你们商量”上帝大声喊道。
哪有人听？人们潮水一般朝门口涌去。
“再不回来有你们的好看，我要念咒了”上帝说。
“他说要念咒？”有人回头道。
可是没有人看见黄陂大仙被折磨的难受情景，也不知道上帝念咒会发生什么情况，人们只知道埃米子的主人来了，而他们的身具无不仰仗着埃米子支持，万一被要了回去，自己岂不回到了鬼？这才拼命往门口挤。
而如果他们都是鬼，就不用挤了，因为鬼不占空间，这是鬼与人的不同处。
“你们再跑我真念了？”上帝说。
“他真要念了”
“爱念念去别理他，他是要把我们诓回去，要回我们身上的埃米子”
于是都不理会上帝，继续朝门口挤。
不得已，上帝念起咒语来。上帝这里念咒，潮水般的鬼人发作起来：“哎呀难受，难受”
跑在前面的纷纷跌倒。
后面的也跌倒，所有鬼人炸了营，跌倒在地上痛苦地痉挛呻吟。
不知谁觉悟出门道：“哎呀，是上帝的咒语”
“可不是，刚才上帝不叫我们跑，我们不听”
于是有人趴在地上喊：“上帝饶命，我们不跑了”
上帝念了一阵，见所有鬼人被各种痛苦滋味折磨的在地上翻滚，告饶，这才：“现在你们知道厉害了吧？叫你们不要跑，你们非要跑。回来回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上帝不念咒了后，他们身体中的埃米子安静下来，不再痛苦。于是众鬼人从地上爬起来纷纷来到看台下。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你们一个个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上帝在台上问道。
“回上帝，是大仙叫我们来的，把我们叫来，每人交一定的钱，从他这里买到感觉之身。买回来后自行修炼，修的好的可以成神，成仙，修的不好的，可以卖血。对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来说，有个知感觉之身也就满足，哪敢指望成仙，成神。能和人那样，有一份安定的日子，强似孤苦伶仃，四方飘零”有一个鬼说。
“得行乐且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快要把做人的感觉忘了，多亏了大仙，让我们找回了失去的感觉，又可以行欢作乐”那个摔断腿的鬼人拖着一条断腿来到台下。
“你等是鬼，没有道德之身，怎么修？难道像你们这等修法？我看这样就是修一万年也修不成神仙。修成魔鬼还差不多。现在想起来修，为人的时候干什么了？六道每一个轮回都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却不好好珍惜。现在修？就算现在修，也要入正道。你们倒好，修这种歪门邪道，把神圣的感觉修到了乌七八糟的泥胎中。找到正确的门路再去做人才是正途”上帝说。
“做人？做人还不是那么回事？嘻嘻，刚才我便做了一回人。有了感觉，喜怒哀乐，很快乐也很痛苦，呵呵，那种感觉久违了，真好。你看，现在这东西被弄断了，疼，也舒服”那个断了腿的鬼人说。
“屁感觉？假的。你成了鬼，哪来的感觉？”上帝说。
“看来你这个上帝是假冒，还屁感觉？山庄的上帝才是真上帝。难道你连这也不知？装了身子后是要买感觉，精神等。甚至道德学识也能买。俺没有那么多钱，买了次品。这不，折了，唉”这鬼说。
“是呀是呀，我们都是穷鬼，哪有那么多钱，只好买这些不好的次品”一些鬼附和着。
“有这事？买情感？精神？道德学识？”上帝冷笑起来：“我就是山庄的上帝”
“你就是？如何证明？”那个鬼说。
“刚才你们吃到了苦头？可不是一般的感觉能比。如果我不是上帝，哪个会这样的咒语？你们说的这些，我还没有开放”上帝说。
“大仙也是这么说，现在山庄的技术是还欠点，过些天就可以了。这不，他先让我们买些不完善的身具用着。也正是这样，我们敢这样造，如果是完善的好身具，我们珍惜还珍惜不过来。他先给我们一个试身，看看效果。就这个试身还收五千两，好的不知要多少？”这个摔断腿的说。
“自古人鬼殊途，你们连这一点都不知？活着的时候是人，有一个修行的圣身，可以在阳间修为，死后便来到阴间，其它门没开，不通过六道不能回去。以前还有个别的神私开旁门左道，现在被查封，就是神仙也不能。好了好了，你们哪里来的都回哪里去”上帝说。
上帝知道这些孤魂野鬼没有去处，也不会去，乃是欲擒故纵。
“这么说大仙骗了我们？难怪没有感到真快乐啊，就是把腿摔断，疼也好像是按在身上的，假的，出了刚才的那一阵，疼的并不是自己。不行，必须把钱要回来”那鬼说。
“这是当然，你们已经成了鬼魂，怎么可能有人的快乐？人的幸福？幸福和快乐是阳间的事，前生修来。你们成了鬼就不要想那些，好好做鬼就是，去吧去吧”上帝故意轰赶他们。
“大仙收了我们钱，卖了一个这样的假身骗我们。说是以后还有和人那样的情感精神学识，无需刻苦努力，花钱就可买到，所以我等才这样聚集在这里”他说。
“我看看你买的东西”说着看了这个鬼魂的身具：“有感觉？”
“有点，只是不真切”这个鬼说。
“就是嘛，你们受了欺骗，身具都是假的，何况由此生发出来的感觉。你们以为生命这么简单？任何人可以造的？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你们的所谓真身都是假的，所以还是把它了吧，穿着这样的假身有害无益。就丢在那边，然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上帝说。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迈的老者。
他用手捋着自己杂草做成的胡须：“其实我早就知道这身是假，正如你所说，人鬼殊途，死了死了，怎么会有什么真身叫人享受神仙的日子？可是，我们为鬼也很多年，就算是假，有总比没有强”
老鬼说的很诚恳。上帝想，是啊，他们的确为鬼多年，按说早该转世。这样可不是办法。上界太不像话了，有路子的人还没死，就已经安排了神位，没有路子的死了这些年，也没有人搭理。阎罗地府也失去了管束，各自营私舞弊。这世道真是不公道啊。上界营私舞弊甚于下界，阴间营私舞弊甚于阳间。看得出，今天来的这些鬼，都是一些没有门路的鬼，一没有门路，二没有钱，并不多么邪恶。
“虽然我们没有体味到真正的快乐，可在半梦半醒之间，还是体味到了那么一点滋味。再说，我们每个人仅有的钱，几乎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压在这一宝上。象我们这些流浪在荒郊野外的鬼，哪里有什么收入？那些都是拼着命，有人给富鬼送钱的时候抢的。唉，舍不得花。也是卖命钱，等待机会，买个命身到世界里去修炼，争取下一辈子为贵人。谁知我们让这个骗子骗了。落得了这么一个假身？唉。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正当的门走不通，已经是鬼，再也不能降级成别的。我还是那句话，这身我们是定下了，有总比没有强。今天的这些试身，我们就给你留下，明天后天来取真身。怎么说，这些东西的引子是从那里弄来的吧？他骗我们，你也有责任。又有谁知道不是你们串通起来，坑害我们这些善良的穷鬼？老少爷们们，我们把试身脱了，明晚来讨真身”这个老者说。
老鬼的一席话，让上帝唏嘘起来，可不是，这些鬼没有任何出路，拼着性命到烧钱的富鬼那里抢一个两个小钱，甚至有的千百年的积攒，着从刚才大仙的下人收的碎银，碎金，年代不同的银票金票上看出来。用来留着买命，唉。
上帝唏嘘一阵：“我有个主意，但不知你们可否乐意”
“你是上帝，应该不会坑害我们，说吧，什么主意”老鬼说。
上帝说：“我正要创造世界，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不知你们乐意不乐意到我的山庄，去和我一起创造世界”
“这可是真？我们当然愿意。不过，我们以什么身份？总要有个名分，别又被冤劳一场”老鬼说。
“呵呵，那是自然。我上帝不会亏你们，你们现在就把假身脱了，到我口袋里来，我带你们到阎罗地府登记标号，直接拨到我的山庄，你看如何”上帝说。
“太好了”
于是几万万鬼人纷纷脱了身具，进了上帝的装神袋。
别看几万万鬼，人占空间鬼不占空间，几万万鬼装了不到半袋子。这些鬼进了口袋，上帝把口袋扎了揣入怀中。然后做法，把身具中的埃米子召唤出来。
“吉日木讷，这些埃米子就交给你，你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使唤，在这里等我”
“恩”吉日木讷点点头。
“那好，我去了”
于是上帝带着黄陂大仙离开大仙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