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卷第十四章凉国灭亡

第二卷第十四章凉国灭亡

1.冈底疗养

想到这里孟起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痛苦的回忆。往事不堪回首，可眼前的处境也让孟起烦心。

当初在击退张角、救下留德信玄后，孟起颇受汉帝器重，还与之结为兄弟。克劳迪娅也因留德信玄帮忙，派人在全国费尽周折寻觅才得以找到。因感恩于留德信玄，孟起一直对他尽心辅佐。如今明知南征不可为还是不愿拒其命。但留德信玄篡位之后变得骄横跋扈，并对手下大将多有猜疑，此次派人跟随克劳迪娅其实就是为了钳制孟起。想到这里孟起也不禁长叹起来。

天气阴沉，冈底斯疗养所里边不时传出低声的呜咽。这所疗养院中收容着的都是些可怜的孩子，在这里永远充斥着失去完整灵魂的孩子痛苦的抽泣——不是来自疼痛、来自恐惧，而是来自绝望。

孟起隔着窗户，静静地看着留德信玄派来的侍从温柔地把女儿接到豪华的马车上，心中酸楚无比。七年前的惨剧使得克劳迪娅惊吓过度，目前她不仅失去了过去的记忆，甚至变得特别害怕孟起，使得孟起根本无法接近她。

“克劳迪娅啊！或许只有我离开这个世界，你才能快乐吧！”

孟起扭过头去，缓步离开了疗养所……

2．凉国三分

冬季，四季轮回的结束，也意味着世俗的一切都将重新审视脚下的路，这是一个结束的季节。

北风渐渐凛冽起来，拉扯着营帐中的的军旗发出哗哗响动。久踞西北的凉国却已是日落西山了。

明炎西破吴越之后，国运昌盛，先是张宝在与凉国交战中阵亡，张宝手下大将在张梁的感召下率残部携西南三城之地归顺明炎。明炎军攻克剑阁，将攻下陈国的凉国大将赵宇阳锁死在西南之地，又使离间计，造谣赵宇阳欲据地称王死；凉帝中计，下令赵宇阳自刎谢罪。凉军素有屠城之习，此次南征凉帝令亲信张勋为监军，一直沿袭这一恶习，而张宝防守时也用坚壁清野的战术阻挡凉军，西南三城之地早已是一片废墟。

明炎围困凉军三月之久，凉军已经断粮，宇阳手下庞德斩了张勋，劝导宇阳率众降了明炎。气极败坏的凉帝兴兵来犯，明炎依戒灵之计主动后撤，诱敌深入，凉军被诱入江州一带群山之中。

凉帝不听人言，穷追不舍。西南之地又无粮可取，只得从国内运粮，士卒多有饥饿致死者，又兼北军不习山地，多有病者，大军追至赤壁，死伤已逾三成。

明炎以轻骑抄小路截了凉军屯粮之地乌巢，已渐露胜机。凉帝却自恃兵力雄厚，认为还可再战；而明炎此时却坚守不出，利用地形、城墙消耗凉军兵力。两周过后，凉军军中已无一粒粮食，凉帝也只得下令撤军。明炎以轻骑追击，被凉军击退，凉帝自以为得计，加紧行军，军中老弱伤残多有掉队。

次日，明炎大军趁夜突袭，明炎军队一边冲锋，一边高喊：“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凉军兵士此时大多饥饿无比、精疲力竭，降者十之三四。没有防备，自认为明炎再不敢来袭的凉帝在乱军中浴血奋斗，众将拼死突围才保住他的性命。

之前尼克下令追击，文远辽等人便极力劝阻说：凉军已陷绝境，此时追击，凉军必然拼死抵抗，不宜追击。尼克思忖再三，还是下令追击，果然败北，尼克为此向众将认错赔罪。

戒灵却又提议次日夜袭凉军，众人不解，戒灵道出原委：“凉军虽众，然断粮一日，定然乏力；前番我军已败，凉军认为我军不敢再追击，战备必然松懈。而凉军劳师远征，此时又为退军，无敌紧逼，战意定然疲惫。我军乘此机会追击，凉军必败。”众人以为然，依计行事，果然打得凉军措手不及，大胜而归。

此后明炎挥师北上，直捣寿阳。凉国举国震动，而卓术信玄气急攻心、暴毙身亡，凉国因此一分为三。明炎以怀柔政策安抚三国，而留德信玄却乘机以为弟复仇之名出兵三国中的魏、韩，大失凉国人心。

尼克一边领军攻击寿阳，一边安置凉军降卒，愿意留下的留于军中，无意再战和老弱病残的都送以器具，让他们去开发西南之地，甚为优待。尼克此举颇得人心，降卒之中大多无怨言。但汉帝西征魏韩的同时，也开始着手南征楚、明炎。此时明炎圣骑士中，张梁留在西南之地；明炎国内尚有奉孝、特瑞•波格特和的波威•亨洛坐镇，实力依然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