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一章 溜冰少女（三）妓女的职业操守
迪厅里鱼龙混杂，一群男女随着强劲的音乐疯狂的在舞池中扭动，疯狂而肆无忌惮，好像要把全身的力气都毫不保留的奉献在这个小小场地里，直到累趴下才甘心。忽明忽暗的灯光更是助长了不轨男女的野心，纷纷将手伸向一个个毫不相识的异性身上。
我坐在吧台上喝着啤酒，我不善跳舞，小白说我跳舞像是断了腿的螃蟹被放在热锅里。所以虽然置身于如此狂热的环境中我依然不想到下面去出丑。
一个小胡子在我身边坐下来，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我，我扭过头看他，小胡子对我笑笑。
“看你很面熟，在哪见过！”
“我长着一张大众脸，走在大街上有许多人都会误会！”
“你真会开玩笑，不开心？”
“你怎么看出来的？”
“光看你一杯一杯的喝酒，来这种地方也不去跳舞！”
“你眼睛真毒，警察？”
“我是警察他大爷！想不想放松一下！”
“………………………………”
“K粉，溜冰，丸子，那样都有，保证你把什么烦恼的事都忘了！”
“你看我像吸毒的吗？”
“人总有第一次，不会这个那可白活一回了！”小胡子悠闲的掏出一棵来递给我，我没有犹豫的接过来，凑这小胡子的火点上。
“对不起我不吸毒！”我十分友好的拒绝他。
“没关系，交个朋友！”他一边喝酒一边递过来一张片子“货真价实，随叫随到”说完和我碰了一下杯，去找下一个目标。
我拿着烟，就在手中夹着，香烟烧出的烟雾弥散在空气里，发出诱人的香味。
小陶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手里的香烟，一把夺过来按熄在吧台上：“这东西可不能沾！这小子，下次他再过来忽悠你，你就说我！”
“没事，我一口也没抽，你脸上怎么了！”我看着他脸上一条长长的口子问。
“别提了，前几天有几个小子来闹事，跟他们干了一架！”小桃满不在乎的说。
“你那帮小弟呢？还用得着你出手啊！”我问。
“这两天手痒，想练练来着，没想到有个小子是愣头青，掏出刀来就是一下！”小陶笑着说。
“你把人家怎么了？”我更关心那人的结果。
“没怎么！就是得在医院里躺几个月！现在有儿子了，安全第一！”小陶叹口气“我儿子怎么样，像我一样帅吧！”，神情开始变的兴奋起来。
“哪有，还是象你老婆，秀气！比你强多了”我说。
“象老婆好像老婆好，别跟我一样就行，我都想好了，将来就叫他当官，还是当官好，又有钱又有权，别人还得巴结你！”
小陶叫做陶智，是我小学同学，铁磁的那种，为人仗义，跟我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上学的时候经常和我一块罚站。
“你也该结婚了，你看有个孩子多好，我就觉得活着都特别有意义，每天回去抱抱儿子心里这个恣啊！我看你那个女朋友也不错，人长得挺漂亮，别要求太高了，上大学别的没学会，就是把脑子学坏了，做人现实点，你看那也是大学生！”小陶向旁边一个女孩撇撇嘴说。
他说的是小白，不过小白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很好的玩伴，我想她应该也是这么觉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女孩，年纪也不大，穿一身红色的裙子，裙子很长，如果放下来可以盖过脚。她坐在转头椅上翘着二郎腿，裙子撩过了膝盖，一条笔直的腿露出来，用脚数着吧台前面的一道道金色的花纹。大开襟的领子将半个酥肩露出来。左首夹着一支香烟，右手玩弄着酒杯，时不时的会将长长的香烟放在鲜红的嘴唇上，轻轻的吸允着，香烟在她唇边左右摆动，让人感觉她不是在抽烟，而是用舌头在舔食一件什么美味一样，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勾魂摄魄。
“一看就是坐台老手！”我轻声道。
“这你就错了，刚刚大学毕业，毕业证我都看过！”小陶喝了一口酒说。
“做这种工作的有几个人的证件是真的！”我十分内行的说。
小陶半调笑的看着我说。“有没有性趣，给你介绍一下？”
我认真的说：“咱家里也有，不缺这个！”
“能一样吗？玩玩吧，等你结了婚，就没有这么自由了！”说完不等我同意与否，右手打了个响指，叫了一声“小丽！”那女的向这看了一眼，妖艳的脸上绽开了花。
她走过来坐在小陶旁边，一身的香味熏得我有点受不了。
“陶哥，这么清闲！早看见你了怕打搅你们的正事，没敢打招呼！”她一脸的献媚。拿起酒瓶为小陶和我倒了一杯酒：“你朋友？”
小陶介绍说：“崔建，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小丽，咱们这的头牌花魁！”
小丽一边谦虚一边非常大方的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我怕将她指甲盖上的嫣红油抹到我手上，只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就放开了。
小陶和她喝了杯酒，在小丽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就先走了。剩下我和他十分拘束的坐在那里。
小丽向我坐近了点，倒上酒和我喝了一杯，然后便开始说那些在先生哪高就等的套近乎的话，我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过了一会，再没有什么客套话可说了，她就拉着我去跳舞，我拒绝了。她拘束的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的和我说些什么，看着她苦恼拘束的样子，我有点相信小陶的话了，可能她确实入行不久。于是我也没话找话的和她闲扯起来。
“你老家是哪儿？”
“杭州！”
“那可是个山清水秀出美女的地方！为什么来北方了？”
“上学的时候考到这里了，觉得还不错就留下来了！”
“哪家大学？”
“××大学！”
“学什么专业？”
“汉语言文学！”
我有点吃惊，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有点不太相信。
“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啊！”
于是我开始跟她聊起了古代文学，虽然我不是文学专业科班出身，作为编辑和曾经酷爱文学的傻瓜，对文学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于是从楚辞聊到五四文学的复兴，从四大名著聊到网游小说，她居然都能对答如流，而且还会发出一些极为有见地的看法，我对小陶的话开始有了七分的相信。
到后来，我们聊得兴起，啤酒喝了一大堆，而她的谈性居然还是很浓，渐渐地我就有些喝晕了。到了深夜两点，我们终于取得了充分的沟通，自然而然的出去包了房间。
出于睡觉习惯，我不太适应她身上的香水味，直到她冲完热水澡，我才感觉舒服。
也许是勾起了她的谈性，她即使冲完澡回来，还是兴致勃勃毫不疲倦的向我发表她的文学观点。虽然看着她薄薄睡衣里面那若隐若现的躯体，搞得我浑身燥热，可我实在不忍心打断一个文学青年的热忱。直到我打了五六个哈欠，示意她应该开始工作之后，她才从文学的美梦中苏醒过来，记起了今天的工作是什么！看着她不好意思傻笑的样子，我开始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可爱了。其实每个人都有她精彩的一面，无论是妓女还是公主，只要你深入到她的内心。
当我们开始完成今天的使命的时候，我发现她做的很卖力，甚至于一直在问我的感觉怎么样，可是她的叫声却不像“资深业内人士”一样夸张，只是在轻轻的哼叫，更像一个初尝雨露的邻家妹妹，这使我完全相信了小陶的话。因为只有不懂得这一行规矩的人才会有这样蹩脚的表现。因为她不知道夸张的叫喊可以让男人尽快完事，躺在那里不动更会不费力气的赚取同样的钱，因为一般人是不会在谈好的价钱上加钱的，无论你做得多么优秀！
更让我惊奇的是，在第二天早晨，当我将钱放到她提包里的时候，居然遭到了她顽强的反抗，甚至于她的脸都憋得通红，硬硬的塞到我手里，跟我说陶哥已经付过了，这样足有三四次的抢夺之后，我只有无奈的收回，虽然自己痛快让朋友掏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小陶不是外人，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这女孩很可爱，实在的有些近乎傻瓜。我甚至于有为她介绍一份正经工作，帮她脱离苦海的正义想法。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工作能够适合她，又可以挣到可以与此相较的钱，也就没敢提及。
当她离开时，还是重复问了我一遍昨天晚上问过无数次的话：“你感觉舒服吗？”当我微微点头时，她也许是怀着得到了充分的肯定以后的幸福，脸上微微泛起了潮红。灿若桃花，美艳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