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23)初次当小姐

颜梅去酒店，她带上自己最喜欢的黑色吊带裙，还特意将自己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喷上了淡淡的香水。当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吴美娜下班回来，吴美娜看见颜梅如此般的打扮，还有点不好意思和她深聊，两人只是在楼梯上相互问候了一句。那淡淡的香水味依旧还停留在楼道里，给吴美娜无尽的遐想。

来到酒店，颜梅按照妈咪说的从后门进去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五彩的霓虹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芒，街上的车和人流形成了一番繁荣的景象，色彩斑斓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酒店安排一间大房给小姐们。没有客人的时候，或是没有被客人挑选上的小姐基本上都在这里等待。负责去见客人的是妈咪，她是按照号码来叫，有的老客人还会专挑熟悉的小姐过去陪台，这样对刚来的小姐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因为她们刚来也没有什么老客人，除非自己有独特的魅力，或是身材脸蛋超乎寻常的漂亮，这样被叫出去的机会就大很多，而且客人见了还会点她留下。没有什么人气的小姐有时整个晚上就没有一个客人请她去，那么这一晚她算是什么收入都没有，在这种情形之下，你还不能走，你还必须坐在那里等，一直都下班为止。靠姿色靠魅力，靠年轻的身体吃饭的小姐们为此每个人的生存压力都很大。

颜梅是第一次正正规规地来这种场所做事，见到整个大房间里的小姐们，个个是气质非凡，身材一流，最为特别是每个小姐的胸前确实伟大丰满，而且大半江山都在外。颜梅自己都看花了眼，她心里暗自高兴，幸亏自己的胸也很大，否则在这里一比，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一个小姐和颜梅打招呼，也没有一个看她一眼，各自都在忙碌着给自己化妆。化妆台前已经坐满了小姐，颜梅在妈咪的带领下，走到了化妆台前，妈咪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姐妹们，这是新来的阿梅，以后大家多照顾点。”

“大家好！”颜梅微笑着对着周围的小姐们点了点头。

只有几个小姐看了看颜梅，但还是没有一个对她打招呼，各自还是对着镜子化妆。

“阿梅，108是你的工号，那边的柜子也是108是你的，这是钥匙，你去换衣服化妆吧。”

“谢谢妈咪！”

“不要叫我妈咪，叫阿芬。”

“谢谢阿芬姐！”

“嗯，不用谢了，你快去化妆吧，今晚我介绍你上台。”

“那太谢谢阿芬姐！”

“喂，芬姐，她刚来尼就介绍她上台，她是你亲戚啊？”

“你说什么呀，你刚来的时候我不是也当天就介绍你上台，你忘了吗？”

“没有忘。”

“没有忘，那你还说什么？快化妆吧，今晚有几个公司已经预约了估计有几十人呢，你们今天谁都有份，记住你们都要请我吃宵夜。”

“好耶，我们都有钟上，，昨天老娘孤坐一晚上，一个银子都没有见到，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绝种了，老娘身子这么好他们就不想要吗？”一个身材修长的小姐大声地说。

“莎莎，今晚就找个男人给你配种，否则真的浪费你的身材。”另一个小姐笑着说。

“死八婆，给你配种，今晚让芬姐给你介绍个身材威猛，那活儿大又长的男人给你，弄死你。”

“我死了你就舒服了，少一个女人跟你竞争。你今晚出不出钟？”

“我那里好多天都放了空档，再不找个男人那里可真的要发霉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找个男人出去，那点小费还不够老娘今天的一件内裤呢。”

“人家不去，你绑着去。”

“老娘自有办法，只要我今晚能上钟，我就会搞定一个男人，而且是有钱的那种男人，你等着看。”

小姐们边说边不停地给自己化妆的化妆，换衣服的换衣服。

颜梅打开衣柜，将自己的包放在里面。她不知道在哪里换衣服，就问身边的一位小姐：“你好！我叫阿梅，我想请问你，在哪里换衣服？”

“哦，你好！我叫菲菲，你新来不知道在哪里换衣服？我们这里没有更衣间，姐妹们都在这里换，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你也就在这里换吧。”

“哦，在这里啊？”

“是啊，这里也没有男人，你以前没有做过？”

“没有。”

“那你开价可要开高点，你以前做过那事没有？”

“那个事，有过经历，这有影响吗？”

“影响到没有，主要是你有无经验，有的客人喜欢刚来的，说那里干净，紧巴巴的。你要是遇上要你上床的男人，如果她喜欢新来的，你就装出羞答答的样子，你定会收到可观的小费。我刚出来做的时候就是这样，我说我是处女，把那老头乐得笑开了颜，整夜都扑在我的身上研究，我假装什么经验都没有，一副羞答答的样子，还说没有见过男人那东西，后来那男人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又假装好痛好痛。那老头走时给了我二千块，真是他爽，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只能骗一次。你可要装像点。”

颜梅没有回答她，只是对着她笑了笑。当然颜梅不能和她们比，她们也许在这一行已经做过很长的时间，经历和见识的肯定比自己多。随她们怎么说吧，反正自己是不能再和别的男人上床。

颜梅背对着镜子旁那些小姐换衣服，她虽也是女人，但她还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赤着身。

刚刚脱下衣服，正准备穿上裙子的时候，菲菲走了过来，她看了看颜梅的胸前和下身处，然后对颜梅说：“不错，就凭你的波就要迷一群男人，妹子这里就由你做主了。”菲菲指了指颜梅的下身，又扭着水蛇般的腰身走开了。

颜梅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是再好不过，暴露的也不是很多，隐隐约约也看得见丰满的乳沟，下摆正好在大腿的中央，只要不弯腰或是做别的大动作，也是不会走光的。颜梅知道男人喜欢黑色，因为黑色具有挑逗性，能够激发人的欲望。颜梅也看了其他的小姐基本上都是穿黑色的各式衣服，千奇百怪，但大多数都是很暴露，而且都很透明，里面小巧的丁字裤也清楚可见，她们全不当一回事。

有几个小姐的胸前太伟大，颜梅还是第一次见到，颜兰的胸大，但也没有她们几个大。颜梅真的有点担心，那么大的胸，那么小的腰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而且很难控制平衡。和她们相比，颜梅自己感到在这里还有点脸面，毕竟自己的胸也还算丰满。

接下来其他的小姐都陆续来上班了，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的，烟味、香水味、粉饼味。颜梅和菲菲坐在一起，她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和菲菲闲聊着。菲菲很能说，话匣子一打开，就说着不停。主要是说她怎样摆平那些好色的男人，又怎样弄得那些男人如何拿钱出来给她。菲菲简直就是一个人精，每次都是她赢了男人，既满足了男人的欲望，也满足了自己对金钱的占有欲。

其实，菲菲是在向颜梅传授经验，看到颜梅那副拘束的样子，肯定是不能轻易弄到男人们的钱。按照她的原则大家都是姐妹，都是吃这碗饭的女人，即使入了这一行，总得赚点钱吧。颜梅虽没有嘴上感谢菲菲，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听菲菲说，也算是对她的尊重。

时间刚过八点，就有小姐被妈咪带出去，每一组六个，也不是按照号码的顺序叫号的，而是妈咪站在门口像是随便叫一样。被叫到的小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看看自己，都将自己裙子的领口往下拉，调整好自己的乳房，尽量将乳房暴露百分之八十在外面，每个基本上都会朝身上喷喷香水，不是那种浓香型的，都是淡雅性的，这正符合颜梅平时的习惯。

被叫出去的不是都被客人选中，没有选中的，个个是翘着嘴巴回来。第一轮没有选上，那么就要排到后面，这样的机会就不是很大，这还要看当晚来消遣的客人多不多，如果是不多，这一晚就没有多大的戏。有些有老主顾的小姐，就马上会打电话给熟客，一个个嗲声嗲气的，装得像是圣洁的女神似的，在电话里打情骂俏的。答应要来的，小姐简直是遇到了救命恩人一样。不来的客人，那小姐就像是死了爹娘一样，一副愁容，跟谁也不说话，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颜梅一直都在密切地看着房间的大门，只要一打开，她就会很紧张，因为她怕妈咪叫到自己，她很矛盾，既想去上钟，但又怕自己去了没有被客人选中，第一次就让自己失去信心，这些姐妹们不是笑死自己。但颜梅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妈咪芬姐的身上，她希望芬姐第一次给她机会。

已经叫了五轮，没有选上的只有几个。那几个可能是因为太瘦，但她们的胸可还是很大，颜梅想客人肯定怀疑她们的胸是假的，因为和身材完全不相符。几个小姐一进门就大骂起来，说那几个男人简直是瞎了眼。

妈咪又一次进来，她环顾了整个房间的小姐。虽说小姐们个个美艳，嘴巴厉害，但是只要妈咪一到，她们就会马上变得安静老实，个个都张望着妈咪，希望妈咪点到自己的号。妈咪看了手中的纸条，开始点号，第一个就是叫颜梅。颜梅海没有反应过来，菲菲用手推了推她，小声地说：“阿梅，叫你呢。”

颜梅还是第一次听到用号码取代自己的名字，她还不习惯。慌乱中她站了起来，和其他的姐妹一样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她也把自己的胸前调整得比较暴露。

“108，快点。”是菲菲在叫，这次她也被叫到，看得出她很高兴。

“来了。”颜梅跟在菲菲的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