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16）形影不离
颜梅对颜兰要搬出去的事，在她的心底里没有深考虑，只是觉得颜兰走了晚上没有人说话，还有就是自己和颜兰之间的亲密关系，她喜欢抱着颜兰睡觉，更喜欢抚摸她那坚实挺拔的奶。虽说自己已经和李明有过男女关系，但她仍是留念颜兰身上的一切。
颜梅自己也觉得自己古怪，男孩也喜欢，女孩她也喜欢，但自己只喜欢像颜兰那样身材结实丰满的女孩，瘦不拉几的女孩，胸脯是飞机场的女孩，她反而看起来很厌恶她们，从不正眼看她们。
现在颜梅的脑里全是李明，两人在车间里，只要是有机会，他俩就会凑到一块，说着悄悄话。他们就是隐藏得再好，但还是被生产线的工友们看到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在拍拖（谈朋友的意思），在公休之时，嚷着要李明拖糖吃。喜悦的是颜梅，她像是喝了蜜一样，心里美滋滋的，生产线上两个男工，自己就得到了一个，引得其他的女工很是羡慕。夸奖他俩的美言太多，什么郎才女貌，什么最佳搭配，什么最般配的一对。
颜梅和李明抽空到小店里买了一大包糖果，到生产线上散给大家吃，他们俩的关系在厂里就正式得到确认。
颜梅从此不再羞羞答答，偷偷摸摸地见李明，李明也无论在什么场合，很大方地都会把颜梅搂在一起。看两人的亲密程度，谁都会知道他们是处在火热的恋爱当中。
颜兰在三天后，自己把东西搬到赖经理租的房子里去了。颜梅只知道是在高档小区里，离厂里有点远，她也没有问颜兰具体位置。颜兰也没有告诉她在什么地方。其实是颜兰对那里也不熟，说不出小区的名字。颜兰走的时候，颜梅已经去上白班，两人没有见到面，她留了一张纸条给颜梅，另外在纸条的旁边还放着一千块钱。
颜梅下班回到屋里，见到了床上的纸条和钱，马上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她拿起纸条看。
“姐，我搬走了，我很舍不得离开你，谢谢你一直照顾我！至于我和他的事，请姐替我保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我如果不挣到钱，我的妹妹们就没有书读，我不想她们像我这样碌碌无为，只做一个打工妹，我希望她们比我强，能出人头地，让我家在村里抬起头。只有牺牲我自己，我也心甘情愿，虽说他年龄很大，但觉得他也是真心对待我，对我也知冷知热。姐，你不要取笑妹，不要瞧不起我。因为我心里还有你，我是你妹，虽不是亲妹，但也胜似亲妹。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合适的男孩也找一个，也有个人照顾你关心你。钱你收下，你这个月扣了奖金也没有多少钱，马上又要交房租，你就先用上，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声，我会尽力帮你。抽空我会回来看你，我还要你抱我，还要你……，我不会忘掉你的，我还会和你在一起的。妹妹颜兰。”
看完信，颜梅趴在床上大哭起来。女人的命就是这样吗？全因为穷，没有文化，连自己最要好的妹妹也沦落成这样。年纪轻轻地就被像父亲一样的男人包养，出卖自己的年轻的身体，换来的是带着墨香的钞票。太不值，以后的路还长呢，像这样包养下去，妹妹未来的生活将会是怎样呢？可不这样，她又能想到更快挣到钱的方法吗？不能，这是她唯一能快速挣到钱的办法。
颜梅收拾好房间后，去厂里找李明。李明住在厂里，他是老员工，已经在厂里工作两年。厂里的规定是满一年后就可以申请在厂里住，在厂里住就可以节省每月几百块的租金，对普通员工们来说是相当不少钱，所以在刚开始的第一年里，员工们都会很认真的工作，遵守厂规，在申请时就容易批准。
在男员工宿舍楼下，颜梅让楼下的保安找楼上的李明。保安拿起大喇叭对着楼上大叫：“李明，你女朋友找你。”喇叭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宿舍区都听得到，羞红了颜梅的脸，她低着头不敢往上看，因为这样一叫，楼上的男员工们都会跑出来看，男员工都是赤着上身跑到走廊看是哪个部门的靓妹。他们毫不顾忌地在楼上指指点点，有的说脸蛋，有的说屁股，有的说胸，有的说是不是处女，还有的说是不是已经和李明同居……。工厂大，什么样的员工都有，言语说得很直接，没有遮遮掩掩，颜梅也听习惯了，在生产线时，那些很小的女工说的话简直都超过了那些已婚的女工，什么男女之间的事，说得真真切切，像是自己亲身体验过似的，她们从不脸红。起初，颜梅听到还会脸红，后来就习以为常，整个生产线只要拉长不在，每个女工都会加入到谈论男人的行列，谁要是不说，就马上有女工说你装嫩，还说你肯定尝过男人的那东西，非要你说感受如何？更可怕的是那些已婚的女工，说得更透骨，说自己一晚和老公多少次多少次，说哪个的老公那东西不厉害，刚上去被谁颠簸几下，就完事了，让身下的谁要死要活地要老公再来一次，可是她老公那里已经是烟熄火息，根本就翘不起来，无奈谁就自己给自己打波。
生产线就是这样，林子大什么样的鸟都有。颜梅不敢说，但她敢笑，敢应和别人。自然在生产线上她就没有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李明听到保安在叫自己，他知道是颜梅。抱着自己一包衣服就下楼。刚到楼道口，几个工友就拦住了他开玩笑地说：“李明，你小子不错啦，几天就把这嫩妹搞到手，上了没有？”
“瞎说什么，去你。”
“你小子肯定搞了她，你看她走路时屁股沟张开了，你小子真有能耐，下次有好的你替老弟引见引见。”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我可没有女孩引见。”
“喂，你不要装正经，谁不知道你李明，专找带处的，这是第几个啊？”
“滚你。”李明脸红脖子粗地准备下楼。
“你骂我们，我们就去告诉那靓妹，你以前玩了好多女孩。李明，你小子听好，你得请我们吃一餐，否则后果你知道。”
说到李明的痛处，李明不敢再骂他们，嬉皮笑脸地对着他们说：“各位大哥，饶了小弟，那靓妹我刚刚追到手，改天我请各位大哥去喝酒，好吗？”
“这还算是一句话，那算数啊，否则我们给你捅出去，有你小子吃的。”
“不会忘记，各位大哥，小弟要下去陪她？”
“弟兄们给他让道，李明记住下次发工资请我们喝酒。”
“一定，一定。”
李明飞快地跑开，刚转身就骂道：“请你X，想敲诈老子，嫩了点。”
在楼下见到颜梅，李明亲切地走上前，搂住她的腰就走。还回头看了看楼上，楼上的那帮男工依旧还在指指点点，但他俩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得内容也不能让颜梅听到，否则，颜梅一定不会再理自己。
李明搂住颜梅快步离开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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