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13）谈条件
颜兰通过打听，知道赖经理是台湾人，家人都在台湾，每隔两三个月回一次台湾。厂里女工都知道赖经理很色，平时在工作上女工们都有意地回避他，尽量不单独和他在一起。但赖经理和普通员工一样，就是孤独和寂寞，他也是想找一个精神寄托，满足他空虚的心。
别人是那样认为赖经理，可颜兰就不那样认为，她觉得赖经理虽是有点色，但他不是对任何女工都色，他有自己的选择标准，自己就是他看中的那种女工。无论别的女工怎么说，颜兰还是觉得赖经理是很好的男人。
照往常一样，颜兰每天都在仓库的一角整理物料，爬上爬下。她不敢主动去找赖经理，工作上也没有借口去写字楼，她只有呆在仓库里等，如是赖经理真的喜欢自己的话，他准会抽时间来看自己，如是别的女工说的那样，他只是图一时快乐，那他不来的话，就印证女工们的谣传是真的。可上了十几天的班，除了那次见面后，就没有看见赖经理来过仓库。下班吃饭的时候同样也没有看到他，这让颜兰心神不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否已经把自己忘掉。
几天来颜兰在工作上带有很大的情绪，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里，又没有人说话，自己心中的事也不敢向别人诉说。颜梅那里也不敢说，她怕颜梅说自己自作多情，活该。
每次站在货架上的时候，她就会朝仓库门口张望，没走过一个人她都要看看是谁，她就不信赖经理是在欺骗自己，玩弄自己，自己身上的隐秘部分他也抚摸过，可以说他都没见过自己这么大的胸，你不找我，还哪里找得到？
煎熬了半个月，颜兰终于看到了赖经理。赖经理进仓库时，颜兰正在货架上，他进来时颜兰就已经看到了，她打算不理睬他，但还是不怎么甘心，偷看了几眼，看他是不是来自己这里来。
赖经理在仓库办公室坐了会儿，和主管说了一阵子的话。然后又剪着手往仓库里走来。颜兰断定是来找自己，她理了理头发，还故意把工衣下面的扣子解开，能让他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
赖经理在其他的地方转了转，这时仓库里面没有其他的员工，只有颜兰一个人在理货。
颜兰假装没有看见赖经理，只顾自己理货。赖经理看见四周没有员工，就大胆地走过来。
“颜兰，你在忙啊？”
“哦，是赖经理，找我吗？”
“是，我找你。”赖经理用手扶着梯子，眼睛不时地往上看。
颜兰还是故意地在赖经理面前一闪一闪。赖经理更是慌了神，因为是好久没看到颜兰，赖经理心里像是猫抓一样。
“颜兰你能不能下来和我说话？”
颜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不慌不忙地从货架上下来。
“赖经理，怎么好长时间没看见你，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找我？”
“我公干去了，厂里派我到上海出差，昨天才回来。”
听到赖经理是出差，颜兰心里踏实多了，他不是临时对自己有好感，他是真的对自己有好感，出差回来就来找自己，这证明赖经理心里有我。
颜兰走近赖经理，假装羞答答的样子，轻声地对他说：“赖经理，我以为你把我忘啦。”
“我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想着你，你又没有电话，我在外面也联系不到你，只有回来向你解释。因为是临时出差，我也来不及跟你说。哦，对，我去上海就是因为生产线做的货出了问题，我们是去处理问题。”
“我误会你啦。货出了什么问题？”
“你现在也不在生产线工作，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但你的老乡可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牵涉到颜梅，颜兰马上紧张起来。
“返工，扣奖金，追究直接生产人。”
“会不会炒人？”
“很难说，那要看总经理的决定，可能会处理几个。”
“不会牵涉到我姐吧？”
“货还没有回来，要看批次才知道。有问题也不是你姐一个人来承担。”
“赖经理，请你帮帮忙，如果牵涉到我的姐，你一定要保住她，不能炒掉她，我姐对我很好。”颜兰情绪很激动，因为她的生活中不能没有颜梅，有颜梅她才感到有安全感。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肯定会帮你。”赖经理走近颜兰，用手搂住她的腰，满含烟味的嘴凑到了颜兰的脸上。
“不要这样，别人看到了不好，你是经理，对你不好。”
话说得赖经理心里美滋滋的，他大胆地将手伸进颜兰的工衣里。
“赖经理，我们不能在厂里这个样子，你要喜欢我就替我想想。”
“你说得对，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谈这个事，只是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不好开口，既然你心里也有我，那么我就直说吧。我喜欢你，是这次出差我才真正感觉到的。我想和住在一起，但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我要想想。”颜兰知道这个决定自己是不能马上答复他的，他四十多岁，和自己的父亲相差不多，自己才十七岁，和他住在一起又算是什么？这意味着自己是被他包养。
但颜兰的计划是从他身上拿到钱，如果自己拒绝他，那么就拿不到钱，那又何必跟他勾勾搭搭呢？自己也必须当机立断，给他一个答复，既满足他的要求，又满足自己的要求。
沉默很久，赖经理一本正经地站在颜兰的面前，等待她的决定。
颜兰犹犹豫豫地说：“那你怎么同我，住在一起？我还是个女孩子，你也，你也很大，我想，我想你……。”
见颜兰开口了，赖经理高兴地说：“我知道你是女孩子，跟着我是亏了点，不过我会补偿你的，而且以后我会每月给零用钱，租房的费用都由我负责，还有你平时的衣服什么的都由我负责，但你还得在厂里打工，我们可以住远点，在花园小区里住没，比你现在的环境好多了。你就开个口说说，你的初夜要多少？”
没想到他是早就作好准备的，一切都计划好，只是等着自己的最后决定而已。但从赖经理的言语中，颜兰知道他是真的要养着自己，而且又愿意给我初夜钱，想什么，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很久，只要有钱，和谁住在一起都无所谓，我再也不想受穷。反正自己在外面，家里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打工还是被人养，只要自己不说，只要颜梅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这段经历。豁出去了，答应他，自己就是前途光明。
“两万。”颜兰对自己的身体开出了价。
“好，我明天就给你。等我把房子租好了，我再通知你，好吗？”
颜兰脸红脖子粗的，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赖经理毫不顾忌地把颜兰紧紧地抱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