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方子雅的故事 -- 第四十五节
一早上的时间过的很快，我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到其中关系这么错综复杂，头就大。
“走，吃饭去，我还要听你讲故事呢。”朱公公忽然从旁边过来拍了我一下。
猛的惊醒，看一看时间，真的已经中午了。
“吃什么？面？炒饭？”我问道。
“面你个头呀，走，去宜家后面点炒菜吃。”朱公公回道。
也好，反正最近几天上班都吃的是面，早就已经腻了，今天点菜吃也不错。
“跑去宜家后面吃？好远呀，在后面食堂点不就行了吗。”
“那里有什么好吃的撒，又脏又难吃。前几天听说宜家后面有家店还可以，美院的很多MM都在那里吃午饭的。”朱公公小声说道。
不是吧？
“真的？你消息蛮灵通呀，挖哈哈，你个老流氓，都结婚了还不正经。走。”我听朱公公这么一说，来了兴致。
毕竟是中午，吃饭时间还是有点紧的，虽然公司没规定要吃多久，但是一般正常情况下半个小时就够了。走了十分钟，终于在朱公公的指示下找到了那家店，晕死，就在王朝酒店前面一点点，名字叫娇娇。
入座，点了两瓶雪花，三个菜，烧小黄鱼、干煸肥肠、宫爆鸡丁。
我和朱公公是面对面坐着，望过他身后，有两个女生坐在我们前面那一桌，也是面对面坐着。
其实一入座，我就已经在注意她们了。
面对着我的那个MM，不过二十岁上下，长发齐肩，相貌说不上是沉鱼落雁，但是有一股现在女孩子少有的气质，对了，就是青春。这个年纪的女生不需要你有三十岁女人的成熟，你那天然的青春，已经无敌了。整个脸庞清秀、干净，举止自然、朴素，望一眼就知道是高学历。唉，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呀，和市场里面那些卖板材的庸姿俗粉就是不一样。
背对着我坐的那个，相貌平平，明摆着是来绿叶衬托的。据我多年的观察，一般和美女一起出入的，大都是丑女，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里就忽略不说了。
“方公公从一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吧。”朱公公先给大家都倒满了一杯酒。
“确实不错，你后面那一桌好正点呀，好喜欢。”我低下身子悄悄说道。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这里来的一般都是美女的，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没兴趣。”朱公公笑道。
我端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果然冰爽，好酒。
眼睛却慢慢往下扫去。这一看下去，不得了了。
这里的桌子都是下面有一条横杠的，一是为了坚固，二是为了方便蹬脚。
那清纯MM穿了一件碎花上衣，下面是一条牛仔裙。本来裙子应该是到膝盖处的，可惜坐下来就缩到大腿上方了。哎，你说你微张着腿走点小光也就算了，你干嘛非要把腿蹬在那横杠上呀？这不是便宜了我吗？
我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眼睛也不近视，你若开若闭我也可以喘口气呀，可你却偏偏保持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咽一口口水，我一口干了这一杯，消下火气，可依旧感觉有东西让我很难受。
“过去开个价吧。”朱公公见我色心已起，笑道。
“屁，看看而已，你真当我是流氓呀。”
“好了，不瞎扯淡了，你说说那个像四娘的女人撒。”朱公公道。
我晕，你还记的这个问题呀。
“没什么了，才认识不久，而且她有男朋友了，今天一起过早的时候，她说要我帮忙找装修公司，她要结婚了。”我喝口雪花道。
“啊，要你帮忙找？那不是找死呀，你小子运气好呀，可不要放过这个机会。”朱公公忙道。
我收回看那清纯MM的眼睛，看了看朱公公，叹口气，回道：“我也想呀，可哪儿有那容易，人家都要结婚了，我还能怎么样？在结婚前把人家给搅黄了？我可不做这事，我又付不了责任，这不是害她吗？”
“我呸，你还给老子装纯，你什么时候想过付责任了？你哪一次不都这样说，结果还不是跑去瞎搅合了。”朱公公对我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说的也是，可是我保证我每次都是出于无奈的，我不想破坏人家的幸福。泡妞，是门艺术，但更要讲道义。我喜欢一个姑娘，如果你没男朋友，那就是公共的，我有义务去追求，可如果你有男朋友，一般我是不会去挖墙角的，那样不道德。当然如果是你先勾引我，或是你逼我去勾引你，就另当别论了。就好比方子雅吧，她没男朋友，我当然可以去追求了，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们在一起天经地义。而江美丽，你有男朋友，我本来不再抱什么幻想了，但是你像今天早上那样，明摆着是在引诱我嘛，那我就不管了。对于女人而言，帮助她们表达她们的意愿，帮助她们去完成她们想要达成却不敢达成的意愿，一直是我多年来努力想要做到的。为了广大女同胞，我愿意奉献我的青春甚至生命。如果有一天我为此离开，我也是笑着离开的。
“那都是误会撒，我每一次都是真心的呀。”
这个时候点的三个菜都上了，色相还不错，尤其是小黄鱼，看着就嫩。
“其实也不能说你是在说谎，一个男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的，就好象不可能只喜欢吃一道菜一样。”朱公公说完先夹了一筷子鱼喂进了嘴巴。
“本来就是嘛，我只是把大家想说的话直白的说出来了而已，宁当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我笑道，随即也夹了一块鱼肉。
恩，果然不错，店虽小，不过火候掌握的还行。
“那你准备怎么下手？”朱公公问道。
晕死，这个怎么好说呢？说实话我没有做功课的习惯，对我来说，女人就是课外习题，只是为了丰富人生阅历而已，不要太认真了，毕竟这个不是生活主课。
“手段，决定了时间。”我回道。
这个时候坐我对面那个桌子的MM，可能是天气热了的缘故，猛得把腿张大了一点，一只小米奇出现在正中间，够彪悍。
“什么意思？”
朱公公硬是把我的目光给活活拉了回来。
“哎呀，这个还不明白吗？就是你用什么手段，决定了你多久可以追到手。”我解释道。
朱公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看来果然无虚。
“好了，来喝酒，女人的事情我就不假手他人了，我自己搞得定。”我端起酒杯道。
两瓶雪花下肚，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那对面桌子的两个MM早已经走了，只留下我深深的色痕。
时间差不多快1点了，工作日毕竟不能太嚣张的，我们付了账匆匆赶回店里。
下午，漫长而枯燥。抽时间给方子雅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在当班了，诉说了一下新工作第一天的感触，撒了一会儿娇，也就没什么话说了。挂了电话，我脑海里自然想起了江美丽。
说不出的正点，也许这点和四娘无关。都说妻不如妾，现在我的处境，不知道算不算有妾，可江美丽早上那吃粉的片段早已无法磨灭，我已经着了迷，可要我为了江美丽放弃方子雅，那也不可能。感情上不可能，心理上不可能，良心上更加的不可能。毕竟我没有打算玩一玩，我对方子雅是认真的，我想和她结婚，我早有了这个打算。可你不要以为我就会因此舍弃江美丽，那是另一道甜汤，一道感情路上必备的调味剂，她可以弥补我对四娘遗憾。说白了吧，她们两个我都想要，而且我是要定了。
鲨鱼？对了，还有个鲨鱼，鲨鱼我现在确实忙不过来，先放放吧，等江山一片大好的时候，就是我收网的时候了。
方子雅新工作刚搞定，最近应该都比较忙，同事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这是个机会，我可以有时间抽身了，抽身去找江美丽。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挖哈哈，一想到自己的初步计划，我既然得意的笑出了声音。
“方公公，花痴病又犯了吧。”忽然一女声惊醒了我。
抬头一看，切，是吴答应呀。
“你管我？信你的邪，忙自己的事情去，莫妨碍老子。”我不高兴的道。
吴答应一听，轻笑道：“切，老娘才没心思操心你呢。只不过大家都知道，方公公只要一犯病，那就是有女人要倒霉了。唉，你上辈子真是做了什么孽呀，要你今生来偿还。”
懒的理她，女人都八婆，我可以理解，可你不能三八撒。
“你很像一只恐龙，知道吗？”我斜了她一眼道。
“说老娘丑？”吴答应冷笑道。
“那倒不是，答应别的不敢说，长相倒是不错。”我也跟着笑了笑道。
“那你什么意思？”吴答应不解道。
“你就像一只恐龙，因为如果想恐龙走开，就只有等。”我道。
吴答应一听，当即大叫一声，一巴掌抽了过来。
别说脾气本就暴躁的吴答应，换谁，谁都感觉被侮辱了。可我也知道如果不这么说她一次，她就不知道老衲是个读书人，骂人都不见血的。
躲过她这一掌，我快速闪到了休息间，而上班时间吴答应也不敢怎么放肆，一个人在大厅气的跺脚。
进了休息间，朱公公和唐公公正看报纸在。
“不要管我，你们继续看，我坐一下。”我先开口说道，免得他们两个婆婆级的人物又拉着我神侃。
“又欺负人家了吧，你怎么每次都不说句好话？早晚你不是死在女人手上，就是死在你那张破嘴上。”朱公公道。
不理他，找了个纸箱子坐下，闭上眼睛休息。
是呀，我从不夸人，在我看来，好的东西就是好的，不需要去夸奖，坏的东西也终究是坏的，不需要我去评价，所以你不要问我是好还是坏。如果你问，那么你惨了，我一定不会说你好，什么东西都有瑕疵，我就抓着你那一点点瑕疵，把你贬死。
分手的时候，四娘哭着问了我一个问题：到底她长得真有我说的那么丑吗？
“Seeinginmywholelifethemostbeautifulwomanbeyou。”当我同样含着泪说出这句你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美丽的女人的时候，我真他妈觉的我以前不是个男人。
看着她的好，她的美，她的温柔，我却说不出半个好字。我认为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一想，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分别，有些事会变的。结果一直以为是我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着镜子，才知道自己是输了才对。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在我身边。
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你。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会有这样一个人。就再分手那天我还告诉她，我会为我们爱情的夭折守孝三年，可转眼才过去半年，我就已经背叛了我的承诺。
思绪如洪水般不断冲打着我的神经，让我不能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