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方子雅的故事 -- 第二十节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
眼看六点一到，我立马换好衣服，拿上手提袋和朱公公他们打了个招呼就闪出了公司，接着拐到车站一偏角处，拨通了方子雅的电话。
几声响过，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几嗲的女音。
“喂？”
“喂，你好，请问是白玫瑰大酒店吗？”我笑道。
方子雅性格的另一面也是个玩笑包，什么情况下都不忘记和我调侃几句。她有来电显示，当然知道是我电话她了，这个时候也一本正经的回道：“你好，这里是白玫瑰大酒店，请问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
“哦，我想咨询一下呀，你们那里有没有特殊服务呀。”我说到这里已经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有呀，本酒店提供各种肤色的小姐，不知道先生喜欢哪一种类型的？还是有相熟的小姐联系？”方子雅居然面不改色的镇定回答。
“恩，有一个比较熟悉的，不知道今天她当班吗，307号小雅。拜托帮我查一下。”我继续顺着她的意思编着。
“小雅呀，恩，不好意思，307号小雅在总服务台有留言，说等了方先生一下午，现在她已经跟另一个先生包夜去了，如果方先生有来询问，就告诉他下个月的今天再来吧。”方子雅这个时候也笑了出来。
“瞎说些什么呀。好了，不和你鬼说了。晚上有空吗？”我收起玩笑，问道。
方子雅这个时候彻底笑翻了，在电话那边狂笑道：“挖哈哈，妈，好变态的对话呀，笑死我了。你，你在哪里呀？”
虽然她笑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可是我却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快感里面。
“死丫头，不许说脏话。”我大声了一点，接着转而又说道：“我刚下班，想死你了。”
我感觉方子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前男友带给她的伤痛，那种说话的方式也和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我知道她是个很有修养的女人，和人谈话时，是从不说脏字的，可是我们在一起以后，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低劣影响了她，她居然很自然的说脏话，难道是因为我污染了她的世界吗？还是她一直在迎合着我的胃口？我不知道，也无法了解。
“那你有多想我呀。”方子雅一听我这么说，马上追问道。
“恩，就是很想嘛，很想很想。”我不知道怎么说，面对她我发现既然也有语言苍白的时候。
“说爱我。”
啊，这么直接？说实话，我们谈恋爱才几天，我不能让她觉得我太容易就脱口而出了。
“我，我爱你。”装着很不好意思的我说了出来。
许久却听不见她的回音。
“喂，小雅？玉兰油？怎么了？说话呀。”我提醒道。
“恩，我和妈妈在一起，说话不太方便，我知道了。”方子雅忽然放低了声音。
晕，原来和家里在一起呀，但你知道什么了？知道我爱你了吗？还是知道我练习这三个字已经很多次了。
“哦。”我道。
“该你说了。”我也不要脸了。
“说什么？”
“说爱我呀，快点。”我催道。
“我爱你。”方子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晕了，晕了，这三个字老子这26年来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却独独这一次，是这么的悦耳。
四娘，对不起了，虽然我们分开时，我答应你，我要为我们的爱情守孝三年，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好幸福。”我喃喃道。这一刻我发现我真正找到了我想娶的女人了。
“你在哪里？”方子雅说。
我这才醒过来，马上回道：“哦，我刚下班，在车站附近，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吧。”
“好，那一会在世贸见吧。”
“世贸？那么大，我不想慢慢找你，我想快点看见你，我们在中山公园门口见吧。”我迫不及待的说。
“好呀，那就在中山公园门口的那个大柱子下面见。我现在正和妈妈在中百仓储逛，一会儿要回家吃饭，那就约在七点半见面吧。”方子雅说道。
“你们在哪个中百仓储逛呀，还没开始吃饭？那你一会儿回家吃了饭，七点半还赶不赶得来呀？现在都六点多了。”我疑问道。
“哎呀，我家就住这附近，来了再和你说吧，妈妈在叫我了，乖。”方子雅有点着急了。
她既然学会对我说“乖”这个字了，还真快呀。挖哈哈，以后有你学的。
“恩，好吧，好吧，我现在就找车过去，你不要慌，我到了短信你吧。”
“恩，那我挂了呀。”
“好，拜拜。”
我刚准备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忽然又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娇嗲“快点。”
“快点什么？”我又重新提起了精神问道。
“亲我一下，快点。”方子雅语气很急。
“啊，不是吧，我去了再亲吧，现在我身边有人，有不少过路的。”我看了看身边一群走过来的学生，不想被糗。
“不要，快点，我等着在，你快点，就一下，快点嘛，快点嘛。”方子雅既然像个小孩子撒娇一样狂嗲起来。
我的妈，我最受不了女人嗲了，这完全是在鼓动犯罪嘛。别说亲一下，你就算要我自宫，我也答应呀。
我对着电话使劲的亲了一下，算是完成了任务，但我也是一个很平均的人，不可能只付出不得到的。
“该你了，我也要。”我同样要求她道。
“不要了，我妈妈在，不方便。”方子雅想逃，她也知道不好意思。
“我不管，你走远一点亲就可以了呀，快点。”我催道。
讨价还价了半天，我终于还是得到了。挖哈哈。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行军路线，决定走到长春观去，那里有公车去汉口。
等了几辆703路公车，都是满的，看车上的男女老少，完全被揉成了一个长方体。
再看一看时间，都六点四十了。
着急间，只觉口袋一动，电话响了起来，晕死，是胖子打的。我这才想起胖子住我家在，他今天没事，不用出去，可以在家玩一天的，但是他没钥匙，我要是不回去，他就不能出来吃饭，否则出去了就进不了门了。
怎么摆平他呢？干脆要他下楼去吃饭，然后去网吧上网等我回家吧。想好了对策，我才敢接电话。
“喂，胖子？”
“你，你在什么地方？”胖子在电话那边道，很吵。
“我？我要去汉口一趟，可能晚一点回家，你现在在哪里？”我不太好意思的问道。
“哦，去汉口呀？那好吧，我刚好现在也出去的，可能晚一点回来，到时候我再电话你吧。”胖子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但是冥冥中又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在。
“你说话怎么这样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果然，半天不见胖子说一个字。
“怎么了撒，说话呀。”我在这边狂叫道，越来越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没什么，刚才有人电话我了，约我去逛街。”胖子这才慢慢回道。
“哦？谁约你？默默？”我不太相信。
胖子一愣，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鲨，鲨鱼。”
啊，怎么会这样？我当时就呆住了。
“你个巴子，你背着我泡我的女人呀？哎呀，不错嘛胖子，学会玩大嫂了呀，你想怎么样撒？那你去撒，干嘛要告诉我，你就一直背着我找她撒，去吧，去吧。”我已经完全无语了。
胖子急了，当时就反驳道：“放屁，我没找她，是她电话我的，她说那天我们走了以后，一直都没联系，今天刚好她有时间，所以就电话我，想我们一起去逛街。”
“她主动找你？哈哈，怎么可能她会主动找你？她怎么找得到你？意念呀？狗字的。”我大骂道。
最痛恨谁和我抢女人了，最起码的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懂。
“我问她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她说是上次我给她留的名片，还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晕死，你想想就知道，我什么时候给过她名片呀，肯定是你拿老子名片到处乱发的，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在这里乱叫唤，去死吧。”胖子声音大了许多。
啊？不是吧，老子只觉得心头一凉，肯定是那天在亚贸胖子把他的名片给了我，要我帮忙给黑衣MM，我当时没给，就一直装在口袋，结果看见鲨鱼由于太紧张，掏错了，把他的那张名片拿了出来，看也没看就递给人家了。肯定是的，作孽呀，都什么事情呀。
“啊。我晕哦，当时你在试衣服，我就把我名片给她了一张，肯定是掏成你要我帮忙给黑衣MM的那张了，我当时也没注意。”我悔恨道。
“那你骂了半天，都是你自己的错，那怎么办？”胖子问道。
我一愣，也是呀，那怎么办？我这边已经约好了方子雅，是不可能放她鸽子的，我钱都借好了。可是又怎么和鲨鱼说呢？
“那你就先去和她逛街，见了面，你暂时不要说我当时把名片给错了，先留个好印象嘛，名片的事情等以后熟悉了再慢慢解释。你就说我忽然有事情，要加班，来不了了，要你先去和她逛逛，下次我一定请她吃饭，当面赔不是。”我道。
“啊？那你自己打她电话说清楚，我才不说。”胖子气道。
“去死，我一打她电话，她就发现电话号码不一样了撒，你就按我说的先去，然后你自己就编吧。回来我们再商量，我现在有事情，要去汉口，我约了方子雅。”我一口气说完了。
“那我要是喜欢上她了怎么办？”胖子接着问道。
“你敢，小心我阉了你，她是我的女人，你找你的安雯去。”我大叫道。
“哦，好吧，那有什么事情我再电话你吧。还有，今天晚上的开销，你回来给我报了，否则就免谈。”胖子道。
哈哈，他小子终于学会敲诈了呀。
“好吧，好吧。你注意一点就是了，现在经费紧张，你还是省着一点用，组织上会安排一切的。”我道。
“恩，那就这样吧，我们谁先回来，谁就电话对方，我没钥匙。”
“知道了，你个八婆。好了，好了，就这样吧，车来了，我上车的，拜拜，保持联络。”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哎，怎么事情都集到一块儿来了呀，这一下要是没处理好，以后擦起屁股起来，就麻烦多了。
望着开过来的703路车，也管不了人多不多了，我一个冲锋，抢到众人前面，只要可以挤上车，其他的都好忍。
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开到阅马场就堵上了。车里那个热呀，我想江城的朋友大概都了解。哎，心里惦记着玉兰油，可脑海里却全是鲨鱼的影子。
车上的人不停的变换着姿势，却还是难以改变人多造成的闷热。我掏出电话一看，已经七点了。
修隧道就修撒，你们开私家车的莫乱挤呀，一个长江大桥，狗日的既然开了20分钟。下了桥，车速渐渐恢复正常，经过古琴台时的那个大转弯，终于让我有了飞一般的感觉，一阵劲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好爽。
又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站，而面前正是世界贸易广场，我接着一个飞跳，窜下了车，直接奔去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