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方子雅的故事 -- 第十八节
“小雅，中午有事吗？”我望着挽着我胳膊的方子雅道。
说实话，公司的几位公公自从知道四娘离开以后，成天逼我赶紧再找个伴儿，用他们的话说是怕我早晚走上断背这条路。既然今天刚好有机会，就把方子雅带过去给他们瞧瞧也好，中午再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没。”方子雅低着头喃喃道。
咦？这么温顺，莫非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挖哈哈，我心里一阵窃喜。
“小雅，我，我。”我刚结巴了几个字，还没说出中午去我上班的地方吃饭这句话，她就直接点了点头抢先道：“别说了，我明白。”
你明白？明白什么？看她羞红的脸，我倒不明白了。接着我顺着她偷偷斜瞄的眼神，抬头这么一看。晕死，我们既然走到了华银大厦下面，旁边就是白玫瑰大酒店。
大姐，你明白个火钳呀，我知道你误会我想干嘛了，问题是我倒是也可以成全你，可是我哪有钱去白玫瑰呀。
我赶紧抱紧了她，低头转移话题道：“乖，不早了，我要上班去了，晚点我联系你好吧。”
没办法了，本来是真想带你去我那洞穴参观一下，然后亲自率领众妖们给你摆一桌，可现在，你这一个错误的意会，完全打乱了我的步伐，哎，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吧。
方子雅一愣，虽说我没看见她的脸，但那微微一颤，我就明白了。
“晚上再说吧，我可能要和我爸爸去他朋友家里。”方子雅道，语气明显冷淡了许多。
姐姐哦，你以为我不想吗？路都走到这里了，话也说到尽头了，人家那意思已经很直接了，只要你要，人家就给，完全心甘情愿。可结果说一句什么晚上联系的屁话，就把人家给打发了，还让人家觉得是自己好色。完了，估计下次就不会再这么投入了。
“小雅，不要这样了，我也不想的。”我尽量装好人。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方子雅一下脱口而出。
啊？人家女同志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羞愧呀。
“今天有领导要来检查，我得赶过去上班，这样好不好，晚上我下班了电话你？”我说着。
狗字的，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要不是身上现在就只带了几十块钱，我还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呀？又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看着她这么投入，我都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把这话说出来的。要是让胖子知道了，非砍死我不可。丢人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进去开个房间，6点准时开门躺好，你要来晚了，可就别怪别人先进来了呀。恩，我会记的收费的，老公放心了。”方子雅转而微微一笑，半本正经的说道。
这，这算什么？
“你终于叫我老公了？挖哈哈，恩，好，记得多收点呀，我尽量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可以做几个点。”看样子她还是蛮理解人的。
“死相。好了，好了，你去上班吧，都中午了，晚点我电话你，恩。”方子雅撒娇着拉着我回道。
“恩，好吧，晚一点记得电话我，我爱你。”我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方子雅默默的接受着幸福，随后依依不舍的离开去另一边找车站回家了。目送她走后，我接着看了一下手机，都中午了，得赶紧去公司，免的又被朱公公他们聊。
打个的没几分钟就到了公司，一进门，果然气氛不一般。
“方公公来了呀，进展怎么样呀。”一男声从后面忽然传来。
切，不用看人，光听这半男不女貌似那《大话西游》中老吴奸诈的声音，就知道必是朱公公无疑。
我赶紧进了休息室，把衣服换了，公司今天人不多，不知道是休息了还是去办事了。
“来撒，说说撒。”朱公公跟了进来一把把我拉到旁边，关切的问道。
“哎，没什么说的，我一下车她就说我偷她东西，然后就扯皮，把衣服都抓烂了，你看，我专门去买了件新的。”我指了指手提袋道。
“我晕哦，你们都肉搏了呀。”朱公公惊道。
这一声，把付公公也从外面勾引进来了。
“什么肉搏撒，你娃子昨天晚上又去干嘛了？”付公公一进来就直嚷嚷道。
“低俗，你就知道干嘛。我像是这种人吗？赶紧出去上班，经理呢？”我问道。
“出去办事了，下午回来。不管他，来撒，朱公公说你请假去外面跟踪女人了，到底怎么样了撒。”付公公追问道。
我没办法了，看来这两个人不问个清楚，是不会让我今天好过的。我把衣服放好，点上支烟，慢慢道：“她电话她男人来了，然后我们打了一架。哼哼，老衲可是出了名的一招必杀，见血封喉，甩都不甩他，我一拳过去他就差不多休克了，接着我就跑来上班了。就这，和你们幻想的有距离吗？”
朱公公好像不解气，追问道：“我晕，方丈果然不一般呀，出手就是一招必杀，见血封喉。你狗字的怎么不去死呀，就你还一招必杀？还封喉？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重要的，那个像四娘的女人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一架算是全毁了，下次再遇见，也没什么希望了。要知道我都把她男人打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样？本来还打算挖墙角的，现在没戏了。”我道。
“你都不会把她男人打跑呀，说不定你今天英勇了这一次，她心里对你就有好感了也说不定撒。下次再遇见她，就直接表白。”付公公跟道。
我猛吸一口烟，回道：“说你没什么恋爱经验吧，你还不相信，我再遇见她直接表白？我要死吧，这事以后再说，反正我看上的女人，还没一个跑得了的。你等着瞧吧，我非把她挖过来不可。”说完我拍了拍他肩膀，出去上班了。
中午和朱公公一起去外面买了盒饭回来，看着那老三样，直想吐。
“成天都吃这兔饲料，还号称是肉食动物？”我夹起一筷子霉千张道。
朱公公正往嘴里扒饭在，听我这么一说，回道：“我早就说去吃炒面了，你偏不听，你看这菜都没什么油，抽得胃里直翻。”
“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方老二喝几杯？”付公公插道。
“哎呀，就是巴山夜雨旁边那一家？不去，不去，那什么菜呀，上次去吃个鸭子，完全就是一个外面买回的酱鸭子再深加工做的火锅。还送个鬼热干面，我都没怎么吃，全让付公公吃了。”朱公公直摇头。
“我还？你们什么时候去吃的？背着我去方老二呀？”我一听，当时就急了。
付公公大笑，夹了一口苕粉道：“是呀，有鸭子吃，哈哈，知道你最喜欢吃鸭子，所以怕你去了我们都没得吃了撒。”
朱公公跟着道：“放屁，怎么没叫你？那次电话你，你说你和胖子在汉阳吃饭，死活不过来。那不是我们不叫你，是你自己放弃机会的。”
“你当时只说要不要过来吃饭，没说去吃鸭子撒，算了，算了，下次你们补我一顿。”我说完扒了几口饭，看着剩下的几片莴苣，想吐了。
“不吃了，一点油都没有。”我把饭盒盖起来，实在吃不下去了。
中午的时间最无聊，也没什么客人来，我们几个人东一个，西一个的找地方趴着，好困。
迷迷糊糊的梦见我和胖子还有朱公公一起上体育课在，经理正叫他拉20个引体向上呢，哈哈，旁边既然还站着玉兰油和四娘。
“小方，有客人来了。”
忽然一声大叫把我惊醒了，忙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朱公公在召唤我。
再一看眼厅堂，只见一个女人正在看着货架上的资料。不过虽然眼睛模糊着在，看不清楚长的怎么样，但是身材绝对还可以。
整整工作服赶紧迎上去，先喊欢迎词：“你好，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哦，先随便看看。”对方回答道。
声音好甜蜜。
站在人家身边，我已经恢复了视力，可真看清楚对方容貌的时候，我差点把液体抽射了出来。
对方说着话也看向了我，同样一脸惊讶的愣住了。
不是吧，这个不是白衣MM是谁呀，真倒霉，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完了，老巢都被她找到了。
“你好，其实，好了，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说吧，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说。”我先下手了。
没办法，在外面我方丈可以不要脸，反正大家谁都不认识谁。但是现在不一样呀，这可是在我工作的地方，一旦出了问题，丢了脸面我倒不在乎，丢了工作就完了，毕竟这是我赖以生存的生活资料的唯一来源方式。
白衣MM听我这么简单明了的表态，反而自己一脸通红，半天才回道：“你原来在这里工作呀？早上，算了，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哼，正合我意，我可不想她在公司里面闹。影响了同事或者其他客户就掉大了。
“恩，好吧，我们出去聊。”我说道，接着回头看了看大厅里侧的朱公公，他正瘫坐在沙发上一脸色相的死盯着人家看，想必又以为我遇上了老相好。
出了门，我们站在马路边的电线杆旁，谁都不知道先开口说些什么。其实也确实不知道要说什么，要怎么说。本来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先打破僵局，可是早上的事情确实太糗了，我根本都不愿意再次回忆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