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遇 -- 第三节
怎么来的怎么走。下了楼，刚要穿过大厅，胖子一把抓住了我，小声说道：“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她们两个在看这个牌子。”说完用眼神向我右边使了使。
我侧头一看，是个英文名字OLAY。哎呀，不认识，不过代言人我还比较熟，是张曼玉。
“走，过去看看这个牌子怎么样。”胖子小声说着，看他那样子，应该不是说笑。
“你管人家怎么样呀，我们两个大男人，看什么化妆品，人都已经蒸发了，还想什么想呀，难不成你也买点儿回去搽？”我回绝道。本来就是，两个男人跑去看化妆品，万一被误会是gay怎么办？
“不是了，如果这个牌子是小牌子，那就说明她们当时站在这里是为了方便看我们的，说明她们对我们也有意思，错，是对我也有意思。”胖子解释道。
不明白，我问道：“为什么呀，我不懂。”
“站在这个柜台那里，正好可以看见我们当时站的大门外的立柱。”胖子道。
“女人买化妆品而已，有钱的买贵的，没钱的买便宜的，很平常呀，怎么说买不好的就是因为想看你呢？”
胖子急了，说话都快了许多，道：“不是的，环境再不好的女人，也不会买坏化妆品，她要不就不买，要不就买好牌子里面的便宜货，绝不会因为没钱就去买烂牌子的。所以说，如果这个牌子不好的话，那她们还在那里看，就一定是为了可以偷看我。”
“在亚贸里面卖的东西，有不好的吗？一定还不错这个牌子。”我想让胖子死了这条心。
“不错个屁，那刚才在四楼看裤子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全是垃圾？“胖子说完就直接向OLAY的柜台走去。
没办法，我只有跟在他后面站在了离他一米外的地方，装着翻看玻璃台面上的宣传册。
“你好，欢迎选购玉兰油，你需要点什么？”一个小姐走了过来，礼貌的接待着我。
这里说的小姐指的是营业员。
“我看看，没什么，你忙吧，我自己随便看看。”我忙回道，确实很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很高兴，因为我现在知道了这个牌子原来就是传说中的玉兰油，电视上常做广告的，看来胖子要失望了，人家可是名牌呀。
“不要紧的，你先看看这几个系列，这边是刚上市的新品，帮女朋友看吗？”小姐热情的笑着。
MM，要是有女朋友，我还来看这个做什么，误会，误会呀。
“哦，是呀，她平时蛮忙，要我先帮她看看几款保湿好一点的，过几天再一起来买。”我信口开河道。我的乖乖，还好现在什么日用品都提倡保湿，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她了。
“保湿好一点的吗？这有几款。”小姐说完后自觉打开了玻璃台的门，从里面拿了几款产品出来。
哇噻，好大呀。我都看见了。
小姐低头弯腰的时候，制服里面的白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扣，被我看了个口水流。问题是她还磨蹭了半天才拿出来，我也就不好意思的看了半天。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传统老实的，一般情况是不主动看这种东西的，真的。可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来欺负我呀，我是老实，但逼急了，我就什么也不管了，反正也不知道那两颗扣子是不是你故意不扣的。
“哎呀呀，这么多呀，我都不怎么懂。”看着小姐拿了几瓶差不多包装的产品出来，我笑着说道。
小姐呵呵笑了几声，一边把包装打开，一边开始简单的给我讲解起来，在她开包装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我既然用旁光看见了胖子正一步一步向我这边挪了过来，他又想干嘛？
慢慢我们已经并排站到了一起。
真白呀，脸白，颈子也一样的白，小姐的皮肤确实比我们男人的要好很多，我侧头再看一眼胖子，黑的，，扫兴。
“不好意思，你拿这么多出来，我们只是看看的，不用麻烦的。”我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一会我们什么也不买，伤了MM的心。
小姐倒是体贴，又是一个笑，醉死人了，抿着小嘴回道：“没关系的，反正现在也不忙，就多看几款吧，只是记的下次把女朋友带我这里来买就好了。”
倒霉，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自拔了，后悔刚才承认是给女朋友看化妆品的，没机会了。
忽然胖子向前一倾，左手稍稍用力，把我给挡到了后面，开口说；“这位客官一般都只是看看，买的机会几乎没有。我就不一样了，咦，这个好象还不错吧。”胖子拿起一个瓶子仔细看了起来。
呸，他会看化妆品？老子认识他十年了，都没看过他有用过肥皂，更别说洁面乳了，不可能。
“哦，这个是今年才上市的，对油性皮肤特别好。你？？？”小姐不好问后面的话了。
胖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回道：“油性皮肤？我就是呀，我没朋友的，我自己买给自己用的。”
“啊，那不好意思，这个是女士用的。”小姐道。
“是呀，男士的我还不买呢，一般女士的东西，对皮肤伤害比较少，我还用强生的香皂呢，不就是图个安全嘛。”胖子边看着包装上的说明边说。
“啊？呵呵，那也是，现在很多男生都用女士的护理品，不过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用玉兰油的男生。”小姐附和着胖子。
你看看，你看看，，都仿佛成一家人了，不是来看黑衣姑娘吗？不是来侦察人家是不是站在这里可以看见门外的立柱吗？老子看全是放屁，整个一见异思迁的人，看人家玉兰油MM长的正点，自己想泡，又不好意思，拿什么黑衣女孩当掩护撒。
“这个地方到底看不看得见外面的柱子撒。”我转身认真的问胖子，不磋散他，我怎么下手？
“什么柱子撒，莫名其妙。”胖子道，说完放下手中的包装，也把头侧了过来，接道：“每次和你出来逛，你都这个样子，逛街嘛，就是要慢慢的走，仔细的看看，急不得的。哎，都说了再不和你出来的，你又不死活不依，现在一出来你却又想回去，看下次你再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和你出来了。”
天呀。
个巴子，怎么变成我求他出来了？
我一时无语了，真恨不能把他眼珠子抠出来，塞进小鸡鸡里面去。
胖子见我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知道话有点过，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回头继续看他的包装。
倒是玉兰油MM打破了沉默，道：“没什么的，随便看看，逛街不就图个尽兴嘛，男生一般确实是不喜欢逛的，没什么。呵呵。”不过这最后两声笑，明显没有之前的爽朗了，带有几许尴尬。
“哎呀，你不知道，我也不好说，他每次都这样催催催的，一两次我倒还没什么，可每次都这样，就弄的人心里烦。哎呀，算了算了，不提了，反正下次我是绝对不会再出来了的。”胖子还来劲了，把老子当透明人，一阵数落下来，我已经成八戒了。
那个当时的心情，真是没办法形容，我半低着头，冥冥之中仿佛看见自己的手已经抓住了胖子的小鸡，用力的拉呀，扯呀，打着蝴蝶结，使劲的踩着。
玉兰油MM尴尬的看着我们两个，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算了，不看了，打扰姑娘这么久，真不好意思，说实话，不是想麻烦你，真是没什么心情了，下次吧，我那瓶这两天就用完了，到时候下班的时候我一个人顺便过来再买吧。”胖子烦躁的说着，看他那表情，我发现他当初真不该考武大建筑系，应该去报考中戏的，太有才了。
“没关系，没关系，下次过来，我给你打个折。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玉兰油MM看胖子帮她收拾着散落的包装，忙阻拦道。
胖子似乎没听见，还是自顾自的收拾着，手却有意无意的触碰着玉兰油MM光滑洁白的嫩手。
好爽，一定很软吧。我心里暗自猜测着。
“对了，你这里有电话吗？我记一个，免得下次我过来，你没货了。”胖子装着不经意的问着。
白痴也看得出来他居心叵测。
“放心好了，才上市的，不会断货的，就算断货，我也给你留一个。呵呵。”玉兰油MM硬是没看出来胖子的真实意图。
“其实，不是说要给我打折的吗？万一到时候你不当班，那我不是白来了呀。”胖子也笑着说道，手却从外套里面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接道：“这个是我名片，如果这几天有什么活动，就电话我吧，短信也可以的。”
玉兰油MM接了过去，刚想说些什么，胖子又一口抢先道；“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记的电话我哦。”然后不等人家回话，转身就向门外走去。我早就想闪了，见胖子离开，也立马转身跟去，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她拿着那张名片正在仔细的看着，丝毫一点目送的意思也没有。
出了亚贸，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世界太大还是遇见你，世界太小还是丢了你。”胖子忽然冒出了这句话，想必还在想着那个黑衣女孩。
我心里还在嫉恨刚才的事情，理都不理他，继续走着。
满街尽是黑丝袜，今年很流行，不过话说回来，确实很性感。前妻还在的时候常说，一个女人可以长的很丑，但不能不会化妆，同样，一个女人身材也可以很平或很肿，但一定不能不会穿。果然，放眼望去，一街的黑腿，好似抹了春泥的藕节一样。虽然质量参次不齐，但眯起眼睛，还是有那么一种气势的。
“正点。”我脱口而出，小叫了一声。
“哪儿？”
“右边那个背红包的，黑袜子。”我嘀咕着回答着胖子的疑问。整个人暗爽到内伤，漂亮的女人，合适的搭配，完全可以征服一街的人类。
我们这样看看走走，说说论论，既然站在路边的树下，抽起了烟。
其实这个时候根本没什么心思看东西，我知道我想着鲨鱼专卖的艾妮，很想，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自从前妻离开以后，就再没好好走走了，更没好好欣赏其他异性。今天和艾妮说的那几句话，虽然语言没有什么出格的，但思想却已经迈出了很大一步，感觉告诉我，我的精神已经在出轨了，在渴望女人的关怀和一份爱。莫非这个算是一见钟情吗？不可能呀，都什么年代了，明年北京都要奥运会了呀，我这个老家伙既然还会相信一见钟情？
“方丈，你说那个玉兰油会不会打我电话？”胖子深吸了一口烟，问我。
怎么回答他呢，我侧过头，看着胖子，许久才说着：“你不会是在想她吧？不想那个黑衣服的了？”
“想呀，不过怎么可能有希望呢？一面之缘，只能想想而已。如果再让我遇见她，我一定把名片给她，哎，可惜了，现在就是玉兰油还有点希望。你说她会不会电话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几率真的很小，更何况我们很普通，不帅，无金，凭什么人家会电话我们？我吐掉嘴里的烟头，笑了笑，回答胖子：“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如果再看见那个黑衣服的，我一定帮你把名片给她。不过那个玉兰油看起来不像会是随便打电话的人，算了，还是忘记了吧。晚上我陪你去石牌岭那几家发廊转转吧。”
“屁，老子才不去，无能的男人才去找小姐，你不怕得病，你就去。”胖子一口回绝我。
说说而已，真要叫我们去找小姐，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又花钱，又不安全，不如好好爱他妈一场，反正那颗心早就被女人伤的一塌糊涂了，鸡鸡掉了，碗口大个疤，再伤一次，不见得我们就承受不了。
“走吧，回家，好累了。”胖子灭了烟，丢下这么一句，向回走去。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这么打发了。看着不蓝的天空，想起徐志摩的那句：我轻轻的走，就好象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