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地利人和 -- 第五卷：地利人和之失望之极
山博心里想到，这个司马心安的是什么心呢，难道他真的象叶阔说的那样，当标价到一定高度后，他就不举牌了。而自己中奖得的钱，除了税外，也不过八千万多一点。如果8号业主再叫一次的话，就到七千五百万了，如果自己再暗示叶阔叫的话，就得八千万了。中奖的钱，就没有多少了。而从长寿山上捡回的金子，银子，回到家后，他翻了一下有关法律，上面说，这些金子，银子是属于国家所有。就算自己偷偷地拿出换钱，也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换出去的。想到这些，山博的头上，也出汗了。
8号业主打电话回来了。只见他坐下后，举起了牌。
“八千万。”拍卖手的声音也好象显示出了惊讶：“8号业主想来得到了他爸的大力支持，喊出了八千万。”
山博看了一下，拍卖室里，只有司马楠、叶阔和8号业主的手中，还拿着牌。其它有的人，干脆还将手都插进了口袋里。
“八千万第一次……”拍卖手的声音又活跃起来了。
山博看到，随着拍卖手的八千万第一次的声音喊起，8号业主手中的牌也放下了。或许，这是他的最后一次竞价了。能得到固然是好，得不到，也算是尽努力了。而司马心的眼光，仿佛没有先前那么有神了。司马楠手中的牌，由半举着，也变成了歪歪地拿在了手中。
山博暗示叶阔举牌。叶阔迟疑了一下，再次看了站在他斜对面的山博一眼，见山博点了点头。就将牌举了起来。
“八千五百万……”拍卖手大叫着：“16号业主给出了八千五百万的天价，看来志在必得……”
随着这八千五百万的叫出，拍卖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了。一起站了起来，向叶阔看去。
“安静、请大家安静。”拍卖手用手示意站起来的人坐下。
“八千五百万第一次……”拍卖手的声音响起来了，他的声音突然显得有点有气无力似的。
“八千五百万第二次……”拍卖手嘴里在喊着，眼里盯着司马心，手也拿起来桌上的敲槌。
“八千五百万第……”没待拍卖手嘴里的第三次喊出口。司马楠举起了手中牌：“九千万。”
当司马楠脆脆的一声九千万喊出时，山博感到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想道：罢了罢了。当下走出了拍卖室。山博是以一名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在拍卖室里的，他的进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当山博走到楼梯口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敲槌敲下的声音。
山博失望之心，几天过去了，还是无法从心中消失。而中大奖，捡到金子，银子时的愉悦也早已一扫而光。他辞掉了长寿山开发指挥部办公室主任一职，打心底里，想将长寿山从脑海中忘记。
“不得了了。”山博正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着新闻。小红急冲冲地跑了进来，道：“山主任，肖县长叫你马上去一趟长寿山。”
“看你跑着小脸红红的。”山博笑道：“出什么事了？”
“那些浙江来的人，在长寿山上被野人打了。”小红道：“有几个还被他们脱光了衣服，吊在树上。”
“哦。”山博道：“不是有指挥部的人吗，可以通知他们去呀。”
“他们早就到那里的。可能做不通那些野人的工作。”小红道：“野人们不愿放人，所以县长叫你马上过去。”
“知道为什么野人要打他们吗？”山博一边关掉机子，一边问道。
“可能是砍村的原因吧。”小红道：“我也不太清楚。”
说心里话，在山博的心里，他是不想去的。这些天来，他看着一车又一车的木头往外远，他的心里就特别地难受。好象是从他的心头一块一块地割下肉来。但县长叫到了他的头上，不去也是不行的。无奈之下，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里，带着小红到了山上。
沿公路的山上，一堆堆象小山似的砍下断好节的木材整齐有序的堆放着。这里，最小也有几万方木头吧。山博心里想道：砍伐的速度真快。山博心里也明白，如果林业部门的砍伐指标从上级有关部门争取到了话，这些堆放的木头，或许现在已堆放到了各级木材市场上了。
从山口进去，一路上，都是被砍倒了古树。一些稍小一点的树，也被倒下的古树压断了许多。而那些依附上古树上的古腾，或从中间扯断，或被从树冠下拉下，还生长着的，特别是那种紫色花、花蕾正旺。令山博无法想象的，一些古树的树兜也被挖了出来，树兜盘根错节，有的气势还相当雄伟。靠近公路这一边的山上，已狼藉一片，让山博不忍心细看。
再往山上去。就听到了一片咂咂声。山博见县长正跟川山涧站在山头说道什么。很多公安民警，也东一个，西一个地站在那里。
“你来跟他们说说。”见山博上来，肖县长道：“怎么能这样呢？现在放人，不追究责任，否则，就叫公安强制救人了。”
在山顶，山博见到山的那一侧，司马楠只着胸罩和内裤，还有几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分别被捆在不同的树上，那些象被请来砍树的民工，有的也被打伤，也东一个，西一个地坐在被砍倒的树上。一些野人手持木棒，守在那些被捆人的四周，不让任何人靠近。或许是肖县长们的到来，为司马楠披上一件外衣，只见她的脸涨得红红的，嘴里一个劲地骂着。
山博将川山涧拉到了一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没有长眼睛吗？”川山涧道：“那边的树基本上被砍光了，这边也还要砍，我们多次跟他们交涉，他们就是不听。砍光了，我们以后如何生活，更何况，这片山，是我们野人跟那些鬼的，他们有什么权力来砍我们的树。”
“这些话你跟那位县长说了吗？”山博道。
“我说了，他说我不讲道理。”川山涧道：“我们来这个山上，就将近有一百多年了，而那些鬼自古以后，就在这山上，怎么说就不是我们的呢？我们怎么就不讲道理了呢。”
“你们要建设我们也不反对。”川山涧接着道：“也不能这样个砍树法呀，有的连树兜都挖出来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山博知道，川山涧说的是有道理的。然而开发商的砍伐也是有据可依的。但今天这个事，总得有个解决方法呀。
“那你们想怎么样。”山博问道：“才放了那些人。”
“只要答应我们不要再砍树。”川山涧说道：“我们就放人。”
“好的。等一下我们俩去跟县长说。”山博道：“我也是对他们这样个砍法有意见的。你先把那个女人的放了，她是他们的头，放了她，才好跟县长一起商量，行不行。”
“行。”川山涧说道：“我想信你。”
只见川山涧他们俩又来到了山顶，到了县长的身边。川山涧也叫一个野人将司马楠放了。
司马楠穿好自己被脱下的衣服后，气急败坏地来到了山博他们站立的地方，冲着肖县长就是一冲发火。
“九千万呢。钱你们收了，你们要尽责任，要为我们营造一个良好的开发环境。”司马楠声音特大，显得有些尖锐。那高耸的胸部，因气愤而不停地起伏着。道：“象这种情况，我们的人身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我们怎么进行开发？肖县长，你给一句话，是要我们继续开发下去，还是让我们离开，只一句话，就行了。”
“你先别激动。”县长的语气有些低三下四：“我们不是正在做工作吗？不然他们也不会解开你呀。”
“现在我要求你们马上放人。”司马楠的语气不依不饶。她抚摸自己手上那被腾条捆伤了的地方，眼中这时倒流出了泪水来。让人生出几分同情。
“是这样的，肖县长呀。”山博道：“刚才我跟川山涧谈了一下，川山涧他们的意思，只要司马楠他们不在砍树，川山涧就不阻止开发，并立际放人。”
“这怎么行呢。”司马楠道：“不砍树，我们的别墅能建在树上呀。如真的能的，就变鸟窝了。”
“只要你们不答应不再砍树。”川山涧的口气也十分地强硬，道：“我们就是不放人。我们又不是由你们政府领导的，除非你们将我们全部打死。”
“好啦，好啦。”肖县长说：“你们别吵了。”
说罢，叫上山博，和一些县里去的有关部门的领导，到了好大樟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