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山中恶战 -- 第四卷：山中恶战之挥泪告别
“要。”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
“掌声响起来。”山博大声地说道：“有请宇文县长上场。”
随着宇文惠那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
五彩云霞空中飘，天上飞来金丝鸟，哎~哎~红军是咱们的亲兄弟，长征不怕路途遥，哎~索玛花儿一朵朵，红军从咱家乡过，红军走的是革命的路，革命的花儿开在咱心窝。
这优美的歌声，在山间回荡。
随行的县电视台记者的摄象机在转动着，摄象机不但忠实地记下了山博他们的战斗，也记录下了他们的欢乐。
“同志们，听完了宇文县长的歌声，我们还得继续辛苦一下。”山博大声地喊到：“大家散开，往北边一字排开，找找那二个失踪的商人，特别是要注意树洞、山洞、溪水旁，仍然是三人一组啊。”
近200百名警察，近200百名野人在南副局长的带领导下，往北边一字排开搜索开了。
“估计能找到他们吗？”惠儿问道。
“相信行。”山博笑道：“当然，如果这些鬼们吃人类的身体，就例外了。”
“徐书记，看你下气不接下气的。”山博笑道：“这几天你辛苦了，就休息一会吧。”
“好吧，年纪大了，爬不动了。”徐书记笑道：“你们注意点安全，我在这坐一会。”
“惠儿，你在这陪一下书记吧。”山博不放心徐书记一个人呆着，就道：“做他的警卫员。”
“那敢呀。”徐书记笑道：“论职务，宇文县长可比我高多了。”
“不管她职务多高。”山博笑道：“现在也得服从我的安排，对不对县长大人？”
“对对。”惠儿笑道：“你是组长，我是组员，听你的安排，快去找你的人吧。”
山博笑笑，带着几个特警离开了，紧走几步，赶上了搜索了队伍。
“这个山博有点怪。”徐书记笑道：“有点大将风度，更具有神秘感，让人促摸不定。
“他有什么神秘感呀？”惠儿道：“嘻嘻哈哈的一个大男人。”
“我不赞成你的说法。”徐书记道：“虽然接触他不久，除了他的武功，还有他那帮南小东做手术的功夫，我想这世上可能找不到第二人，高深莫测外，能在危急之时，组织大家唱歌，这一点，我就做不到，是个人材啦。”
“是不是呀？”惠儿笑道：“反正以后他就在你们县里工作了，你要多照顾他哟。”
“在我们县里工作？”徐书记道：“在那个部门？”
“在你们政府办公室吧”惠儿道：“任副主任，你这个县委常委不照顾，还有谁照顾他呀。”
“哦，是近二天任命的吧”徐书记道：“前些日子讨论他恢复公职的事，都没有定下来的。”
“是呀，是昨晚定下来的。”惠儿道：“是市委唐书记定的，副主任也是他建议的。”
“真是有些可惜了？”徐书记惋惜地道。
“怎么这样说呢？”惠儿问道。
“像他这个本事。”徐书记笑道：“如果开一家医院，更能发挥他的才能，也是人类的福气。”
“真是英雄惜英雄啦”惠儿笑道：“在这之前，他曾到过市里几家大医院求过职，可被人家当癫子一样赶了出去。”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如是他自己说他不用手术刀，不用麻醉药，而且当场开膛，当场痊愈。”徐书记感叹道：“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哟。”
“是呀。”惠儿笑道：“是有些邪门，不可思义。”
“回去后，我跟县委建议。”徐书记道：“让他去县医院，这样的人材，放在办公室工作，真的太可惜。”
“那就托你的福了。”惠儿笑道：“我先替他谢过你了。”
“只是不知他现在喜不喜欢去医院工作？”徐书记道：“你熟悉他，你说他会去吗？
“我想他会去的。”惠儿笑道：“二十年前，他就是县医院的一个医生。不过现在他还想不想去，得问问他自己才知道。”
“对了，他真的在土里埋了二十年吗？”徐书记问道：“在土里埋了二十年的人，真的还能活过来吗？”
惠儿见徐书记问到这个问题，她想到山博说过，他是在宇宙飞船上过的二十年，在土里，只是一个过渡，当时山博说时，她就没有真正地听明白过，所以，现在她也不知怎么解释了，对山博这二十年的失踪，惠儿自身也常常捉摸不透，也常常想不通，只是她对山博有一种信任，他怎么说，她就怎么信。而徐书记不一定就相信山博，把山博的话说给他听，他也不一定能信。
“是不是真的在土里埋了二十年。”惠儿道：“你比我更有发言权。”
“我比你更有发言权？”徐书记不解地问道。
“是呀。”惠儿笑道：“他出土时，你们县四家班子的领导，大多数的人都在场哟，而且还有几百名机关干部也在场呢。”
“是呀，也就是亲眼所见，才感到不可思义。”徐书记道：“山博这个人，真的让人感到神秘莫测。不是她，你也让我感到神秘莫测。”
“怎么又扯到我了。”惠儿笑道：“我又怎么神秘莫测？”
“你没有山博在土里埋过二十年的经历吧。”徐书记笑道：“可你能跟山博一起，抬动那几千斤的大石头，而且，你看你的长相，不认识你的人，绝对会说你只有二十六、七岁那样。”
“是呀，有时我也感到奇怪。”惠儿笑道：“特别是我的长相，就是不出老，有时去外地联系工作，说我是县长，好多人都不相信呢。
正在他们说话问，山博跟南副局长过来了。
“找到了没有？”惠儿问道。
“找到了。”山博道。
“人呢？”徐书记问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死了。”山博道。
“在那，我去看看。”徐书记站了起来，道：“南局长，你带我去看看。”
“不用去了。”南副局长道：“民警们已用担架抬着他们尸体下山了。”
“是被野人打死的？”徐书记问道：“还是被鬼害死的？”
“是被鬼害死的。”南副局长道：“我们是在一条溪水边找到的，那个女的，好象是趴在沟边喝水，就再也没有起来。”
山博带领队伍从山上下来了，回城的队伍，就象凯旋而归英雄。受到县城居民及党政领导，机关干部的夹道欢迎。闻讯赶来或者早已到了的各路媒体记者们的闪光灯，摄象灯，一齐对准了回城的队伍，山博，作为搜救组的组长，自然就成了各种媒体的聚焦对象。
“山博同志，你好！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小慧，正在向全市人民直播你们凯旋而归的情况。”只见身材娇小的小慧将话筒举到山博的嘴边，说道：“你能简而言之地向全市人民介绍一下，你们在山中的作战情况吗？”
“好呀。首先感谢电视台以及全市人民对我们以及这起事件的关心。”山博对着话筒微笑地说道：“刚才小慧记者也说了，我就简而言之地向全市人民作个汇报，八个字：组织有力，惊心动魄。组织有力，就是说，从市领导到县领导，对这起事件高度重视。市委蒋副书记还坐阵指挥部指挥。还为我们派来具有特别能作战、特别勇敢、作风特别过硬的特警、武警。”
当说到作风特别过硬时。山博一把拉过了站在旁边的刘梅继续说道：“大家看到没有，这位一手拿着枪，背上还背着步话机的英姿飒爽的女特警，坚决拒绝了紫外种人邀请她去做皇后的请求。正由于领导们给我们派来了这么多特别能作战、特别勇敢、作风特别过硬的特警和武警们，为我们的胜利奠定了基础。可以讲，领导的有力组织，是我们这次取得胜利的关键。惊心动魄嘛，是说在整个过程中，是充满着危险的，是激烈的，每一个同志，时时刻刻都有牺牲的危险。我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我们的这二天二夜，只能用惊心动魄来概括了。”
说完，山博就要走开。然而却被小慧拉住了。
“这很新奇嘛。”小慧问道：“还有皇后这么一说，让人们想起了远古时代的战斗。你能具体说说吗？”
“这个问题嘛。”山博指了指正在离开的刘梅道：“请你还是采访她，她比我更清楚。”
“那好吧。”小慧这时却提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听说你们这次战斗中，牺牲了几十个同志，你对这有何看法？是你的责任，还是指挥部指挥不当造成的呢？”
“这个问题嘛。”山博没有想到这个身才娇小的记者会提出这个一个问题来。这时，在场的所有领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了。特别是宇文惠，她太熟悉官场的潜规则了。生怕不谙世事的山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只见山博微微笑了笑说道：“记者同志，我想说两个观点。一、到目前为止，你也知道，我刚从山上下来，也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二、就算有人牺牲，我想也是很正常的，刚才你也说是战斗，那有战斗不牺牲人的呢。”
“当然，也有不牺牲人战斗。”山博作深澳状，道。
当山博说完前面那几句话时，大家心里还是挺佩服他的。当说到后面一句时，很多人的心，又被一次提到了嗓子上。
“是什么战斗不牺牲人呢？”小慧穷追不舍：“据我了解，这次真的牺牲了很多人。”
“要想不牺牲人嘛。”山博笑道：“记者同志，你小时候跟小朋友玩过打仗吗？就是几个小朋友拿着水枪，嘴里喊着啪啪的那种打仗呀。”
“玩过呀。”小慧被山博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问道：“这与小孩玩打仗有关吗？”
“有呀。”山博认真道：“只有这种打仗，才不会死人嘛。”
诺大的一个院子里，几百号人都被山博的话搞得哄堂大笑。而小慧的脸上，却明显有着一种被戏谑后的微红。但她也对山博的机智，有一种另眼相看的味道了。
“那你们这次，消灭了多少敌人呢？”小慧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接着问道。
“对不起，没有统计过。”山博仍然笑容可掬地说道：“不过，从我们下山时的情况来看，紫外种人虽然还有，但相信也不多了，不然我们不会轻易地下得了山来。”
说实话，牺牲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有责任吗。应当是有的。然而又是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曾有过与天斗，与地斗，我们改变了世界，也改造了自然。然而自然对人类的报复还少吗？洪水泛滥成灾，环境污染带来的各种疾病等……所有的这些，又有谁来负责呢？又能要谁来具体负这个责呢？这次战斗中牺牲了的这些同志，也是一样，没有人来为他们具体负责。因为造成的原因，是人类对自然界里，还有太多的东西不了解。也就是说，指挥者在主观上，没有让他们去牺牲的想法。
第二天，山博他们就成了那种电视上有图象，广播中有声音，报纸上有事迹的主了。甚至有的小报，添油加醋地将山博他们描述成了象天兵天将似的神通广大。
特警和武警们要班师回市了。山博跟在大小领导的后面，一一地与他们握手告别。
相信，特警们与各位大大小小的领导握手时的内心感受是不一样。领导们的握手，是一种礼节性的。而山博的握手，就有一种同志加兄弟的味道了。
特警们与这个曾并肩战斗，出生入死的大哥哥，这时这刻，有一种依依不舍的味道。有人说过，能建立起最纯洁，最深厚感情的，不外乎一起同过学，一起当过兵。当然还有一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就是一同嫖过娼。在这时这刻，应当要加上一种，就是一同患过难。
山博的一双大手，每次都有力地握着，嘴里都说着：兄弟再见了……队列中，慢慢就有了抽泣声。山博的眼也红了，在他的心里，他们是多么好的年青人哟。当他的一双手，紧握住刘梅的手时，刘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握手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山博笑声中带泣：“你就打大哥哥一下，别哭了哦”。
听山博这样一说，队伍中哭泣声就更大了。他们能不哭吗？在这二天二夜里，死神就在身边，也是这个被他们称作山副主任、山主任、山组长、山大哥的山博，临危不乱、指挥若定、挺身而出地一次又一次将他们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而山博自己，也在感到支持不住了的时候，是特警开的那一枪，救了他的命。
“同志们，以后我们还会有相见的时候。”山博在那装有牺牲了的特警遗体的车边大声地喊道：“可是，这位光荣牺牲了的特警兄弟，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让我们以崇高的敬礼，跟他说声再见！”
大院里，警察们举了右手，干部群众们，向遗体三鞠躬。
（本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