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猝然死亡 -- 第一卷:猝然死亡之山博猝死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下午下班时,主任通知大家,徐老县长回来了,晚上要设宴感谢政府办的同志们。
徐老县长在半个月前的换届选举中,由于任期届满,从县长的位置上调到了市里一个职能局当局长。
在酒楼的一个大间里,县长,副县长,县长助理一桌。办公室主任、副主任一桌。秘书们一桌。司机们一桌。当然,这些人都是上届的原班人马。
宇文惠特意坐在山博的身边,席间时不时用脚碰碰他,不知是告诉他要少喝一点酒,还是恋人之间特有的肢体语言。
敬酒开始了,徐老县长从主任、副主任那桌敬起,然后就到了秘书这一桌。正好站在山博他俩的对面。
“来,我来敬你们二个金童玉女一杯。”徐县长首先将杯递到了山博他俩面前,说道:“把玻璃杯倒满了。”
山博他俩慌忙地站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敬县长一杯,祝贺你高升。”
“先把酒倒满先。”徐县长笑道说:“讲话都异口同声,不是金童玉女是什么呀”
“我不会喝酒。”宇文惠笑着对县长说:“我只喝一口好不好。”
“不行哟,你不能喝。”县长笑道说:“就叫山博代你喝呀。”
“徐县长,我可没有义务帮她喝酒哟。”山博笑道:“我酒量也不行,一下就喝二杯真的喝不了。”
“哈,小鬼头。”徐县长笑道:“还想骗我呀,宇文书记都跟我说了你们的事。”
山博听徐县长这么一说,还以为县长诈他,当他掉过头看宇文惠时,宇文惠就把头低了下去,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我跟我爸说了。”
听宇文惠这么一说,一帮秘书们就跟着徐县长起哄了。
“无奈,山博只好将二个玻璃杯倒满了酒。”宇文惠见状,拉住了山博的手,问道:“你能不能喝呀。”
“哈,真是恩爱。”徐县长见宇文惠一付关心山博的样子:“看在你们的深厚的感情的份上。你们两人共同喝一杯就行了。不过宇文惠要先喝。”
“哈,喝酒是男人的事。”山博拿过酒杯,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稍停了一下,把杯里酒全喝了:“谢谢徐县长以前对我们的关心。”
“好样的。”徐县长见山博把酒喝完了说道:“宇文惠,你没有选错人。好了,我也把杯里酒喝完,祝你们幸福。”
一杯酒下肚,或许喝得急了些,一时山博感到有点不适。按照平时的酒量,这种杯喝上三、四杯是没有问题的,借口就上了厕所。从厕所里出来,天上皎洁的月光是那么的亮,就在这时,山博感到体内的气流有些欢呼雀跃的味道。回到酒桌上,好久才平静下来。
“山博呀,今天好象是你来办公室整整一年的时间。”说话的是秘书张明放。
这个张明放是跟山博关系最好的一个之一,初到办公室时,张明放几乎担起了他的老师那个角色,是他教会了山博办公室的一些基本工作,引他入了门。
张明放见山博只笑而不答。就对宇文惠说:“是不是呀,宇文惠。”
“我不知道哟。”宇文惠说道:“我又不是跟他坐对面,怎么知道他那时来办公室的呀。”
其实宇文惠是知道,在徐县长敬完酒后,她就想提出,因为她自己也想祝贺他来办公室有一年了。只是见山博喝了那杯酒后有点不舒服,就怕秘书这个一杯,那个一杯地敬山博。
山博见张明放问宇文惠,宇文惠又不告诉他,知道是为了爱护自己。但心里确的很感谢张明放和其它秘书的帮助。加上刚才体内的气流的流动方式,让他有一种自己即将就要离开他们的感觉。或许现在不碰一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今天的确是我来办公室一年的时间。”山博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感谢大家对我的帮助,特别是张秘书,还记得是我来办公室一年的时间。我先喝为敬。”
只见山博脖子一抬,一杯酒就全部倒进了肚子中。
后来,你过来敬一杯,他过来敬一杯,当离开酒店时,山博真的有些醉了。一出到酒店门口,又看到了天上的明月,山博立马感到了体内那气流又欢呼雀跃式地流动着。
宇文惠跟他爸住在常委大院里。山博跟一个男秘书合住在政府大院里的一个套间里,虽然一帮人同一个大门进去,但到了院子里后,就得各分东西了。
与宇文惠道了别,山博和那帮男秘书们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山博的床正好摆在窗户下,皎洁的月亮,洒落满满一床的月光。躺在床上的山博,感到体内的气流流动更加欢呼雀跃,让他久久下能入睡。似乎还要牵动动他,走出房间。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不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醒着,山博轻轻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办公大楼的9层天面上,恰在那时,天上一个飞行器悄无声息地徐徐地降下,在离楼顶十多米高的地方停住,飞行器打开一道门,一束光线从上而上,正好从山博的头顶上射下来,似乎将他罩在光束中。门口一个与山博很象的男人站在那里,并轻声对着山博说道:“孩子,上来吧。”
山博似乎被这个声音迷惑了,身不由已地轻飘飘地向上浮去。当他一脚跨进那道门里,那个男人对他说:“孩子,欢迎你”。
随际门就被慢慢地关上。就在这时,山博向下面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天面上,就大声地喊道:“别关门,我还在下面。”
“孩子,那只是你的化身。”那个男人道:“会有人帮你保管好的,你就放心吧。”
听他这样一说,山博好象放了心似地。松懈下来的心情,让他感到自己更加醉了,见有一张床,便倒下睡去。
飞行器快速地向天空中飞去。
而在政府大院的常委楼里,这时的宇文惠,却被一种来自体内的声音叫醒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很清楚地记得,刚才有个声音反复在说,你的山博被人带走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油然而起,她出了房间,敲响了她爸的房门:“爸爸,不好了,山博被人带走了,我要去他房间里看看。”
也不知她爸听到了没有。宇文惠飞快地向山博住的房间跑出。
房门是虚掩着的,灯也是亮着的,可山博并不在床上。见山博不在床上,宇文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象发了疯似地将睡在另将床上的赵秘书摇醒。
“山博呢,山博去了哪里?”宇文惠哭喊着。
“我睡着了,我不知道呀。”赵秘书见宇文惠哭得那么历害,一下就被弄蒙了:“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山博哥哥!山博哥哥!”宇文惠来到大院里,泣不成声地在喊:“你在哪里?”
这深更半夜喊声,显得那么地惨不忍听,也惊醒了在大院中住着的几十户干部人家。这时,宇文惠的爸也到了,见女儿哭成那样,忙问道:“怎么啦?”
“山博哥哥不见了,你快叫人去找呀。”宇文惠说着说着几乎就要昏倒在她爸的怀里。
闻讯而起的干部们,到处找开了。后又陆续地聚到了大院。
门卫说没有见人出大院,办公室里也没有人,会去那里呢……宇文书记抬起头来,见天上皎洁的月亮仍然很园。想到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跑去办公大楼楼顶赏月去了。于是就喊道:“去办公大楼楼顶找过没有?”
“没有。”一个干部答道。
“快去楼顶看看。”宇文书记道:“看看是不是在楼上赏月。”
很快,从楼顶就传下来声音:“书记,山博在这里。”
“快叫他下来。”宇文书大声地喊道。
“他可能下不去了。”还是那个人的声音。
一句他可能下不去了。将宇文惠从几近昏迷的状态中强行拉起,挣脱她爸爸的手,向楼上跑去。
在人们几乎是半抱半扶的情况下,宇文惠终于到了楼顶。
楼面上,山博笔直地站在那里,头向上抬着,右手也向天空伸着,似乎在跟天上的什么人在打着招呼。
“山博哥哥!”宇文惠见山博站在哪,喜出望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你怎么站在这里,吓死我了。”
宇文惠晃到山博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山博,低声地道:“山博哥哥!”
然而山博在宇文惠的一抱之下,就向一边倒去。这时宇文惠才感到山博的身体僵硬,冰凉冰凉的。
“山……博……哥……哥!”随着宇文惠的一声大叫,她自己也向一边倒下。
宇文惠慢慢地苏醒过来。她的醒,是被她身体内的声音叫醒的。这个声音不断地在说:你的山博哥哥只是被人带走了,他会回来的。
同时,这个声音还给了她一股暖暖的气流,在她身体内循环着,让她絮乱的心智,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也是这个声音,让她坚强地站了起来,参加了山博的葬礼,向山博的遗体告别,并以一个妻子的名义为山博立了一块墓碑。自那以后的二十年,人们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常常挂在她脸上那清纯而甜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