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 第十一章 应该拥有未来
第十一章应该拥有未来
心脏被异物插入，当然非常的疼，可是脸上却勉强的挤出微笑。
泪滴颗颗的掉落下来，心里比匕首插入还要绞痛。
凯塞琳伸出手，抚去艾芳脸上的泪。
“前进吧，艾芳，你应该拥有未来，而我只有过去而已，所以就让我休息一下吧。”
“不不不，艾芳不要，艾芳作不到，艾芳不想离开姐姐。”
“我可怜的艾芳啊，你作不到的地方艾尔弗雷德会帮你，你够不着的地方巴萨奇尼坦会拉你上去”
支撑不住的凯塞琳瘫倒下了。艾芳赶紧上前扶住，想要挽留什么，可是已经从手指间滑过了。
“艾芳艾芳啊对不起，让你担负起太多，太重了。”混合着鲜血，哽咽着说出来。
“不要再说了，姐姐，不要再说了，艾芳明白，艾芳”哽咽传染至艾芳。
“艾芳，能原谅姐姐吗？”
伸出的手在虚空中摸寻着，凯塞琳的双眼失去了焦点，她的寒冷黑夜已经慢慢侵袭至全身。
“嗯，姐姐，艾芳爱瑟拉斯第一百代女王艾芳•弗雷德克•伯特原谅姐姐。”
凯塞琳走了，艾芳的声音她听见了吗？也许吧！因为她是带着满足微笑离开的，手被艾芳紧紧的握着，会使人痛得叫出来的力气。艾芳是个骗子，她撒谎了，她恨着姐姐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真的真的好恨，恨得抱着凯塞琳的尸体无声的痛哭，直至已经冰冷、苍白。
“艾芳公主殿下！”
艾芳的背后，直挺挺的站着一身军装的青年男性，那是巴萨奇尼坦的孙儿——夸雷斯马，曾经撬开艾芳樱嘴的人。现在的他已经是艾芳的忠实骑士。
听到了夸雷斯马声音的艾芳，缓缓的放下怀中的已死物站起身来，却没有将脸转过。
“是夸雷斯马吗？”
“是的，艾芳殿下，义军们都已经集结在外了。”
“嗯，我明白了。”
转过身来的艾芳，没有眼泪，连哭过的痕迹也没有。夸雷斯马大概看了至今最美的画卷，冷峻、坚韧、如雕像般无机制的脸庞，自己不由的低下头。
“走吧！夸雷斯马，向人民宣读瓦西特所支持的女人已经被我亲手杀死，及向瓦西特宣战的声音吧！”
边说着，边从夸雷斯马手里接过华贵的绒毛披风，没有半点犹豫且无人能仿佛的姿势向厅外步去。
“是！我的女王。”
夸雷斯马指示四名士兵将凯塞琳的尸体装入早已经准备好的棺材里，跟在艾芳身后抬举着。
再次陷入溺静的宴会厅内，一双一直在旁欣赏剧情的眼睛从黑暗中出现在月光下。身着瓦西特贵族服饰的中年男子，优雅的举起哈姆西克酒倒入空了的杯中，轻轻的悯了一口，这正是他喜欢的感觉，怀念的感觉。然后，将杯举过头顶，透过酒杯欣赏着，月亮在红血液体前，光影波动。
“真是美丽的月亮啊！你不这么认为吗？吉尔菲娜。”
黑剑此时已经悄悄滑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对此，男人只是回头一笑道：
“要不要来一杯，爱瑟拉斯3967年产的哈姆西克酒在瓦西特不常能喝到……”
看到吉尔菲娜的眼睛，男人顿了顿，放下酒杯：
“你哭了呢，吉尔菲娜。”
通红的眼睛看上去很像是哭过，无法分辨。
“你到底是谁，从刚才一直在黑暗中看着这边，有什么企图。快说，不然让你的嘴再也不能喝酒。”
吉尔菲娜的语气很犀利，不容对方撒谎。
“唉呀呀，那个男人是怎么调教你的？还是你记不得我这个表哥存在了吗？”
表哥？吉尔菲娜努力的在记忆的海忆中寻找着名为“表哥”的专用名词，终于在嫁去瓦西特的前第一公主爱尔菲•弗雷德克•伯特所生之子：萨加罗•冯•加布罗尼名字前停了下来。
眯着散发着红光的双眼，盯着眼前这名男子。知道吉尔菲娜，而且一直神闲气定的在一旁观看艾芳与凯塞琳的行动，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般。在爱瑟拉斯与瓦西特战争之前，爱尔菲姨妈曾带着年青的萨加罗回来探过亲，记忆中的萨加罗与面前的这个男人容貌并无太大差异，只是多了些岁月沧桑。
“萨加罗……表哥？”
“对，我的表妹吉尔菲娜，我正是你的表哥萨加罗•冯•加布罗尼。”
说着，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喝完，又再次将酒注满酒杯。可吉尔菲娜的剑一直停于他的肩头，这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表姐们在相互搏杀，却无动于终。
“那么萨加罗表哥，你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我是来爱瑟拉斯请求艾芳女王的帮助的，或者是说，来帮助艾芳女王殿下的。”
“帮助？如何帮助？”
“吉尔菲娜，我身上一半是爱瑟拉斯王室的血，另一半却是正正真真瓦西特最大贵族乌蒂瓦拉的血液，而且现在继承了乌蒂瓦拉的地位与权力并且支持着瓦西特年幼的皇帝——哈里•鲁伯特。现在，我正在为着哈里能真正站在瓦西特的皇位上努力着。话虽如此，可是毕竟不是他哥哥贝吉里斯坦•鲁伯特的对手，可是怎么办呢？所以只能互相依靠了。”
“互相依靠！？谁和谁？”
“当然是门当户对的两个人了，艾芳女王与哈里皇帝呀。”
吉尔菲娜听到这，不由的觉得这个自称是她表哥的男人像是个将自己的表妹与君主当成手中玩物的木偶师。
“艾芳女王与哈里皇帝相互支持，当然前提是两人都必须当上国家里高领导人才行。现在艾芳女王已经重新夺得爱瑟拉斯的王位与人民的信赖，即日她将出兵瓦西特帮助哈里成为瓦西特皇帝，于是爱瑟拉斯与瓦西特两国将世代友好下去，真是幅美好的蓝图啊。”
“可是这样做，你有什么好处？萨加罗…表哥。”
“什么好处？当然是当上瓦西特的宰相，实际控制着瓦西特啊。”
“为此，连自己的妹妹也可以当成工具吗？”
“当成工具？艾芳和凯塞琳是自愿成为工具的，因为她们都知道，想要争取到爱瑟拉斯的和平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本来吉尔菲娜对这位表兄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和亲情，而萨加罗对自己所做之事没有半点避晦，吉尔菲娜感到非常的愤怒，可却因为萨加罗所说正确而又正当，无法反驱，所以吉尔菲娜没有将萨加罗的头就地砍下来，而是转身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我的妹妹。”
“去帮助艾芳！”
“怎么帮助呀？参加起义军吗？然后在艾芳与众人面前再次上演‘血腥公主’的剧目吗？”
“”
爱瑟拉斯第二公主吉尔菲娜•弗雷德克•伯特已经死了，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大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刚才与艾芳的格斗中，吉尔菲娜费尽了全力才压抑住“力量”的冲动，想都没有想过，也许又是一次让人呕吐的血雨腥风吧。
“再怎么样，现在的你，吉尔菲娜，无法正面帮助艾芳。”
“可是要怎么做？现在的艾芳指挥向瓦西特进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别忘了，现在瓦西特正处在争夺皇位的战争中，可以说现在的瓦西特军已经一分为二，而现在等于是艾芳与支持哈里皇帝的军队夹击贝吉里斯坦的形式。可是啊，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死去，爱瑟拉斯的人民也好，瓦西特的军人也罢，都是谁的父母儿子或是谁的朋友亲人。如果战日持久，爱瑟拉斯与瓦西特的仇恨便不会很快消除，那么未来做的工作就很麻烦了。”
“我明白了，萨加罗表哥。”
转身的吉尔菲娜动作明快简洁。
“爱瑟拉斯北进的路线上，瓦西特第四、第十三骑士团是很强的哦。”
萨加罗说完这句后，目送着吉尔菲娜再次消失于黑暗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夜空的圆月。是醉了吗？月亮的颜色变了，成了血红色。
“每个人都希望能活下，死去的只是自己不让识的人。”
自言自语后又喝下一口酒。
艾芳步出宴会场，许多的人们都已经站在外，有穿着旧军服，有的穿着普通粗麻布衣，形形色色的人们聚集在这，只是了听到新女王的号令。
站面人们面前的，是旧爱瑟拉斯的宰相——艾尔弗雷德，老迈的身体却出极为洪亮的声音：
“今天，我要在此大声宣布瓦西特扶持的傀儡女王已经被正罚，爱瑟拉斯将迎来新的女王，她将带领我们走过屈辱的过去，走向新的未来！！！”
“爱瑟拉斯！爱瑟拉斯！爱瑟拉斯！”
人们有规律的呼喊着，热血也跟着沸腾着。
当艾芳娇小的身影在呼喊中出现时，声音停止了，人们的视线如同被吸引般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依据爱瑟拉斯历代之法律，以爱瑟拉斯人民之意志，古菲力摩星之愿，艾芳•弗雷德克•伯特成为第一百代爱瑟拉斯君王。”（爱瑟拉斯的国民认为自己的国运被天上的古星菲力摩所保护）
艾芳独自站在“舞台”正中央，她四周的人都离她很远，面对的脸孔都是那么严肃。她想见到的两个与她拥有同样金发的身影却无法出现在视野里。
接着，艾芳以毫不做作的优雅的将至顶之冠戴于头上。
“接受爱瑟拉斯历代之法律，接受爱瑟拉斯人民之意志，接受古菲力摩星之愿，艾芳•弗雷德克•伯特在此宣布，朕，艾芳•弗雷德克•伯特是第一百代爱瑟拉斯君王。朕将不惜牺牲一切代价为保护朕之臣民的生活与幸福，让爱瑟拉斯被压迫的日子绝不会再回来。一切的苦难是从瓦西特的入侵开始，如果朕不将瓦西特军队赶出吾之祖国，吾之未来就没有希望。朕在此地以爱瑟拉斯第一百代女王的身份发出第一令。为夺回我们的家园！向瓦西特宣战！”
这一刻，沸腾的血液被热火点着，燃烧起来。
“艾芳女王万岁！”
“爱瑟拉斯万岁！”
“向瓦西特宣战！”
在阿尔多曼与夸雷斯马的带领下，喊声此起彼浮，汇成巨大的欢呼海洋。
接着，几个身着贵族服饰的人被绑着粗鲁的推出人群，摔倒在地上。青紫浮肿身体贴在肮脏的地面，发出无限绝望的求救声。
“艾芳女王绕命！请绕命啊！！”
夸雷斯马将铁靴踏在平日威风十足的贵族身上向艾方报告：
“女王陛下，这样人是平日勾结瓦西特一起压榨百姓的人皮兽心极恶之徒，现在已经被臣等捉住，听候女王处置。”
艾芳轻蔑的扫了一眼，心想姐姐是多么的聪明啊，早知道爱瑟拉斯的贵族中有着这此害群之马的存在，瓦西特的入侵让他们原形毕露，而在自己死亡之际也一并将这些人铲除。
“他们的家人，除十四岁以下的全部处杀。”
“尊命！女王陛下！”
哭喊着的贵族被推了下去，艾尔弗雷德在艾芳的跟前寻问着：
“陛下，十四岁以下的就全部放过吗？”言下之意是放过的话，有成为复仇者的可能性。
“艾尔弗雷德钦，朕也是在十四岁这个年龄时从艾伍德森林里独自走出来的呀。”
“是！臣下明白了。”
从那天起，爱瑟拉斯再一次走上了战争之路，历史上第一次入侵别的国家。在向瓦西特进军的路上，连连击败了瓦西特第四、第五、第十三骑士团。有说法是有“帝国之角”之称的第四、第十三骑士团在与爱瑟拉斯军交战之前就已经溃不成军了，破坏者或是间谍的说法被人们信服。不过，事实是爱瑟拉斯战无不胜，军纪严整，而且对占领地的瓦西特居民无任何暴行传出。因为艾芳亲手处死过有过战功的强暴者，“钢铁女王”的名号不禁而走。
于瓦西特王城哥德米修拉城与哈里皇帝的军队相遇后，双方经过谈判之后，支持哈里当上瓦西特真正的当权者，哈里也宣布瓦西特永不入侵爱瑟拉斯，两国和平永存的条约。当然，这一切都是萨加罗起稿方案，双方只是经过细节的修改完成的。一同攻入皇座的两军看到的被人杀死在皇位上的贝吉里斯坦，二十三日战争也就在这里画上了一个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