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同生共死 -- 第十章 原来是个姑娘

店小二一离开房门，田雨扬便将门窗栓好，急忙来到孙雅涵旁边，问道：“雅涵，你伤在什么地方？”孙雅涵脸象更加难看，已无力回答，伸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腰。田雨扬看着孙雅涵难受的模样，心如刀绞，忙伸手却解孙雅涵的衣服。孙雅涵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伸手握住田雨扬的手，苍白的脸上罩上一层红晕，不让他解。田雨扬大急：“雅涵，大家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你还怕羞。”说着话，双手欲掰开孙雅涵的手，欲去解开他的衣服，以便查看伤势。

孙雅涵说什么也不放手，最后用微弱的声音蚊虫般道：“傻瓜，我是个女孩子，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

田雨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拿手指掏了掏，说道：“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孙雅涵轻启双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如蚊虫般的声音道：“我是个女孩子，笨蛋！”

田雨扬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一时之间，竟愣在那里，以前有些自己迷惑的地方现在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孙雅涵平日白晰光泽的脸此时没了血色，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痛和伤感，嘴里喃喃道：“你是女的？那你的伤怎么办？我要怎么救你呀……”心中慌乱，欲救人，又怕辱及孙雅涵，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好生为难。

孙雅涵见田雨扬为难的样子，用微弱的声音道：“不要紧的，你当怎么救我就怎么救我，江湖儿女，当不拘于小节。”

田雨扬惶然道：“姑娘，这……这……”

孙雅涵咳嗽起来，胸脯起伏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叫我雅涵……”

田雨扬见她生气，点头道：“是是是，雅涵。要不这样，我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用剑将你受伤的地方的衣服划破挖个大洞，用内力将体内银针逼出来，你看如何？”

孙雅涵用微弱的声音道：“你自己看着办，怎么方便救人就怎么救，不必事事与我商量。”

田雨扬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孙雅涵实在无力回答，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田雨扬的话。

田雨扬忙从一边找来一块毛巾，将自己的双眼蒙了起来，然后迈步到床边，抽出长剑，摸索着坐到孙雅涵身边，按刚才心下暗记之地，摸到孙雅涵的腰间，可能是碰到了她中针之处，孙雅涵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田雨扬忙陪礼道：“不好意思。”孙雅涵不答，田雨扬轻轻提起她腰间的衣服，正欲用长剑划破，只听孙雅涵用急促的声音喊道：“慢，用我这个小匕首，我害怕你那个长剑不好控制，割到我的肉。”说着话，又是一阵咳嗽。田雨扬轻声细语道：“好，你不要急，我不会伤到你的。”将长剑放下，伸开右掌，一个东西已经放在他的手里，田雨扬知道自己已经逮住匕首之柄，伸左手朝下身摸去，孙雅涵又急着喊道：“别，下面是锋刃，很……银锋利……”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小心伤到……伤到你。”

田雨扬露齿微笑：“我不弄清楚匕首的锋口，心中没数，岂不是要割伤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说着话，左手沿右手握住的匕首手柄而下，小心翼翼地向下摸索，突地，只觉左手食指一凉，正好摸到锋刃，将刀锋一转，沿刀身刃口摸下。正摸间，孙雅涵喘息道：“你……你的手划破了。”

孙雅涵不说倒好，一经他提起，田雨扬还真感到左手食指尖有些痛疼，还有些凉凉地感觉，初时还以为是摸着匕首的原因，此时才明白，原来是血液所致。“要不……要不你将毛巾摘了吧！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顾忌？”

田雨扬笑道：“没事，马上就好。”说着话，继续匕首边锋小心地向下摸索。摸完之后，匕首的形状田雨扬已经有了个大概。匕首长约尺许，宽约三寸左右，搞清匕首模样，田雨扬心下有数，轻轻地提起孙雅涵的腰间衣服，小心翼翼地伸匕首将她腰间衣服割了一个洞。衣服割好之后，田雨扬道：“姑娘，我现在要清楚你的伤在那里，你将我的手拿到你的伤口轻触一下，我好施内力将金针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