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 第十一章
何方在客厅里不停的踱着步子,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他很焦急。可是,空空大师却一直就地打铺盘膝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哼也不哼。这时候他还有心思坐禅。真是大师啊!
尼伯和尼婆在冰箱里找到了一瓶开过的红酒,闻了闻之后,两个老人家居然一人一杯的喝起酒来。喝着,尼伯还劝他。“年轻人就是浮燥。过来喝一杯吧。一会儿小凡回来了,不就有答案了?”
“可是,万一天机道长要是不现身呢?”
“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可是,万一他真的什么都不肯说呢?”
“?”尼伯挑了挑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凡事都这么消极呢?做人要乐观一点,要积极向上。在事情还没有一个定论之前,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可是——”
“糟了!”
何方刚想跟尼伯辩驳,却被空空大师突然睁眼的一句惊喝给喝住了。“怎么了?”问这话的同时,尼伯和尼婆的声音也和在里面。
空空大师紧握着念珠,皱着眉头,说:“小凡有麻烦了。”
“怎么?是魔界中人么?”
空空大师摇摇头,“还不能确定。来人修为很高,如果是魔界中人,只怕小凡是凶多吉少了。”
何方猛地跳起来,直往门口奔去。“那还不赶快去救人啊!”
尼伯和尼婆也放下酒杯,跟了去。“等我们啊。小子,你一个凡人你能干什么啊?还不是羊入虎口?笨蛋!”
“说什么呢?快走吧!”何方打开门,就往外冲。却不料,撞在一面墙上,硬生生地被撞了回来,头上还顿时起了一个大疱。“怎么回事?”何方揉着自己的头,呵着气,看着门外的那一堵墙,满脑子的问号和惊叹号。“怎么回事啊?这堵墙哪儿来的?怎么好端端的凭空出了这面墙啊?”
尼伯和尼婆面面相觑。他们的面色都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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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梦醒,再也睡不着了。
那是一场可怕的梦啊。如果不是我现在全无灵力的话,我真的会以为那是一个预见,预见着将要发生的我的一场灭顶之劫。不过,好在这应该只是一场梦而已!噩梦!可尽管如此,我的心里还是挺怵挺悚的。毛毛的,挺不是个滋味。也因为这样,夜深人静,我却全无睡意了。
睡不着,那总得干点什么吧?
不在家啊!在家,还可以打开电脑玩点游戏看点视频什么的。可这儿是远在他乡的宾馆,想玩电脑?除非是出去找网吧。打开电视吧,这时间段,又能有什么好节目?尽管那么多的频道,又能有几个合意的?
干点什么好呢?
我从窗前离开,在房间里徘徊了一小会儿,决定,下去咖啡厅看看,如果还营业的话干脆就去喝上一杯吧。反正也是睡不着了。想了就做。我随即就换下睡衣,穿了套宽松的衣服,带上房卡,离开房间,关上门,乘电梯直下到三楼的咖啡厅。
出了电梯,找到咖啡厅,一看,灯还亮着,里面有人。准是营业中的。这可真是件可喜的事情。总算有个打发时间的去处了。我呼了口气,进去了。随便找了个座,坐下来,点了杯爱尔兰咖啡,并拿起桌上的杂志翻阅起来。
说起咖啡,我的爱好并不专一。既喜欢传统的也喜欢革新的。像蓝山,像拿铁,像卡布奇诺,像手中的这杯爱尔兰,都喜欢。说得统一一点,只要是咖啡,我就喜欢。无怪乎小凡曾笑说我的情人就是咖啡了。
爱尔兰咖啡的香是独特的。因为有爱尔兰威士忌的加入,于是,在咖啡的醇香的同时,更添了一分酒精的浓烈。这真是独到的匠心。
我喝着咖啡,翻阅着杂志,完全不去在意时间的流逝。通常你最想消耗时间的时候,时间却是更缓慢的。所以,我不想去在意。越是在意,心越是慌。可是,喝着喝着,看着看着,忽然想起我的那个游伴。那个大男孩。他现在是应该睡了吧?要是没睡,这时候,倒真想找他一起坐下来聊聊,那样的话,时间反倒会容易耗些。我挑了挑眉。
要不要打个电话去他房间问问看?他会有地区差异而睡不着吗?碰碰运气?
我一咬牙,站起来走到吧台借了电话拨了他的房间号码。
出门在外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的,我的手机就好像坏了一般,从来没响过,想打个电话出去吧,又总说是不在服务区。我晕啊。这里是敦煌,不是外星球,怎么总是说不在服务区呢?弄得我想打个电话跟我妈报个平安都不行。不过,不行就不行吧,我正好也没想出什么好的理由去搪塞我妈呢。电话通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也罢。就不报什么平安了吧。等我回去了,再好好交待得了。
电话通了。等待中,心居然莫名的有点慌。我咬着下唇,等着。等着。可是,电话一直响着,却一直没有人接。难道是睡得深了?还是也像我一样睡不着出去晃了?我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电话。想来那房间现在是空的,他不在房里。
那他在这时候会去哪儿了呢?
我思疑了一会儿,搁下电话,走回我的座位,坐下来,有些心不在焉地继续喝我的爱尔兰咖啡。这一刻,连咖啡都似乎少了些滋味。他会去哪儿了?这夜深人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