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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集 前世今生缘不灭 -- 第九章 血的前奏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木圭 书名:剑侠乱 更新时间:2014-03-19 04:25:12 本章字数:17754

一道紫光,霍然而出。

云龙的身体突然挺了起来,脚下生白,飞腾而起,扶摇直上。

那紫光竟然奇快,一个转眼就跟了上来,紧落在云龙的身后。云龙的身体在空中折转,躲避着那道紫光。现在才有时间仔细去看,那紫色的光,原来是一条光洁的尾巴。上面的毛发细密,一根根的紫色长毛焕发着迷人的光彩。云龙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身子移动的也慢上了几分。

就在云龙躲闪的时候,又有三道紫光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围了过来,云龙一个犹豫,已经被四到紫光缠住,捆在空中,和个大粽子一般。那四条紫色的尾巴晃荡着,把云龙局限在当中,却听的一个可爱而温柔的声音道:“咦,龙哥哥你怎么了?在空中荡秋千吗?”她促狭的笑着,笑的很贼。

云龙怎么不知道是靓芸捣鬼,却不说破道:“快点帮我下来。那里来的尾巴。看我不用剑破开来它”说着就真的要取出剑来。靓芸明知他是戏弄自己,却也真的担心,只好放下了四条尾巴,那四条尾巴一落地就不见了。

靓芸自隐身的地方走了出来,飘到云龙的身边,笑道:“龙哥哥”

云龙道:“就会偷袭!”

靓芸柔柔的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的人融化了一般,道:“人家错了好不好--”

云龙嘿嘿笑道:“那。要怎么惩罚你呢?”

靓芸眼珠一转,笑笑却不说话。

她的手环住了云龙的脖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就这么的看着云龙,深深的,凝望。似乎穿越了千百个轮回一般。半晌,她才道:“刚刚真的好担心。你知道吗?人家真的怕你伤在韩信的剑下”

云龙抚了抚靓芸的头发,心下有些惭愧道:“是叫芸儿担心了。不过,那个韩信的确是厉害!如果不是当时的突然领悟融合七道的方法,估计死的人就是我了--”他轻声的说着,而眼睛却已经远远的望了出去,这里没有所谓的天空,只用永恒的黑暗,大约也只有在黑暗里,才是有所谓的永恒吧。

虽然已经无事,但在靓芸听来却还是一惊,小心子不由的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云龙道:“你说。人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有多好”

靓芸微微的一怔:“也许吧”

云龙道:“如果是回到了过去,现在的一切也许就都可以改变了。娘可以活着,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他述说着,轻轻的,那么的温柔。他的眼睛里,闪出了绚烂的光,似乎已经看到了那黑暗的尽头。只是,他却不知道,即便是可以回到过去,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如果是回到了过去,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他已经不存在了,就只有过去的世界的他。他即使是改变了什么,对现在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回到了过去,他的历史已经消失了。时间,其实很奇妙,如果给它一个定义,那么。我会认为它是一棵树,一棵时间树。

人生活的时间,就好像树上面的不同高度的树枝,当一个人回到了过去,就好象是把上面的树枝移植到下面的地段嫁接生长而已。而上面的那个树枝,的确是已经消失了。关于一个人到了过去,如果杀了自己的父亲,或者是破坏了父母之间的关系,那么自己将如何存在的问题,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现在的你已经到了过去,你已经成了下端的树枝了。

可惜这些理论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明白的,即便是现在的科学家,宇宙学家,都在烦恼着,几乎是没有例外的。其实一些事情,只要放下了,就简单了。云龙就是放不下,虽然他的修行很高,但他的心里依旧是痛苦的,但那痛苦,却不知道和谁去述说,但那痛苦,却只有在深夜里一个人去品尝,但那痛苦

也许有人嫉妒他的轻狂,有人嫉妒他身边那么多的女人,所以,一些嫉妒自然就成了恨。其实这些也是没有必要的嫉妒,因为他只是要还清前生的债而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有了所谓的轮回,或许是宇宙之前吧。否则,他这样的存在,怎么依旧是要受到命运的摆布呢?

他沉思着,轻凉的风吹过了长长的黑发,梦一般的眼睛里,闪着一些哀伤。尽管是掩藏的很深,很远,但靓芸依旧感觉的到。有什么,会比这个男人更重要呢?

在她的心里,云龙就是一切吧!

云龙低下头来,看着这个人儿,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

靓芸道:“龙哥哥,想到什么了吗?”

云龙沉默了一下,道:“这几天。龙哥哥需要闭关修行,整理一下这些时间的经历。芸儿,这三天,你一个人你一个人会孤单吗?”

靓芸明显的怔了一下:“哦--”

两个人,竟然是连这样的一刻也不舍得分离吗?三天,也许是一个转眼的功夫,但对两个人却漫长的好象一个世纪一般。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现在却是让人怀疑了--也许,是写诗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真正的情吧!也或许,是他也有无奈的离别,来写给自己的心理安慰呢。

云龙走了,真的闭关去了。爱说爱笑的靓芸也沉默了下来。

鬼幽儿只能叹息,两个人如果爱的太深,那么伤的也就会更深。她自己等待了近万年,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想想,也有些害怕了。她不禁要想,如果自己死了,那他会怎么样呢?这个时候,死真的太可怕了。毕竟等待是有希望的,一死就什么也没有了。

“芸儿。在这里看花呢?好不好,这是我从天界弄下来的”鬼幽儿实在无话可说,只能这样的找话了。靓芸似乎是在出神,她的手抓起一朵来,捏的粉碎,成了花粉落了下来,纷纷扬扬,就像她现在的思绪一般。靓芸道:“幽儿姐姐,也来看花吗?天气似乎不错。你看,花开的多好”

“恩--”鬼幽儿点点头。

靓芸道:“这些花这么灿烂,看她们多开心!”

鬼幽儿道:“我们走走吧。你还不知道吧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一个时辰前,人皇被一个神秘人灭门了。这一下子,我们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力气。芸儿,你想吃些什么?我们来庆祝一下。以下的游戏,我们已经胜利了一大半了。等到了善柔登位了,我们还要一起去游览杭州的是不是。”

靓芸道:“是啊。杭州--白姐姐应该是在哪里的。那里的西湖很美,一到了晚上还有灯船什么的。在水里泡泡脚,听人唱唱词,还有听听说书先生说书,真的很好那里的铁嘴李说的很有本事呢。和真的见过一样”

鬼幽儿笑一笑,却有些枯涩,似乎是受了靓芸的感染。虽然云龙只是闭观的第一天,但这样的等待的滋味,竟然是比自己万年的等待更让人煎熬。其实,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越是近在咫尺,就越觉等待的煎熬。

这时候,一团绿色的气体飘了进来,急速在鬼幽儿的面前化成人形,虚虚的漂浮着,道:“女王殿下,一个神秘人杀了仙皇部下几乎所有的将领,此时他应该已经无人可用了。”鬼幽儿点点头,让人下去。

神秘人?这个神秘人会是谁呢?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宫殿的深处,一个周围布满了阵法的房间里,是云龙闭关的地方。这些阵法,自然也都是鬼幽儿怕有人打扰布置的。虽然是在宫殿的深处,却难保不出什么意外,鬼幽儿是很细心的,尤其是对于云龙,就更不会大意了。

突然,一团黑色的乌云压了下来,只笼罩了宫殿,外面却一点也看不出来。那黑色的乌云没有丝毫的停留,进到了阵法当中,熟悉的过了机关布置,直接由门的缝隙里窜了进去。这个房间里并不黑暗,到处都是金色的,云龙一身紧身的白色衣服,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入定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张开了眼睛:“你比我晚了一个时辰!”云龙淡淡的道。他的对面,黑气散去,是一个白发黑衣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云龙。

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冷漠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冷酷。他的面上,隐约有两道浅浅的伤痕,虽然已经很不明显了。但依旧可以看的到,给人多了一种凶辣狠毒的感觉,他这个时候的笑容,似乎也是有些吓人的。那男人道:“你是个很厉害的小家伙嘛”他们似乎是刚刚认识的,确切的说是的确刚刚才认识,认识了不过才三个多时辰而已。不过那神秘男子的眼神里,却似乎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他对于云龙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一丝隐约的愧疚,他道:“你一个人进入到人皇的府邸,杀死家将进一百多人,剩下的还有下人三千多人,人皇。一家人都叫你灭门了两个时辰!只用了两个时辰啊”他的眼睛里光彩闪烁,盯着云龙。

云龙苦笑。他喜欢杀人吗?可是有什么办法。世界上的人都是有太多的无奈了--他的思想,也不由的跟随着那黑衣人的话回到了两个多时辰以前。当时的他,手里提着战神剑,心里却没有那种激动的感觉。剑在颤抖,他的身体在血海里冲杀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杀戮了多少人。他已经有些麻木了他的手伸出,收回,同时就有三五个人一起死在那绚烂的光彩下。澎湃的剑气汹涌,他自己,仿佛也已经是死了的人了,只剩下自己的血液还在沸腾,灵魂还在燃烧。鬼道法术,自己的剑法,“素女禅”,“八字决”,还有其他的月灵儿教的法术这个时候也都使了出来。就听的有人惨嚎,他虽然心有怜悯,却无法停下来。杀一人而救天下,他没有选择--如果不杀死他们,就还回有更多的人去死。

黑暗中,血腥的杀戮正在上演,而却没有什么人知道。因为这里太安静了,云龙的剑下,没有走过十合的人,一路杀了过去,到了人皇的面前。他这个时候还很镇静,有些人上人的味道,即便是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的时候,他也没有退缩。他是自杀的,他的家将和妻子儿女也是自杀的--对他来说,被人杀死是一种侮辱。

所以说,那一战给了云龙很大的震撼,丝毫不下于自己母亲的死亡。去屠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他的心也是在颤抖的。可是为了鬼幽儿,为了雨焉,他却做了

云龙面对着那黑衣人,道:“你是谁?”

那黑衣人道:“你已经第三次这么问我了恩,叫我白发少好了--”

云龙不答,似乎思索着什么,他抬眼看看看白发少,又是一阵沉思,才道:“我应该叫你紫川才对。魔门的三护法,听说你已经失踪了近二十年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呢?”云龙似乎根本就不介意他是魔门中人的身份,他道:“而且,你的修为--”云龙顿一顿,才缓声道:“你的修为很可怕!”

白发少,或者是紫川道:“我现在已经忘记了紫川这个名字了。紫川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只是白发少而已。我的修为可怕。恐怕还没有小家伙你可怕吧好家伙,听到你杀了一个上仙修为的人,我都惊讶的不得了!”白发少的声音里似乎有些调侃的味道。云龙只是笑了笑。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自己什么修为他也清楚的很。如果说是单纯的修为,他只是《七彩虹玄门道》的四品境界,素女禅的八品境界,外加上改造成了剑灵圣体的身体,和丹田里的龙魂而已。实际的修为一比,的确是差了很多。如果真的打起来,他至多是和一个天仙修为的人有的一拼,上仙根本是不可能的。这其中的许多巧合却是不能不说的。如果刘邦等人不是鬼体,而是人身,或许死的就是云龙了,这其中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云龙的另一样修为--鬼道法术!

鬼道法术神奇诡异,其中御使灵魂,沟通鬼体不过是最低级的阶段,到了高级以后甚至可以随心所欲的拘押灵魂。试想一下,这样的一种法术,是专门对付这些鬼怪的,如何能不起作用?刘邦等人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见到了这样的气息,功力却是自动的弱了不是一个档次。而鬼怪的力量,由于脱离了肉身,所以就好象是突然去了沙袋一般没有了束缚,却也少了保护,一但遇到了云龙这样精通鬼道法术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

云龙道:“白发少,我们的打赌,似乎你输了。”

白发少道:“输了就输了吧。我当年杀人太多,现在也看的开了每个人,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人的一辈子是要学会珍惜的,我不想杀太多,只把必须杀的杀了就可以了,何必赶尽杀绝?小家伙,你记住。不给别人留后路,也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刘邦他们的失败,可以说是偶然的,也可以说是必然的。他们的修为是高,可是去如同一个莽汉一样光有一身力气。遇到了一个力气不如他,但是却身手比他高明许多的人,也就只有失败了,你明白吗?任何事情,是没有绝对的--”白发少的眼睛里,深邃中有着慈祥,深深的望着云龙。

那双眼睛,似乎已经承载了太多的感情了,云龙虽然没有感觉过什么是父亲的眼神,但这个神秘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是一个父亲的感觉,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咀嚼着白发少的话:“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他突然问到。

白发少没有回答,他又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白发少看着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心中有些安慰,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壶酒来,在口中喝了一口,道:“上好的女儿红,小家伙。不喝一点儿吗?”

云龙道:“我不喝酒。”

白发少笑着摇摇头:“不喝酒上好的女儿虹。真的可惜了。谁人陪我一杯酒,醉里无声秋雨时,哈哈小家伙,我就要走了。以后有缘分,还要见面的”

他的身体周围,再次弥漫起了黑色的烟雾,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再转眼,就这么的消失了。云龙喃喃一声:“白发少!有趣的人。”

他闭上了眼睛,又一次开始了修炼。

心是无比的宁静的,宁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就这样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一切都是自然的。灵台中,蓝色的空间里,八个元神沉浮其中,黑色的元神就在七个彩色元神的包围中,云龙静静的体味着一切。身体里的一丝变化,都在他的掌握中。

无比宽广的灵台,仿佛就是一个无限大小的宇宙空间一般。云龙突然有了一个这样的感觉,他的念力分布到了每一个角落里,感受着这里的变化,甚至,他可以听的到自己元神的呼吸声从来没有这样奇特的感觉,元神也会呼吸!

他的身体里,扁平而柔韧的经脉里,七色的真元一次次的冲击。身体得到了更大的改造,他甚至可以感觉的到身体更加的轻盈了,更加的结实了。他,整个人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剑,充满了破坏力的剑气已经冲出了他的身体,在这个不是算做狭小的空间里激荡,屋子里的一些东西在剑气下化成了粉末,很快的成了一个空荡荡的空间。云龙正悬浮在当中。云龙此时却不知道这些,身体里,丹田中的一些变化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片朦胧的雾气中,龙魂游弋,就像是在云层里翻云弄雨一般。它的身体时而消失,时儿露出头来,或是尾巴在云中排击而出,引起一阵激荡。云龙心下凛然,如若是这样,丹田里真的乱起来,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紧紧的观察着变化,就见龙魂每一次吞吐,似乎体积都要大上一分,直到长到了一尺多长才停下来,盘踞在虚空不再动弹了。

“吼--”

一声龙吟,在云龙的脑海里回荡。

白色的龙珠飞出龙口,落在了龙魂的前面。它似乎异常在意其中的变化,将那龙珠围了起来,空气中似乎充满了一种紧张的味道。

时间似乎特别的漫长,分秒过去

直道,听的一声啐响。

龙珠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吼--”龙魂再次兴奋的咆哮了一声,就是云龙,心中也充满了兴奋,而这个情绪来的突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白色的龙珠突然分开,一分成三,三颗晶莹的珠子围成一个三角,旋转了起来,构成一个奇怪的力场,天地中的灵力澎湃起来,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涌了进来,融到三角中。

“看--”靓芸偶然抬头,突然看到了天空飘出一些奇怪的云彩来,不由的叫起来。鬼幽儿也一抬头,不由的惊诧道:“好强的灵力!”她刚才正是想的出神,如果以她的功力来看,这样的浓郁的灵力是无法没有感觉的。鬼幽儿笑一笑:“大约是龙哥正修炼到了关口了吧?”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就是自己也不很确定。

靓芸微微一笑:“大约是吧”她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着天空。朦胧的七色云彩,承载着天地的灵力,正在她们的上空停了下来。汇聚在一起,翻滚不休。天地之力,伟大神奇,那些云彩贯穿了天地落下,一道云柱笼罩了一个偏僻的所在,正是云龙练功的地方。两个姑娘心下喜欢,原本的哀怨丝毫不存,手也交互的握在了一起。她们没有说话,但那心意却是一般的,互相望了一眼,轻轻的一笑--

鬼皇的府邸,此时这里有三个人,惟独少了人皇。因为一个死人是无法参加这样的会议的。人死了可能还有灵魂,可是如果灵魂也死了,就什么也不是了。仙皇很狼狈,全身上下多有伤口,有些还在流着血,他颓然的坐在桌子的一角,突然抬头:“好强的灵力!”

仙人对灵力的感觉,要远远的高过其他的修炼者!很快,鬼皇也感觉到了,接着是魔皇。能引起这样庞大的灵力的,一定是一位高手。三个人的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但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鬼皇道:“无界,你说的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样的?”人皇毁灭,仙皇重伤,这个才是关键的问题,其他的就可以暂时不用考虑了。仙皇摇摇头:“那人一身黑气,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

魔皇道:“从无界的身上看。似乎是修魔者的手法,只是这样的手段在魔界也是少见,太过诡异了。你们看--”魔皇指着仙皇身上的伤口道:“伤口多,而且角度诡异,速度奇快无比,而且似乎还隐藏着巨毒,闭塞了无界的经脉。如果不错,无界的修为恐怕”仙皇的脸色一白,他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虽然魔皇没有说,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他咬牙道:“好狠!”魔皇苦笑:“他已经手下留情了。这样的魔,嘿嘿真的是少见!”

仙皇道:“不说这些了。现在人皇死了,我们的计划要怎么来进行?宫里已经有人传出了消息,还有两天,新皇就要登基了。我们只有这两天的机会”说到这里,就听的一个小鬼慌张的跑进来,道:“仙皇大人,有人要见你!”三个人都是一怔,仙皇道:“什么人?”

小鬼道:“小的不知。那人穿了一身的粗布青衫,白发飘飘的,面目慈祥,手里。手里还拿了一根鞭子!”

仙皇一听对这个人的形容,也顾不上身体上的伤痕,急忙和两皇告了罪,跟随小鬼出去了。魔皇和鬼皇对望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那个小鬼和仙皇却一直没有进来,两个人的心里也越发的不安了。

“两位同道,不会说在下不请自来吧!”一个祥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天空飘起一朵祥云,一个神仙风骨的老人落了下来,一身粗布青衫,正是刚才小鬼形容的人物。只是老人的手里已经没有了什么鞭子。两人自然都感觉到了老者强大的气势,慌忙起身道:“哪里哪里,前辈不嫌弃这里简陋,是我们的福气请坐!”

老人也不客气,就这么坐了下来,显然说话虽然客气,其实对他们心里还是看不起的。对于仙人的观念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他们更高贵的了。至于妖魔鬼怪,更就是异端了,只是现在非常时刻而已,只能虚与委蛇一番了,他们的心里,就是看不起的。看着老人坐下,鬼皇和魔皇却是心下惴惴的很,仙皇现在究竟如何了,他们不知道,怕是已经灭口了吧。想到这里,两人就更是一身的冷汗。

老人道:“无界受了重伤,已经无法再在这里办事儿了。所以以后就由我代劳我是姜子牙,天帝的谕旨我可以直接代理。以后有了什么计划没有?”姜子牙笑呵呵的捏着自己的胡须,似乎没有看到惊讶的两人。

魔皇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机,随即赔笑道:“前辈来了就好。如今人皇和仙皇的势力有变,所以以前的计划也就需要更改了,我们今天就是要商量这些的,这不还没出什么结果,您老人家就来了嘛”鬼皇也道:“是,是。就是这样的了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糟糕,我们还要小心的计划一下,一切就要前辈做主了!经常听说前辈当年的事迹,诛杀九尾妖狐,晚辈佩服的紧呢。以后还望前辈提点”

听的鬼皇这么一吹,姜子牙也有些神气起来。毕竟什么人也都是喜欢好听的,同时,心里也奇怪的很。这个鬼皇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脑筋才是,难道背后还有什么人他喝了几口茶,道:“事情不着急,不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吗?这次老夫带了翻天印和定神针,还有打神鞭,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们休息两天,法宝拿去修炼”姜子牙从衣袖里飞出一金一红两道流光,浮在空中,现出一个大印和一根针来。两人谢了姜子牙,分别取了宝贝修炼去了,姜子牙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阴森的笑着,想道:“两件法宝我都已经下了法术,等你们炼话了法宝,你们也就成了我的傀儡了,哈哈--”他又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周围的风景,身体陡然爆涨起来,随即恢复原来的大小,闭目养神去了。

鬼皇和魔皇得了宝贝,就急着修炼,两人找了密室,布置了阵法禁制,这才放下心来。鬼皇选了翻天印,拿在手里一看,下面是两个纂子,写着“翻天”,他知道这是一样厉害的宝贝,那里还有什么顾及,急忙修炼,金光包围了宝印,将他的人也印成了金的。这个时候,一道锐利的红光也亮了起来,魔皇也开始修炼定神针了。

闭目养神的姜子牙突然张开眼睛,精光四射,哈哈笑道:“好--”一声好字,声浪开合,呼的荡开,草木如风,伏了下去。姜子牙起了身,向着一个房间走了过去,口中道:“两个小辈,嘿嘿”

身前的木门枝桠打开来,一片黑暗扑面而来。

姜子牙微笑着进来,将门关上,一线光明暗淡了下去,黑暗如潮水一般的澎湃,姜子牙的身上放出青光,仙气条条,瑞气腾升。他一步步向前走去,这里似乎正有什么秘密正等待着他,他沉沉的呼吸,脚下不由的轻了几分。

这个房间似乎很大,走了半天依旧什么也没有。地下依旧是原来的青砖石道,没有丝毫的变化。姜子牙惊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里似乎是没有尽头的,这样的感觉很古怪,难道--

他的神念扩散开来,依旧是没有边际的。就是原本的出口,也感应不到了。

但是这样,他反是平静了下来。是阵法,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阵法,但是这里却究竟是隐藏着什么呢?

姜子牙的脚下开始变化起来,脚步玄妙,乃是昆仑不传的破阵之法。但是数步后,周围似乎还没有什么变化。黑暗包围着他身体周围形成的光圈,似乎要将他们吞没在黑暗中。深深的,似乎有什么,在无声的咆哮。

最可怕的,估计就是这无尽的黑暗了--

可怕,这个时候,姜子牙竟然有了这样奇怪的想法,也许这里太古怪了吧。

又是许久的时间。

他有些不耐了,黑暗里似乎也有些东西不耐了。

“尔是何人?”一个雷一般咆哮的声音在黑暗里滚滚而来,如此的澎湃。

姜子牙道:“你是何人?”

“哈哈哈--”黑暗中的声音狂笑:“破过了我的阵法再说吧!”

姜子牙皱皱眉头,不再说话,仔细的观察起来。这里的地面,似乎有些玄机的。不过在一片黑暗里,想要破解似乎有些困难。他突然灵光一闪,是黑暗,对,就是黑暗--他哼了一声,大喝道:“好,就看我破你阵法!”炽烈的青光照耀而出,呼的散开,姜子牙如太阳一般放出了万丈光芒。他的身体,在半空,他的脚下,是一个青光组成的巨大太极八卦图,周围一片明亮,没有了黑暗,这个阵法就失去了所有的威力,就在姜子牙的前方不远,出现了一道门,姜子牙毫不见犹豫,走了过去。

到了门前,一看下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木头门,上面还长了青苔,显然已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姜子牙还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发霉的味道。堂堂的神仙人物,就是他自己恐怕也没有估计到要来这么一个地方吧。他的手抬起来,推在门上。

门无声的打开来,一股磅礴的气势呼啸着冲出,姜子牙须发皆张,衣服鼓荡起来,呼的御风退了几丈,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心里也同时惊讶于刚才那气势。即便现在已经弱了许多,可依旧让他惊骇的。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自己难道是来错了吗?思索间,心中便有了决定,自己的师傅永远是不会错的,当年是,现在还是

一路青色的光辉自天空降下,落入凡尘。

姜子牙的身上出现了一件白光闪烁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见他的面色和缓,就知道已经受到那气势的影响小的多了。他飞起身冲了进去。

一进门,就仿佛是进入到了一个另外的世界里。门消失了,原本的一切也都消失了,只有他一个人立在这里。他的脚下,是无尽的虚空,上,下,左,右,前,后,什么都不存在。那个声音道:“过得了阵法再见我吧!”

原本的虚无里,突然蓬的出现了八团火焰,分别笼罩了八个方位。那几点火焰很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琥珀色的火焰燃烧着,缓慢的旋转。姜子牙身在当中,却不敢丝毫大意,就刚才的阵法看来。里面的这个人一定是不简单的。他深深的呼吸,调节着自己的身体,打神鞭霍然拿在手中,一鞭在手,也多少有了底气,眼睛猛的张开,射出了两道精芒。他的身体如流星闪电,向上冲了过去,手中的打神鞭划出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啪落下。

头顶,依旧似乎是虚无的,不见丝毫动静。就这个时候,听的一声苍茫的龙吟声起,一条火龙自脚下追来,速度快捷无比。姜子牙闻声回头,那条龙足长有万尺,一颗头颅便也巨大无比,浑身上下火光霍然,炽烈燃烧。它呼啸着冲了起来,巨大的身躯丝毫不见笨拙。

一惊下,姜子牙再起打神鞭,几道黑色的闪电落在那火龙身上,竟然消融下去,消失不见了。这些更是让人惊讶,打神鞭的威力,原始天尊可是自说过的。那这条火龙又是什么来历?

火龙丝毫不给人思索的机会,一路冲起。眼见的那龙头就要挨到了姜子牙的脚根,姜子牙瞬间影化,出现在别处。这才松了口气,就听的耳边那声音道:“小辈。千万不要放松,否则你会没命的这龙乃是真正的八荒火龙,非是什么阵法布置,你可注意--”那声音一落。火龙已经再次冲回。

这下两人形势变化,姜子牙身在火龙下首,火龙的冲势更大,威风赫赫。它的巨目里凶光闪烁,口中陡然喷出一道火柱,向姜子牙射去。姜子牙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躲闪,刚才的影化已经消耗了相当的功力,这个时候只好硬接。打神鞭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来,七道彩虹一样的光外放流转,一道黑色的如水流一般的光依附在鞭身上,形成了一道斑斓的光幕防护在姜子牙的身前。

“嘿!”

“轰隆--”

姜子牙全力而发,火柱击在了光幕上。

两下相交,火光四散,漫天的火星如下雨一般纷纷而落

“吼--”

火龙咆哮,将近万尺的身躯再次的膨胀了将近一倍,声音震耳过雷。随着那声咆哮,火柱陡然大涨,转眼就攻破了姜子牙的防护,冲上了身体。姜子牙呆了一呆,始终知道性命要紧,就在火光临身一刻躲闪过去,但一条右臂却已经成了灰烬,打神鞭也融化成了黑色的液体流了下去。

八荒天火,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姜子牙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打神鞭竟然就这样就没有了。颓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光秃秃的,虽然有仙衣护身,却保不住自己的手臂。那疼痛,似乎已经太长的时间没有过了,突然间,他一回身,自己的眼前已经成了一片火色,满眼的八荒天火熊熊的燃烧,似乎要焚毁世间的一切。

此时,他已经被八荒火龙完全的包围了起来,周围的火焰燃烧着,已经看不到一切了。

生命在这个时候是那么的脆弱,姜子牙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和那些卑微的生物一样的。在强大的势力面前也是一般的软弱。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再想了

人这一生,是为了什么--

姜子牙的心,似乎是空白的。

八荒火龙咆哮着,却没有收紧身躯,因为一声龙吟划破了它的脑海。主人!它的眼中,竟然有火焰一样的热泪流下。主人,前世的轮回后,你终于来临了吗?无所谓什么,您的奴仆时刻的守护,守护这您伟大的灵魂。任何冒犯您的人,都将由八荒天火的大力焚尽,这个世界,灭世的天火燃烧

那声咆哮过去了,八荒火龙愤怒的看了姜子牙一眼,化成了点点的火花,散在了虚无。

姜子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火龙的消失,却让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兴奋。多年麻木的心似乎活跃了起来。他大口的呼吸,原来这个时候的空气,竟然是如此的美妙。他的一头白发在刚才的大火下成了焦黄,剩下的一只手垂着,他从来没有这样的颓败过。

他闭上了眼睛,平息着心情。

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你镇压了老子近一千多年。八荒火龙终于去了,我还怕什么?小子,按照我说的做,你就可以破除眼前的禁制了。”说着,传给了姜子牙一段古怪的口诀法术。姜子牙不敢迟疑,依照吩咐念颂了口诀,大喝一声:“破!”

空气之中突然一顿,听的一声裂帛,仿佛是什么被生生的撕裂了一般。他的身前,仿佛是有一张大手,突然将空气撕开了一道口子,接着,那裂帛声连响,姜子牙的身体周围的空间连续的撕开,原本的虚无似乎败絮一般飘落,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房间,周围都是石头建筑,一个石桌,上面放了一块巨大的水晶石,向后一转身,就可以看到进来的房门,阵法就这样的破了--

姜子牙四下看去,却并没有什么人。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入口了,那个声音竟然是从水晶石里出来的:“不要找了。我在水晶石里面你是原始的弟子?”姜子牙行礼道:“是。晚辈姜子牙。”

那人似乎沉思了一下,问道:“你师傅好吗?”

这时候,就听的另一个声音道:“原始很好。就是徒弟差了点儿”一个绿色头发的精壮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眼睛几乎全是白色,瞳孔是一条细长的红线,就像是蛇的眼睛一般。他的下身是一条灰蓝色的裤子,上身裸露,一条条黑色的雷纹爬满了身体:“小火,你还好吗?刚才那八荒火龙似乎没有从前厉害了,不然肯定救不出小家伙”这个人,正是强占了小墨身体的太初雷神,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想要夺回小墨的身体几乎是不可能了。

那人道:“我说阿雷,你真的杀了八荒火龙?”顿一顿,他又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他现在就在这里。而且身边还有鬼幽儿那个变态女人,还有那个小狐狸。当年女娲娘娘怎么想的,你我都清楚的很”

太初雷神道:“你当年不是这个样子。怎么胆子变的小了?区区的一千年,就消磨了你的意志了吗?太初龙神现在的功力还不足和我们抗衡,你担心的什么”他虽然说的轻松,但眼睛里却有一些抽噎,红色的瞳孔不住的收缩放大,这些却是掩饰不住他心里的恐惧,显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人似乎是在笑,虽然只是一块水晶石,但姜子牙却可以感觉到其中的情绪变化。那人似乎是又好好的看了几眼太初雷神:“阿雷。怎么,说到这个人你害怕了?”

太初雷神道:“你不怕?”

那人道:“现在的他是没有当年的厉害了,甚至我的一个指头都可以灭了他,可是--他是一切的本源,毁灭了他,就意味着所有的毁灭。你记得他说的吗?虽然我们连手比他厉害的多,可是他却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死!”

太初雷神道:“别说这么多。先放你出来,之后我们找了太初暗神商量再说--”

一柄银色的小刀几下飞闪,蓬的一道火光流了出来,随即化成人形,火红色的头发,上上赤裸,却皮了一个红色的斗篷,手中拿着一个盘子样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法宝吧。姜子牙道:“恭喜前辈!”

那人似乎已经在里面太久了,行走的时候多有僵硬,大约在地面上活动了片刻,才身体便利起来。红色的斗篷翻滚着,一圈火浪在身边燃烧起来,忽的包裹住了他的身体,那人舒服的呻吟一声,哈哈大笑:“千年!我终于又得到了自由!”他并不知道,这里感觉到的千年,已经是外界的万年了。他看一看姜子牙,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奇怪?”姜子牙不知道他的意思,只道:“不敢。”

那人大笑:“太初一共有五位,你应该知道吧?”

姜子牙接口道:“知道。是太初龙神,太初暗神,太初火神,太初雷神和太初水神”他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去看,只是低着头。右肩膀上的疼痛,似乎也轻了很多,有些奇怪,如此重的伤势,好的也太快了一点吧?

那人道:“我就是太初火神。”

姜子牙一惊:“那前辈怎么会被囚禁在这里?”

太初雷神似乎挑衅的看了看太初火神:“他是被太初龙神封印到这里的。虽然他自命火神,但那太初龙神却也不占他的便宜,以火制火,收服了他。一场大战却短暂的很你刚刚见到的八荒火龙,就是守护这里的。”

太初火神也不生气,只是一笑:“阿雷。你光说我,你也不一样吗?被人家用雷打爬下了,还封印在了天雷匕里。当年的事情,不想再想了--”

姜子牙道:“原来是太初龙神。在仙界,据说所有有水的地方都是他的地盘。星海无边,广渺无崖,这样的势力想想就可怕”

太初火神道:“他最可怕的不是这些。你们现在这些人是不能明白的。当年若非是由于突然出现的轮回,我们其他的四个太初无一能活。那个人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可怕就能说明的,你记住一件事情--即便是这个人现在没有你厉害,也要躲这一点。他代表的是我们一切的本源,他的毁灭,就是一切的毁灭。”

“他的毁灭,就是一切的毁灭。”姜子牙咀嚼着太初火神的话,却是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他道:“前辈。晚辈这次来是奉了师傅的命令来找寻白虎的!不知道前辈可否知道白虎的下落?”

“白虎?”太初火神似乎在努力的思索着什么,随即目光看向姜子牙:“什么白虎我不知道,就是不久前这里出现了一只小猫,也是白色的。身上有一些黑色的条纹,比阿雷的雷纹好看的多了。凶气大的很,后来一个不小心就让八荒火龙给吃了”小猫,白色的,身上有条纹天下还有人管白虎叫小猫的,姜子牙听的脑袋直发晕,后来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白虎就被吃了,不过想一想,那八荒火龙的确是厉害,即便是自己也差点和白虎一样的下场,这次算是白来了。他醒过神道:“谢过前辈了”

太初火神一笑:“没有什么了。对了,你的右臂--跟我来!”声音未落,太初火神突然提起了姜子牙,化成流星飞了出去,只在天空一闪就不见了。太初雷神随后跟上,黑色的闪电转眼消失在鬼蜮之地。

天界,陆地的中央一个高大的山上。

一黑一红两道光一闪而至,先后出来两个奇怪的人来。正是太初火神和太初雷神。太初火神手里的姜子牙眼睛里一片混沌,好象是旋涡一样。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快的飞过。加上这两个前辈对什么东西都好奇,东一下西一下,他现在已经晕了,天和地都不住的转着。太初火神道:“暗大哥。火,雷求见!”

他的话音未落,已经有一道暗色的光延伸了上来,一直接到两人的脚下。

太初雷神道:“暗大哥好功力!”

两人也不客气,随那暗光落了进去,消失在云端。

白云飘渺,仙界无方。

高山上有流水之声,飞鸟相与,树影婆娑。

三人的眼前景色变化,转眼已经到的一个华丽的宫殿当中,宫殿里这个时候空空荡荡,并无多少的人,一些人正在散去。看来是刚才的那个暗大哥知道来人,于是就把这些人谴走了。这里的环境熟悉,姜子牙却知道是什么地方。

他们口中的暗大哥,竟然就是自己的祖师爷,原始的师傅。人们都叫他做一元道人。意思就是开始,演化。他的博学可以包容一切,所以经常有人要来听讲,现在散去的人应该是来听讲的神仙吧?他这样的想着,而那两个人却已经很不客气的抓着自己进了一个房间。清素淡雅,一张石质的桌子,周围是石凳。两人放了姜子牙就坐了上面。

这个时候,又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花白的头发,神仙容颜,这个人就是太初暗神了。他是曾经的神王,名字叫做皇一,他本来是希望自己的王朝万代传下,皇二皇三的延续下去的,可是命运却喜欢作弄人,因为这个变数,一切都结束了。现在他的身份,是一元道人,是原始,元初还有灵宝的师傅了。

他旁边的人,似乎很神秘,是一个白衣女子,白色的衣服勾勒出美妙的身材,她的全身似乎都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韵味,是那么的高贵,高贵的让人无法抬起头颅去看她。她的头发是简单的披散的,并没有特别的梳理,面上遮了一席白纱,看不清楚面容。她看了看这里,却没有说话。

姜子牙慌忙行礼:“弟子子牙见过师祖。”

一元道人笑一笑,没有说话。太初火神道:“大哥,这个小子被八荒火龙毁了右臂,法宝也融了。奶奶的天火就是厉害。如果不是阿雷及时,他的小命也没有了--大哥,原始不会找他麻烦吧?这次我是想让大哥帮这个小子弄个手臂的嘿嘿”

一元道人看看姜子牙,道:“打神鞭也抗不住那八荒天火吗?真的这样”

那女子依旧没有说话,看了看几个恩,突然转身离开了。太初雷神眼睛一亮,问道:“这个姑娘是谁啊?大哥,我怎么没见过?”

一元道人摆摆手,带着三个人穿过了一道门,到了后面的园子里。一元道人道:“当年哪吒的肉身毁灭,是用莲花重新做了个肉身,要活白骨或许困难,但代替上一条手臂却是容易的很。”清风婆娑,花园里假山嶙峋,各种的仙草到处都是,旁边是一块竹林,那些竹子竟然全是黑色的,上面还有很多的红点。

踏着小径到得竹林前面,一元道人并手成道,霍然削去,落下几节黑竹。一元道人道:“这些黑竹质地坚韧,一般的神仙兵器也无可奈何,更不怕火焰,应该做得”他的手在胸前虚化,一道道的青光暗流澎湃,将那些竹节在虚空中变化,逐渐的形成了一条黑色的手臂,“去!”随着一元道人法术一引,那黑竹变成的手臂就接在了姜子牙的身上,一元道人道:“好了。现在有了新的手臂,就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新的手臂要多用一下,否则会不习惯的”一挥手,就是一道暗光包裹,姜子牙云里雾中,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鬼皇的府邸了。

他正躺在刚才自己坐的地方,看了一下自己黑色的胳膊,苦笑一下,微微的一活动,竟然异常的大力迅速。他长长的吸了口气,鬼皇和魔皇修炼的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想到这里,他朝着静室走了过去。

皇宫大内里。

两个女子痴痴的望着黑暗的天空,确切的说是泥土。地上可以看的到天空的星星,在地下也就只有看那黑色的泥土了。云龙闭关,而现在两个人却比闭关还难受。千万苦,不如相思苦。没有爱过的人是不能够理解这样的感觉的。

靓芸望着天空,无聊的转着手里的花。

鬼幽儿问道:“芸儿龙哥应该快出关了吧?恩,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她其实是喃喃自语的,至少这样可以打破这样寂寞的环境。靓芸笑一笑:“应该快了。”

这个时候,靓芸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幽儿姐姐,这里怎么老不见什么守卫?上次来没有,这次也没有。慢可别告诉我你天下无敌,不需要人的保护。”鬼幽儿咯咯娇笑:“乱说什么我可告诉你哦,这里的守卫的确很少,却很厉害。你的冰火凤凰原来算是两个,现在呢。有鹭矛,麋乜,饕餮,雏污守护四方,能有什么问题。”

靓芸眼睛一亮:“它们什么样子?”

鬼幽儿温柔的一笑;“这些家伙可爱的很。芸儿,你想要看吗?”靓芸嗲声道:“幽儿姐姐,就不要叼着人家胃口了好不好到底是什么样子?快把它们叫出来啊--”鬼幽儿笑一笑:“着急的什么紧。那--你要是好好求我,它们自然就出来了”

靓芸拉住鬼幽儿的手道:“好姐姐,就求你了”

鬼幽儿一招手,也没有继续为难靓芸。不多时,就见的一个大绒球从东方蹦了过来,一路滚下,在地面上稍微一借力就弹跳起来,速度快捷,在两人的身前落下来,毛绒绒的,一身鹅黄色,这个时候立在两人身前,有一人多高。鬼幽儿道:“这个就是鹭矛,怎么,很可爱吧?你可不要小看它,很厉害着呢--”

靓芸的眼睛弯成了可爱的月牙,跃跃欲试的问道:“真的好可爱。幽儿姐姐,我可以摸摸吗?”鬼幽儿的口中发出一些奇特的音节,随即点点头。道:“我已经命令它不要乱动了,你好好的摸吧”

小心的把手放上去,可能是戴着手套摸着并不是很舒服。靓芸脱了手套,再次把手放上去。那些绒毛竟然是异常柔软的,很舒服。靓芸闭着眼睛道:“鹭矛的一身皮毛真的好舒服呢。幽儿姐姐,你说如果用这一身皮毛做上一件衣服,穿上一定也是又好看又舒服吧”鹭矛的身上一阵颤抖,似乎有些害怕,在顾不上什么鬼幽儿的命令,发出一声类似于狗叫的哀号后飞快的在地上一弹,就这么的蹦走了。

再不多时,其他的三只怪兽也已经到位了。要说速度,还真的没有哪一个可以比的上鹭矛的了。第二个来的是饕餮,黑色的身上似乎长满了鸡皮疙瘩,看的人一阵恶寒,加上六只挤到了两腮的眼睛,流着口水,伸着獠牙的嘴,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人吞下去。它还没有真正的近身,靓芸就远远的躲开,捂着眼道:“幽儿姐姐,好恶心快让它走了。”

鬼幽儿笑一笑,挥手退了饕餮。靡乜就顺眼的多了,有些像山羊,唯一的不同就是它的额头上多出了一跟长角,尾巴和马尾一样,很好看。靓芸也算是真正的开了眼界,至于雏污长的和癞蛤蟆一个样,刚一过来,甚至比饕餮还恶心。靓芸看的它一身的疙瘩,心里直反胃,差点就吐出来。

这四只怪兽,两只可爱两只恶心,靓芸看完了以后小脸一阵发白,道:“幽儿姐姐,那个。饕餮和雏污怎么那个样子啊真的好恶心。”

鬼幽儿道:“它们其实都是很可爱的。只不过,饕餮表面上是恶心了一点,可它们的内心却很善良,很可爱,甚至是单纯。它们单纯的就和孩子一样”鬼幽儿说着,却不自主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能和她分心的也就是这些小家伙了。她其实早就把四个小东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靓芸道:“就算是它们真的可爱好了。可看见了还是恶心”她重新把手套戴上,坐到鬼幽儿的一边,整个身子靠了上去,落在鬼幽儿的怀里:“幽儿姐姐,你说不若我们一起走吧。不要管这里的事情了”

鬼幽儿一手拢了拢靓芸的头发,抓在手里轻轻的抚摩,很柔顺,很温暖她苦笑一声道:“这里是我的家乡作为这里的王,我无法抛弃自己的子民,让他们去受苦,让他们去接受仙界的奴役。鬼洞一族的人,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退缩的奴隶。只有我们奴役别人,不允许别人骑在我们的头上!”靓芸道:“芸儿知道。可是,我却还要那样想--”鬼幽儿道:“一个国家,每一个人都是有自己的责任的,这个责任,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责任,是一种精神的凝聚,而我现在就是他们的首领,哪怕鬼洞只剩下最后的一个人,我也要带领他们前进”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她坚强的迎接着困难而去,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民族,为了自己的信念--在鬼洞一族里,在整个精绝王国,她是一位伟大的英雄!

“芸儿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芸儿,我们来唱歌吧拿琴来!”不多时,一个奴隶就奉上了一张古朴的琴来,琴上只有三条弦,样式古怪,通体是红色的。在琴的两头,还镶嵌了象牙,玛瑙和钻石。靓芸道:“这个是什么琴?”

鬼幽儿柔声道:“这个是我们族里的‘三弦琴’,一手按,一手弹说吧,我们合个什么样的曲子?”她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撩拨几下,发出悦耳清馨的声音来,端的美妙无比,听的人心醉不已。靓芸笑了一下,也不起身,道:“这样,我唱起来以后,姐姐就根据我所唱的喝曲如何?”鬼幽儿一笑:“是要考我吗好!”

靓芸唱的歌的确是她所没有听过的。一曲《长恨歌》,爱情多少辛酸。一起句,鬼幽儿就品出了其中那种滋味来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日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展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闻到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回,珠箔银屏逦迤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摇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琴声委婉,哀伤的惆怅在空气里弥漫着。靓芸的天性魅惑,再加上现在对于爱情的领略,自然知道什么叫做惆怅,什么叫做刻骨铭心,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她能品味到里面的无奈,里面的相亲相爱。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有的人迷茫,有人回答是美人!“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样的凄美的梦,曾经流到了多少女子的心里。只要是爱情,哪怕就是苦苦的思恋和回忆,恐怕也是不会后悔的。

委婉的声音依稀,落去,靓芸反复的吟唱着最后的几句,恍惚就是自己的模糊的前世,也就是这般。人生的命运有如此多的相似,但也有不同。就在乐声落下的时候,有两横美人泪也悄悄的流了下来。

泪水流过了那粉白的面庞,这个可爱的人儿,似乎是因诗而伤,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她轻声的啜泣着,抬头望天,不知道在看什么。

爱的平淡,究竟是付出,还是给予--

其实这些不重要了,因为爱。

一条手帕轻轻的拭去靓芸的眼泪,鬼幽儿凄声道:“唉。歌唱的好好的你怎么哭了?好了,要坚强一点。女人,原来凡人世界里的女人就是这样样子,她们根本就是可悲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爱,即便是知道了,也无法追求

男人的过失,就要推到女人的头上吗?真是可笑的男人。

或许,世界有一天会改变吧?命运是不可能永远这么不公平的,如果真的这样,就让我们去创造公平。仙界,就是这一切的不公平的源头,所以--它必须毁灭”这个女人,望着天空,沉声的说道。

也许,如果是真的有这一天,她也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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