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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集 南行 -- 第五章 十五血月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木圭 书名:剑侠乱 更新时间:2014-03-19 04:25:12 本章字数:18231

赵天明和赵天易因为修罗没有立刻攻击,也都回了力气,真元流转下,身上的气血也恢复了顺畅。真元如潮汐鼓荡,一浪高似一浪,两人都是修行多年的人物,一眼就看出这个神秘女子的修行不一般来。赵天明沉默无话,凝神注意着修罗,想不到他们隐居的这么多年居然有出现了这样的高手,心中惊骇莫名。

赵天易的脾气暴躁,又极好面子。虽然知道修罗厉害,嘴上却也要个便宜,嘿声道:“老子刚才是看你一个后辈没有一般见识。这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修罗冷冷看他一眼,寒声道:“是吗?那真的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了刚刚为了表示对前辈的尊敬,我却也只用了一分力。”

赵天易老脸一红,却无话可驳,只说的个“你”字。心中气极,手中的剑法展开,却是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向修罗罩来。一到到银电紫光飞舞,黑色的夜空美丽而虚幻,却是招招杀人,丝丝的凶险诡异。修罗的身法出自不久前发现的无名金字法术,一道道紫光一闪而去,如弱柳扶风,轻轻的从剑的侧旁溜过,姿态傲慢如仙,却是没有半分的邪气。

赵天明旁边不知道其中的诀窍,见到如此诡异的身法也是惊奇。想不到魔门居然有如此人物,更是一界女流。而她的身后,似乎还有更厉害的人没有出手。这当真是正道的祸害。但他却没有动手,作为一个前辈,和后辈过不去就算了,若再两人对付一个,也太没颜面见人了。想到刚才欧阳木德说的“噬天杖”,却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法宝了。

穿梭在剑光罡风之中,修罗傲慢的姿态,幽雅的动作,让欧阳木德不由的迷醉了。那个可就是自己日夜想着的人儿?只是为何对自己那样的冷漠修罗咯咯笑道:“死老头儿。就这点本事吗?若再没有什么花样,姑娘可要动手了。”听她的语气,却似玩耍一般,但魔门中,欧阳木德和夜叉却知道,修罗已经真正的动了杀机,所谓笑面修罗,便是如此。

当年几人还是乞丐浪儿的时候,他们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就是笑的。似乎那是一件莫大的乐趣。后来为魔门收留,双手更是染满了鲜血,修罗杀人,一日百笑,故出了修罗之名。

赵天易大喝一声,剑光暴涨,紫光冲天。如一道璀璨的光柱直上九天,下接到他自己的身体,就听他一喝,剑光落下,快捷无比,空气中充斥着紫光落下,发出轰隆之声。修罗闷哼一声,冲了上去,一道黑色的身影,化成了光点,消失在紫光中。

欧阳木德的心狂跳一下,突然停顿,时间仿佛就停留在这一刻,空气也凝固了,变的沉重无比。他冷声道:“十息内若她不出来,杀无赦!”身后的人点头。他的目光深深的,痴痴的,望着天空,一切已经不重要了,脑海里,只有那个身影消失的刹那

仿佛是永恒,又仿佛只是一个瞬间

爱一个人,难道就是要心碎欲绝吗?心里,一个悠远的声音在问自己。他有些迷茫了,这样的心碎里,又有谁知道那一点点的甜蜜?

遥遥天际,月光似乎变的诡异起来。

银白色的月光更加的明亮了,一阵阵似乎是远古时候而来的纯正的魔力降临在众人身上,十分的舒服。仿佛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温暖。澎湃的力量流淌过,经脉变的更加的强壮有力,身体里的魔力也更加的纯洁,一次次,遥远的声音似乎清晰起来。

是一段飘渺的歌声,仿佛是具有天然的魅惑一般,令人陶醉,那感觉

很奇妙!

紫色的剑光斩落,却那样的缓慢,似乎遇到了什么力量的阻隔,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道透明的波痕荡漾如水。一点红光,突然亮起,很小,却异常的明亮。那一点光快如闪电,直窜入赵天易的手臂。

紫光突然摇曳散去,一个窈窕的人影出现在哪里。只是她身上的黑衣已经化成了片片飞舞的蝴蝶落下,若不是有血魅的护身,最后的裹胸和丝亵衣也剩不下来。她异常的冷漠,月下,她就像是一块无暇的玉,站立着。

赵天易的身上,原本红润的面庞突然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血光,只是转眼,一条血影飞到了修罗的身边,而剩余下的一具干尸从空中坠落下去。血影飞舞了几周,融入了修罗的身体。

她的完美的面庞出现在了月光下,似乎正在陶醉着那纯正的魔力,身体异常的舒服,以至于她并不知道自己正这样的暴露在空中被人欣赏。她的眉婉约而修长,春水一样的眼睛脉脉含情,小巧的鼻,殷红的口。粉白色的面颊,因为长期的不见阳光,少了些血色,异常的吸引人。她的身材是那样的好,那样的完美,分红色的裹胸和绿色的亵衣将她的三点隐秘遮挡起来,白皙的身材,如水的肌肤,在这样的月光下,更是多出了万种风情。

黑发飞扬,似乎在追寻着某种韵律,她的身体周围也开始澎湃起来,浩荡的魔力汹涌着,滚滚而来。欧阳木德看着她,心中宠满了爱护之色,只是,看到她的白皙的脖子上,那一串碎玉,心仿佛也是一般的碎了。

修罗暗地里喜欢上了云龙,就在那日和阴阳双尸一战后,他的鬼镯碎裂了。之后待人走了以后,她曾经偷偷的过去,那个欧阳木德曾经说过是禁区的山谷,望着地上的长长的剑痕,心中说不出的喜欢,那零星的碎镯,似乎也是一样的可爱。

似乎,要留下一点纪念的。喜欢他,他虽然不知道,但能够暗暗的看着他,却依旧是那样的甜蜜。就在她望着地面傻笑的时候,身后穿过了一声声音:“你喜欢他是吗?放弃吧,他不会是属于你的爱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只会更加的痛苦!”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月灵儿,这里也只有她有这样的神通。

修罗道:“我我,不,我不该来这里的你--”

月灵儿叹息一声:“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那样有多痛苦吗?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何苦呢?乘早回头吧”

修罗喃喃道:“能回头吗?”月灵儿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修罗,静静的,仿佛时间已经停留,一切已经不再,惟有那一点爱,那样的坚强,那样的真。修罗道:“我喜欢他,就够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这都是他的意思,他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但我只要看着他,暗暗的关怀着他就足够了”

月灵儿摇摇头:“傻丫头!”

修罗惨然一笑:“我也知道自己好傻--可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回这样的傻子。我自小孤苦,能求个什么呢?”

月灵儿道:“那这碎了的鬼镯就送给你吧”她将那一点点碎玉收入手中,手中绿色的光芒闪闪,不多工夫就化形成一个项链,绿色的项链,闪着美丽的光泽,她道:“这个就做个纪念吧我是龙儿的小姨,这个就算是一个对你的亏欠万花落,愁断肠。夜夜不欢心茫茫秋风落叶,不尽悲伤,夜明月,故人何处”一曲凄凉的歌声过去,秋风凄凉,夜冷如冰,只剩下她一个人,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项链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明朗起来,东方出现了清白色,空气中更加的寒冷。原来已经是一夜过去了她竟然就这般站了一夜,早晨的空气清凉而舒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心胸也开阔了不少。她将手里的项链紧紧的握住,深深的,呼吸--

此刻,天空月明风急,那诡异而纯洁的魔力的沐浴下,她正沉浸在这奇妙的感觉当中,忘记了所有人的存在,只记得那个桀骜英俊的身影,一次次的出现,一次次的消失,月下,流下两行闪亮的眼泪。

欧阳木德的心中凄苦,仿佛是吃了黄连一般。她是在为他流泪她的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我的影子吗

欧阳木德的身后,那十人早就闭上了眼睛。他们知道什么可以看,什么不可以看。至于是赵天明,他们却也没有再去注意,因为他们知道,打死他他也是不会走的。因为他的弟弟死了。夜叉的一声轻咳惊醒了众人,他小声道:“门主,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其实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的只要她高兴你不也就高兴了吗?衣服!”他小声的提醒。欧阳木德立刻醒悟过来,将自己的身上的绿色儒衣脱下,飞身过去给修罗穿上,修罗在他一碰到身体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正见了这腼腆的场面,不由的挥手给了欧阳木德一巴掌。“怕”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欧阳木德的脸上一片火辣,却也没有怎样的生气。修罗收拾一下心情:“对不起,门主。”欧阳木德摇摇头,没有说话。

脚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上来,“你们都去死”紧跟着是一道红光冲天而上,平行的落在欧阳木德等人的对面。他的双眼血红,充满了疯狂,似乎有一种血腥的气息,他的胸口,横抱着一具干尸,灰白色的皮肤紧贴着骨骼,十分恐怖。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血色,却是死去的赵天易。赵天明和弟弟一起长大,关系之好无人可比,却不想弟弟竟然死在这诡异的妖法上,心中的仇恨迅速的激发,将弟弟接上来就要和欧阳木德等人一决生死。欧阳木德等人一眼见到赵天明抱着的人也是惊骇,鬼道法术竟然有如此力量,叫人不敢相信。修罗正要前去,欧阳木德拉住了她的手,道:“你现在不方便和人动手。还是让我来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要拒绝”修罗默默的点点头,再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欧阳木德,这个时候的他,和云龙居然那样的相似,渐渐的,眼睛迷离了,焕发出奇异的光彩。欧阳木德向前移了一段距离,笑道:“你们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人的,想要杀人就来吧我欧阳木德怕过谁?”手中的折扇展开,白净的扇面写着:“大风起,云飞扬,天雷啸,四海沧!”他轻煽几下,道:“试试在下的清风煽威力如何!”赵天明心中惊骇,知道这些人都是功力高深的人,但这个时候却是无法退缩了,眼中的凶光更盛,怪叫一声,剑起尘嚣,一道红光冲天起,肃杀之中,万声惧灭,气势凛然。欧阳木德一扇煽出,大风忽起,向上卷去。风来无形,可随意变换,叫人无法防范,风中,似乎暗有汹涌澎湃的感觉,这乃是清风第一式大风起。

狂风呼啸,如龙吟虎啸。无形的风似利刃一般,由身体上划过就是一道伤痕,伤人于无形。天空中红光连闪,如一轮红日升起,放出万丈红光,赵天明连连大喝,剑光更盛,竟然不顾一切的冲了下来。欧阳木德一笑:“好好好,再看我第二扇!”又一扇,云飞扬。原本清凉的天空,月明星稀。突然周围有黑色的云层滚滚而来,风亦更狂。黑云翻滚,带着天地威压的气势,叫人难以忍受。同时一股莫名大力从云中传出,接着,云朵如一个旋涡一般旋转起来,一股吸扯的力量将赵天明向上拖去,欧阳木德道:“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那赵天明这时已经是伤痕累累,都是穿过风刃的时候留下的。幸好是他的速度奇快,才没有受内伤。即便如此,也是失血过多,精神疲惫无力。这时候再有云飞扬一式的强大威力,登时难以抵挡,心下陡然一横,在天空中顿住上升的身体,长剑冲天指,口中喷出一口精血在剑身上,剑身的光芒陡然一亮,而他的面上却突然惨白。浑身的鲜血飘零,零星落下,空气中血味弥漫,远远的几声鹰声,却是几只鹰闻的血味赶来,叫声凄厉,听的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风声停顿,云止歇。只有那个血一样的人影立在天空,如是一个杀神一般,他在天空,口中颂道:“九宵玄极,太转银云,无为大力,化做神兵--银云剑极!”剑上银光突现,似有着莫大的威力。因为修行的关系,他们两人并没有修炼银云剑气,而是修炼的正气浩云,而他的弟弟则是邪极无影,所以现在使用起银云剑极的时候有些勉强,那天空中的身影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一点银光自虚空而来,汇聚到手中的长剑上,银光化成一柄长长的银剑,空气中发出呲呲声。他所发出的威势,却是无法和宇文浩天相比的。银剑非转斩下,欧阳木德的眼睛突然眯起,嘴角冷笑,亦没有躲闪的意思,笑道:“就这些伎俩也敢出来现眼!”手中的清风扇在他说完以后,已经飞快的又扇了三下,天空中雷声轰隆,一团雷光汇聚成一团青色的闪电,将天空撕裂出一个大口,滚滚落下,随着欧阳木德手中折扇所制的方向飞去,和那剑光交织在一起。

轰隆--

天地同颤,银光飞舞,青光耀眼。

天空的黑云流转不定,但速度却已经更是快捷,撕扯的力量也更加强大起来。欧阳木德收回了手里的折扇背手看戏。天空中各色的光芒闪闪,赵天明的银云剑极无力的消失在虚空中。他奋起了最后的力气,向欧阳木德冲来,剑上仿佛写着狠辣,这一往无前的一剑,叫人心中生寒。

是怎样的眼神,看着他,那深深的仇恨和不甘深深的刺激了他心中的某些地方,欧阳木德冷哼一声,身上的紫光一闪,人影已经消失,转眼已经出现在赵天明的身边,一把拍在他天灵上,一点银光飞出,欧阳木德张口吞噬,再不理会落下的人,闭着眼睛,沉默了有谁知道,他的心中,那澎湃的激情?

龙虎山,已经是两个时辰了。但依旧是那样的热闹。“三清化仙台”酒菜狼籍,喝彩声划拳声连连,已经再没有那得道高人的模样,他们平时都虚伪的将自己隐藏起来,直到现在醉酒的时候,才显露出真正的自己。不知道那天界的三清见到如此情况该是如何感觉。大概会和当年的猴子一样让人头疼痛心吧。

清凉的天空,夜风习习,几杯酒下去,秋风也不凄凉了,仿佛是一个温柔而婉约的女子,从身边流过,那样的温柔深蓝色的天空,星光闪闪,一道红色的长幡远远的飞来,速度奇快,气势凛然,仿佛有鬼哭神嚎一般。接着,另外的三个方向也飞起了血色的长幡,在天空纵横不休。下面的人醉眼朦胧,胡言乱语道:“莫非是眼花了。”

长幡几次纵横,突然间阴风呼啸,刺骨的严寒由毛孔没入,众人的酒也醒了大半。这时大多数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同时凝神戒备起来,将各自的法宝放在头顶防护要害,有镜有刀有剑,奇光闪烁,原本单调的天空突然多出了这些闪烁的霞光,美丽无比,有哪一夜会有如此美丽的景色呢?

四条幡停在天空,周围绿气缭绕,红光隐约,已经不很真切了。只听的阴风呼啸声凛冽,却是一个声音更冷,自天空而来:“打扰了大家喝酒的雅兴,还真不好意思!”

张正白站起身来,沉声道:“既然是魔门的朋友来了,为何不下来喝上一杯?”天空那人道:“没有地主的允许,我们哪里敢随便下去呢?张掌门真是客气了”几道人影自绿色的气体中出来,浮现在空中,面色冷漠,仿佛一切也都不放在心上,却是魔门中除去欧阳木德,修罗夜叉以外的四大高手,其余的六人却就不知道隐蔽在哪里了。四人的长相也不算英俊,却自然有一种霸气,其中的一人头发火红,人叫他火云魔尊,旁边的三人是他的手下,一人叫张年,一人叫关正,一人叫梦海生。四人出道很早,成名也在欧阳木德之前,在魔门中有极高的威望。张正白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老朋友了,火云魔尊别来无恙。”火云魔尊冷哼一声,道:“你也好的很,身体依旧啊--”

两人的说话平淡,却充满了火药味,火云魔尊道:“当年一战,你将我打到火山口中,却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出来吧?十三年后,我们又在这里见面,还真是有缘分呢”张正白道:“不错,还真的是缘分,多少年的老朋友了,只是不知道你这次能不能再活着离开了。”他的眼中凶光一闪,眼见一场战斗就要开始,气氛如一根绷的到了极点的琴弦,触之而发。张正白的背后,一柄土黄色的宝剑已然出现,光芒闪闪,剑气吞吐,土黄色中似乎有一道道的银光。

“那我就再领教了。”火云魔尊对身后的三人打一个手势,四条身影拔地冲空,转眼回到了绿色的云气之中,长幡在手,火云魔尊道:“依据计划进行。”随后一人挡在张正白的面前,而其他的三人则开始向众人冲了过去,试图一举将人击散。

张正白道:“你的心计也长了不少啊。”一剑贯月,银光挥洒,他的姿态傲慢,身边竟然有银云缭绕聚集,正是银云剑气。剑光飞舞,巨大的剑影放出夺目的银光,直斩火云魔尊。火云魔尊手里的长幡一摇,一道红光飞出如电,散发着一阵恶臭而来,在半空幻化成一个巨大的鬼头,卡卡做响。头上四个犄角摇动,放出红光,口中流出一些恶心人的液体,滴答落下,地面上的青石竟然轻易的就融化成了一个黑洞,威力端是竟然。鬼头冲击而上,几口吞下,银光收敛,为鬼头吞噬,那鬼头忽然飞转,一点银光自当中亮起。

火云魔尊哈哈一笑:“炼血!”手中突然发觉变化,鬼物中的那点银光又收缩回去,转眼消失,火云魔尊法决一引,喝道:“赦。”鬼物飞舞,急冲而来,卡卡声正,阴风更大,张正白衣袍飞舞,头发飞扬,面色竟是有些惨白,他道:“竟然被你练成了。”手中法决也是一边,剑突然空斩而下,鬼物分做两段,阴风骤然一顿,张正白稍微回复一下紊乱的气息。

斗法的时间虽然短暂,却是惊心动魄,两人都是当代一等一的高手,每一次都是性命相拼,现在的火云魔尊的脸色却也不是很好看。他先是吸收了银云剑气,耗费了大量的功力,之后又法术被破,心肺受了些不轻的内伤。他的眼中凶光闪闪,似乎亦到了疯狂的边缘,打的兴起。张正白的经脉紊乱,更才的一剑更是奋力而为,身体也比火云魔尊好多少。他冷眼四望,心中大惊。

“三清化仙台”上尸体纵横,血流如河,三道血幡飞舞,一阵阵阴风呼啸不绝,三道人影如鬼魅,根本无人可以抗衡。至于各大掌门亦不敢乱来,这里到处都是正道弟子,一个不小心就要误伤,所以畏手畏脚,不敢发力,道是叫三人占了很大的便宜。

三人分了三个方向前冲,一往无前,长幡一挥就有数人倒下,血腥弥漫,纵横撕杀,似乎永远没有止境。一路杀伐,他们已经红了眼,遇人便是一挥长幡,鬼气澎湃,鬼物呼啸,一斩血落,地面多出了几点血花。没有停止,身上的红光闪闪,却是沐浴着他人的鲜血,他们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人间的仙境竟然成了地狱,血和骨的地狱。

鲜血和白骨自脚下发出卡卡的破碎声,每一步潜行都要溅起几点血花。张年吼了一声,眼中红光闪烁,阴风登时更狂,他如恶魔一般的前进,手中的长幡一转,一只乌贼一样的红色怪物自幡上飞出,忽忽声中,它如在水中游弋一般,轻巧的包裹住一个人的头颅,转眼离开,那人已经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倒下。

这里原本有十个掌门,都也无事,关键的时刻将几个弟子拉了开,才没有被杀到。虽然如此,已经死的弟子也有三分之一之多。昆仑的掌门喝道:“大家不要乱,到我们身后来。其他的掌门和我一道抵挡这三人。”他的功力浑厚,一声喝众人听的明白,登时停止了混乱。而那三人再难得到便宜,他们也停了下来,嘴角一扬,残忍一笑,道:“关正,梦海生,我张年还没有过瘾呢!”

梦海生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

昆仑掌门又开口道:“各位道友,拦下了。”另外的蜀山,小娥眉山,无量山,不一山,绘云禅院,天机峰,青城山,玉佛山的各掌门同时出来,法宝飞舞将三人罩在当中。不一山的掌门道:“这样就想走吗?也太不将我们正道中人放眼里了看我通天令!”他的手中翻转出一面杏黄色的三角旗,上面写了一个古朴的“令”字。就见他对天一挥,虚空中突然裂开无数的黑色缝隙,一道道蓝色的闪电飞出,正是魔雷。

不一山掌门道:“小小魔门妖孽也敢放肆!”令旗再挥舞几下,风雷声更大。三人看到天空滚滚而来的蓝色雷电,心中惊惧,却是飚悍异常,并不退缩,手中的长幡挥舞,几道红色的屏障挡在头顶,其中绿色的鬼力澎湃如潮,似乎就要沸腾一般。

雷声轰鸣,电光闪闪。

秋风月夜,凄凉诡异。

那电光,快极,滚滚落下,带着无尽的威势,叫人无法抵挡。

张年狠心道:“奶奶的,拼了。”一口精血喷出,红光大亮,张牙舞爪,那屏障沸腾起来,如煮沸的开水一般。绿色的气体如气泡一样咕噜咕噜的出去,凝结成一层晶莹的玛瑙翡翠。另外的两人也知道情况危机,依法而为。那雷和屏障交织,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

天地似乎同时颤抖,一声响后,似乎已经无法听到任何的声音了。

他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喘息,那滚滚的魔雷竟然被他们拼命抵挡了下来。不一山的掌门正要再次法令的时候,天空的一声轰鸣巨响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手中也不由的停下了动作。而张年,关正和梦海生却没有看那些,知道正是逃跑的好时候,当下也不犹豫,身化紫光无声而去。

一团银云滚滚飞舞,汇聚到正正白的身体上空。火云魔尊的身后也多出了一只巨大的鬼物,那鬼物四只眼睛,具是红光闪闪如血,狰狞的看着那蝼蚁一般的人。刚才的声音就是银云和鬼物碰撞发出的声响,两人得到了喘息的时间,功力稍微恢复后,竟然又不顾一切的开始斗争起来。

眼光收缩,压缩成两片锐利的光,火云魔尊大喝一声,身后的鬼物飞起,向那团银云再次冲去。银云突然变化,成为一柄巨大的光剑飞斩而落,鬼物的前面突然多出一面红色的盾牌,将之阻挡下来,几声轰鸣,两人的面色更是惨白。

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人退缩。

张正白的眼睛豁然张大,精光四射,盯着火云魔尊,嘿声道:“老朋友,再看看我的银云剑极这么多年是否有些进步,”手中掐动法决,指成剑形,口中颂道:“九宵玄极,太转银云,无为大力,化做神兵--银云剑极!”就见银云滚滚,似乎是遭到了什么神秘事物的召唤,突然变化,场景却是赵天明无法比拟的。大日剑派法术的底蕴方在这时显示出来。

一块巨大的银色云团在张正白的头顶翻滚着,如是沸腾一般,下面的人望着这惊奇的一幕,不由的痴了。那蜀山的掌门脸色却是一变,原来他以为大日剑派一直都是受了蜀山法术的庇佑,现在却发现。这个大日剑派已经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了,他们感觉到了危机,千年寂寞,蜀山和昆仑都没落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心情低落。他本来觉着这次到这里来是给了张正白的面子,现在才明白,是张正白在给他的脸,心中百般的滋味,却是样样全具备。张正白的面色有些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两点银光,却依旧是那样的锐利,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鬼物的身边绿色的鬼气缭绕,也形成了一个云团和银云抗衡,两下僵持。

身立虚空,张正白的心中惊骇,十三年的时光,那火云魔尊却也更加厉害了。想是这些年没少努力。绿气银云翻滚交织,发出声声裂帛之音,异常的刺耳难闻,两道气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缕烟雾,飞升入虚空天空依旧,灿烂而深邃,那幽幽蓝光,如美丽的女神的眼睛,俯看着这个红尘,不舍离去。张正白的衣衫鼓荡,如是一团燃烧的火焰,长剑一指,面上潮红,又瞬间惨白,更显出一点青绿色来。

银云飞快的翻滚,转眼化成一把长剑,银光闪闪,直刺火云魔尊。火云魔尊的眼睛里,一点银光迅速扩大,再扩大。虽然是一个瞬间的事情,却仿佛那样的漫长,等待了十三年的时刻终是到来--他握拳,一根根青筋署理起来,高高的突出手背。仰天,长啸,风云,停顿。

长啸回响,赢耳不绝。

一声长啸,天地动,风雷停,银云的翻滚也突然停顿了一下,再次冲了过来。他桀骜的立在天空,胸膛那样的挺,永远不会弯腰,就是死也上立着。那是一双疯狂了的眼睛,闪烁着震慑人心的红光,仿佛,就是一只野兽

似乎,人群中有人叹息。

一个英雄,就要如此的死去

风,似乎更加的凄凉了,今年的秋天,似乎有了太多的令人伤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天空的鬼物亦仰天,啸声凄厉,令人震颤。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在坚持,是什么,让人的心里如石抛落,荡起涟漪那一种无奈,和沧桑,乃有寂寞和凄凉,还是英雄的欣欣相惜--莫名的悲哀,是生命的脆弱。

银光中,那个男子双手握着拳,没有丝毫的退缩。一下冲击,鬼物破碎,绿雾飞散,他的面上,也成了银色的。眼中的凶光更大,仿佛是在展示着那燃烧的生命,红色的血泪,流出,在面上多了两道血的痕迹。银光中,那血,竟是如此的清晰,鲜艳,仿佛是有生命在跳跃。

一拳打出,用尽了生命了力量,银光将他包裹了。最后一刻,留下了一个挑衅的笑容,这样的死,却比活更具震撼,他嘲笑这个世界,嘲笑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那一刻,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生,如何?死,亦如何?

他突然明白了生的意义,心中雪亮,月光笼罩,银光依旧,却变的平和起来。澎湃的魔力汹涌,身体里在沸腾,但脑海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就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艰难的张开眼睛--“我,还没死吗?”

银云仿佛突然无法控制了,张正白心中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那银云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的游子回归故乡,见到了童年时候曾经游戏的树阴,曾经住过的老房子,见到母亲向你招手一样的感觉。他的身体里,原本乱了的经脉迅速的恢复,速度快到肉眼可见,并且新成的经脉也更加的坚韧起来。银云翻滚,在天空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球,火云魔尊就身在其中,月光照耀,诡异异常。

远远的,一道黑影飞掠而来,一身绿色的衣衫,风中猎猎,竟然是一个俊美的公子。他的手里一把折扇,上写清风两字,正是欧阳木德。他见此情景,心中一喜。原本定好的计划也有了些变化,他大笑着出来,道:“哈哈哈哈竟然有如此的笑话,银云剑极竟然是我魔门法术,真的是笑话”

下面的弟子一听,气道:“你胡说。”“哪里来的卑鄙小人?”一时骂声起伏,那公子也不在乎,手中的折扇一展,笑道:“如若不是。你们何必如此急着演示”此话一出,登时再无演示。众人虽然都认为他是胡说,但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动摇了。蜀山掌门心道:“难怪和我蜀山法术没有关系呢?原来银云剑极是魔门的法术。”他的嘴角轻笑,却是落在了欧阳木德的眼里。欧阳木德道:“是与不是,你们等下自然明白。”他用折扇指指那团银色的光球,却没有说什么。

清明的天空,突然刮起风来,一道黑线和一到蓝线从天边而来,速度快捷无比,更有轰鸣之声,欧阳木德再看一眼那些人,道:“怎么样?你们可明白了吗?魔劫已到,还有什么说的。”听他最后的语气,似乎已经成了质问。张正白的身体表面也笼罩起了银光,整个人都是银色的,银发银身,如一尊战神,此刻面目狰狞,更是吓人,他的声音如雷,滚滚而下,喝道:“胡说。”

欧阳木德悠闲的道:“阁下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门,怎么可以如此说话?魔劫就要来了,你还是下来的好”

张在白哼了一声,自天空飞下。问道:“你是什么人?”

欧阳木德道:“你我神交已久,竟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说着,将折扇把脸一拦,再一松,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方面浓眉,眼中精光闪闪,欧阳木德一笑:“这下可认识了?”

张正白的身子一颤,手指哆嗦着指着他道:“你度回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魔门是什么关系?你是魔门的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他也知道,刚才的才是那人的真面目,他的名字也一定不是度回年。

原来十三年前,那次正魔一战的时候。欧阳木德正北守大金,防止大金的国师南下,中原的战场却是交给了手下三个护法还有四个亲卫。从这一点上说,他确实比正道中人更可爱一些,知道守住汉人的山河,不能让黄雀进入,而那些正道的人却是屡次的攻击他边防上的人马。后来,他待着无聊,将边防的事情交给了属下,和中原的人换了一下,易容指挥中原的魔门中人。后来在外出的时候,结识了当是的张正白,他一派掌门,只当欧阳木德是个散修,那里会想到这么多的故事。两人都不谈战场事情,说的也是投机。

在战场边缘的树林里,两人喝酒论道,谈的十分高兴。于是也就成了短暂的朋友,他一直希望能让欧阳木德做大日剑派的客卿,却被屡次拒绝,只道是他对此无心,喜欢自由自在,今日方知道原因。欧阳木德道:“我乃魔门中人。”

张正白修行高深,很快冷静下来,对他道:“当年一会,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你对我道法修行有很大的帮助,可谓上无所不谈现在,我劝你一句,全当是朋友的忠告,回头是岸”

欧阳木德问道:“那什么又是岸呢?”

张正白道:“正道便是。”

欧阳木德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所以也无从说什么正魔了。魔门也好,正道也罢,我对的起自己就行了。”

张正白道:“这--”

不一山掌门道:“那魔门诡异,哪来正义,又如何是有正道之说,道友还是不要执迷了。”

欧阳木德嘲笑道:“你们正道就很正义吗?”

正道人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激愤,有人当下喝道:“和他多说什么,动手吧。杀了这些魔门妖人!”欧阳木德一眼瞥见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尺高的侏儒,心中冷笑,那侏儒正要再说什么,却突然头顶裂开,红白的脑浆飞出,沾染了满地,原本已经暗红的地面更多了几点鲜艳的红色和白色的脑浆。欧阳木德道:“杀心如此重,怎可以成就大道。杀你,也算上是救了万人的性命了!”

天空中,黑云笼罩,已经不见了其他的颜色,一到到蓝色的电光吞吐,如灵蛇一般飞舞乱窜,天空仿佛龟裂成了一块块小块的黑色的小块。黑云翻滚,发出强烈的威压,魔劫就要来临,再也没有人争论什么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高高的天空。

蓝色的巨大雷球时而膨胀收缩,仿佛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欧阳木德知道火云魔尊度劫到了关键的时刻,但这时候左右都是正道中人虎视,加上当年其父的心灵创伤,万无法帮忙。他顾及一下左右,正欲退走,却已经有人清醒过来,正是无量山的掌门人了云真人。他使的是一件样式奇特的如意,绿色的光芒璀璨,异常耀眼,瑞气升腾,从气势上看就知道是一件难得的法宝,他的手一招,喝道:“留下来!”如意飞起,化作流光直击,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是速度快捷,快到让人无法躲闪。欧阳木德心中叹道:“好宝贝,可以和清风一比了。”手中的清风扇一扬,“啪”的一声拦回如意,另一边则已多出三柄剑来,巨大的剑影瞬间将他的身子笼罩在中间,红光,青光,紫光,黄光,一道道飞舞,色彩缤纷,异常绚烂。一声轰响,折扇一展一挥,大风起,剑势微微停顿。几道光彩暗淡下来,欧阳木德身化紫光向一个空隙飞出。半道那如意已经再到,欧阳木德不由的停下身体,后面的兵器却已经一起到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眼见那天空气色诡异,心中不由的焦急。手上怪招层出,将攻击一次次抵挡下来。一来百招过后,他硬是依靠那刚学习不久的高明心法将攻击都躲避了过去。打的此时,他已经可以偶尔的还手,手中的折扇由心而动,一道道法宝光芒飞舞,欧阳木德一边架开一人的法宝,一边在身后乘机幻化出一面紫色的盾牌,前挥折扇的时候,折扇突然合上,向前点去,光芒吞吐不定,叫人心寒。

折扇来的极快,极速,无法形容,电闪之间,身前人影躲闪,险险的避过,却是十分狼狈,虽然是十个人包围欧阳木德一人,但现在却无人轻松的起来。欧阳木德几次比拼以后,心中满是自信,而那十个掌门却是惊骇,眼见欧阳木德就要稗于法宝之下,却总可以化险为夷,后来还逐渐偶力量还手。虽然衣衫破碎,模样狼狈,却表现的更是轻松无比,反是自己方的人小心提防着他的杀招。心中惊惧,招数上就不由的少了一分彪悍,欧阳木德大笑:“有什么本事就来吧!”他笑着,穿梭在十人当中,而十人却仿佛每一个人都是单独的面对一个欧阳木德一般,已经没有了还手了力量,要支撑下去也是困难。

外面的弟子各门各派的都有,紧张的观看着场内局势变化,由于修为的原因,并看不出什么。只见欧阳木德像喝醉了酒一般,东摇西晃荡,步履蹒跚,眼见要被法宝打到,却立刻逃离,心道本派的法术高强,着魔门的妖人多半不活了,心中一喜,想到死去的同伴,都不由的出声呐喊鼓气,场上的十人却已经气的鼻子冒烟了。但都是自己的弟子,又是为自己加油,他们能责怪吗?再说也没有这个责备的时间,欧阳木德不会给他们机会。清风扇几下扇动,风动云涌,汇聚而来,一把折扇在他的手中千变万化,奥妙无方。那清风扇本来就是一件重宝,在欧阳木德高深的修为下,更是发挥了以前没有的奥妙,雷声赫赫,和魔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更有了一种毁灭之力,那声音叫人心寒如冰。

而张正白却一直站在那里,保持了离地一尺高的地方悬浮着,身上银光闪闪,宛如神仙,但他的面色却是非常的奇怪。观察着场中变化,心中有心要去帮忙,却是没有那个力量了。他的经脉里一股奇异的真元流转,他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上的银光明暗交替,变化不休。而大日剑派的弟子却在心里赞颂师傅的英明。那些小门派一起围攻一人,师父却没有去,看来还是掌门人的修养高。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心中也有了大日至尊的想法。

大日城,一个客栈当中,第二层的一个房间里。窗户打开着,清凉的夜风吹来,有些冷。轻纱飘荡,那样的飘渺,深邃的天空投下了几点星的影子,仿佛是迷人的眼睛。门忽然开了,凤蓝道:“又是打雷刮风的难道要下雨了吗?啊,师姐你快来”她突然看见了山上,有一团耀眼的蓝光,倾听之下,似乎还有打斗声,再看一阵,法宝的玄光闪闪,似乎有人在斗法。清月等人一起出来,宇文清霞和小莹也在其中,清月问道:“凤蓝,怎么了?”

凤蓝道:“好象有人斗法。”她晶莹的手指指出去,众女看去,漆黑的天空下各色的光芒闪闪,确是有人在激烈的斗争,小莹道:“不用担心了。如果有事我们早不就知道了吗?我看多半是切磋的你们也不想想,那些老怪物多长时间没动手了。一定手痒痒的厉害,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我哥哥两天不打架手都痒痒!不过,还是云公子的手段高明,居然让我哥哥服服帖帖的对了,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就这个时候,窗外一个很色的身影似乎颤了一下,黑暗里,那是双怎样的眼睛?浓浓的深情似乎可以将一切融化。一个凄凉的女子,在黑暗中,心道:“你们可不要出什么事情,不然我可要内疚了保护好你们,他会高兴的”她想着,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当真可以颠倒众生。

小楼清风,如是一只手一样温柔的吹拂而来。几个姑娘由于现在已经是夜了的原因,也并不会有什么外人进来,都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各种颜色的裹胸隐约可见,身上的轻纱贴着身体,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即便是如此,也是热的很。但这时候被风一吹,却是寒冷异常,本来身上就有汗,却是如何也吹不得风的。清月笑骂道:“臭丫头,还不赶快把窗户关上。”风蓝才惊醒过来,关了窗户,而房间里却又是一阵闷热。

“今天的天气可真毒,这样还热的不行。”小莹道。宇文清霞道:“我在这里住了许多年,也没有过这样的天气,就是大夏天也比这舒服。”风蓝道:“我们进去吧。”众女说笑着进去。

房间里和原来一样的雅致,她们的衣服都挂在衣服架上,几人在地板上铺了块大红色的地毯,坐在上面也凉快许多。她们回屋坐下,接着聊天。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现在是五个女人呢?这里除去了小莹,都多少和云龙有些关系,心里莫明的牵挂着,而小莹则也对云龙充满了兴趣,她们谈论的话题也自然离不了云龙的了。小莹又问道:“好姐姐,快告诉我们,云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可都急着呢”清月一笑:“我们都不着急,你急的什么劲?”凤蓝帮腔道:“就是就是,小师叔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关心?莫非”小莹脸上一红,娇声喝道:“胡说什么。”

凤蓝阴阳怪气的说道:“是胡说吗?有些人可是脸红了”两人都是性格开朗的人,喜欢玩笑打闹,这个时候自然扭在一起,打的不亦乐乎。两人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娇喘不停,小莹得意的道:“再说本姑娘的坏话,定不饶你!”说完,就笑了,笑的很开心。风蓝乘她不防备,将小莹压在身下,两人的乳房紧紧的抵在一起,胳膊和腿纠缠着,都已经不能动了。这次轮到风蓝笑了,道:“怎么样?嘿嘿你服不服?”

小莹哼一声,胸脯起伏喘息,这个时候美艳无比,脸上也多出了两团红云。她喘息一下,道:“你耍赖,谁要服你的我们重新比过。”风蓝笑道,“谁要和你重新比,想骗我,窗户都不开--”她故意将发丝在小莹的脸上拖来拖去,弄的人十分痒痒,小莹笑的连力气也没有了。直躺在地毯上,动也不想动一下。风蓝这才松手,在她旁边一躺:“呼,累死了!”小莹道:“都是你啦,热死了”

宇文清霞和玉棠在这些多的人面前却是合的来,都也不喜欢打闹说笑,两人在一角落里坐着下围棋,却也自有乐趣。看到这里,清月不由的一气,道:“你们两个还叫热,不打的那么疯会热吗?”风蓝道:“师姐,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啊,我好可怜”她俏皮的一笑,和小莹做了一个鬼脸。

清月道:“真的怕了你们了师父传过信息,说小师叔和师妹近三五日就会过来。而且两人已经和好如初了,所以,风蓝,小莹,你们的机会很渺茫啊。行啦,现在该高兴了吧?”风蓝嘟囔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小莹啐她一口:“学什么不好,和我哥一个口气。我看你们才合适呢--”风蓝瞪她一眼,道:“臭丫头想死是不是,他算那个鸟啊本姑娘貌似西施柔三分,柳腰玉容,他配吗?”说完,挑衅的看了小莹几眼。

小莹一气,却没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两人自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拌嘴,一直到现在。不过小莹输的几率却是大的多。风蓝可是靓芸给磨出类的,现在她见了靓芸就有些害怕,可见靓芸的厉害了。清月道:“你这个做师姐的就不能说师妹点好的吗?什么叫好日子到头了,再说了顾公子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是人也都有一些优点的,对不对。”小莹有些感动,终于有人站在自己的一边了。却没听出清月话里的意思,当下怔怔点头:“还是清月姐姐好!”风蓝在一边偷笑,师姐耍起人来却比自己高明的多了。清月横她一眼,俏皮的一笑,风蓝也不给小莹思考的时间,道:“师妹那点好了?其实师妹的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比我漂亮,剩下的还有什么?”

“虽然你们两人都很爱捣乱,但你却没有靓芸厉害。每一次和靓芸一起,不论是斗嘴,还是干什么,吃亏的总是你。而且你没有师妹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被师妹刷了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没有师妹会讨人欢心。”玉棠眼也不抬一下,一边下围棋一边说道。

风蓝怒火狂烧,气道:“下你的围棋,没人拿你当哑巴。切--”她转过身从床上取了个枕头抱在怀里,不再理会玉棠。玉棠也懒的和她理会,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自己的白子大片的被围,宇文清霞进攻的势头猛烈,似乎自己已经是输定了。

宇文清霞的棋艺是和一个长老学的,技艺非凡。见到玉棠居然能坚持到现在还不败,心中却是佩服。虽然自己一直在进攻,但玉棠却很含蓄,虽然在防守,却是其中隐含了变化,自己一个不小心,那形式就要大变了。她思索良久,终于落下一子,黑棋一落,啪的一声响,她的心中也似有一块大石落地了。玉棠突然抬头,妙眼望她,笑道:“清霞,你已经输了。”清霞又看了一下棋,却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玉棠轻笑落子,情势变化。所有的黑子在一个瞬间被包围起来,气数已尽,再无生机。清霞奇怪道:“我怎么就没有发现?”玉棠道:“你光注意自己的棋,自然发现不了我要做什么。下棋要全心的投入,还要顾及到所有的因素。”清霞点点头,道:“姐姐好技艺,清霞服了”

两人还要说什么,却听的外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五个女子都也修行不弱,听到了声音以后飞快的取了衣服穿上。刚刚的轻纱就够热的,现在穿了几件衣服,虽然是夏天的,也不厚重,但穿在身上却是酷热难耐,香汗淋漓。西西簌簌的穿一声过后,外面的打斗声音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就听得一个女子声音道:“五位姑娘穿好衣服了吗?”

风蓝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似乎一笑,道:“不要问我是谁。反正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穿好衣服了吗?”几人答应。突然一股狂风卷来,窗户轰然打开,一团黑影扑通一声落在地板上,接着窗户又关上了。从开始到现在,她们都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做到的。心中不由的惊叹那人的修为高深。那团落下的黑影动了几下,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口袋,对望一眼,心下都是好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不过从形状上看应该是个人。

“把面纱蒙上。”清月道。

众女点头,蒙了面纱,更多了几分的神秘。小莹的衣袖里突然射出一道紫光,系着的口子突然打开,里面一个紫衣人被五花大绑,口里塞了一团破布。众女见是个男人,不由有气,拳打脚踢,只道是个无耻的淫贼,下手也丝毫没有留情。打了片刻,按人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小莹听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忙让她们停手,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的哥哥。

小莹把他拉出来,解了身上的绳子,顾言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扫扫褶皱了的衣服,从嘴里把破布掏出来,干呕了好几次才罢。姑娘们抱以歉意的眼神,并连连赔罪。顾言风道:“差点死了你们手里刚刚,那人好厉害,没十招我就落败了”

小莹道:“那她怎么没有取你的性命?”顾言风心中有火,听了小莹的一问更是生气,有这么咒自己的哥哥的吗?可是他自小就怕这个妹子,这时候也不敢责备,另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道:“那女子和你们差不多高,长的非常好看开始动手的时候,她并没有留情,只是似乎她和云公子认识,当听到我喊的时候,下手也就轻了。要不然我连五招都走不过后来我被擒,就把我扔进来了,说是我对她无理,要你们教训我一下”

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能不说也就不说了。只是这里的几个姑娘都是冰雪聪明,不说也猜个明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说完后,几个姑娘不由的大笑,面纱下,似乎有百合盛放。小莹做老成状,道:“哥,这个就是你不对了。谁让你对人家姑娘无理的”

顾言风正要玩笑几句,却突然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面色突然一严肃,弄的众人感觉怪怪的,小莹奇怪的问道:“哥,你怎么了?生气了吗?刚刚小莹是和你开玩笑的。”风蓝一边也道:“小莹说的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要和自己的妹妹一般见识吗?”顾言风苦笑,道:“是有正经事的,都让你们给搅和了是这样。”他缓患说开,听的人却是心惊。

原本山顶的“三清化仙台”众人喝酒,全都是大老爷们,顾言风在五个女人走了不多时就自己离开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喝酒,一个人隐在森林的黑暗中,仿佛是一个幽灵,喝起酒来也别有味道。待过了几个时辰,月高风大,树影婆娑,他也有些醉了,就躺在树上睡觉。风凉飕飕的,很舒服,一会儿就迷糊了,后来就听的有打杀声,他才醒了过来。心道这大过节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从树上下来,他偷偷的上山,就看到了山上的打斗,宝光闪烁中,一个人影在十个掌门的围攻下紫气腾腾,游走不定。身上虽然狼狈,却气定神闲,那人他从未见过,知道有敌人来山,再细观察那真元,竟然是魔门中人。心下惊骇异常。天空在他一觉醒来以后,黑云密布,蓝电闪闪,天空似裂开一般,一团光球如心脏一般跳动,不知道有什么诡异。而后面的弟子,却簇拥着身放银光的张正白,面色慌张,顾言风知道出了大事,连忙下山传信。到了这里的时候,却被一个黑衣女子看到。他多看了那女子两眼,见生的美丽,心中不由的一荡,就这时候,那女子向他动起手来。喝问道:“你什么人?这里住的都是姑娘家,那里由你放肆?”她用的传音之法,只有两个人可以听的到。是以屋外虽然有激斗的声音,却听不见说话。

那女子极为厉害,手中黑光闪闪,如是飘带一般。或是缠绕,或是做剑刀直砍,奥妙无方,法力高强。黑光中似乎包裹着幽幽的绿色光芒,气息诡异阴森,夜空下,那美丽的容颜突然一笑,手中的光芒大放。一朵黑色的莲花凭空出现在顾言风的头顶罩下来。黑光闪闪,似有天地的威压之力。顾言风的面前成了一片漆黑,手中虽然有紫阳神剑,却无法使用。这时候也顾及不了许多,用尽了力气取出剑来。紫光一闪,紫色的火焰窜到了剑身上,登时在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紫色火龙,飞舞不休。

天空的黑色陡然一去,虽然是在晚上,但对顾言风而言却如是突然从黑暗里到了阳光明媚的低界一般,有些茫然。他定神一看,那女子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停手,怔怔的看着他的剑,突然一笑,问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子。云龙是你朋友?”她的眼中光芒闪闪,望着他的眼睛,似乎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立刻将他杀了。

顾言风不知道她如何有这一问,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心中后悔:“若她是云道友的敌人,我这样岂不害了他?”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恼怒,喝道:“妖人想要怎样?”

那女子道:“不用这么喊,她们听不到的这周围我刚刚下了阵法禁制。任何的声音都传不出去。”

“你!”顾言风只一个字就再说不下去,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洗刷过?

那女子夜风中黑发飞扬,一身的黑色纱衣下,隐约可以见到滑腻白皙的肌肤,如水一般。她突然一怒,道:“你看我做什么?刚刚对我无力,现下还敢如此”当下素手一摇,树叶飞舞,瞬间成了一条长长的绳索将他缚住,点了身上的穴道,封锁功力。把他的外面的衣服一拨,手中弄了几下,就成了一个口袋,把他装了进去,扎上口。道:“穴道等会儿自动会解开看你是公子的朋友,也不为难你。刚刚我问的时候,你的表现我也比较满意,我今生只属于云公子一个人,任何人不许看我,我就饶了你一会,若有下次,定将你的眼睛挖出来嘿嘿,给你一个教训。”说完,就将他丢了进来。也就有了刚刚一幕闹剧。

听到这里,众人呆了一下。风蓝心下一喜,问道:“你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吗”她倒是不关心这里的局势。清月瞪她一眼,严肃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些?”风蓝见师姐真的发怒,也不敢再说话了。玉棠思考了一下:“那么现在的人应该已经都上了‘三清化仙台’我们是不是留在这里,现在这里十分的空虚,无人看守,如果再有敌人,那就大事不妙了。”她的话一落,窗外就有人接口道:“这个几位姑娘就不要担心了。那个公子不比你们的小师叔,这个人色的很,你们还是小心他吧”

眉头一皱,小莹知道,说话的人应该就是教训自己哥哥的人,心中有气,当下大喝:“什么人,出来!”紫火玄天镜突然出现在手中,一道紫光飞出,就听的轰隆一声,打了个空。那女子道:“小姑娘好大的脾气!”

宇文清霞向前跨了一步,眉头深皱,一把长剑银白,出现在手中,寒光闪闪,似乎随时就要动手。其他的人也瞬间有了准备。清月脆声道:“不知道姑娘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那声音飘忽道:“你家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上面打的紧,你们就老实的待在这里,等着就是”

一道紫影如鬼魅一般进来,却无人可以感觉。她瞬间停在六人的面前,面上已经蒙了黑纱,见到顾言风正盯着他,玉手一抬,转眼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身后留下一道残影,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眼前,那白皙的如葱根一般的手指,离他的眼睛不过几分,长长的指甲已经接触到了他的睫毛。罡风呼啸,顾言风眼觉生疼,慌忙闭上。那女子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再饶你一次,不过可没有第三回了”

看到这里,众女心中都是有气,心道别人看上一眼就要挖去眼睛,这也太过凶残了吧?小莹见到哥哥差点就瞎啦,眼中不由落泪,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别人看一眼都不行?你是不是太狠了”

刚刚的一幕,虽然有些区别,但也是那么的熟悉,清月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来。她还是没有忘记过那个人,狂妄而倔强的人。不仅仅是自己的师父,就是她也是记忆的那样的深--他一手撩起面纱,道:“好美的一张脸,做我的妻子怎么样啊。”那狂妄的神态陡然出现在脑海,那样的清晰。他说过,战争是不应该参合进女人的,他的话,那样深的,刻在了师父的心里,也刻在了她们的心里。不是爱,而是一种钦佩!空洞了的眼睛,一道飘洒的鲜血,深深的回荡在心里

清月道:“姑娘,我们素未蒙面又,又怎么的是朋友呢?”

那女子道:“这下就见过了。”说完,将面上的黑纱扯下,却是一张美艳无比的面庞,无人可比。就是靓芸,亦是平分秋色。那女子道:“你们就叫我夜雪吧这个,是我以前的名字。刚刚不能怪我,只是我已经发过毒誓,我的面容永远只是属于云龙云公子一人,任何人见过了我的面容,都必须死”众女子心中一寒,道,好狠毒的人。心中奇怪的是,云龙心地善良,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呢?

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无人敢问,气氛僵持,温度开始冰冷起来。几人静静的立着,最终,却还是夜雪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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