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风云 -- 第五章 谈判
三天后，检查没什么问题了，王雨文的父母来接了他出院。走到门口，刚奇怪怎么没见到黄凯和蒙天，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自己面前，车窗冒出李彪满胖胖的圆脸：“叔叔阿姨，雨文，家父在怡心酒店定好了位置，想请你们一家一起去，代我表示歉意，而且听说叔叔的公司是做防水材料的，家父有个工程准备动工，还没有与这方面有关的公司洽谈，希望能和叔叔合作，商量一下这方面的事宜。”
上了车，爸爸回到：“你父亲太客气了，小孩子哪能没有莽撞的时候，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雨文不是也没什么事么，你不用太放在心里了。”
车子到了怡心酒店门口停下，上了酒店二楼，在包间里见到了李彪的父亲，很和蔼的一个中年大叔，一眼看去，除了生意人的精明，其他的地方一点也看不出有社团老大的样子。放下心来入座。短暂的寒暄过后，一起和和气气的吃了个饭。席间李彪给王雨文打了个眼色站起来道：“叔叔你们大人谈生意，我们小孩也听不懂，我们就先回去了。”
刚回到花园小区，就看到黄凯他们在草地上坐着，一起嘻嘻哈哈的谈论着什么，看到王雨文和李彪来了，黄凯招了招手，三剑客排成一排，齐声大吼：“恭喜文哥出院，文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王雨文一愣，跑过去和大家搂在一起，“蒙天是不是你整的，就你搞怪，还什么寿与天齐，电视上的经典对白都搬出来了，想我被精神病院拉去关啊。”
蒙天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的说：“文哥，不是我搞怪，是吴辉的主意，说是怕你在医院里闷，要热烈的欢迎你出院的，活络下你寂寞的心灵。”王雨文诧异的看着吴辉，正惊讶平时少话的吴辉也有这么搞笑的一面，吴辉伸出手说：“我回来的时候听黄凯说了你们的事情，佩服你，是个男人，不会丢下自己的朋友一个人走，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真心的希望和你做个朋友。”
看着在一起握手的两个人，李彪突然说：“文哥，我老头可能是听五叔说了我们的事情，把我转到你们班了，要我跟你学习，还说要见你一面，想和你谈谈。”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不知道，混跟学习有什么关系，家里虽然明面上的生意不少，也不小，但是暗里还是黑色的世界来钱快，我还是喜欢社团的热血，你身手那么好，带着我们一起混吧，收收保护费什么的，偶尔打打架，出去喝喝酒，快意人生多好。”
黄凯，蒙天，吴辉也是满眼火热的看着王雨文，点头像捣蒜“是啊，是啊。”
“是你们的头。”王雨文给了四人每人一个暴粟，“先不说我才刚转来，就说你们什么都是看着电影学，脑子一味的热血，收保护费？你们哪收，在学校里拉几个人就成立帮派？然后去收自己同学的钱？如果别人不给，脑子一热，是不是要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出手的时候有谁会考虑后果，出了人命怎么办？你一生就完了。再说，大家都是中学生，能有几个钱，就算全给你们，又能有多少？出去喝一顿就没了，难道没了继续再收？这样下去别人都没活路了，愤怒的群众是可怕的，你们就不怕被堵在巷子里被打死？没被打死也被条子抓去关你个十年八年的，出来了都老了，还能做什么？”缓了缓气，王雨文继续：“大家才15，16岁，更不要说上街去收钱了，就小屁孩的样子，谁看得起你们，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们怎么去收，拿把菜刀就去威胁那些开店的？别人一个电话就把你们全拉去关了。大家的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业务员这种职业吧，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明的说成暗的，最主要是针对不一样的客户，用语言引起别人的购买欲望不是吗？你不学知识，你怎么说服别人给钱你，购买你的东西？保护费也是一种生意，而你们的小弟就是商品，用处就是不让别的混混来捣乱，而你们就是去推销的业务员，现在是法制社会，为什么小混混混不起来，就是因为他们不懂，合法的保护费叫聘请保安，知道不，就算打架了，道理也在我们这一边，别人是扰乱社会治安，我们叫做维护单位治安，出事了别人是行凶，我们是自卫，别人要被关，我们兴许还得个好市民奖。”
“恩恩，懂了，懂了。”四个小屁孩连连点头。“我们以后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啪，啪，五叔拍着手掌走了过来，“不错的演讲，越来越看不懂你小子了，想法成熟，却偏偏还是一个小孩子，脑子不错，身手不错，处事有条有理，我大哥回来了，可能也对你感兴趣了，想和你谈谈。”
留下四个刚被洗脑的学生自己玩泥巴，五叔带着王雨文来到李彪的家里。
在李父的书房，两个社团头头对着王雨文不停打量，清静的空间里，无形的压抑在空气里弥漫，王雨文也不吭气，静静的做在那里，一脸的冷漠。许久李父淡然开了口：“有趣的小孩子，坐在我们面前还能保持冷静，真难把你再当成一个孩子。”
“如果你们继续把我当成孩子，那什么都不要说了，既然把我叫来谈谈的话，就不应该把我看小，大家在一条年龄线上谈才有得谈，我不想说出来的话被人当成过家家。”王雨文回到：“再说，两个社团的老大如果不把我当成一个成人的话，也没有必要用谈谈这种文明字眼把我拉来作客吧，恕小子放肆了，有话请直说。”
两个社团大老对望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惊讶，短暂的沉默过后，李父开了口：“很精明，不错，观察你这么多天了，每一次都让我们惊讶，我和老五都很欣赏你，就直说了吧，原来是想让李彪和你多学着点，才让他转到你们班里的，现在你有点让我感到寒心，正考虑要不要让你消失，要不以后说不定你就是最大的麻烦，我喜欢把什么危险熄灭在萌芽状态。”
五叔的眼睛微眯，死死的盯着坐在前面的王雨文，整个身体处于出手的前兆。
“哈哈，哈哈。”王雨文大笑：“要出手么？消失，这个就是你们社团的做法吧。杀了我？那就杀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说句不客气的话，就他那熊样，杀了我他就没有威胁了？你们的社团根基太大，有些东西也已经开始慢慢失控了吧，你们能确定走夜路多了就不会撞鬼？如果你们出了意外，他会成什么样子？五叔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吧，难道一个人真的牛X到可以挡子弹了，常言道‘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难道五叔就没有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家人，儿女都没有？你们谁能保证下一个中奖的不是自己？”
李父沉思着，五叔也放松下来，大家都在静静的思考，书房的的空气沉闷的想要爆炸。
“想想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吧，只有自己建立起来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说句不好听的，李彪不是当大哥的料，你们硬把他推上去，他会跌得更惨，也许命都不保。”王雨文冷漠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
李父猛的抓紧了手，又忽的放开。手指毫无规则的敲击着桌面。
五叔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也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