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十九节 情色两张皮（29）
匆忙洗了把脸，关建国去了车站。
冬天天短，关建国到了火车站，天色开始发暗。看看表，五点四十，纪默的车应该早到了。诺大的车站候车大厅没有几个人，空荡荡的。纪默守着背包，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靠近售票窗口的长椅上。
“莉姐！”关建国向纪默招手。
“哦！”纪默应了一声，一脸疲惫的走过来。
“等急了吧？”关建国走过去，接过纪默的背包问。
“没有！车晚点了，刚出来不久。”纪默无力的回答道。
关建国把纪默的背包放在前面的车筐里，等纪默在后面坐好了，才右脚用力，离开了车站。
纪默累了，回家这几天把她折腾的够戗。昨天，大姨妈又来了，现在她只想睡觉。关建国骑的不快，后面坐着纪默，他在找那天送纪默来的感觉。车轮压上了一个小石子，纪默没注意，差点被颠下去。“慢点儿！”纪默提醒道。“哦！”关建国嘴上没说别的，心里却想：已经够慢了，你不会抓住我呀！
果然，纪默挪动了一下身子，和关建国靠得更近了，手也揪住了关键国的衣襟。一阵微风从背后吹过来，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味道。关键国仔细闻了闻，又没有了。这味道很奇怪，好像那天血的味道，腥腥的。“有种怪味道，你闻出来没，莉姐？”关建国打破了沉默。“什么味道？没有呀！”纪默嗅了嗅，奇怪地问。
“哦！大概是我鼻子不好使吧。”关键国也嗅不到那种味道了，只好这么说。纪默坐在后面的感觉很舒服，一种温暖从后心蔓延到全身。后背不但暖和，似乎还有一团软软的东西不时撞击一下后背，不会是她的咪咪吧？关建国不想破坏了这温馨，便闭上了嘴巴。
进了校门，纪默把手松开了。早过了晚饭时间，甬路上行人不多，关建国载着纪默径直去了宿舍楼后的自行车车棚。纪默从后面跳下来，看着关建国把自行车放进车棚。
关建国锁好车，一手拎包，一手举着钥匙走过来：“莉姐，钥匙！”
“麻烦你啦！”纪默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小意思，说这不见外了吗？”关建国走到寂寞跟前，把钥匙交到她手上，爽朗的一笑说。奇怪，那种味道又来了，关建国忽然觉得有些异样。
“包里有我从家里带来的茶鸡蛋，你拿点儿回去吃吧。”纪默接过背包，打开拉链说。
“哦！”关建国答应着，往前凑了凑。难道是茶叶蛋的味道？不是，味道好像是从纪默身上散发出来。
“给！”纪默拿出几个鸡蛋，递给关建国。
“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吃！”关建国赶紧推辞，刚才只顾着闻怪味儿，根本没听清纪默在说什么。那种味道太奇怪了，让关建国的神经一蹦一蹦的，简直比兴奋剂还好使。
“客气什么，拿着！”纪默把鸡蛋硬塞进关建国手里，同时两个人的距离也更近了。清楚了，味道就是从纪默身上散发出来的！关建国手里拿着鸡蛋，头往前伸，在纪默肩膀附近使劲嗅了嗅。
“你干吗呐？”纪默被关建国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莉姐，你身上有股味道，很奇怪的味道，你用了什么香水一类的东西吗？”关建国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呵呵！我可用不起那东西，平时就用点郁美净。”纪默被关建国的提问逗得大笑。
“怪了，那味道就是你身上的！”关建国非常肯定地说。
“那你说说，是一种什么味儿？”纪默感兴趣地问。
“怎么说呢？”关建国沉思了一下：“前天我嘴角破了，那种血流出来的味道就和现在差不多！”
纪默听了关建国的话，脸刷的红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关建国不明白纪默怎么会脸红。
“没有，别问了，你不懂，哪个女人偶尔都会有这种味道。”纪默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脖子。
“哦！”关建国领会了其中的意思，纪默的大姨妈来了，那是一种血腥味儿。理解了其中的原尾，关建国也觉得不好意思，站在那里很是尴尬。一个大男人闻女人大姨味道，丢人！
“我回宿舍了，今天实在太累，哪天单独谢你。”纪默打破了尴尬，给俩人都找了台阶。
“那我就不送你了！”关建国狼狈地说。现在他可不敢继续追着纪默闻了，那种血腥气味令他着实兴奋，就像前天嘴角被打出血一样，浑身激动。
纪默走了，留下关建国一个人在那里发呆：血的味道为什么如此亲切，难道我对血腥有着嗜好吗？这是不是人们说的嗜血？
“哥，发的哪门子呆？”贺红雨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发现了傻呆呆的关建国。
“小雨啊，没去上课吗？”关建国回过神儿来，冲小雨笑笑，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小雨。
“你这人，还记得有我这妹妹呀？有时间在这发呆，却没空儿去看我。”小雨撅着嘴巴说，红扑扑的脸蛋惹人怜爱。
“我……”关建国张嘴解释。“我忙，真的很忙！快考试了嘛！”贺红雨替关建国说了出来。关建国没想到贺红雨的嘴巴这么不饶人，只得又忙着陪笑，伸手想拍她的肩膀，却又缩了回来。贺红雨今天穿得很鲜艳，暗红色棉袄套在外面，淡黄色的围巾包裹着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她的样子不单单是一个漂亮能描述的，还要加上可爱两个字。关建国以前从没仔细看过贺红雨，今天看到她迷人的样子，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蛋。！也太轻浮了吧？哪有这样的哥哥！关建国对自己说。
“哪里来的茶叶蛋？我要吃！”贺红雨发现了关建国手中的鸡蛋，毫不客气地说。
“莉姐给的，你想吃，全给你吧！”关建国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把鸡蛋递过去。这几个鸡蛋要是拿回宿舍，还不够那几个活宝塞牙缝的呢！再说人家总哥哥哥哥的叫，自己可从没给她买过什么吃的，倒是吃了她不少零食。
“咱门去我宿舍，总不能在这就着北风吃呀。”贺红雨接过鸡蛋揣进口袋里，从车筐里取出个大纸包说。
“又买什么好吃的了？”关建国知道，包里肯定是零食。
“不是买的，是从家拿的。”贺红雨说着，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关建国。
“还得男扮女装！”关建国无奈地说。
“快点儿，现在宿舍没人，一会儿她们回来该抢了。”贺红雨催促道。
反正自己晚饭还没吃，正好再蹭点儿，关建国想。
混过门口的老太太，关建国顺利到了贺红雨的宿舍。关好门，贺红雨扔掉手里的东西，脱了外套，走到关建国眼前问：“哥，我瘦了没？”
“好像没有？”关建国实话实说。
“哎！郁闷，我都快崩溃了，节食这么久了，也不见成效，搞得我都不敢称体重！”贺红雨一屁股坐到关建国身旁，故意扳起脸说。
“胖点儿好，没准儿也能出名，杨贵妃比你还胖，照样容获四大美女的称号。”关建国打趣地说。
“对呀，所以我决定不节食了，开吃！”贺红雨从棉衣口袋取出茶叶蛋，又把纸包拿过来。“你是先吃茶叶蛋还是吃我带的东西？我替你选，你还是吃我带的吧，给，肉包子，还热乎呢！”
“稀客呀！”关建国刚想说什么，戴莉从外面闯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