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六节 情色两张皮（16）
“嘀咕什么呢？”老大坐在椅子上，看见关建国沉思的样子，好奇地问。
“眉目传情算动词还是名词？”关建国反问。
“你研究这玩意儿干吗？咱是学理科的，把0到9搞清楚就够不易的，还琢磨动词、名词，脑袋进水了？”老大对这不着边际的问题没兴趣。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关建国说着脱了棉鞋，从床下把球鞋掏出来。
“你知道还问我？”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嘛知识不得学呀？”关建国换好鞋子，原地跳了几下说。
“你小子着了老六的道了。”老大怪异的看着关建国说。
“嘿嘿！”关建国说出自己也没有答案，觉得不合适，于是做作的干笑一声，从床上拿起运动衣，下楼了。
“小雨说让你过去！”老大追出门口，大声喊。
“就说我没在学校，上街买东西去啦！”关建国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人已经到了楼下。他要去操场活动活动，这些日子只顾着讨杨玉洁的欢心，拳脚又撂下了。拳脚这东西，如果有段时间完全撂下，身上还怪不舒服的。
“嘛去？”老六迎面走过来。
“操场玩儿会儿，你去吗？”
“操场有什么好玩儿的，吃饭去，顺便看看你的妞儿。”老六说。
“你请，我可没钱啦！”关建国一听，立即改变了主意。
“就知道你小子没钱了，谁让咱是哥们儿！”老六把手搭在关建国肩上说。
“侦察的怎么样？”关建国问。
“那妞儿的男朋友比你还高半头，是个壮实的主儿。”
“怕了？”
“我会怕？再说啦，那妞儿长得身材绝好，个子和你差不多，我还是第一次泡这样的，能轻易放过机会吗？”老六说的两眼直冒贼光。
“你可比我矮，你们站一块也太不协调了吧？”关建国摸了摸老六脑瓜顶说。
“那才刺激呢，保准回头率百分百，哥们儿要的就是这个！就是以后睡一个被窝都没关系，咱可以中间找齐嘛！哈哈！”老六说着，比划了个做爱的姿势。“下流！”关建国不屑于老六的直白，就是那么回事儿也不能那么说呀。
“我下流，那不说中间找齐了，现在本教授开始传授你独家绝学，一会儿你来个理论结合实践。”老六走在前面说。
“说吧，听着呢！”关建国紧走两步，追上老六说。
“你认真的看过女的吗？”老六问。
“废话，不认真看，怎么知道她长嘛样！”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长时间盯着一个女的看过？”老六换了个说法。
“这还真没有，那不是很没礼貌吗？”
“你这才是废话！眉目传情的根本要旨就是盯着你喜欢的人看，你的眼睛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怎么知道你在看她。凡是漂亮妞儿，这一天不定有多少人在看，所以你的眼神一定得让她知道。”老六振振有辞地说。
“那是有点儿难度，还有吗？你这大法不会这么简单吧？”
“你还没有理解其中的精髓，盯着看只是基本动作。记住，不能傻看，那样就把人家看毛了，以为你不是好人呢，往后还会有戏？”
“看人就看呗，还能看出花样来？”关建国被老六的话弄糊涂了。
“这里面学问大了，简单的说吧，你得温柔的看，让对方感觉到你对她是欣赏，是渴求。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注视的时间不能太长，绝对不可以超过一分钟，时间长了容易让人反感。”
“你也太矛盾了，既得长时间注视，又不能超过一分钟，什么啊！”关建国彻底糊涂了。
“看来你对这种事情还真是一窍不通！你不会看一分钟，把眼睛离开一下，然后再继续？在适当的时候眨眨眼，放点儿电。”老六对关建国的愚钝很不理解。
“就像电视上演的那人们一样，挑逗人？”关建国似乎能感觉出老六的意思了。
“差不多！”
“拉倒吧你，那是骚娘们儿干的事儿。我还以为你这眉目传情有多高深呐，简直就是骚娘们儿发骚！”关建国被老六的大法气乐了。
“说你是个愚蛋吧，对不起你的数学成绩，不说吧，对不起我的大法，要我说你什么好呢？”老六对关建国的态度极为不满。
“那就别说，什么狗屁大法！”
“看来你的情感指数太低，超不过幼儿园的水平。眼睛放电是一种古今中外通用的示爱手段，要说用得好，还得说人家外国人。你懂什么叫含情脉脉吗？咱老祖宗就明白，所以才发明这么个词。这东西用得好，对女人是绝杀，随便放电，逮谁给谁用，那就烂了，就成了你说的骚货！”老六耐心解释道。
“好像有点儿道理！”老六最后几句话让关建国改变了一点儿看法。
“所以，这东西需要练，不是谁想用就用的，很有技术含量的。”老六见关建国开始上路，不免有些得意：“一会儿你给杨玉洁用上，我负责现场指导！”
“又来了，住嘴！”关建国讨厌老六的直白。
“没意思了你这人！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对杨玉洁没兴趣？是爷们儿就承认，不丢人！”老六能猜出关建国的心思，才不管他的态度呢：“如果你不承认，别怪哥们儿不仗义，回头我可上啦！”
“再扯淡我能打短你狗腿，你信吗？”关建国恼怒地说。
“别吓唬我，如果你上了，哥们儿自然退，可你要老这么渗着，我还就得上，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上！”老六乐呵呵地示威道。
“行啦，别让她听见！”已经到了餐馆门口，关建国对老六的无耻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真出手。
他俩走进餐馆，仍旧找了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下来。“杨玉洁，点菜！”老六高声叫道。
“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杨玉洁呢？她怎么不来？”关建国望着眼前的中年妇女问。
“请假了，明天才来呢。你们吃什么？”
“哦！你点吧？”关建国对老六说。中年妇女的话顿时让他索然无味，没有了任何胃口。
“两份面条！”老六的声音依旧高昂。“没心思吃啦？我可省了啊！”
“随便！”关建国现在连话都懒得说了。
“老五，哥们儿这么帮你，回头那家伙要是找我的事儿，你可得帮忙。”老六扔给他一支烟说。
“就是你不帮我什么狗屁大法，我也不能眼看你被别人残了。”关建国点着了烟，狠劲儿吸了一口：“我这轻易不抽烟的，都让你带出烟瘾来了。”
“男人不抽烟，白来世上走一圈！”老六潇洒地吐了个眼圈说。
面条端上来了，关建国掐灭烟头，把其中一碗推给老六说：“没那闲钱，！”
“哥，你在这儿呀！你们老大没告诉你去找我吗？”贺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关建国身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