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征北战建国 -- 第十八章 官军抢功
双方进入相持阶段，连续几日都没有战事。
经过几日的激战，官兵的身心已经疲惫不堪了。
眼前这个城墙不算高占地不算大的安地县城，就像个绞肉机似的，上万人活活生生地送上去变成了尸首，有的甚至被烧成焦炭。空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道和焦炭味，脚下一片烂烂软软的模糊肉血，血流成了汪汪小河。官兵开始心惊肉跳，往后退了二里地。他们盼望着下一轮攻击不要轮到自己，更希望有别的军队在替换自己。
此时，一支二万多人的军队正日夜兼程地赶赴安地县城。
南护所侍督军兼第二师团师监豪臣大人与侍师监安斯理大人骑马并列走在行进的队伍中间。
传令兵策马来报：马林大人攻城受挫，双方相持不下。
豪臣大人幸灾乐祸地对安斯理说：“他想占头功，却碰个头破血流。”
安斯理回答：“情形对我们十分有利。”
豪臣大人感激地说：“安斯理，你的想法十分周全。如果这次平叛成功，我的位置定能挪动一下。我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你的位置受安曼历法的限制，但俸禄上我可作些优赏。”
豪臣的感激来自于安斯理对他抢占平叛头功的阻拦。南护所督军已至暮年，且身体不好，不久将退出其位。最有希望接替的人选是马林与豪臣。马林是督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南行省经营多年。他所掌控的第一师团有近四万人，是南护所的主力。豪臣是南护所的新贵，但朝中有豪曼国师支持。两人各有优势，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谁再长一功，便可拨得头酬；谁再失一利，便有可能被淘汰出局。南护所作出出兵安地县平叛时，豪臣与马林都尽力争取，想以平叛之功取得竞争优势。
安斯理献策：“大人尽可以让马林大人先行出兵，让其与叛军相争。他们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发动突然袭击。这样既可让叛军消其实力，我军也可取得平叛之功。”
豪臣点点头称好，但又担忧：“若叛军不是马林的对手，被其一举歼灭，让其抢去头功，我们岂不是一无所获？”
安斯理让豪臣不必担心：“叛军若不是马林大人的对手，在马林大军到达之前，定会逃离安地县城，马林大人得不到什么便宜的。叛军若坚守安地县城，自是有能力抵挡一阵，马林大人不可能轻易取得平叛之功。我们得快速跟进，并及时掌握战况，一定要在马林大人破城之前，突然现身，取得主动权。大人，我在这里便可预先祝贺你马到成功！”
豪臣十分高兴，全盘采纳了安斯理的计策。
面对豪臣的许诺，安斯理微微一笑，拱手感谢：“大人对我有栽培之恩，我定当尽心效力。跟随大人，我的前途已经限量，但财源定当十分广盛。”
豪臣得意地开怀大笑。
安斯理说：“大人，我军虽秘密跟进，但几万人行进，极易让人察觉。现在，我军离安地县城不足十里，我得去安排一下。其一，在马林察觉我军意图前，让大军秘密地将马林大军围住。其二，再组成一支卫队，保护大人的安全。我担心的不是叛军的袭击，而是马林大人的狗急跳墙。马林大人眼见自己损兵折将却攻不破县城，定是恼怒不已。他若见大人前来顺利摘得蜜桃，也许会做出对大人不利的行为。”
豪臣听安斯理说得在理，忙让他快去安排。
安斯理快马来到辎重队，与装扮成马夫的伯父安斯克见了面。
马林早上起来得到报告时，自己的大军已经被团团围住。
马林惊得拿不住手上的杯子，呆立在原地。
侍卫官见状，急寻三个旅监大人前来商议。三个旅监听说自己被围，到也不急。
第三旅团旅监说：“我军攻城失利，豪臣大人率军前来增援，应该是好事。”
马林瞪了他一眼，说：“前来增援？咋不通告我们？”
第二旅团旅监急于从战事中脱身，说：“我看是豪臣大人立功心切，故意不通告我军，妄想抢夺平叛之功。”
第一旅团旅监同意第二旅团旅监大人的意见，说：“豪臣大人绝不会甘心让我军抢占平叛之功。”
马林心里还是赞同三个手下的分析的，他只是不甘心自己损兵折将后，平叛之功让自己的对手唾手得去。
很有心计的侍卫官明白马林的心思，献计说：“豪臣大人的军队既以到此，绝不会空手而归。我军已经消耗了叛军力量，也不能就此松手。权衡轻重，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是分而食之。”
马林微微点头，说：“只好如此。你派人拿着我的名贴约豪臣大人相见。”
两个时辰之后，联络官回马报告：安斯理侍师监说豪臣大人因旅途劳累过度，正在休息，见面之事另行相约。
马林听后勃然大怒，拔刀劈去案几一角，说：“这狗娘养的，倒对我摆起架子来了！不见也罢！”
侍卫官见马林大怒，欲言又止，不敢上前说话。他出去拉了第三旅团旅监大人过来替他传话，因他知道这位旅监大人曾经救过马林的命，且他现在最不愿由他的旅团毫无斗志的士兵担任攻城主力，消耗自己的实力。他待马林火气稍褪后，说：“我军攻击没有把握，相持下去粮食不济，退兵正中豪臣下怀。为了几万弟兄，只有委曲大人了。”
马林叹息不已：“我马林如今只有屈尊了。好，我亲自去见豪臣这狗娘养的。”
安斯理像是知道马林要来似的，早已经达大营门口迎接。他一见马林，迎向去热情扶其下马，躬身引路走向大帐。他还吩咐手下，要招待好马林大人的随从和侍卫。
马林大人的随从和侍卫马上被热情地引向另一个大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