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征北战建国 -- 第八章 占领县城
哥斯林、安斯克、乔林带领官兵及第一小营乡勇告别乔森及镇民，迅速朝安地县城开拔。
迅速占领县城，是昨夜哥斯林与安斯克避开众人商议后的决策。
“乔依事变”很快会传开，南行省及南护所一定会在短时间内作出反映。必须迅速借助于县城内聚集的财物、守军的军械、帕原药号多年来储藏的物资，武装南院弟子从各镇招集的乡勇，借助于坚固的城墙，抵御来犯之敌。
安地县城守军只有一千多人，三分之一已经在昨日被击溃，三分之一多被侍守备乔林带到乔依镇，县城只有两、三百名守军。
乔林认为，县城还不知“乔依事变”，可凭借自己侍守备的身份叫开城门，一举占领县城。县城若已知“乔依事变”，守军或者逃散，就是坚守也无斗志。安斯克已经传书给帕原药号的南院弟子准备接应，守军逃散则维持秩序，守军抵抗则伺机打开城门夺取县城。可以说，拿下县城是手到擒来。
乔林高喊：“弟兄们，你们可以高唱着歌进城。”
“噢！噢！”
队伍中立刻响起一阵阵欢呼声。紧接着，又响起了歌声：
菜子开花满田黄，
讨个老婆日子旺；
白天烧饭喷喷香，
晚上困觉暖洋洋；
既煨肚皮又煨脚，
煨得老公忘记娘。
还有的人伴着节奏，扭起了腰肢。他的怪模怪样，招来了阵阵笑声。
距离县城还有十里，哥斯林命令队伍禁声：“现在距乔林离开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县城情况不明，应小心行事。”他担心乔林离开这段时间，或许有南护所的军队来到县城，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让安斯克带着身着官兵服饰的乔林等官兵前去探明情况。
城头上，正在懒洋洋值班的官兵忽然站直了身子，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在那遥远的天地相接处，升起了一征雾霭，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在接近┄┄这分明是一路军队过来了。哨兵跑步向值班的哨长报告了情况，“当当当”的警钟声响遍了城头。
迈克军官亲自爬上城头观望，队伍滚滚而来，逐渐地逐渐地，可以在城头上把这支兵马看得清楚了：前锋是二百来名官兵，后头跟着的是大队的人马，服饰却看不清楚。
哨长说：“这是乔林的队伍。”
迈克说：“前面是乔林的队伍没错，跟着的大队人马情况不明。”他吩咐，“不用关城门。”但同时他留了个心眼，下令弓箭手上城墙警戒，并且派了三个下级军官到城门吊闸处监督警戒，只要看形势稍有不对，警报一响，马上砍绳关门。
安斯克和乔林在城门前五十米自动停下脚步，向城头喊话：“快快出来迎接我们的哥斯林！”
城头上官兵听后沉默了半分钟，随后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哥斯林！哥斯林！”然后向城下跑去。
安斯克对乔林说：“你先进城，我回去通报情况。”
安斯克回马向哥斯林报告：贵族官员已经逃离，大部分守军愿意留下。城门洞开，正准备欢迎大军。
哥斯林淡淡一笑。
队伍行进到县城，城墙上的皇旗已经尽数拔去。城门楼上的主杆上，飘场着一块紫色的幔帐。
哥斯林见了笑了，紫色正他最喜欢的颜色。
迈克和南院弟子，跑出城门向哥斯林行礼。
“守军二百零六人，愿追随大人。”
“我南院弟子及守军已经保护好军械仓库！”
“已经贴出安民告示，表明我大军禁止嗜杀、禁止掠物、禁止焚舍，让未走的士族官吏归复其位、居民归复其业。”
哥斯林满意地点点头。他朝乔林一挥手。
乔林抽出长剑，大喊一声：“各就各位！”
在欢呼声中，哥斯林和安斯克进了城门。
虽然没有经过战斗就占领安地县城，但这意义仍然非常重大：这标志这支由士族和平民组成的军队摆脱了那种躲在一隅抵抗官兵来袭的阶段，拥有了一个坚固的城池作为基地。
部署妥当，哥斯林来到了住处。这是安斯尼特地为他安排的，原来是城中最有名的贵族住宅。
这栋小楼座落在城北，从外面看并不显眼，但里面的装饰很豪华，一楼是客厅，二楼是书房和办公室，三楼是卧室。哥斯林看了大厅的布置：厚厚的熊皮地毯，头顶是全水晶的吊灯，鹿皮沙发，水晶茶几和配套的古董陶瓷餐具，还有一个红香木酒柜，里面摆满了附带着标签和证明书的蓝色瓶子，证明里面都是名贵的酒。
哥斯林摇摇头：这个安斯尼就是会搞这一套。
打开卧室的窗户望出去，暮色沉重。别墅的前面是一个花园，修剪整齐的乔木树和花草在雾色中若隐若现。在花园围墙和门口，全副武装的警卫们在来回穿梭，所有要害的位置都被控制了，警卫们相互呼应，守卫很是严密。
洗濑完毕，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哥斯林打开门，他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着古怪服装的少女。
“你┄┄你找谁？”
少女深深鞠了一躬后抬起头，窗口的灯光正好照在她脸上。哥斯林眼前一亮，这个少女青春、美貌、娴静，脸庞洁白如玉，梳着高高的发鬓，服装清洁而色调高雅，腰部用锦带扎着。她轻启朱唇问：“请问，你就是大人吗？”声音很温柔。
“我是哥斯林。”哥斯林退后一步审视她，“你是谁？警卫是怎么让你进来的？”
少女嫣然一笑：“大人，我并非身份可疑之人，是安斯尼大人派我来的。大人，我可以进去吗？”没等哥斯林说话，她已经从他身边挤了进去，哥斯林只好让开了门口。她走路时步子又细又碎，长裙纹丝不动，整个人像是在地上飘似的，哥斯林看得都呆了。
少女优雅地鞠躬道貌岸然：“大人，请允许我做自我介绍。我叫花子，很荣幸担任大人的生活侍从，伺候大人的起居，请多关照。”
“生活侍从？”
花子清晰地重复说：“正是。安斯尼大人派我来的。虽然我不熟悉大人的爱好，但我会努力侍候好大人的。”
“安斯尼搞什么鬼？”哥斯林皱眉道，“花子姑娘，这番好意我心领了。但目前我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不需要什么生活侍从。”
花子低下头，神色黯然，她低声说：“大人，你嫌我不够漂亮吗？”
“这跟漂亮不漂亮没有关系？”
“那大人为什么不肯接纳我呢？”
花子伤心地低声抽泣起来，肩膀微微抽动，哭声传出去，窗外的值班警卫个个面我表情，目不斜视，嘴角却含着笑意。
“安斯尼，你搞什么呀？！”哥斯林叹息。
“大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哥斯林压住不耐烦，和蔼地对她说，“花子小姐，我这里就一个人住，你一个女孩子进来不太方便。”
“正因为大人你一个人独住，才需要有人照顾啊！”
“可是你要照顾我什么呢？我一个人住得很习惯。”
“大人，你放心好啦，我是不会妨碍你工作的。我会煮饭、做菜、洗衣服、迭被子、给你放洗澡水、煮夜宵，还会很多工作呢！虽然我很笨，但是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你满意的。”
她是真懂还是不懂？哥斯林无奈地说：“花子小姐，我是个结了婚的男子。你现在回去吧。”
花子却没有移动脚步，她低着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大人，我知道你是个成熟的男子，某种特殊情况下，男子是需要┄┄需要女子┄┄大人，我为你服务是全面的，包括满足大人你所有的需要┄┄无论什么需要都行┄┄这是我的职责。”
哥斯林呆呆地看着她，她的脸颊红得跟苹果似的，低着头不敢见人。看到美丽的姑娘在自己面前一副任君採撷的柔顺样子，他忍不住伸手去托起她小巧的的下巴，手触处如同绸子般细腻。
她低“嗯”了一声，柔顺地抬起了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与哥斯林一眨不眨地对视着，慢慢地，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哥斯林！”一个白色连衣裙的窈窕纤影掠过脑海，像在梦中突然清醒过来一般，哥斯林猛然后退了一步。
花子姑娘睁开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哥斯林：“大人？”
“你出去！”哥斯林坚决地说。
“大人，为什么┄┄”
哥斯林转身打开了房门，拍拍手掌。立即，两名警卫跑步近前：“大人，有何吩咐？”
“把这位小姐送出去，注意，要礼貌待她。”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对着哥斯林，花子小姐已经恢复了冷静，她优雅地鞠了一躬，“大人，打扰你了。不过，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
晚上，哥斯林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她想到了公主，想到了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孔，想起了那晚她离去的背影，心底里吟唱着：
屋簷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妳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
妳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妳离开千里之外妳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妳离开天涯之外妳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鬢斑白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妳来
一身琉璃白透明著尘埃妳无瑕的爱
妳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採船行影犹在妳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妳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妳离开千里之外妳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妳离开天涯之外妳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来自方文山《千里之外》
哥斯林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清早，哥斯林红着眼睛出来。安斯尼老早就守候在门口了，冲着自己笑嘿嘿地招手：“大人，你不起得真早啊！”
哥斯林打了个哈欠：“你更早啊！”
安斯尼凑近身来暧昧地说：“大人，你的眼睛那么红，昨晚没睡好吧？那个花子姑娘，你还满意吗？那可是难得的美女啊！”
哥斯林瞪了他一眼：“我已经把她赶走了，安斯尼，不是我说你，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别给出我来这一套。我们刚刚打下县城，就可以享受了吗？”
安斯克怪安斯尼不了解哥斯林，也对不起安斯兰。安斯尼说：“傅岸国女子是出了名的柔顺漂亮，我找来献给哥斯林，就是为了让他忘记那个公主，为安斯兰嫁给他做准备。”
安斯克摇摇头：“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易行。”
安斯尼说：“我总得试试。”
安斯克说：“你还是先把你身边的傅岸国女子也送走吧！”
安斯尼还舍不得：“这┄┄”
安斯克坚决地说：“马上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