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恶魔神官与七月魔王 (八)BY 遥远之彼
“你知道,人身上最美的地方是哪里吗?”他用双手压住我的手,双脚钳住我的腰,用那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被推倒的我。
“是锁骨吗?”
我真的很想避开,但是想起斯巴达说的推倒人时最爱看到女人反抗那会让男人情欲上升的事来就忍住了。
现在,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双眼里全都是欲望。
很糟啊。
“很不错的回答呢,贝鲁达也说过类似的话,当然只是说锁骨很美而已,但是现在我不可能看到你锁骨吧——当然,等会什么都会看到了。”
用暗示来显示地位与现状从而让对方屈服,虽然俗套但也很有效,只是如果对我有效的话那就真会出大事的。
“那是哪里?”我尽可能让声音接近那个自闭狂的其中一个人格,竭尽全力的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是眼睛啊,从眼睛可以看到一个情绪,性格甚至存在本身,虽然只是一个小球而已却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简直是奇妙啊,你不觉得吗?”
“那应该是眼神吧。”挣扎是没用的,力量差太多了。
“这么说也对。总之,无论是什么生物,只要是能思考的眼神就拥有一种特质,可以用这个来区分他们,但是其眼神本身的作用不仅于此。眼神是拥有一种魅力的,这种魅力可怕到可以在一瞬间俘虏一个人的心哦。”
“你是只红瞳和真红眼那些吗。”攻击要害?但我没有自信一击制敌。
“呵呵,那些只是魔法而已,它们的主人那两位魔王并不是用眼神而是用操纵来控制人的,和眼神迷住人是不同的。”
“但也更方便。”用言语迷惑?他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
“啊,你说得也对,的确那更方便,但是如果对方是特别的存在或是精神力很强的存在那个就没用了。可是单纯的眼神却能无视等级差距来夺走一个人的心啊。”
“可是人的审美观是不同的。”那么
“没错,的确是这样。也许会有人和我观点不同吧,但是我相信站在我这边的才是绝大多数。”
“那么你到底要说什么?”那么
“你发现没有,你终于不用敬语了,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我还是很高兴啊。我爱你。”
“啊,我知道。”那么
“呵呵,就是这个,这种嘲讽的眼神,什么也不需要什么也不在乎,似乎安静却又冷淡,貌似温柔而又绝情,多么恐怖”
——恐怖的眼神。
“多么残酷”
——残酷的眼神。
“如此妖艳”
——妖艳的眼神。
“如此硬质”
——硬质的眼神。
“虽然装做平常却已将人不当为人”
——将人不当为人的眼神。
“好象时时都是从里侧观察人”
——从里侧观察人的眼神。
“仿佛已经看透一切了”
——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
“然后对于一切进行着仿佛品价似的”
——仿佛品价似的眼神。
“看到相反世界的”
——将世界规定为相反模样的眼神。
“否定一切的”
——否定世界存在样式的眼神。
“这样的你,让我迷上了呢。”
你对我眼神的评价和我对红色魔王双眼的感想怎么这么相似。
难道这也是所谓命运?
抑或偶然?
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无关紧要。
怎样都无关紧要。
无论是谁,只要救了我,我绝对会因为吊桥原理爱上她的。
只要有人来阻止这场闹剧。
只要有人来把他从我身上拖下去。
“砰!”
或者踢下去
“真红之王!”被踢的巴尔居然比我反应还要快,或者是我在那一瞬反应不能。
从外面将由魔力具相化化成的墙踢破然后进屋踢人一气合成,然后她弯起了嘴角,嘲讽与轻视的愤怒眼神看着我们。
但是我感到她真正嘲讽与轻视的人只有被压的我。
原来如此啊。
又是一场戏言吗。
“胆子不小嘛,居然敢动我的新娘。”她看了巴尔一眼,用一种十分轻松的语气与笑容说着这种十分错误的话,却让人有一种她已经生气的错觉。这种情况下巴尔绝对会把刚才所有的嘲讽与轻视都认为是单单对自己的嘲讽与轻视,然后对于一个已经自信心膨胀到可以被风吹暴的人来讲这种感觉绝对不会舒服。
“你说她是你的?”巴尔连灰都不拍,用魔力把灰尘都驱散开。“是这样吗?”
“小新娘,我们走吧。”刺激升级,她根本无视巴尔的存在。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抱住我从墙上的洞飞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一幅惊人的超现实景象——
红色美女以公主抱姿抱着黑发女仆从数亿颗浮游炮发出的激光束中悠闲却又实在是快速地穿过,从魔力波动上来看似乎是被破坏过一次的结界重新筑起却在刚刚碰到那鲜红的发梢时被整个毁成四分五裂,无数的镰刀魔从四周聚集却在看到她时飞快逃开,被同伴踩死的恶魔尸体在强大而又单纯的魔力压迫下变成了灰,沿途上无论建筑还是尸体或活物她统一直接以直线风驰电掣般冲了过去,被在后面跟着的浮游炮打的激光射在地上发出的冲击波打飞的断手与石块在空中飞舞。
不愧是自走型台风,这下死亡数字大概过万了吧。
“那个,阿斯塔罗特小姐,你忙吗?我想问个问题。”
“不啊,我正无聊,实在没事干诶。”在周围的哀号与爆炸声中阿斯塔罗特小姐的话实在是旁若无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之前在黑龙上是不是故意让我感觉你在生气?”我为了不分散注意力竭力不去看空中飞着的头与脚,把头埋在她胸口,却忘记了她的胸有多么惊人,柔软的温暖隔者衣服贴在我的脸上让我恍惚了一下。
“是~~~~~~啊。”发现我的动作的阿斯塔罗特小姐坏笑了一下然后双手把我的整个身体夹住,身体的痛觉与那柔软的触感刺激着我,没想去忍住痛的我不住求饶。
“啊啊啊啊啊别这样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有心的放过我吧痛诶”
“就这样啊,你实在是不行啊,受虐的本事还不够高啊。”
“我又没有特殊爱好干嘛要那种本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痛了放手吧”
总算放开了,我又问她:
“那么你故意让巴尔以为你生气就是为了所罗门的实验吗?”
“真是喜欢拐弯抹角啊,问是不是我有参加这项实验就直说嘛。我的确参加了这个实验,不过是以变量的身份。我在黑龙上是为了让你以为没有后援而故意装做被压抑的不明愤怒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样子。其实这真的很麻烦诶。”
“麻烦?但是你实在是做得很轻松啊,那么轻松就骗了巴尔。”
“不是啦,那个当时我的确生气了,虽然一开始我是打算装作生气的,但是在踢破墙后看到算了,这些无关紧要。”
看到,看到什么?虽然很想问,但是看她的脸色问这个实在是不智之举。
“那个阿斯塔罗特小姐”
“别叫我全名!”
“对不起我又忘了只有敌人叫你全名。只是我想问一下这个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研究‘自我’的实验吗,为什么你会牵扯进去?”
“不止是我,全部魔王都牵扯进去了。”
所有魔王?
这个实验的规模真是大啊,补上至高神就可以打两桌麻将了。
(注:恶魔是无国界的,到其他国家只是换种称呼而已,但万魔殿禁止恶魔把一国的东西和风俗带到另一国去,因为这可能会消除人间界的因为种族差异带来的混乱,而恶魔基本上需要人类心中的黑暗的存在才能有新的下级恶魔出现,魔族的生育力不足以为魔界提供足够人口,而且既然有魔族这种贵族,必然要有下级恶魔这种平民。当然,在魔界打麻将很流行,输了打人更流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这个实验应该早就结束了,所有实验和理论都完善到不能再完善了,但是所罗门还是没有达到‘目标’所以这个实验就继续了下去,这个时候有人提了个建议,结果这个建议包括我在内的魔王们和所罗门都很感兴趣。”
“那是什么建议啊?”
“‘为什么不去研究魔王的自我啊’斯巴达那小子是这么对贝鲁达说的,然后贝鲁达就告诉了所罗门。”
恐怖,实在是恐怖。
能认识贝鲁达,那小子真是厉害。
对着魔王说这种话,那家伙真是厉害得过分了。
“别一副吃惊的样子,你不也是瞒着他认识其他的魔王吗,你们根本是没两样,从长相到本质。”
“还是有一点差别的。”
因为这些差别所以我无法代替他,他也无法代替我,我们是相似却完全不同的存在。
去研究魔王吧——如果是我也会这么想吧,毕竟那是绝对不正常的存在,是真正最好的样本。
可是我们本质相像,性格却完全不同,不得不承认自我的确是很奇妙的东西。
“当然了,你可是受虐狂而他是虐待狂啊,性格绝绝对对不同。”
“那个我没有变态的爱好你就不要再造谣了。说起造谣,你之前说在外面到处传什么‘魔剑士’啊‘贤者之恶魔’啊也是骗我的吧。”
“什么啊,你这么不相信朋友吗?姐姐好伤心啊。”
这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吧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别这样嘛,小哥你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吐槽吗?”
貌似她刚刚说了一句很过分的话,但是我没闲心再听一遍所以还是忽略吧。
“然后呢,把巴尔拿来当成实验品吗,但是你们为什么对这个实验有这么大的兴趣?”
“这要从实验品说起啊,你认为我和他们可能让自己成为实验品吗?”
可能。
因为所谓魔王不就是无论人格还是力量都超出人的界限的存在吗?
或者崩坏到超出界限,或者强势到超出界限,或者诡异到超出界限,又或者这些都有,总之魔王就是这样或那样无法用伦理或者惯性思考的存在。
所以他们才会是对于所罗门来说最好的实验品。
所以他们才会是魔王。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可能吗,真是不错的赞美。”
“你不要随便看别人的心!”
“但是这次没一个人想自己去当实验品,更准确的说当时的情况是我和他们只是对这个实验有在通常以上的关注。”
“也就是抱有‘所罗门会对谁下手’这样的好奇吧。”
“但是她接下来所做的就让人不能不关注了。”
“怎么了?”
“她到万魔殿对路西法说,她想制造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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