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正文 -- 第二章 疯祭之开口笑

前些日子我爸爸出差去河南，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一些安阳特产的大枣，板栗，和一个比兵马俑更要古老许多的故事，一个关于人祭的故事。

人祭是杀人祭祀的意思，它完全是原始社会人们对自然认识的愚昧无知和对所谓神灵的盲目崇拜的产物。从现有的考古材料看，中国的人殉人祭，大约出现在距今四千多年前的原始社会末期。人殉人祭成为一种社会制度并广泛流行，是在殷商奴隶制国家出现之后。大体说，人殉人祭在商代早、中期就很普遍，但用人数量较少；盘庚迁殷以后进入鼎盛时期，用人数量达到最高峰；武丁之后又逐渐有所减少。已发表的殷墟甲骨文中的有关人祭数字可考的达一万三千多人。其中以武丁时为最多，人855祭数字可考的九千多人。一次用人数目不等，最多的达五百人。我爸爸去的就是史称“最大人祭墓穴”的遗址——安阳。但是他听到的只是殷商时期一个大奴隶主的祭祀的故事，想必远远不及纣王，盘庚等大王们的排场。

据说那一年天不庇农，久旱不雨，奴隶主殷庵看着山上的庄稼一天一天的蔫掉很是发愁。最后听信了一个术士的占卜，说是“天方大干，神剧渴，日月无光，血甚须”，意思是神明们口渴了才没有给人们下雨，日月惨淡无光没有血色，是神明们渴血的表示。

“可有解？”

“九童阴九童阳九九八十一壮汉”

意思是想要让天下雨就必须用九个童男九个童女和八十一个壮丁的血祭天求雨。“何时方可行之？”

“五月十五月圆之时，神于漫山遍野，阴盛。”

奴隶主听了他的话，从奴隶中精挑细选了九个童男，九个童女，和八十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奴隶作为祭品集中起来，农历五月十五的夜里，先命令他们都入河净身后，一丝不挂的跪倒在祭台前。祭台是临时搭起的，上面有插着香火的大鼎，术士口中振振有词的叨咕着祀词。“苍苍者天庇佑贱民，久渴未解，断雨，以示惩戒，儿——”

祭台后面就是已经挖好的大坑，准备用来埋葬这九十九个奴隶。执行手奴隶们按照吩咐，先把八十一名壮丁分别用绳子绑在十字木桩上，即使是习惯了被压迫的奴隶们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活埋或者更惨，手脚已经被绑定后的他们开始了垂死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其余的奴隶们用长长的木楔钉入他们的锁骨来固定他们无法挣脱，越是挣扎，木楔入骨越深，流出来的血越多。整整八十一个奴隶，被抬到坑中九行九列站立着，背后的木桩被买入土中，血染红了他们赤裸的身体和脚下的土地。看着渗到土里的血，殷庵就大笑说被神明们笑纳了。奴隶们一个一个无用的挣扎着，哭嚎着，触目惊心，以至在场的某个目击者，回去用简单的文字记载道：“月圆之夜，九行九列，壮丁土中立于木，血尽，哀嚎。”

剩下的童男童女被眼前的阵势吓的有的流着眼泪，有的流着尿水。他们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爹娘哭着说靠他们来救庄稼。

术士命令施刑的奴隶们把童男童女把到坑中面朝上摆好。因为都想壮丁般哀嚎的话，神明会震怒的，祭祀，一定要心诚，要心甘情愿的奉献出自己。孩童们早已吓得丧失了直觉，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等待着劫难。孩童们必须要“开口笑”着流血，以示诚心为天止渴：“扁棍漆红，搬鄂，置于口中末，血出，童开口笑。”就是说要用削扁了的木棍深深的插入口中，肠穿肚透，血顺着木棍像外流，童男童女们的嘴还是的被弧形的撑开嘴角，如笑一般。“血尽享，入土为安。”等到奴隶们血尽人亡，才把他们埋葬在坑中，祭祀礼毕。

这是爸爸和安阳的朋友一起去参观殷商野址时候老乡们讲的，但是亲眼看见的只是一片荒草中的空地，寸草不生。也许是当年太多的血导致突然盐分过重，也许是那些被当作祭品的奴隶们的亡魂希望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