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十一章 接连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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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战天不由脸上一红，高兴道：“长大侠，我是哥战天啊，我们又见面了。”

长歌微微笑道：“我知道。恭喜小兄弟，旱蛟的元丹将你的任督二脉打通，经过一番洗筋伐膸，你的修为已进入先天境界。”

哥战天心中一喜，挠挠头问道：“先天境界是什么境界？”

长歌不禁被他的样子逗笑，道：“先天之境乃是练武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上乘境界。人在母体内，作为胎儿之时即为先天之境，口鼻呼吸全无，而以内三宝呼吸，内三宝呼吸的就是先天真气。”

“内三宝又是什么？”哥战天疑惑地问。

长歌微笑道：“道家有云，‘精气神为内三宝，耳目口为外三宝。常使内三宝不逐物而游。外三宝不透中而扰，呼吸绵绵深入丹田。使呼吸为夫妇，神气为子母。子母夫妇聚而不离。故心不外驰，意不外想。神不外游，则精不妄动’，至此乃先天之境。习武修道之人，达到这个境界的万中无一。自古有云，‘顺则成人，逆则成圣’。胎儿落地，胎息一断，后天浊气入腹，即成为人。而先天正与后天相反，修行至这种境界，往小了说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远了说可成仙成圣。习武修道均是逆天而行，返回先天，前途未可限量，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

哥战天听了心下喜不自胜，又道：“这还要多谢长大侠的相助之恩。”

长歌微笑道：“不用客气，你如果没有机缘，我相助也没有用，这要多赖你的福泽深厚。”顿了顿又道：“你怎么会来到此地？”

哥战天对长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和信赖感，又对他仰慕万分，于是什么也不瞒他，从东方隐传他武功到自己要去办的事情尽情道出。

长歌至此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死。不过自从修行后他对世情看得淡了许多，虽然有些许悲喜，却也是一闪而逝。他曾经到崆峒绝顶去找过东方隐，不过见到那一堆堆废墟，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卧龙山庄东方氏有东方隐和东方逸兄弟二人，东方隐好武成痴，少时仗剑行走江湖，一柄剑历经百战不曾有过敌手，因此为江湖好事之徒封为‘天下第一剑’，后遇天心堂龙头枕惊梦，义气相投，结为好友并为他网罗进天心堂，成为天心堂左右双将之一，一直未曾娶妻。因此东方逸将其第二个儿子长歌过继给乃兄。不想五年前卧龙东方氏遭横祸被毁，东方世家上下二百余口，除了长歌为东海仙隐灵鹤岛的白鹤真人救走外，其余尽亡无一幸免。

长歌经历死劫，终于痛下苦功修行，炼成飞剑，初有小成便即入世了却凡缘。听罢哥战天的话，不禁惊叹于他的福缘深厚。自己本来就有武功根底，加上本身资质天赋极高，又有师尊白鹤真人点拨和相助，这种种际遇无不是世人难求，他自己又苦修近三年才达至先天之境。而哥战天学武才不过两三年时间，竟也达到了这种境界。不过念及此也不禁有些后怕，幸好他只是吞服了旱蛟元丹的一半。如果尽为他所得，元丹是旱蛟生命精华所在，乃是世间至阳至烈之物。以哥战天原本身的修为，根本驯服不了元丹那霸道的力量，最后只会走火入魔焚经而亡，只怕连尸骨都不会剩下。

想到这儿，长歌肃容对哥战天道：“现在你体内的旱蛟元丹还没有完全驯服，好在以你目前的修为勉强可以压制它，只待修为再上一层楼后，将它与自身的真气完全融合，才能尽把元丹的力量化为己用。”

哥战天点头受教。

长歌又道：“你的那柄天钎剑非是凡品，乃是通灵之物，虽然它现在认你为主，但你的修为还不够，不能物尽所用，尽数发挥它的威力。不过你练的是最上乘的剑诀，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到时自然可随心所欲。”

哥战天听罢大喜，他最羡慕长歌那来去如电的飞剑，早想请教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如今听他的意思自己也可以练就那样，怎还不惊喜若狂。

长歌见他喜不自胜的样子，也替他高兴。将自己的身世也说与他知道。

哥战天听罢张大了嘴，惊喜交加。想不到自己竟与这剑仙一般的人物还有如此渊源，想到师父东方隐还有一个亲人，心下对长歌更感亲切。问道：“那么您应该是姓东方了，我叫你东方大哥好不好？”

长歌笑道：“何必那么麻烦，我比你痴长几岁，叫大哥就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不能回去见父亲。你如果回去就代我问候一声，告诉家父我办完事就会去看他。”

哥战天点头答应，不过现在实不愿与他分开，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是否有用到小弟的地方？”

长歌微微一笑道：“现在还不用。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天心堂八部旗的关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尤其要小心归一道五行宫的人。”说罢又将关于归一道的消息告诉哥战天。

哥战天听罢点点头。

“好了，我这就要走了，你自己小心一些。”长歌道。

哥战天感到离别的无奈，黯然点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大哥也要小心。”

长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日后还会再见的，去吧。”说罢转身离去。

哥战天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有件事要向他请教，一时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事。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

一路再没有遇到什么怪异凶猛的野兽，不几天后就出了山区。

这一日进入安徽地境的一个大镇。

初到镇上，他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看了看镇上热闹的景象，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由于连日行走在山里，他觉得身上已是痒得难受，脸也几天没洗，怕是现在自己也不认不出自己了。于是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换洗了一番。

出了客栈，哥战天信步走在大街上，看着四周人来人往，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不时也有一些身佩刀剑的武林人物行走其间，竟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便打算在此地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再有一天的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到九华山，况且风伯给的地址上只是说明在九华山一带，并没有具体地点，在此地熟悉一下地理环境风土人情，顺便打听一下，也可以使自己少走些冤枉路。

打定主意，哥战天心情一阵舒畅，再没有顾虑，信步闲逛起来。

正走着，忽然心生警觉，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顿了顿转身走进一条小巷子。

哥战天步入江湖已是有近半年的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经历了太多事情，经验丰富了不少，再加上与人争战，最近又得旱蛟元丹洗筋伐膸，无论武功经验还是精神感觉均非昔日所能比拟的。但被人跟踪这种事他却是第一次遇到，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武功怎么样。所以在不知如何应对的情况下，只好先闪进小巷里，看看情况再说。

对方似乎有所发觉，并没有跟进去。哥战天在小巷里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进来，便从小巷的另一头又回到大街上。

他回想着刚才盯自己的那道目光，似乎有点熟悉的感觉，可是到底是谁呢？如果是朋友，一定会出来和自己相见，不必这么鬼鬼祟祟的。自己初入江湖几个月，也没有多少朋友。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自己也没有什么仇家，除了算得上半个仇家的帝王谷，似乎不会有这么巧？他不禁摇了摇头。

正一边琢磨着，忽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就是这个小子！”哥战天心里一惊，回头看去。

一群人从后面追上来，一人喝道：“小子，站住！”

哥战天看着这一群人，有男有女，看样子都是武林人物。其中除了一张似乎有点熟悉的面孔，其他的人自己都没有见过。

“臭小子，你还认得我么？”一个面目凶恶的大汉叫道。又对身前一个娇艳的绿衫少女说道：“公主，就是这个小子伤了夏侯爷！”

“公主”“夏侯爷”，听到这些称呼，哥战天更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何时跟皇家的人打过交道？那个冲自己叫喊的大汉似乎眼熟，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他？

他正感觉纳闷时，那个绿衫少女已经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张俏脸抬得老高，不屑与傲慢写满那张小脸，娇声喝道：“就是你这个小子敢伤我帝王谷的人吗？”

哥战天恍然大悟，原来真是帝王谷的人，也终于想起这个凶恶大汉，正是那天在酒楼被自己制住的那个徐老三，难怪认得自己。看着徐老三狐假虎威叫嚣的样子，他不由感觉好笑，这个小子得了教训后仍是那么猖狂。

那个绿衫少女见面前的这个英俊少年，听了自己的问话只是一脸的怪笑却不回答。不禁柳眉倒竖，娇斥道：“喂，小子！本公主问你话你听到了没有？”

哥战天其实早就听到她的话，只是见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故意气她。闻言斜眼看着她道：“姑娘是在跟我说话么？”

绿衫少女闻言怒道：“不是对你说话还会对谁？难道本公主是自言自语么？”

哥战天哈哈一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见你脸朝着天，怎么知道是不是跟我说话呢？也许真的是在自言自语呢！”

绿衫少女见他如此可恶，气得顺手拔出手中长剑，喝道：“今天本公主就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礼的小子！记着，本公主叫司马玉薇，别死了是谁杀你的都不知道！看剑！”

寒光一闪，长剑向哥战天肩头削来。

路上行人见一群人凶神恶煞般的拥簇着一个绝色少女，与一个英俊少年说话。起先还围上来看，到看到亮出兵器，寒光闪闪的，纷纷吓得四散奔逃，唯恐泱及池鱼。

哥战天惊异地发现，对方长剑所划过的轨迹尽数落入自己的眼中，速度如此缓慢以至于自己完全可以把握到剑上的力道和到达的时间，而且看出剑势没有什么后着亦没有什么杀伤力。总之这一剑对他一丝威胁都没有，好像是小孩子玩一般。

不过实情当然不是如此。只是哥战天经过旱蛟元丹的洗经伐膸，无论是眼力还是听觉均达到一个全新境界，因此可以轻易把对方的招式看透。

哥战天大笑道：“司马玉薇？哈哈，司马公主大小姐，可别把自己割伤了！哈哈…”天钎连着剑鞘已挡住来剑，无论时间、力道、速度，均是巧妙之极，似乎本来就放在那里等着司马玉薇的长剑。

司马玉薇见状大是惊异，耳中听着他笑声又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喝道：“不准再笑！”喝罢长剑一缩再度向他左肩斩去，比之方才又凌厉了三分！

哥战天却早已料到她招式的变化，剑鞘早已等在那里。眼前这个少女虽然出口不逊，但哥战天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恶感，所以只是挡着她的剑，并没有下杀手，而且对方剑招中完全没有杀机，好像是与情人打情骂俏一般。

哥战天又大笑一声，道：“司马公主大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恕在下可不陪你玩了！”

司马玉薇大怒，听他的意思是把自己当作小孩子，只是在陪着自己玩。剑光再闪，长剑化作一条银虹，攸然又爆为寒芒点点向哥战天身前罩去。

“这才有点意思！”哥战天笑道，天钎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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