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 -- 第十九节 鲁国习俗
黄天任摇头笑道：“不是什么仇家。”许琦不像许馨那样会追根问底，转移话题道：“黄公子，不知道公子对于建城墙一事需要帮忙吗？”黄天任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到旁边还算完整的椅子上抱拳道：“多谢许大小姐关心，关于建城墙的事，黄某已经心里有底了。”
许琦疑惑地看着黄天任，但黄天任不说，许琦也只是笑了笑，但许馨却是不信地看着黄天任道：“一个月内你能建起一道防止晋军的城墙？”黄天任眉毛一挑，自信的点了点头。许琦则是微微一笑，而许馨则是瞪了黄天任一眼。
黄天任无所谓的耸耸肩笑了笑，许放在旁边接过掌柜端上来的热茶，放到桌子上。而此时沙凌艳却是戴着黑纱跟着古圣月也刚刚好走了下来，许琦看到沙凌艳的时候，站起来道：“沙大家也来了，没想到古姑娘也在这里。”
古圣月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但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沙凌艳则是对着许琦点了下头，然后就转向黄天任，黄天任也不明白为什么沙凌艳会盯着自己不放。左右看了看不解道：“沙姑娘，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沙凌艳听到黄天任的话后，只冷冷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说完这话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驿站，黄天任根本就没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许琦看了黄天任一会才道：“公子是不是见过沙大家的真面目。”黄天任点头道：“当时情况危机，在下只想着救人罢了。”许琦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如若黄公子不需要帮忙的话，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黄天任刚想说些客套话时，许琦就以转头拉着许馨就走。黄天任实在不明白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望向许放时，许放也只是摇头道：“公子都不明白的事，小的也不清楚。”黄天任这才望向了古圣月，古圣月看着黄天任不解道：“公子不知道沙大家是鲁国人吗？”
黄天任立马摇头道：“不知。”古圣月哦了一声点头道：“难怪，那看来沙大家是误会了。”黄天任急忙问道：“误会什么了？”许放想了想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了一声道：“公子，鲁国有个习俗，凡是女子到了八岁以后，都会戴上一层黑纱，或是用别的东西不让别人看到她们的真面目。”
黄天任脸色也微微变道：“看到后会怎样？”许放道：“看到后会怎样就不清楚了，但听说她们的黑纱要到她们出嫁时才换成红銮布，由他们的相公亲手揭开后，她们以后才不用披黑纱，因此鲁国那里是不是出嫁的女子，人家一看就清楚了。”
驿站门外传来一声哈哈大笑，正是那神丐朱三，笑指着黄天任道：“如果未出嫁就先被别的男人看到的话，若是女方愿意的则会通知男方请媒婆下聘礼。”神丐说完又喝了一口酒，神情古怪的从头到脚看了黄天任一眼，接着又围着黄天任边看边转圈。
许放立即道：“那刚才沙大家并没有叫我家公子下聘啊，想来是我们人多，而公子又没说才惹恼了沙大家吧。”许放见许琦都出面跟黄天任赔不是，立即下定决心跟着黄天任，连我家公子这句都叫出来了。
黄天任倒是一时也没注意这些，而神丐朱三则是笑道：“沙大家自然不会说，但黄公子刚才不是拒绝了吗？”黄天任连忙道：“在下什么时候拒绝了。”但一想又不对，自己可没想过乘人之危啊，又连忙摇头道：“不对，我只是不知道还有这种风俗习惯。”
神丐朱三这会装得严肃地搭着黄天任的肩膀道：“老弟，要知道他们女方的为什么从小盖着黑纱，就是只有自己的君夫才能看，如若不然，女方可会至死不休，直到把那看过他真面目的男人杀死。以确保她日后另嫁她人时的地步，因此鲁国之中，无论男女老少，个个皆是练武之人。”
黄天任顿时哑口无言，呆坐到椅子上，这都什么样的风俗习惯啊。但神丐朱三则是笑着拍了拍黄天任的肩膀道：“老弟，以你的武功，沙大家叫再多的人都没用。不如老哥我做个媒如何，也好混杯喜酒喝。”黄天任把神丐朱三的手拔开道：“到时我会跟沙姑娘说清楚的。”
神丐朱三把酒壶盖好后笑道：“黄公子真是有能耐，好像黄公子只到过许家庄两次，而两次都是准备打破这种千百年人被百姓认可的风俗，真是不简单，老哥我深感佩服。但就怕这次是我们庄主也帮不了你了。”
黄天任没好气回头抱拳道：“多谢关心。”神丐朱三笑道：“那倒不用这么客气，老哥在跟你说件事吧，在沙大家这事没完结之前，老弟千万不能娶妻，不然沙大家可以先杀你妻儿子女，还能得到整个鲁国跟江湖的支援。”
黄天任不由气道：“那我娶行了不。”神丐朱三点头道：“行啊！老哥我就是喜欢做媒人了。”说着哈哈大笑，但心里却道：沙成飞，我朱三在许家庄多年，这次连许威霸想招揽的人都给你招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
黄天任看着许放跟黄婷凝他们那么担心，耸耸肩道：“你们怎么了，怎么说在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解释清楚就没事了。”许放还是不放心道：“小的知道公子武功了得，但这鲁国的习俗是得到几百年前天子认可的，如若沙大家不同意的话，那就麻烦了。”
黄天任不奈烦道：“行了，还有更麻烦的事呢，今晚大伙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前往许家庄南城门。”神丐朱三笑道：“有老哥在，你就放心吧。明天老哥跟着你们一起去，看刘家还敢不敢过来。”古圣月心里却是笑道：一个月建起一道长几十里的墙城，怕是来看清楚是怎么建的，刘家胆子再大也不敢惹许家啊。
夜色当空，黄天任自个拿了酒来到屋顶上，仰望星空，却在上面看到了跟自己前世一样的星座，他的师傅也曾经提到过这点，为什么看到地是同样的星空，但走遍全天下却再也找不到自己回家的路。黄天任的师傅不清楚，而黄天任则只能按自己知道地推断，或许真是什么平行空间吧，那这样的话，光能穿过空间跟时间也来到这里，如果人也能随着光走的话，是不是可以到处去旅行呢。
黄天任摇了摇头道：“无聊地想着无聊的事，真无聊。”说完喝了一口酒后，迎着入秋的凉风，闭上双眼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直到房顶上也传来细微的声响，黄天任才睁开双眼，却原来是古圣月。
古圣月那雪白的脸上带着的丝丝不自然的笑意，眉色很淡，但小小的唇点着绯色的胭脂，长发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颈项。轻轻地走到黄天任的不远处道：“深夜打扰，还请公子见谅。”
黄天任拿着酒直起腰看着古圣月道：“不知道古姑娘有什么事。”古圣月此时却是突然跪下，黄天任本想要阻止的，但一想到这异世有那么多奇怪的风俗习惯，再也不敢冒然出手，只得坐在原地不解道：“姑娘这是何意？”
古圣月双手慢慢地握紧拳头，隔了许久才轻声道：“小女子想拜公子为师，只要公子答应，纵使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黄天任奇怪道：“姑娘不是极真派的弟子吗？”古圣月淡淡道：“家父本是宋国将领，但却被蜀国关千寻所杀，奈何关千寻武功甚高，本以为再也没有报仇的希望了，但见到公子后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比他的武功更高。”
黄天任摇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在下不想过问，但你以进入极真派门下，如果再拜我为师，怕不妥吧。”古圣月见似乎有了希望，连忙道：“公子，我师傅会同意的，他也常跟我提到过，除非做上极真派的掌门人，不然是不会有希望的，因此也常劝我忘了这段恩怨。”
黄天任喝了一口酒望着天上的星星道：“如果说在下说你师傅说得很对，你会怎样？”古圣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那小女子唯有色诱接近关千寻，讨得他的欢心后再寻机下手。”黄天任没想到古圣月居然直接说出她今后的行动。
黄天任看到古圣月那坚定的眼神，实在不忍心让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做出这种事来，但自己前世只是一个打工的，别说江湖了，就是连打架也才打过几次，而到了这里，虽然得了一身武功，但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都是走一步算一步，当初在山谷答应过师傅用他的武功帮人的，现在却是一件也没做到呢。
古圣月见黄天任不在开口，也不敢打扰黄天任，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黄天任看了看古圣月道：“你先起来吧，等牛家村的事情过后，再答复你。”古圣月依旧掘强的跪在那里，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内，慢慢地渗出血流到屋顶上瓦片上道：“公子愿意帮助牛家村的人，又救出黄婷凝认为自己的妹妹，却为何不肯答应收我为徒。”
黄天任看到古圣月一脸的悲切，再加上瓦上的鲜血，本想拖一拖了事的，见古圣月这么坚持，只得道：“答应你就是了，但这事你必须跟你们师门说清楚。”黄天任可是怕了这些所谓的习俗跟一些门规了。除了救了黄婷凝算是做了件好事外，救牛家村的村民跟沙凌艳似乎都是好心做坏事。
古圣月这才抬起头看着黄天任，眼角里既然有着泪光在闪动，脸上微微一笑，楚楚动人的样子让黄天任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古圣月看了不由的羞红着脸，低着头道：“师傅，那牛家村的事师傅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黄天任看到古圣月的表情，不争气的心跳加快了几下，还好古圣月叫黄天任做师傅时，黄天任觉得让一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人叫自己师傅很是别扭。连忙道：“你也不用叫我师傅，反正武功呢在下会尽力教，你能学多少就是多少了。”
古圣月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跳得利害，带着不甘及悲伤的眼神一闪而过。只因黄天任不知道，若是黄天任让古圣月叫他做师傅，那师傅跟徒弟是不可能发生关系的，不然会为天下人所不耻。但如今黄天任不让古圣月叫他做师傅，而古圣月又能拿什么来报答呢，除了自己的身体再也没有别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