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三章
“嗯，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她望着我说道。
“我叫方楠，方圆的方，楠树的楠。”
“方楠，很高兴认识你。”
“不知小姐可否赐教芳名。”
“芳名？嗯……呵，你叫apricot。”
apricot？怎么印象中这么熟，于是我问道：“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我们是不是认识的？”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说呢？首任站长前辈。”
“啊，你就是那个第六任站长apricot，哈，真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
“想不到我们现任站长真的是个大美女。”
“为什么用‘真的’形容词来修饰？”
“这……”我被她这么一说一时语顿说不出话来。
她微微一笑道：“好了，不为难你了。看你的样子可真可爱。”
“呵，诶？你怎么跑这来了？”
“不急，我们先不讨论这个。”
“那我们先讨论什么？”感觉上像开会。
“放松点，又不是在开会只不过是在聊天嘛！”
“呵，好呀！”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感觉像开会。
“嗯，你不是带了一个很漂亮的舞伴来吗？为什么不和她跳舞呢？”
“这个……”虽然是有点尴尬但我还是告诉了她，“事实上我并不会跳舞。”
“哦？呵……那你为什么还带舞伴来呢？”
“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呵，你的记性还蛮不错嘛！”
“你呢？你为什么也不跳舞呢？”
“你不是看着了吗？没有舞伴呀！”
“没有的事，刚才我看见很多男士都邀请你去跳舞嘛！”
“啊！有吗？”
“有呀！”
“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哦，原来如此，你的记性也不错嘛。”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她眨了眨神秘地说道：“悄悄地告诉你，但你可别告诉别人喔！”
“？”我愕了一下，然后便爽快地答应下来了，“好呀！”
“其实呀，我也不会跳舞！”
“哈，原来如此，我刚才看见你拒绝那些绅士们，我还以为你不想和他们跳！”
“看见？”
“呃……嗯……呵，是呀，猜到的。”
“是吗？”她疑惑地望着我。
“当然是这样，难道我的耳朵好得连这么远的声音也能听到吗？”
“那倒是！”她稍稍释疑然后又微笑地说道，“诶，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会跳吗？”
我点点头说：“对呀！”
“嗯，我也不会。”
“你是这么说的！”
“那你说，如果两个不会跳舞的人一起跳那会如何呢？”
“！”不会吧，我对她的大胆表示惊讶。我想她只是开开玩笑，不会来真的，我还不想出丑。
“怎么了？”
“呵，不知道，但我知道结果一定很令人尴尬。”
“那你是怕我令你出丑吗？”她有些生气地说道。
“不，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追问道。
“这个嘛！”我搔搔脑袋说，“你知道我这么一个大男人，份量也有那么一点，如果不小心踩到你的脚，那时就会……”
“呵，就是为个这么吗？放心，我机灵得很，你踩不着的！出去试试，如何？”
“啊？真的要来？”
“Ofcouse！comeon！”
她拉起我的走就想跑出大厅，我还是犹豫站稳，没有给她拉动，她回过头，望了望我说道：“楠，你是不是怕？”
怕？虽然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我这脾气就是倔，一时气上心中也没有考虑些什么，反过来拖着她的手冲出了大厅。
但是一出到去我又开始后悔了，一双双眼光都有意无意地注视着突然冲出来的我们，特别是她的那头杏红色的秀发。她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只是望着我，把我笨拙的手引到了她的腰部，然后捉着我的另一个手，脚步慢移开，轻轻曼曼地摇摆起来。
一开始我很小心，脚挪动的辐度不敢过大，生怕踩到了她的脚，后来发现这担心是多余的，她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不会跳，适好相反她跳得很好，无论我怎么乱走她都能跟得上，根本不用担心踩到她的脚。慢慢地我似乎也掌握了一些小窍门，跳得也自然起来。
她小声地说道：“学得很快嘛，现在已经很好了。”
我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好呀，原来你是舞林高手，都把我给骗了。”
飘荡在会场上的音乐越放越缓，很醉人。
她把头枕在我肩上细细地说着：“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肯跟随我跳舞呢？”
音乐继续轻摆的舞姿很令人陶醉，何况依在身旁还是一位美人呢！她的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清香，像是杏花淡淡的，不浓重，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丝碎片，我好像在哪儿闻过这种香味，杏花树下……
“诶，apricot！”
“嗯？”
“你看那儿！”舞步中我和apricot交换了个身位，原来她背对着的现在可以看见了。她见了不禁窃笑起来。
“嗯，不错嘛，方老师正和旷老师很合拍。”
“原来女士姓旷。”
“对呀！”
“她是什么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杏红的秀发掠过我的脸庞丝丝缕缕美极了，真实而美丽，没有半分人工修饰痕迹。“真美！”
“嗯？”她仰起头望着我。
“你的头发，和你染发的发型师一定算得上是个天才。”
“嗯……就是基因这个天才，它塑造了人的万种。”
“嗯？”我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她说些什么。
“嗯！没有什么！”她并没有继续说下来，而且轻轻地摇摇头。
“诶，有没有人说你的眉菱很好看？”
“眉菱！咦……你怎么会知道的呢？你说是额前这个吗？”
“对呀！在我们的城市也有不少女孩戴这样的饰物，但她们都没有你戴得好看。”
“咯咯，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恐怕你听到它的名字你就不会那么说了！”
“哦……会吗？”
“天使之泪！”
当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天使之泪！淡淡的红色就如哭得眼发红的双眼流下的一滴染上血色的眼泪，传说这是一个伤心的天使所留下的一滴眼泪，天使喜欢了凡间里的一个男孩，两人相恋相爱，但因为凡人和天使终究没有可能在一起生活，他们分开，美丽的天使流下了一滴染着血色的眼泪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淡红色的眉菱。
“怎么不动了？吓怕了吧！”
“不会！”我搂着她继续在悠扬的歌声中摆动，“据说只要佩带起天使之泪的女孩感情就会被天使之泪上的唳气所感染，命运也会如同天使一般，注定无伴一生孤独终老。”
“那，你信吗？”她微笑着问我。
“嗯……听说曾拥有过这天使之泪的漂亮女孩只有两种结果。一就是放弃这美丽的天使之泪得到了自己的真爱，二就是守护着这永恒的美丽孤单地终其一生。”
“那，你信吗？”她仍微笑地问我。
“本来是应该相信的……”
话未说完她便追问道：“那实际呢？”
“实际上嘛，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不可！尚未目见只是耳闻。”
好听到我的答案似乎蛮高兴的，说道：“嗯！我也不相信，难道这美丽的天使之泪只会戴给拥有者的不幸？不会的，我相信远在天堂天使一定会祝福拥有她的人，使她的悲剧不再重现。”
“希望如你所言。”舞步中和apricot交换了个位置，抬头看见了双眼忧伤痴痴地望着我的菲儿！
我们相隔不是太远的，和菲儿跳舞的已经不再是保罗而是陈则，陈则这人虽然平时默不作声了点，但是也是个很值得交往的，他和菲儿跳舞我倒是放心。不过看菲儿的眼神忧伤中还有疲累，相信以她的善良是不是拒绝来邀舞的男士的。我渐挪脚步慢慢地接近了菲儿。陈则也发现了我，我向他示意交换舞伴，他明白了过来并点点头。同时我也轻声告诉了apricot，她并没有表示些什么，我便双手一送，然后接过来双眼含泪几欲泪滴的菲儿，菲儿随即重重地扑入我的怀中，我搂住了她。
随即便见到陈帅刚想搂住的apricot突然后退了一步，低着个说道：“Excuseme，我想去去洗手间。”
这一举动使陈则愕然不已，他迅速地反应过来apricot并不想和他跳舞，但他还是很有伸士风度地说道：“nevermind。”
我刚想追出去，可是怀中的菲儿紧紧地抱着我说道：“抱着我。”
“菲儿，其实……”
菲儿带着抽泣的声音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紧紧地抱着我，只需要紧紧地抱着我。”
我紧紧地搂着菲儿，在悠扬的音律着晃动着身体，我本是想解释我真的不会跳舞，刚才也只是apricot教我的，但是菲儿却不让我说任何话。我轻轻地抚弄着她的秀发，算是我的一种安慰。
“楠。”
“嗯？”
“答应我，以后别扔下我一个人，那样我会好怕。”
“嗯！我不会的，刚才很抱歉。”
她没有再说话，依在我怀里伴着音律轻踏着舞步。
灯光突然昏暗了下来，演讲台上又响起舒升的声音。
“各位来宾，请大家稍歇一会儿，下面一个环节是我们这次的主题演讲，我们有请田老师为我们主持。”
说罢田老师便在掌声中登上演讲台，他说道：“又到了我们的主题演讲时间，相信大家都知道微型电子计算机即平时我们说的微机，现在的主频已经达到G世代，而传统造工工艺已到达极限，电子计算机主频的发展受其束缚的问题日益明显，然而科技的进步脚步并不会停止，既然传统电子造工的精细程度已经到达极限，计算机的的已经尝迈出革命性的一步，踏向新的道路，那就是由传统的电子计算机向分子计算机步进，今天我们十分荣幸地请到了在分子生物工程届杰出的旷博士为我们作这次演讲。大家欢迎。”
话声刚落照身灯已经亮起，照在了一个穿着闪亮磷光晚装的女士身上，她正是刚才在apricot之前从二楼下来的另一个美女，显然她要从apricot成熟很多。万万想不到的她原来就是大名鼎鼎Dr.sherry·Krane，一个在分子生物学有着杰出成就的女科学家。
她面带微笑缓缓地走上演讲台，田老师把位置交给了她然后就退了下来，Dr.Krane递起高雅的手，摘掉了脸上精细的面具，向大家抱以微笑。不仅人聪明而且还很美。
“很高兴今晚能参加这个晚会，也很感谢田老师给我这个机会站在台上向大家说些什么，由于事先并没有怎么准备，而且知力浅如果我稍后有什么说错的地方不请大家指正。”说罢台下又响起了一片掌声，她话虽没有准备，但看其泰然镇静就知道必是有备而来。
“为解决传统造工到达极限这一问题，我们试图让分子计算机去代替电子计算机，我们之所以有这个理念还得从生物基因分子领域说起，但在此之前我给大家说明一下分子电算机比起电子计算机的优越性。众所周知，电子计算机的运作实际上就是电信号的处理，也就是说，当你从外部向计算机输入一连串的命令，计算机接到这一连串的命令首先分先将它们分批分序地放在内存中，首先执行的命令会驻留在贮存器中，然后由中央处理器计算，计算得出来的结果返回内存中，如此类进，当中央处理器将此问题全部的处理完后，内存中的存贮的结果会反应在诸如显示器、打印机等外设中，从而完成一个问题的处理。如此计算机可以用累加的方法处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而决定计算处理问题的能力自然就落在了计算机运行的速率（速率：未引入矢量前旧作速度）上……”
Dr.Krane的演讲的确很精彩，而且还有些惊人，按她的理念用培养液作为计算机的母体，中央处理器、寄存器、内存等都置于母体内，母体的作用就相当于现在的主机版，是各种设备的载体，而中央处理器就用大自然中最完美的DNA碱基A、T、C和G形成的代码进行处理命令，待命的数据以游离在母体内寄存的容量很大，已经无须内存的暂存，这样的设想如果实现无疑分子处理的速率远超今天的电子处理速率，最大的难处相信就是如何去协调高速的内设与笨拙的外设的问题，据Dr.Krane口中所述她们的实验已经基本上实现了第一步设想，现在正努力克服着外设与内设的问题，虽然这个艰难的一步，但相信终研会有迈出的一天。
虽说Dr.Krane说得很精彩，不时赢来了在台下的掌声，但挽着我手的菲儿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
“楠，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小心点！”
“知道了，你别乱跑，一会和还在这里找你。”说罢菲儿便走开了。
菲儿走开没有多久apricot不知怎么时候悄悄来到我的身边。
“楠！”
“apricot？刚才……”
我想问她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没有征她同意就和别人交换舞伴但她却截住我说道：“刚才Dr.Krane的讲话真精彩。”
“呃……是呀！”她入神地望着台上的Dr.Krane，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台上的演讲也差不多结束了，最后Dr.Krane说道：“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最后我想请台下的各位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有哪位愿意上来说说自己的见解吗？”
台下一片寂然，像他们这样的黑客即使是戴上了面具也绝少在这么多人面前轻言说话。当然我也是他们其中之一。
“楠！”
“什么？”
“不打算上台说说吗？”她微笑着说道。
我面露难色地说道：“还是不要了。”
“楠！”
“嗯？”
“你的晚礼服好像穿了一个洞！”
“什么？哪儿？糟糕很贵买回来的，我就这么一件了，在哪儿呀？”
“嗯，这里！”她指指我的液下，似乎是说肩处。
我递高手看到袖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刚想问apricot，台上却的Dr.Krane却说道：“那位举手的先生，谢谢你，请你上台发表一下你的意见！”
“哪有洞？没有……”
apricot用手肘推了推我轻声地说道：“叫你呢？”
“谁？”
apricot用眼神示意台上，此时大家的目光都集到了我身上！Dr.Krane也微笑着望着我：“大家请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先生上台为我们发表他的见解。”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时，台下已经响起了一片掌起，在我面前站着的人立刻让出了一条路，apricot用手轻轻一推我，然后也跟着大家一起鼓起了掌，我在来不及设防的时候被apricot这么一推，向前踉跄了两步，不想踏入这条“光荣大道”也不行了。
我很难看地笑着走上台，用力盯了apricot一眼，她却狡黠地笑了笑。
Dr.Krane伸出手示意把位置交给我，她转身就想退下，我哪里肯放过这个和名人握手的机会，有没有礼貌都好，我上前一把握着Dr.Krane手的，笑说道：“旷博士。”
Dr.Krane并没有想到我会握着她的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用了一个手做一个请字的姿势，我不能再厚着脸皮不放，站在台上望在台下这么多人觉得浑身不自然。
“咳！呃……我的见解……见解！”我惨本来就没有演讲的才能，再加上没有任何准备你叫我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说些什么？
站在台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进去，我总不能什么也不说，在没有办法的我想到了两个字中央台著名主持人赵忠祥说的一句话：“如果在做节目的时候望了台词就‘现编’。”现在看来就只有“现编”了。
“咳！呃……各位，对于分子计算机我是报着乐观的态度的，至于分子计算机的原理和设想Dr.Krane已经很清楚详细地阐明，在这里我也不赘说了，我想说说的就是计算机的人工智能化的和计算机分子领域是密切本相关的，分子计算机是以培养液为母体，也就是说接近于生物形态，这样的物理构造也使计算机的AI更接近于人类的思维过程，我也为我们将来完全智能的机械人成为可能，但因为分子计算机的出现，机械人的‘脑’与人类的已经十分接近，如果科技的进一步发展，我们能给它肉身那么我们所造出来的机械人已经等同于一个‘人’，也就是说我们已经造了上帝。值得注意的是人造人与克隆人是完全不同的要念，克隆出来的人是与本体无区别的生命，是生命的延续，而人造人是完全缔造出来的新生命，是新生命的开始，而由此也引发了新的问题……”
说实话，我台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就好像是一台计算机一样，尽可能把硬盘里所有的相关信息全部调出来，然后再由外设——口，说出来不至于我的讲话太短。在此其间我看见了apricot向我竖起一大姆指，菲儿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了我站在台上说话，眼中除了惊讶还有的就是喜悦。
在台上站了这么久我也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我总结地说道：“总概而论，分子电算机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带给人类一个全新的世界，我希望在下届再来参加晚会的时候电子计算机及其相关领域经验交流晚会会变成分子计算机及其相关领域经验交流晚会，嗯，还得一说的就是，以上台词纯属‘现编’，如有错误实属病毒所至，多谢大家！”话一说完台下传来了一阵笑声，接着就是一阵很响亮的掌声，我的讲话就在这和谐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