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八章，风剑，风清扬
九九重阳！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渐渐泛出一种淡黄色来！五岳归来不看山！
泰山之上，在这渐渐萧索的时节，却别有一番热闹景象！嵩山派出头，邀华山泰山等五派共聚泰山，共商并派之事！华山论剑，泰山争雄！本就是游戏中众多玩家的喜好，更何况这次还是渐渐崭露头角的五岳各派！
“成立五岳联盟可是大事，老朽不才，还是要先说上几句！”一个略胖的老头站起来道，旁人议论纷纷，原来那就是嵩山派的掌门人，这些时候五岳并派也是他提得最勤！可是各派虽然都是名声不大，但都算是有着百年历史，哪个愿意让在自己手中被合并掉呢！
“左掌门！”一个少年向前一步，日头已经上了老高了，可是五派才刚提出合派的事！那少年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孤傲，仿佛那渐升的太阳一样，“听您说，五派合并是为了抵御魔教？”此语一出，四下皆惊！要知道虽然明朝对明教一再打压，可是明教也不愧是当年对抗六派的魔教，现在峨嵋派不过虚有其名，连最后一个弟子都被天龙令主所劝，在外苦修，只期留下传人，存下点希望，日后再行光复！崆峒派，昆仑派也因天龙令主的光年一怒，明消暗打下渐渐势落，这才有了五岳各派出头之势，但真要说抵挡明教！
那左掌门站了出来，冷笑两声道，“魔教中人，行事诡异，对各派多有侵吞打压，我五岳各派若不联合，迟早也是被人欺负啊！五岳联盟，至少还能对魔教有一战之力啊！前几日魔教更与少林麻烦不断，这般挑衅连连，不正是不把我正派中人放在眼里吗？”这左老头说话倒是刁钻刻薄，比起当日的六大门派中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背后众弟子也连连呼是。
少林派向为武林泰斗，武当派紧跟其后，少林方丈虽然还是那个脾气好好，可是他那脾气暴躁的师弟圆音，对上明教的火燥脾气，难免冲突不断啊！更何况近些年来，明教与朱元璋时时做对，所需极多，手下所经，也多是由抢夺各派的营生所得，惹得江湖上更是！
“噢，原来左掌门不过看我圣教与少林有那么点些许小事，便想做点大文章啊！无名小子任我行，倒想看看左掌门手下，到底有多少斤两！”那少年眼微向天，傲然道。
众人不由议论纷纷，游戏中入明教的玩家也不少，可是这五岳派联合的泰山会上，来的人就算不少，又有几个敢直言的？似任我行这般，直直站出来的，倒是太少！
“爹，孩儿不才，倒愿与任兄一战！”同样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站了出来，那少年双眉粗重，倒有一股英才之气，“好，那禅儿你小心啊！”跟风清扬一样，任我行可是魔教中如风起的一代少年高手，不少人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那禅儿答应一声，走上前去。
任我行看看眼前少年，“左冷禅！”一阵风吹过，太阳已经升得近乎头顶，那冷冷的山风也暖和很多，“好，听说你是左掌门的独子，剑法颇有造诣，我任我行就不客气了！”
他说动手就动手，风刚指过，他袖中出现一道寒光来，直直向着左冷禅刺去，那一刺间，又闪现出两点寒星来！一剑双花！不少人叹道，任我行的软剑果然厉害，这一剑的两朵剑花直直闪向左冷禅胸前，那真正的一剑，却直直刺了出去！
可是，阿飞怎么还不来啊！我呆在树顶，无聊地想着，用精神力探着四周，虽然任我行身手不弱，那左冷禅也确实有点造诣，但，在我看来，他们的剑法，完全不如阿飞的一棍啊！就算现在的我，也能轻松打败两人吧！我暗自想着，计算着怎么样才能把他们斩为几截！
在菇谷里呆了不短的时间，跑出来后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这才恰恰在九九重阳时节到了这泰山，可是，却迟迟不见本来要在这等我的阿飞啊！倒是看着一个个闹剧，相反，倒还真是眼前这出，还算不错的！找不到阿飞，我慢慢集中精神力，放在了正在打斗的任我行和左冷禅身上，他们一招一式出得规矩，运用也算颇为巧妙，招招对拆，倒看得我无聊啊！这样的招法，完全没有半分的灵活啊！纵使用得熟练，也难得神髓！而我更加注意的，是站在一旁，冷冷盯着场中的一人，风剑，风清扬！
静默如狼，当真是我想象中的狼孩，冷静，面对场中的打斗，他的眼睛甚至都懒懒闭了起来，冷默而清秀的面庞，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风剑上，猿臂蜂腰，体形略显修长，那略显文弱的样子中，更透出几分刚强！风剑，风清扬，自出道后未尝一败，也就是他才压得住嵩山派那咄咄逼人的态势！也只有他，才让华山派隐有与嵩山争雄之势！
“你小子跑得还真快啊！”一个声音在我背后，轻轻道，我心里不由一惊，我可是几乎把精神力布满全场，虽然说看风清扬的多，可是也看到任我行在众人不注意时，手中摸出一个尖锥来，向着左冷禅刺去！左冷禅一时不察，竟然被这一锥刺中！
“凡哥，我这精神隐匿法还不错吧！”迷你那可爱的声音在我耳边道，我的把它提在面前，转过身去，阿飞的脸也显了出来。迷你惊奇地道，“凡哥，你杀气怎么这么重啊！”
“小熊皮皮，风行者，你们也来了啊！”一时间树上倒是热闹了起来，阿飞背后，我的两个兄弟也显出身形来，我这才惊觉，刚才怎么感觉有一点不对，精神力的感觉中，虽然被迷你所谓的精神隐匿所阻碍，可是就在他们慢慢进入树间时，就算那感觉中风的流动都已经变了啊！“你，怎么可能！”千江月指着我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依然淡然地笑着，仿佛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喜欢归喜欢，可是我跟她实在没什么深交，更何况在菇谷里后，我已经完全变化成另一个人了，又千里奔波跑到这里，虽然上山前发现还有时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但还是没有时间照下镜子！当然也不知道她奇怪什么！“唉，几天不见，连兄弟都不理了啊！嗯，看着冷酷不少，还不赖嘛！”小熊皮皮上来道。
“两个小家伙来了啊！”阿飞突然道，我的精神力仿佛受到了一阵猛冲，两个人影迫了进来。我哪里还顾得上跟兄弟说话！树上的众人也齐齐静了下来。
“火岩锥！”我那小师父天羽扶着左冷禅道，“你叫任我行？”他向着任我行冷冷问道，任我行不由向后一缩，这才发觉不对，硬生生向前踏出一步，昂首道，“正是！”
火岩锥，我心里突然觉得不对，寒冰指，是了，左冷禅的寒冰指！“师父！你怎么也在这啊！”我从树上飞身而下，天羽冰冷的脸上现出一点笑意来，“原来是乖徒弟你了啊！我说是谁躺在那呢！”天羽说着一指点向左冷禅，身形一变，一掌已经拍上任我行前胸！
唉，我一阵叹息，要知道天羽那炙寒真气可是源源再生的啊！就算只是一指之力，到了左冷禅体内，不过数年，就可以助他成就寒冰指神功了啊！而我又对他讨厌至极，怎么能不觉得懊悔，怎么不早点阻止啊！而天羽拍出那一掌，任我行不由地连连退出几步，嘴角流下一丝血来！就算他和左冷禅都是青年才俊中的个中翘楚，面对武功早已经不是用高来形容，已经雄霸海上的天地二魔来说，实在是有点太过弱了！海天脸上依然是那种略有忧伤却依旧恬淡的笑容！“天羽，别闹了，你也听说师父已经到中原了！你真的不想再去都城玩玩？”
天羽那冰冷而略带杀意的脸色才稍稍一缓，“记得了，只是我不想杀人！”他对着任我行轻声道，任我行却不由再退一步，“师父！”我刚叫出，海天已经也起身掠起，“乖徒弟，你学得还算不差啊，师父先去京城里玩下啊！有什么事就找不平吧！”天羽那声音已经只是远远在我耳边回响！任我行两眼已经近乎通红，那如野兽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我行！这里竟然有人能伤你？”一个略略苍老却依旧豪迈的声音道，殷野王！任我行一直受殷野王钟爱，有他在的地方，殷野王怎么会远？“是我师父了！”我向前两步，走到野王面前！
虽然我不算高，但也是一般，可是在殷野王面前，当真觉得我真是矮了不少！
“那，那个怎么看着有点像，不，那个不就是那个变态丑法师吗？”一个声音远远地从下面传来，“不过看起来怎么没有那么猥琐的笑了！”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就是五岳各派中人，也有玩家咬起耳朵来！我清声道，“小子不才，正是浪子门门主，萧逸凡！”
我向着殷野王一拱手，“前辈过来不过是看五岳联盟的盛会，如果前辈真要报仇，晚辈随时恭候！”我对殷野王绝对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这磊落汉子！说话也客气很多！但眼中那种冷傲倒也丝毫未散，虽然不知道天羽怎么找上任我行的，但听着也像是因为火岩锥而起的，就算是天羽一时高兴，想要揍任我行一顿，那也只能算他倒霉，我也得担着！
殷野王冷冷扫了我一眼，再看向我身后的左冷禅等人！左大掌门早命人把左冷禅接在身边，嘘寒问暖，这时见到明教中竟然连新一任的鹰王都到了，脸色不由青了许多！
我见殷野王不太在意我，当然也不愿意跟他多起冲突，京城！一路上过来时我好像听说！我暗暗布下一个幻阵，偷偷跑到了树从中。一路上听说有两个少年连连在各赌庄赌坊豪赌，已经拿下无数赌庄！这么说来，天羽他们不是要去京城进行那天惊天豪赌！
“阿飞！杜不平他们呢？您知道不知道前些时在各赌庄赌的是谁了？”兄弟岛在中原的眼线绝对不少，比客栈酒楼道听途说的也肯定准得多，详细得多！我心里焦急如焚，阿飞一脸的不解，“不就是你的两个宝贝师父！”我不由呆住，迷你小声问道，“他们怎么可能会用你救啊？”这小家伙，竟然又偷偷对我用读心术，是啊，命运的轮盘已经展开，纵然我是这个中原武林的创造者，现在也由不得我来改变！天龙令主莫名已经为了世人，斩杀血魔，自己的亲生儿子，段天羽！而我的师父，那个地魔天羽，也按照书中的命运，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冷眼对世人啊！我忍下想疾冲而去的冲动，天地二魔的轻功好我太多，那一场惊天豪赌我是不可能赶上了，可是还有死亡之海啊！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改变天地二魔的命运呵！
一念至此，我反而慢慢安定下来，繁华落尽，曲终人散！满目下的，便是疮痍！可是人人便是喜欢这样地逗弄繁华！“皮皮，风行，你们两个等下准备杀手的第一单买卖！”不想看那繁华的落尽，不想理那曲终的人散，那我就只能先行退去啊！他们喜欢繁华，我何妨让繁华中，再喧闹一些啊！小熊皮皮和风行者虽然满脸不解，还是各自隐藏起形迹！
“凡哥，你别露那么多杀气啊！”迷你轻声说道，“别把你那脸给绷紧啊，虽然你以前很难看，可是这样！”迷你那庞大的精神力在我脑海里重重挨了一记，它的小脸不由一阵发白，竟然用出魔法中的一个瞬闪，在一棵树下狂吐起来。
“不就是吃了个蛇嘛！”我心里嘀咕，难道蛇咬我，我还不能赶紧吞了蛇胆解毒啊！可是我发现周围的人怎么一个个的脸色都慢慢白了起来，倒是阿飞的笑意浓了。读心术，他们竟然都看到了，我脑海中的，菇谷中的生活！生吞蛇蝎，食五毒！是迷你的精神迹像，迷你这小屁龙竟然把读心术再做改变，直接可以印在别人脑海中。本来渐渐如剑般清丽的小丫头也忍不住吐去了，生存啊，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把菇谷里的毒物们尝了个遍，尝到它们再也不能咬得我动不了身，尝得我能在菇谷来去自如，整个生活里只有杀，或者被吃时，活到对死亡更加麻木，自然而然地带着杀气时，我就出来了啊！
阿飞轻轻对我道，“看来你想通不少啊！”“对，活着就好了啊！”我淡淡看着阿飞，“我不愿意杀人，可是更不愿意被杀！我是一个小人，我不害人，却不一定要帮人，我不是一个圣人！”阿飞拍拍我肩膀，“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啊！”他的眼中淡定而漠然，就如同，如同跟我一样，挣扎在死亡面前，一样的目光！
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容于世人，我又何必要容！我又为什么要你容？
“左掌门，你五岳各派不是准备联盟，说要对抗我明教吗？”他一个人站着，就如同泰山一样，压在五派身上，殷野王，谁不知道他膂力惊人，本身修为又极为惊人，就是当日，也算得上前几，在这时候，武当张三丰已经隐世，殷融阳接任掌门，少林又暂时人才凋零时，他可是足以排上中原前几，左老头又怎么敢多话，可是，就有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他走得很慢，就如同当年的阿飞，慢，却很稳，一步一步极有节奏，脚步很轻，轻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但却依然是那么慢，“风剑风清扬！”风清扬那睁开的眼睛，定定盯向殷野王！“家师并不主张五派合并，不过前辈如此欺我华山无人，清扬只好向前辈讨教几招！”
他言语极为有礼，但面上表情近乎不变，不是任我行般的狂傲，也不是左冷禅一样的阴沉，仿佛只是沉静，千年不变的死水一般，一时间我也觉得，可能打得过他吗？
他的杀气就如同天生地长般一样，自然而然地显在那，却又和四处融在一起，丝毫不显半分凌利，步法沉稳依显轻盈矫健，一种如狼般的气息，在瞬间灌满我心中！
“风剑风清扬！”殷野王右脚稍稍向前踏出半步，一种霸道而凌利的气息扫过全场，场中不由一静，“果然英雄出少年，风剑名头不虚啊！”殷野王手形成爪，指间隐有伤痕，却更显其狂野有力！霸者，世人皆知，野王性情狂暴，一身煞气，这一展示，倒让我不由想起职业中同样独一无二的存在，霸者！殷野王向前一步，鹰爪功，阵阵疾风连带着片片爪影，疾疾向着风清扬攻去，少林龙爪手，白眉鹰爪功，果然都是名不虚传，就算我也已经到了功无定法，师道自然，无招自成招的境地，也不由暗自为这招数赞叹连连！
风清扬出剑，他只是退了一步，然后剑尖向上轻指，刺出，一步，一剑，看着平平无奇，但那一步一剑的时机！妙招也得用到正点上啊，可是就这平常的一招，正让风清扬避过那漫天爪影，那一剑看似平常，其实正指野王掌心处，若是那一剑刺实，野王的一只手，怕是就要废了，殷野王喝出一声好，身形一偏，抢上前去，两手更是抢了上去！
近身，风清扬的风剑之利，远攻当然不可能占得上风，可是风剑本就是倚天长剑的半截，不知道怎么让风清扬所得而制成的，剑虽然比三尺青锋短！可是一寸短，一寸险，风清扬脸上依旧是那种淡定，他竟然没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风剑虽短，却总短不过殷野王的一双手啊！风剑快，也不一定快过殷野王的狂爪，但，风清扬就是向前踏出一步！
他踏出那一步时，剑也稍稍一偏！他的手腕用力，就这样刺了下去！他这一进，殷野王反而退了出去！那一剑正刺向他丹田处，更给他一种想避却不可避，避不过的感觉，他只得退！无招无式剑意！哼哼，风清扬竟然已经自行领悟到独孤求败当日的剑道至境，无剑胜有剑，殷野王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就是杨过，也不过想了数年才想出无中生有一招！来破解无招无式剑意，风清扬剑尖稍向上，也不再踏上，再次刺了出去！
殷野王猛得闪身向后，从一人身上抢过一把长刀来，一个力劈华山，重重劈了下去！刀剑相交，长刀应声而断！风清扬收剑，“清扬不过剑利，胜之不武！”他竟然就这样向后走去。“好！好一个胜之不武！”殷野王一声长笑，“好一个不过剑利胜之不武！”他一甩长袖，“你五岳中竟然还有如此人物！如他在一天，我殷野王定不再踏入华山半步！”
他长笑声中，转头欲去，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殷野王果然气度非凡！”我轻轻向他一礼，纵然我是小人，但对这种真豪杰，还是心折不已！“晚辈倒也愿意代前辈，向风少侠一战！”殷野王大笑两声，“好好，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什么要代我一战？”他那威严的双眼，紧紧盯向我眼睛！“我和清扬一战，可能收手不及，代前辈一战，还请前辈到时代为收手！”我冷冷看向全场，“要不前辈您认为还有谁能拦得住我们！”“好！”殷野王拍拍手，“野王拼着性命不要，就代你们收手！你们尽管放手一搏！”
“谢前辈！”我手上出现一把剑来，一把不过尺长的剑，那是我在菇谷里得到的，锋利虽比不过火麟，倒却稍有毒性！风清扬道，“我不想跟你打！”他的风剑已经收了回去，也慢慢向后走去！不打，不打怎么行！不打我怎么能让这乱起来？怎么让皮皮和风行者对左老头来个暗杀？又怎么让风清扬阻止日后的，华山分派！
风清扬并不出剑，我的蝎尾针也戴在手上，龙牙剑飘忽刺出，这龙牙剑倒是我用一条大蛇的毒牙磨成，那蝎尾针更是恰好确下的最后一节，如同一个戒指般，让我感觉戴在手上还蛮不错的，可是两者的毒！一股股腥风在空中弥漫，我的龙牙并没有刺上风清扬！四周已经有数个人惊呼出声，面色一青，直直倒下！“风清扬，”已经连连刺倒三人，我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说让他保护好他师父？不可能，我怎么知道他师父有难？他会相信？这时，风剑也终于出鞘！剑意，无招无式的剑意，向着我漫来，他平静的向前踏出一步，我的精神力更觉一凉，那剑意已经笼罩在我上半身上！无招无式，以意为式！就算我心境早已经到达，但对剑的应用怎么能比得上他。我也向前一步，但这一步正应上凌波微步，一时间避开他的剑意，用剑不行，倒不如索性不用！决定要做，就做下去吧。我收回龙牙，右掌向他手腕处拍出！
风清扬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笑了，那淡淡一笑中，他轻道一声“好！”他也跨出一步去，这一步正和我那一步相对，反而拉了开来，仍是简简单单的一剑平刺，我也懒得再躲，一指硬生生弹了上去，一阵龙呤声起，那剑震到一边，我的指尖也是一麻。可是我已经又踏上两步，左掌再度推出！风清扬避无可避，他也不退，弃剑！
他竟然在我那一掌将到之时弃剑，一掌印在我掌心上！我胸前一阵翻涌，不由后退两步，虽然华山紫霞神功也算不错，他更是内外双修，剑法内功在华山派中皆是上乘，可是我修练的，毕竟也是兄弟岛上千挑万选所出，更让我在凌波微步中悟得心法，他的内息虽强，却终究差了一筹，他连连退出三步去，脸色也是变了一变！
场中已经乱了起来，被我杀死的几个玩家，他们的好友就在一边大骂不断，而左冷禅那边，左家老头已经断气！这次也算是功成圆满，只有我没有劝得动风清扬了！我心里暗道。
“闭嘴！”我冷冷盯向还在对我喋喋不休的几人，“名门正道？”我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殷野王，“前辈，晚辈剑法终不能敌风剑，错手杀死几人，先下告辞吧！”野王不禁目瞪口呆，他也料不到这一会之间，竟然发生这许多事，纵是他行事偏激，也不会迁怒他人，哪里知道我见了天羽之后，淡定心中一起波澜，反而惹出杀意和怒意来，只想着要改变游戏，哪里还管那几个人的性命！而后来左掌门的死，更是让满山哗然！
“凡哥，你不就是还想劝一下风清扬嘛！我帮你啊！”迷你远远给我发出一个精神波动来！它刚说完风清扬竟然摇摇头，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我哪里还管什么殷野王，上前几步接着风清扬便走！
落叶纷纷！我一路疾奔，打得那满山黄叶纷纷落下，迷你趴在我另一个肩头，“怎么样，我这精神束缚用得还不错吧！谁让他的精神跟贪狼一样弱啊！”我强忍住笑意，竟然有龙，还不是人说，风清扬的精神力跟一头狼差不多！不过也是，正是他如狼般的精神力，才得以把剑道悟至无剑境地吧！可是，想起肩上的迷你，我头中顿时清晰起来！
“迷你，皮皮和风行没事吧！”跟风清扬过那几招，也逼得我不得不全力应付，虽然还有些许精神力观察四周，但实在是无力注意稍稍远处的左冷禅等人，当然也不知道小熊皮皮和风行者到底刺杀得如何！
一道剑光闪起，左老头还没有来得及偏过脑袋，脖子上已经出现一道血口来，另一把短刃近乎同时，刺入老头胸腹间！迷你直接把那景像浮现在我脑海里，一剑穿喉，刺肺！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不是我曾经想过，也最喜欢的几种杀人方法吗？不过这两下显然还不是太够格啊！迷你笑笑，“我读心时不小心看到的，刚好阿飞也看得过去那几招，就让他们练了下啊！”一剑穿喉，也听有中原一点红才能用得那么飘逸，只露出一点血红色来！
而我所想的一剑封喉，正是跟那恰恰相反，要的不是巧力，而是准，只要刺中，哪怕是割中咽喉气管处！那本就是我偶尔想的折磨人的招数，让人气管中不断冲血，呼吸难受，却也欲死不能！而刺肺，倒是原来看过的，刀用到快时，可以全身看不出丝毫伤痕的死法，我当然也时时记得了！只是我实在想不到，他们竟然连这些都拿来用了！
我把风清扬扔在地上，“本来还以为要大费口舌呢！”我轻轻拍拍迷你的头，“现在就交给你了！”迷你眼睛眨巴眨巴，“怎么苦差事都是让我干啊！”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静静躺了下去。
冥想，原来的内息运行，甚至精神力的集中都需要冥想，可是在菇谷的日子里，不要说坐着五心朝天，有时候被咬了一口，半天能动上一下，不一直趴着就不错了，慢慢地反而练成了我独特的内息！无论何时何地，我就算躺下睡觉时，内息也会自动运转，精神力也在慢慢增涨！倒是合了我喜欢睡觉的意了！
可是这次我可没有能够睡下，一道剑气贴着我刚躺下的地方扫了过去，还好我的反应已经很快，睡觉前也习惯性地放下精神屏障，第一时间闪开了风清扬那一剑。
迷你无奈地看看我，“他不相信啊！”可是风清扬并没有亮起第二道剑光来，我的如意棒，轻轻磕在了他的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