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空心 -- 二百一十二章 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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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恩本心急如焚，一意要将孩子夺回来，但此时雪儿熟睡让他暂安，教母语气暧昧，下方春池更是春光无限，令他注意力有了转移。于是他的心颤了，忍不住向下细观了几眼。于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春池中的玉体并不全是白花花，其中还有一位棕色皮肤的少女。尽管离得远了，并不能看清五侍女的相貌和躯体上的细部特征，焦恩还是十分坚定地选择了专注对像。那种颜色的少女，或许长发也是蜷曲的，莫非异族么？人族保护神中怎么可能有异族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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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敏手指在雪儿娇嫩的脸蛋上轻轻摩挲，看着焦恩，似乎有几分失望，叹道：“原来你还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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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教母期望焦恩有更剧烈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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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声音不大，焦恩却全身一震，似从梦中醒来，忙满脸通红地收回目光，垂手低眉没了言语。
“你觉着我这几个徒儿怎么样？”
“这……怎么她的皮肤……”
其实焦恩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说话时内心中仍在想着那位少女。
“呵呵，没想到窗儿拔了头筹！意外意外……你有点特别。”
焦恩没有说话。他听不出教母是在讽刺还是赞美。
此刻，他的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对教母的敬畏和恼怒都减掉许多——在风神派中的许多年，他一直生活在女强人们之间，已经锻炼出了良好的心态。心平气和地面对教母后，他感觉这位高高在上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孤独寂寞相当无聊的寡妇。
“我是寡妇？”赵心敏声音高了几分，只要她愿意，她自然能够看到小小焦恩的心思。
焦恩忙再次跪伏于云中，答道：“小民得见尊神，心神慌乱，一时间……有许多怪念头。望教母恕罪。”
“哼，你的心是够乱的，本座都理之不清——为何你一会儿想起你老婆一会儿又想起一个寡妇？”
“这……那个是我二师姐，”焦恩知道肯定无法向教母撒谎，只能以实相告。
赵心敏根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待他多说已将目光转向弟子，“说说看，你怎么会只喜欢窗儿，我那几个女儿不漂亮吗？”
焦恩了解读心术毕竟只能看一些表层的东西，至于人心深层次的思考，神仙也看不透。他想给教母一个圆满的解答以期尽快要回孩子，但却不知如何解答。多年的修炼令他对女色并不很看重，并且风神派里好几个绝色美女一直伴他长大，见过世面的他并不喜欢棕皮窗儿，只是好奇，嘴中又将这好奇表达了一遍：“她….是魔族？”
赵心敏十分享受壮年焦恩在她面前小男孩般的表现，忍不住伸手去摸焦恩的头皮，“傻瓜，魔族倒想拜入我门，他们也配！窗儿只是练功练的变成那样子，你没见她的脸很白么？”
焦恩一直不敢正视教母，被她一摸，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嘴唇又哆嗦了，“看….看…看不清。”
“哈——”赵心敏纵情长笑，“那就近点，咱们到池边去看！”
“不要！”焦恩叫声出口，云头一震似乎真冲了下去。焦恩慌张之中稳不住身，伸臂抱住了教母的双腿。
赵心敏好象就等他来抱，玉手一下就将他的头按住。
焦恩埋头于教母的腰际，呼吸困难，面前一片金星。
他忽然嗅到一股异味。
方才与教母聊天，满鼻芬芳，此时亲密接触，教母衣服底下却散发出一种酸臭，叫人实在无法忍受的酸臭。焦恩闷声叫了一声救命，便挣扎着要起来。
赵心敏哪里肯放手，一支手抱着雪儿，一支手紧紧按住焦恩的头。她双眼紧闭，全身颤抖起来。
焦恩呼吸着异味，头脑越来越混乱，只觉天旋地转，双手不由自主地乱抓乱挠，在教母身上留下了道道抓痕，令教母的眇目中都淌下了激动地泪水。
焦恩在颠狂中迎接死神的到来，探寻生机的双手渐渐委顿。他的一支手忽然被套牢，有如落入陷阱困进泥沼。这种变化令他又有了一点生存的勇气，手上有了挣扎的力道。在陷阱中一次次攀爬和跌落，在泥沼中不停翻滚着去抓取救命的稻草。
赵心敏猛地一声长啸，一把推开焦恩，翻身掉落云头。
焦恩神志不清，下意识地狂叫了一声雪儿，纵身向教母扑去。
讲述至此处，焦恩停了一下，他发现屋中的气氛很诡异。丁香对着一块点心不住冷笑，花痴呆呆望着窗外的捕快似乎根本没听他讲。殊明倒很专心，只是面容上写满了不相信。那株珊瑚似乎也抖了一下，似要挣扎着立扑当地。
“你们不相信我？”焦恩环顾听众。
丁香摇摇头，舔了一下点心，摇头道：“不敢，”很显然，她也有吃饱的时候。
花痴轻轻道：“你是说梨花教母用女弟子们引动你的情欲，然后占你便宜，最后摔死了雪儿？”
焦恩摇摇头，“雪儿没死，教母掉下去，她的弟子们接住了，我掉进了池子里。”
“哦，”花痴点点头，“孩子们不信，我信，那些小神们的做为我也听得多了。你接着说吧，简单点，天快亮了，别走得太仓促。”
花痴这样一说，殊明才又意识道师娘焦恩马上就要被抓进丰教大牢。
焦恩很欣慰，握住花痴的手，继续道：“那几个女孩子见教母下体流着血都吓坏了，有的上前救助，有的就来杀我。她们还没动手，教母已经将她们杀了。”
“啊！”丁香一惊，忙又笑了笑，“这老妖婆太好面子了。”
焦恩道：“那个窗儿——就是阮梦窗最机灵，她号是九天魔女，功法也最高，见几位姐妹全被杀，腾空就跑了。教母抱着雪儿飞起来追。我焦急万分，可又没办法。池子四周都是绝壁，我根本爬不上去，只好先把那几个女孩埋了再想办法。天快黑时，教母又回来了，满身是血。她说因为功法流失太多，没能杀死阮梦怡，自己反而受了重伤。不过阮梦怡也功法尽废，掉落人间不知生死。阮梦窗就算活着也变成了普通人，教母命我去找寻她的下落并把她杀死。否则就不把雪儿还给我。我不敢回家见丁丁，只得孤身完成使命。过了两年，阮梦窗没找到，教母忽然出现，把雪儿还给我，说她已经饶恕了弟子，所以让我们父女团圆。我高兴坏了，可她走后我才发现，雪儿一直昏睡不醒。我立刻去找梅家诊治，半路见到了梅芳龄，他问情况。我刚要开口，司马兄弟就出现了，他们也是好心人，告诉我教母已经下令给丰都大牢，只要我回归风神派，只要我开口叙述此事，二者犯其一我就会被抓。梅芳龄就叫我不要说也不要回家，他知道如何治愈雪儿，只是需要时间。他领我到了那个山洞，我才发现，阮梦窗躺在那里。”
花痴脸上有了笑意，道：“原来你骗我，雪儿没死，快告诉我你把她藏哪了！”[玄幻小说网http://www.xh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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