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34)《设宴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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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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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天宫》各房各馆都派出人员通知各组的访客,不久即将召开正式的招待仪式,大家务必做好准备,没说出口的是‘想尿的快尿,想拉的快拉’,免得到了仪式半途,一个个喊急,实在太也不雅。
由于人数太多,行动总要有个次序,决不能乱走乱窜。
这方面的安排,由‘礼仪厅’和‘土地房’着手处理,最高主持自然是‘礼仪厅’,决不容许任何人有恶劣的行径。
各族群对待问题的看法不一,究竟如何安排入场,其实并不容易,有的人认为受到预先安排的,显得较受尊敬;有的人则认为后到才显得威风。
还有些地方的人,其习俗匪夷所思,认为早入场显得贪吃、怕没得吃,会觉得很丢人。
不过,不管如何,按照一般礼仪,都不能比主人迟入场。
正式的招待仪式,向来在《神天宫》最大的庆典大堂,但以今日的情况看来,大堂恐怕挤不下,总要有人被安排到大堂外的大广场……谁又愿意被抛得远远的呢?
通常的礼仪安排,越靠近主人家,表示身份越尊贵,或是关系与主人家越亲密,例如:达官贵人、亲戚密友,不然就是公认的德高望重者。
看似简单的事情,‘礼仪厅’和‘土地房’着实头痛阵阵,被折腾得不可以,拼命的左安抚、右平息,方才搞定下来。
‘礼仪厅’和‘土地房’商量之后,决定将招待仪式完全移到殿堂外的大广场。
如此一来,虽然还是有距离主人家谁近谁远的问题,但到底比起谁在大堂内,谁在大堂外,没那么明显、敏感。
被‘赶’到殿堂外,不免予人受冷落、小气者甚至会有种受屈辱的感觉。
除此之外,伙食也不容忽视,大体上讲究清淡,但也不能太寒酸,否则一个个吞咽不下,那也失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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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咚’!!
‘咚咚咚’!!!
铜锣声响,开始入座。
一组组的人分开好几批,陆续入座,但还有大堆大堆的座位,可能有人摆摆架子的关系,仍然空空荡荡。
桌子的安排如下:主人席位在中间,宾客则在其左、右、前,‘荤菜’和‘斋菜’都被有次序的分开来,连桌布也用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别,方便上菜。
此时只是入座,离主人现身招待还有一段时间,但《神天宫》的服侍员工已经完全就位。
服侍员工似乎太多了些,但人人也只以为是主人家担心招待不周,多费了一些心思。
人群各地,人模人样者有之;贼头鼠脸者有之;怪模怪样者有之。总之一句话:应有尽有。
‘咚咚咚’!!!
‘锵锵锵’!!!
一行人走入主人席与宾客桌位之间的空间,有男有女,有代面、有跷技、有打花鼓,当真目不暇给。
代面即是大面,有红、白、黑,一个个大摇大摆,挥袖袍、耍功架、吊嗓子,唱得一阵,轮到跷技登场,先是底下有几个人,一齐握住一支粗粗长长的木头,上面插着枝叶,还绊着不少果实,代表着果树,另外也加上一些红花作点缀,以增色相。
代表树木的木头特长,足足超过两个人的高度,后面跟着的,就是踏桥者了。
踏桥者脸带笑容,蹬蹬弹弹,偶尔露出惊吓神色,作出差些跌倒的花样。
踏桥者跟着‘树木’,伸手采果实,好几次采不到,不时做出气呼呼的模样。踏桥者东歪西倒好一会儿,挺身一甩手,终于采到第一个果实,笑嘻嘻地把果实放进包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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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有个粗鲁汉子看得一头雾水,叽喳道:“采果子?又不打又不唱的,演什么屁?”
旁边有个饱学杂派的人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跷技就是由采果实而来的。”
“采果实?树长得高大,用梯子不行吗?”
“爬梯子得上上下下,从一棵树搬到另一棵,有人嫌麻烦,于是想出了这点子,后来就演变成庆祝节日的项目。”
“噢?原来如此。这点子倒挺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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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是打花鼓。
打花鼓的来源,说来有点凄凄,据闻原本是穷苦人家的一种沿街过门‘找吃’的方式,与在茶馆、街头提二胡拉唱讨生活相比,说不上什么分别。
既然是花鼓,怎少得了女子?
神天宫》虽然是道观场所,然而其中有道长道姑,又开设百般杂艺,自古有之,因此得到朝廷特许,允许在《神天宫》外,在山顶下方另设馆子,让女性学徒居住,连把守的人都是女子。
打花鼓,有锣有鼓,女的又长得漂亮,歌声清亮,较多人看得明白、听得舒心,纷纷鼓掌喝彩道:“好!”
鼓声咚咚敲人心,唱说喜忧送真意,一日不闻打花鼓,不识人间几回情。
有人一时兴起,将大碗翻过来,底部朝天,提起筷子敲敲打打,哼起调儿;更有的不随着花鼓唱,径自哼起民间对花鼓的赞赏词儿:“做活不唱花鼓戏,浑身上下无力气!”
‘开胃节目’表演完毕,人也来得差不多,是时候上一点菜消遣消遣。
斋菜中有松乳菇为主的‘烧春菇’、豆制的‘混元菜’等。
席间‘不公平’的现象不断重现,吃斋者不能吃肉,吃肉者却可以吃斋。肉食者看到有些香喷喷的斋菜,忍不住过来‘化缘’一下,尝遍了各种滋味。
上了两道菜,还没入席的人接到消息,才慢条斯理的出现。
有些风俗确实如此,尤其是年长者,必须迟点才入席,以表示自己不馋嘴。
座无虚席,‘礼仪厅’派出一名人员走上一个小台子,高举双手道:“各路远近而来的朋友,承蒙看得起‘神天宫’,如此盛意拳拳到来拜访,今日酒淡菜薄,不成敬意……!”
“哪里哪里!”有人在末席高声大喊:“好吃得很!好吃得很!”
‘礼仪厅’代表伸颈眺望,发现是名远方外族,当下回敬道:“多谢多谢!”
本来主人家正在致词,理当不可打岔,但《神天宫》接受过不少善男信女,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族人胸无心机,直肠直肚,绝非在闹场,因此礼仪厅代表见怪不怪,也诚诚恳恳的答谢。
台上的人接着说了一些客套话,随后宣布本宫各馆派出的代表入座,过一小段时间,再宣布《神天六使》的入席。
神天六使》声名显赫,没见过他们的来客无不止声专注。
“咦?不是六使吗?怎么只得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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