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28）《何的如此》《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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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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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跨门而出，立于人群当中，提声问道：“你们受何人指示，为何要杀毕先生？”人群对着少年，全然战战兢兢，竟无一人答话。
少年细心打量来人的打扮，有几人头顶光秃秃，衣色光鲜靓丽，下穿腰裙；另几人头戴羽冠，但也不难瞧出顶上无毛。
少年寻思道：“这班人的服饰，明显与我等有别，所处之地，未知是否归汉？”再度端详，心里推断道：“就他们的气质来看，即使归汉之地，想必也处地偏远，或与世隔绝，少有接触他族，何的来找毕先生？”
少年放宽语气道：“只要道明来由，绝不留难。”等得一阵，说道：“也罢，带你们的兄弟离开吧！”指的是那些先前被打倒的人。
哪料得到，一名头戴羽冠的大汉说道：“他们，谁？”看着倒地的人群，大声说着蹩脚汉话：“不认识！”
少年暗中惊讶，语气却平淡，问道：“嚄？他们与你们不是同伙？”羽冠大汉摇摇头。
少年稍微回头，瞄一下其中一名伤者，心想：“这些人是我汉族，或者确实不是同伙如果是风声走漏得快，要杀毕先生的人，恐怕不止于此不问也罢！”说道：“今天心情甚佳，你们且自离去，别再为难毕先生”才说完，身形一动，其中一名羽冠男子未及喊痛，手中的弯刀已经脱手，少年倒退回原位，大刀在空气中扫荡几下，‘嚯啦嚯啦’风声大作，再往下一戳，插入地面，冷然道：“去吧！”
众人面色骇然，惊怯不已，无人敢透一口大气。
死寂半晌，其中一名汉子壮壮胆，站了出来，喊道：“让你，先去！”喝了一声，扫动弯刀进攻！
刀子从旁砍下，少年正眼不瞧，待得弯刀靠近，食指往弯刀的平面处一点，弯刀‘空嗡’作响，像被猛烈的流星撞击，震得刀身巨颤，挣手飞脱！
那大汉惊魂未定，身体突然悬空转动，变成背对少年，跟着传出‘咝咝唦唦’的声音，背部的部份衣料已经被少年撕裂！
众人不禁惊愕，均想两方大战，这少年只顾撕扯人家衣服，岂不怪哉？
那人着落地面，忙不迭地退开，惊悸之余，带着不解神色。
少年心想：“果然是山居百越族！”说道：“你们放着山中宁静的生活不过，跑到这里来惹什么事？”他从对方的衣着装扮，早就有所怀疑，如今见到对方背部的纹身，更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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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族是居住在中国南方的族群泛称，有的与汉人交接，相互影响，有的身居山林，少出外走动，虽在中土版图内，但只要不生事端，朝廷也当他们外地人，对他们的生活不加干涉。
百越族群分布甚广，与汉族多有交往的，无论如何保持原貌，其举止言谈，自然无法与自绝一处的山民相比，尤其是以气质而论，此乃天成，造作不得。
百越族群的特征之一，便是剃光头顶，纹图于身，多披‘五色服’，男性亦着腰群、套裙。
自《隋书●南蛮传》便有记载：古百越人，其俗断发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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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多倔强，一是一，二是二，少年再问，就是没人肯回答。
少年心中忖度：“端其模样，瞧来只是奉命行事，加之对汉话能听不能说，恐怕问无可问。”说道：“还要打吗？”
众人你瞧我看，迟迟拿不定主意，最后先前发言的羽冠大汉盯着茅屋一会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叽里咕噜高喊一阵，面对着少年徐徐后退，其余人听其号令，做出相同的动作。
一群人退至一段距离，才转身离开，空中忽然刮起一阵狂风，从后划过众人头顶，呼一声击落地面，一柄大刀风雷似的插落在众人十步之前。
“还给你！”少年言罢，转身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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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先生目光不移，看着进入屋内的少年，少年笑问道：“我目边长屎不成？”
“倒也不是长屎……”毕先生不以为然的道：“……以你的身份造诣，三招两式便了，何须与闲杂人费唇舌？”
少年声线清亮道：“今日下山，借机偷闲，不想为闲杂事烦心。”
“唉……”毕先生夸张的哀叹一声：“……不想在阁下眼中，区区的性命，不过是闲事一桩尔！”
“哈！”少年打哈一声，借力打力道：“一生无有血光，此乃毕先生自言，先生尚不自顾，旁人也无须费心。”
哈哈哈哈……！！！
两人同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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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音落，毕先生收起笑脸，一掌放在茶几，食指不经意的轻轻点打，轻舒几口气，说道：“你上次叫我帮你算的命”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按放在茶几面，往少年的方向一推，语气有异道：“就在里头。”
少年从毕先生的眼神、举止、语气之中，隐约觉得气氛不对，就像是空气突然凝结住了。
少年凝视着信封，文风不动。
两方均不言语。
良久……
毕先生终于开口：“始终是要看的。”
“嗯……”少年双唇不张，鼻喉呼气发声，伸掌按在信封，四指在上，拇指往下扣，信封发出一声‘嚓啦’，已经被抽起来。
少年的手掌在信封的两边轻微使力，信封口被挤压出椭圆形状，另一手伸入其中，抽出一张糙纸，上面写了生辰八字，少年看了将之折回原状，放在茶几上，再从信封中抽出另一张黄纸。
之前少年曾经请毕先生批算纸中的生辰八字，毕先生首先屈指略算，啧啧称奇，继而占卦推断，益发困惑，苦恼之下，索性回去闭关钻研，翻书阅经，约好少年今日到这里相会。
少年将第二张黄纸打开，甫一入眼，当场愣住！
毕先生只是苦笑。
少年一愣而定，问道：“怎的如此？”
毕先生无奈道：“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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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与毕先生徒步而行，并肩而谈，涉猎天南地北，就不谈命数。
行至适才随从停留的地方。
一见少年出现，随从便从密林中钻出来。
这两名随从跟随少年时日不短，双方极有默契，无需少年特意交待，一和少年分开，为了小孩们的安全，早自行找寻地方躲藏。
“你说还有人要我帮忙算……”眼前有三名小孩，毕先生故意指着小女孩道：“……不是这小坏蛋吧？是她我可不算。”
小女孩鼓起双颊，发脾气道：“毕爷爷，你坏死了！”两手放在面前，前后排列，其中一只拇指顶着鼻尖，作吹喇叭状，伸伸舌头，不断重复道：“坏死了！坏死了！”
“胡闹！”少年严正道：“不得无礼！”
小女孩赶紧两手下垂，然后微微向两边抬起，作拍翅膀状，下滑时拍拍大腿外侧，口中说道：“好……好……好……”愈说声音愈低，说一个‘好’字，点一下头，一副俏皮模样。
毕先生笑笑道：“你放万二个心，毕爷爷这把岁数，不坏死也要老死！”
“嘻嘻……！”小女孩抱着毕先生的大腿，抬头道：“刚才您说什么？算命是吗？我也要算！”
毕先生一把将她抱起，用食指点了她的鼻尖一下，戏弄道：“可以啊！不过毕爷爷的收费很贵的！”
“是吗？”小女孩被对方抱着，不安分的摇晃小小躯体，说道：“要多少钱？”
毕先生转过脸，将面颊凑近，说道：“亲一个！”
“呓……！”小女孩身子往后倾斜，喊道：“才不要！”
“呵呵！”毕先生笑道：“放你下去了。”
小女孩撒娇道：“不要，我要你抱！”毕先生嘴唇嘟起，威胁道：“不下去，毕爷爷可要亲你了！”
小女孩猛摇头道：“不行！”毕先生道：“怎么不行？”
“我偏要让你抱，不让你亲！”小女孩猛烈摇晃身体，咯咯发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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