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三)《人性本善》《人性本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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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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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高扬手掌心的‘啪’声一消,学堂内顿时变得异常寂静,一双双眼珠子都好奇的盯着高扬同学。
“老师……?”高扬心头吃紧,自然反应的问了半声。
老师放下尺把,问高扬道:“知道为什么要罚力勇吗?”高扬不假思索道:“力勇同学上课不专心!”
老师先瞪着高扬一下,才有意味的问道:“那老师为什么要罚打你?”高扬一副茫然不解的说道:“老师,学生一直都不间断的念经书,可没半点偷懒。”
老师严肃的问道:“你的座位在哪里?”高扬疑惑半晌,伸手指着自己的位置。
“嗯。你的位置在那儿……”老师点点头,问道:“……那么力勇的座位呢?”
高扬没立刻作答,却露出询问的神色。
老师脸色一沉,语气加重道:“我问你,力勇的座位在哪里?”高扬才扭扭捏捏的指了一个位置。
“很好!”老师稍提声量道:“你和力勇的位置隔了两组,他又稍微偏后,你是怎么注意到他没专心念书的?”
高扬做贼心虚,不住嗫嚅,老师严厉道:“他发呆出神,上课不专心纵然不对,但或许是有心事,正待查明,老师自有打算,而你则是念书时双目斜视,那是特意的行为,你说该不该罚?”
高扬一时语塞,没想到告发力勇,却当众把自己陷入窘境,尴尬的站在那里,心中对力勇恨意更深。
老师徐徐的从鼻孔吁出一气,问力勇道:“力勇,上课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见力勇低头不答,老师再问道:“你有什么心事?”
力勇神色黯然,就是不语。
老师缓一缓时间,让力勇考虑作答,但都没结果。
唉……这孩子……
老师爱莫能助,无奈道:“你不说,就是没心事困扰,纯粹不专心了!”稍候片刻,指着一个角落,道:“到那儿站,直到下课为止!”
力勇没辩护,没对抗,只是拱手鞠躬,低声道:“学生遵命。”向后倒退数步,默默然的转过身子,心不在焉的走向那角落。
高扬看着力勇垂头丧气的背影,心里则担心着老师会怎样惩罚自己。
“好了……”老师不瞧他一眼,淡淡道:“……回你的座位去。”
老师对学生管教严格,如此轻易饶恕,向来少有,高扬大感意外,一颗心如释重负,忙不迭地向老师行礼,心里想飞快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只是碍于学堂有规矩,坐有坐姿,行有举态,因此他心里急,但脚步不急,温文儒雅的走回座位。
高扬一坐落位子,心里牙恨恨,将当中出丑怨气都责怪到力勇的身上!
哼!下课后,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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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
下课的钟声响起,学生们都将书卷收好,向老师拜礼,相继走出学堂。
所有的人离开之后,大堂内空荡荡,加之空气稀薄,气氛更显得冷清,只留下一片死寂沉沉。
偌大的学堂,有一名学童站在角落头。
他一直站着……站着……
他就有这样的习惯。
有时吃饭的时候,也是怔怔失神一下,才懂得开口食用。
按照惯例,无需老师点明,被罚站不只是站到下课时间就罢,还得打扫学堂,清理完毕,先巡视两遍,才向老师报告,老师如果想视察确定,可能派另一名学生代为,或者亲自带着受惩罚的学生一同在课堂内绕圈。
力勇神不附体站在那里好一阵子,终于迈开脚步,先顺着一定的方向、次序,打扫、捡拾学生遗留在地上的杂碎。
接着,力勇提来一桶水和布块,将一张张雷幽ㄒ槐椤?
神天宫》位置偏高,气候寒凉,如何劳动也不觉得炎热,力勇却下意识的用手背手腕擦一擦额头,提着水桶离开。
力勇低着头,提着桶,拖着脚步,一直走到门口,突然感到前面有东西挡住自己的去路。
三条人影,立在大门中央。
力勇一看,丝毫不显惊讶,表情冷漠的向旁边绕过。
“想走?”其中一名同学将手向旁横放,不让力勇过去。
力勇被阻挡,既不动怒,也不说话,只是像个没有生命的躯体,没有一点反应。
“快道歉!”另一名同学语气带着威胁。
力勇依旧听若不闻,木然而立。
站在中间的那位同学大步趋前,一把揪住力勇的衣领,一扯,再向上一拉,喝问道:“你道不道歉?”
力勇面容不动的与高扬相望,嘴唇平平淡淡的闭着,就是不吭声。
‘碰’!
‘啪啦哗啦’!!
‘空嗵’‘空嗵嗵’!!!
力勇遭高扬用力一推,身体向后跌倒,水桶掉落学堂大门内,里面的水哗啦啦的洒出,木桶在地面上‘空隆’打转!
高扬一动手,其他两名随从立刻相呼应,均往跌在地上的力勇猛踢。
“打死你!打死你!”
“好了!”高扬算是出了一口气,开声叫停。他走到已经停止转动的木桶看看,发现桶内还有些水,于是弯腰伸手一捞,将桶提到力勇的上空,哗啦啦的往力勇的身体倒落。
“哈哈哈!”两名随从在一旁嘲笑一身潮湿的力勇。
“起来!”高扬意犹未尽,呼喝道。
奇怪的力勇,挨了一顿打,又被淋了一身湿,虽然感到又痛又冷,目光中却瞧不见怨恨神色,在地上翻一翻身躯,大字形的躺着,对着屋顶嗬气。
力勇不肯起身,高扬向随从示意,两名随从一人一边,抓住力勇的肩膀将他撑坐在地上。
力勇的身子刚被撑起,尚未弄清,忽感眼前一黑,耳中听到‘轰轰隆隆’的回音,头部已经被木桶盖住,接着‘乓乓空空’,高扬等人用力敲打木桶,震得力勇头昏脑胀,朦朦胧胧中,隔着木桶听到高扬和其同伴一阵嬉笑怒骂,再一声警告:“如果你敢告诉老师,还有更厉害让你尝呢!”然后就是‘唏嗦踢踏’的脚步声,由近至远,从大门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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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扬和另外两名孩子从学堂大门溜烟逃跑,已经从屋顶上下来的少年躲在一处,早瞧在眼里,内心感叹万分:小小孩童,便已如此!人之初,性本善;抑或人之初,性本恶?[玄幻小说网http://www.xh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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