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生死兄弟 -- 第十四章 神刀小李
第十章神刀小李
老烟恶狠狠的望着年轻白衣人，又抬手抓住了刀把，可是旋即他又松了刀把，手垂了下去，道：“好，我这就回十里头让我们头儿来见你。”
他转身走向坐骑，翻身上马，抖缰弛去。黑衣老三忙把佩刀入鞘，飞身上马，急急跟去。
年轻白衣人一双目光投向那座新坟，神色为之一黯！雨停了，这种雨不容易停！
太阳出来了，不知道太阳能露在外面多久！远处传来了一阵闷雷，震得地皮微微颤动。年轻白衣客皱了皱眉。
这阵闷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到了眼前，竹篱那一边转过来九坐骑，后头人骑绕过竹篱一字排列，鞍上名黑风红，黑色劲装壮汉，每人腰里一把长刀，而刚才来的那叫老三的和那老烟也在其中。
前面健骑从头到尾一色雪白，鞍上是个腰佩长剑的阴沉脸老者，也是黑劲装，目光尖锐，而且森冷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一流好手，最起码达到顶级高手级别的人物。
他停住马后先看那座新坟，然后目光转望在年轻白衣人脸上，冰冷开了口：“你就是李辰的儿子？”
年轻白衣人坐着没动，道：“不错。”
阴沉脸老者道：“李辰没你这么大胆，也没你这么大架子。”
年轻白衣人道：“你可曾问过贵属，他们是以什么态度对我，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礼数，七七未满，我不便出门。”
阴沉脸老者残眉陡地一剥，两眼寒芒也为之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白衣人道：“李渊。”
阴沉脸老者一怔：“江湖上是不是还有一个李渊？”
李渊道：“据我所知，李渊只有一个。”
阴沉脸老者道：“这么说江湖上有‘神刀小李’之称的李渊就是你？”
李渊道：“我叫李渊，可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外号，也当不起！”
阴沉脸老者道：“没想到你就是李辰的儿子，怎么从来没听李辰提起过？”
李渊缓缓说道：“我不孝，没听他老人家的话，没照他老人家的意思跟在他老人家身边，所以早在十年前，他老人家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阴沉脸老者道：“你的意思是说早年他被江湖同道逼得无处容身，极效官家的时候，曾经让你跟他一块去。”
李渊道：“不错。”
阴沉脸老者道：※以他认为你不孝，早在十年前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李渊道：“是这样。”
阴沉脸老者道：“那你为什么还为他料理后事，为什么还为他服丧月？”
李愿道：←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并没有不认他是我的父亲，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我没能尽孝道，他老人家过了世，我总该尽尽人子之心意。”
阴沉脸老者道：“当初你没有听他的话，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李渊道：“我不后悔，父子亲情是一回事，我的志向又是一回事，后悔的应该是他老人家，要是他当初没走错一步路，今天何至不见客于痛恨‘血卫’中人的江湖同道。”
阴沉脸老者两眼一睁道：“李辰是毁在人手里？”
李渊道：“不错。”
阴沉脸老者道：“可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手，总算他为官家效过力，卖过命，我官家为他报仇。”
李渊道：“那倒不必，他还有我这个儿子在，再说连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伤在什么人手里。”
阴沉脸老者道：“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当时……”
李渊道：“你不必问了，这都是李家的事，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长年在外，前些日子从这儿路过拐回来看看，我进门的时候他老人家在地上躺着，浑身是伤，去世至少有三天了！”
阴沉脸老者没说话，沉默了一下，突然翻身下马走到那座新坟前，道：“老兄弟，我来迟一步，没能见着你的面，你英灵不远，助我为你报仇，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共事一场，我一没带香烛没带纸钱，只有在你坟前行个礼略表心意了！”
他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回来，面泛悲凄地望着李凌风道：“人死不能复生……”
按理，李渊是该到坟前答个礼的，但他却一直坐着没动，这当儿他没等阴沉脸老者话完便道：“谢谢，恕我孝服在身不便待客。”
阴沉脸老者道：“既然人死了，那也没什么好交代了，言尽于此，节哀，我等回京复命去了。”
他转身上马，当先驰去。那名黑衣汉子，也各自策马跟了上去。那阵闷雷又由近而远，很快地就听不见了。
浓浓的夜色，李渊身法如微风一样，掠过了一座大山，等到半山腰，就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反折下去。
山下是个狭长的峡谷，他比直的往里奔去，一会儿就到了谷底，他矮身钻进去，眼前有是一片谷地，谷左坐落着一坐小毛屋，没灯黑黑的。
李渊两个起落便来到燎小茅屋前，然后叫了一声‘爹’，没等里面的人反应，他已然推门进去了。
只听里面响起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而且感觉很苍老：“回来了！”
李渊‘恩’的一声回应道，然后拿出火折子点上了灯。借着微弱的灯光，看里面的空间并不大，茅屋就这么一间，摆设很简单，已经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床，是用粗大的树干辟出来的，也窄，就只能容一个人躺的下，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其余的一点也没了。
一盏破碗做成的油灯，放在那桌子上，那火苗一闪一闪的，稍微吹点风，它就摆动起来，看起来随时都会灭。床铺上铺条破草席，上面躺着个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的瘦弱老人。深陷的眼框，爬满皱纹的脸，就像那枯萎的松树批一样。
尤其是他那两条腿，自漆盖下就没了，用两块布包者，本来是白色的布，但现在却变成红颜色了，看样子是刚残不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