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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奇书 书名:午夜星空 更新时间:2014-03-18 08:48:02 本章字数:7174

午夜星空——

在行人的惊呼里,女孩儿的身体迸溅出了无数血花。那花瓣,呈不成规则状。最外面的朝天空高高耸立,中间的向上摇曳而去;里面的则像一个浓郁的惊叹号,硕大而圆润。在温婉的阳光下,狰狞可怖,鲜艳欲滴——

本文•漂浮一萍

一、 深夜偷窥

咕嘟!咕噜!“来,喝,喝!我记得你喝啤酒不醉?”,

眼瞅着那一对胖子碰碰啤酒瓶,一仰脖子咕嘟咕噜的喝完了最后小半瓶“马尿”,秀花暗自舒了口气。她瞟瞟墙头上的掛钟,已是晚上十点过啦,这俩胖子一走,就可以回家啦。

回了家,再洗洗漱漱一小会儿,美美的往床上一躺,哎,今天终于可以睡个早觉啦。

秀花悄无声息的伸个懒腰,背在背后的双手,自由地叩着自已的屁股,就等着顾客叫“买单!”。哎,知道吗?现在,顾客最好听的声音是什么?对!就是“买单!”呀。

她没回头,一准知道,在自已背后取饭菜的小洞里,是铁柱和几个师傅小工们,同样渴望的目光。秀花向前瞟瞟,看见坐在柜台后面算帐的周老板,正在对自已暗暗使眼色。

秀花垂下眼皮,这周老板又是在叫自已主动上前,对顾客打招呼,进行推销和兜售。

她忽然感到有些气忿,搞错没有?这饭馆不是大排档,有一定营业时间。来时,大家可是与周老板有言在先,主动说好了的。

早晨六点到,卖早点;稍歇歇,准备中餐;一直忙到下午二三点钟,再吃中饭;又稍歇歇,准备晚餐,再忙到晚上九十点钟,吃晚饭,然后收拾,打扫,关门下班。

就这样算算,一天忙了多少小时?

可这周老板就和普天下的老板一样,恨不得你一天到晚就在饭馆里忙着,为他创造利润;特别是晚上,不管多晚,都装聋作哑。

好像他不累,人家就不累似的。哪怕只有一个顾客,他也要尽力挽留兜售,不把人家衣兜里的钱掏空就不甘心一样。唉,怎么全天下的小老板,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饭馆不大不小,地段不好不坏。

饭馆前面是一弯楼房,拐出去十几步,就是车载斗量的大马路。开饭馆就是这样,地段决定一切。就这十几步之内,蹲着五家大大小小的饭馆。

家家装修时尚,格调新潮,门口还站了漂亮的迎宾小姐,斜佩着飘黄穗子的大红绶带。顾客一来,妙人儿就甜甜一笑,深深鞠躬,然后一露雪白的粉颈,迎进厅里。

结果,就拦走了大部份顾客。

秀花打工的小饭馆,不过都是捡到的漏网之鱼。春夏秋冬,只有到了夏天,饭馆里的生意才渐趋渐好。

因为,被无常的气候和城市的水泥森林,憋闷得直想撞墙骂人的顾客,都是冲着饭馆的大空调和冰镇啤酒来的。

所以,一到夏天,秀花和铁柱小工们就直犯咕嘟,周老板就眼馋得直想抢劫啦。

一直和秀花联手的李花今天请了假,这样,平时二个服务员的工作,就全落到了秀花一人身上。好在铁柱在厨房忙完后,时不时出来帮帮。

可铁柱也不能走得太久,久了,师傅不高兴。

铁柱在厨房干三墩,平时抡着斧头或大砍刀,斩骨剖腹什么的;忙完,就给师傅配菜,端菜和递佐料。即便没事儿,也得守在师傅身边。

瞅准儿端个茶杯,递根烟卷儿,挽挽衣袖什么的。这样,师傅呼唤习惯了,顺手。

好在今天白天的天气还不算太热,顾客也不是很多。秀花虽然忙得屁颠颠的,可也过来了。谁也没有想到晚上越来越热,顾客就纷纷上门来啦。

一进门,客人们就开叫:“老板,冰镇冰镇,快上!呃,你这空调怎么不开?开了的?怎么还是这么热?”

周老板就忙忙碌碌的从柜台后钻出来,满面堆笑,弯着身子直说对不起,我看看,一面朝秀花使眼色:“你个傻样,站着干嘛?往座位上引啊。”

……现在,几拨顾客都吃了走了,就这俩胖子还赖着,你推我劝地喝着那黄澄澄的“马尿”。

秀花实在是不明白,男人们为什么这样喜欢这“马尿”?一瓶子一瓶子的灌呀灌的。一边灌,还一面侃大山聊天。

俩胖子脚下已堆起了三个空箱。

现在啤酒的新包装每个空箱是12瓶,三空箱就是36瓶。周老板进的啤酒批发价是2块零8分一瓶,卖出去是四块钱一瓶,每瓶啤酒尽赚2块,36瓶就是72块钱的利润呵!

难怪周老板笑眯眯的望着俩胖子,一个劲儿的给自已使眼色。

站在墙角的秀花,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因为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实在不想动了,就故意不朝老板柜台方向看,心里盼望着该死的俩胖子扔了瓶子,开叫:“老板,买单!”

“怎么样,文兄,还灌不灌一箱?”

另一位则有些卷着舌头答到:“看,看你。我无所谓。咱哥们好久没这样喝啦,不瞒你老兄说,三期脂肪肝,高血压。平时,老婆吼吼着盯住的,馋着呢。”

“屁!什么三期脂肪肝,高血压?都是那些医生信口开河,叫你掏腰包买药。你才多少岁?和我一样,是81年的吧?”

“80年,我比你大一岁,今年奔三十啰。他,时间过得真快,没咋的,就老啦,现在还是个科级。你呢?早提了副局,不公平呵,不公平,这世道太他不公平!。”

这位就嘎嘎嘎的笑起来,秀花有些厌恶的瞟着他一身肥肉,在明晃晃的节能灯下抖动。

“文兄,话不能这样说,人与人不能比,越比越气死人。想当初,你可是咱大学里的高材生;我呢,却差点儿被勒令劝退。

宋颖你知道吧?就是咱班上那个次次考试都不及格的校花,现在怎么着?说出来吓你一跳。”

另一位就拈着根牙签在嘴巴里掏呀掏的,沉重的朝桌子一靠,斜睨着他:“发了还是出国啦?”

“当区群工部长啦!一样大哟,,党票官票和钞票都有啦。你说,这人能比吗?好了,最后再来一箱?”

“算,算啰!咱哥们几个星期没见面了,等会儿,唱唱歌怎样么?呃,对了,群工部?群工部是什么玩意儿?还设部长?”

“群众工作部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好啊,天天白天忙工作,查漏补缺,应付检查;晚上回去抱黄花脸婆,我都审美疲劳了。好的,咱们闻闻脂粉味儿去。老板,买单!”

秀花和众人都面带喜意,终于听到了自已想听的,啊哈,下班啰。

周老板却像被刺了一枪,脸色一暗,钻出了柜台,几步走到俩胖子身边。堆起笑:“兄弟,不喝啦?今晚上这天气,呔,闷热着呢。”

秀花恨恨的看老板一眼,走上来也堆起笑容,款款儿温柔敦厚的问:“就走?二位还来不来一点本店的特色菜?”

一张“老人头”飘了过来。

俩胖子一边拎包,一面嘲弄道:“特色菜?刚才干吗不推荐啊?特色菜,就是你吧?”,秀花脸一红,自已这样被顾客嘲笑或玩笑,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她笑靥依然:“大哥,人可不是菜哟。本店的泥鳅钻豆腐,真是一道特色菜。”

“下次来下次来,兜里空了。”俩胖子打着哈哈,推门而出,不想没注意一头重重碰在门侧的柜台上,哗啦啦,台面上的东西倾巢出下。

这一下,引得周老板连声惨叫:“哎呀,我的帐本啊,哥儿们,轻一点,斯文一点哟!”

挤在小窗口上的几颗脑袋瓜子,一齐闪开,从油腻腻的厨房门涌出。走前的大师傅扬起手腕瞅瞅:“哟,快十点半啦,难怪我感到饿得慌呢。”

蹲在地上忙碌的周老板,这才恍然大悟般抬起头:“看,我都忙忘啦,好!兄弟们,关门,吃饭。”,一面伸出手捡地上的铅笔,趁机狠狠的揪了秀花的纤手一把。

秀花一下摔开他,站起来捋捋自已头发:“师傅,今晚炒盘青嘛,多久没吃青啦。”

“秀花姑娘要吃青?行行行!”小洞口飞出师傅的笑声:“铁柱,听到没有,你老婆要吃青。快把那空心菜拈嫩芽捏了,洗干净送上来。”

秀花不放心,冲到小洞口又嚷嚷:“铁柱,多洗几遍呵,将农药漂洗干净,莫要像平时那样,洗都不洗。”

“哎哎,乱说些啥呢?什么平时洗都不洗?菜不洗可以下锅吗?”

周老板到底忍不住了,斥责到:“开什么傻玩笑?让顾客听见了还了得?”,秀花暗自笑笑,她知道,周老板这是借故发挥。

眼下的空心菜挺贵,市场上几乎与肉同价,冠上“时令鲜蔬”四个时髦字儿,一盘卖给顾客八九块,赚了狠赚。

现在,自已嚷嚷着要吃青,老板这是暗自心疼呢。

俩口子回到小屋,已是十一点过了。进了幽黑的小巷,踏上吱吱作响的楼梯,秀花和铁柱就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眼前是一溜五间楼台小屋,每间约十个平方。薄木板的墙,石绵瓦的顶,隔房不隔音,冬冷夏热。楼台头,一间公用小屋,就是租赁户主们共用的洗澡间厕所与临时厨房。

小俩口轻脚轻手的走到最外侧的小屋,铁柱一面掏钥匙开门,一面打呵欠,秀花忙捅捅老公,制止了这厮即将响亮地喷薄而出好大的一个呵欠。

上次,一个月前吧,小俩口也是这么晚下班,也是这样轻手轻脚上楼,开门。

没想到铁柱一个响亮的呵欠打出了嘴巴,犹如在寂静的夜里,炸开了一个焦雷。哗啦啦,四间小屋门逐一拉开,探出了主人恼怒的面孔:“有没有点儿公德?天天这么搞,还要不要我们活啦?”

秀花忙给这些平时间都相处得很和谐的邻居道歉,连声说“对不起!”……

远亲不如近邻!邻居们平日间见了都笑着招呼,有个好吃或好看的,也相互端来端去和呼朋唤友。那个租赁5——1的女大学生怎么说来着?

对啦,是这样说的:“大家都生活得不易,能住在一起是缘分。让我们相互帮助,相互尊重,相互依存吧!”,结果,甜蜜的和谐和友谊,全毁在这厮一个响亮的呵欠里。

虽然第二天,邻居们见了面,还一如即往的招呼说笑,但秀花自已觉得,好像多了几分尴尬和无奈,做了什么见得人的事儿。

由此,小俩口下班晚了一上楼,警戒着老公无意间的呵欠,就成了秀花每晚的必经之课。

铁柱吞回了呵欠,开门进屋拉亮灯,扭开电扇,就往木板床上倒去。被秀花眼明手快的揪住了背心:“干嘛?又不洗脸洗脚就想上床?”

铁柱顾及着自已才买的棉灰背心,及时扭头站住,掰掰老婆的手:“哎,放手哇,真烦,背心扯皱啦。”

“洗手洗脚,自已把你这身汗衣服搓了,再睡觉。”

铁柱横横眼睛,想发气,想想又摇摇头,咕嘟咕噜的拿起了面盆,转身朝公用房走去。

鉴于一个月的教训,铁柱再不敢像以前一样,兜头哗啦啦的倒水,而是轻轻的端起面盆,紧贴着自已的身子慢慢淋下。

秀花在外面听得真切,满意地笑笑,轻轻敲敲门:“把你的臭衣服递出来。”

铁柱自然大喜,忙拉开了门,朦胧昏黄的灯光下,这厮赤身祼体的,水珠一串串滚落:“老婆,你真好!”,一面把换下的衣裤扔了过来。

“死样,也不怕人看见。”

端着面盆的秀花红着脸,嗔骂道:“快穿上裤子。”,“没人!深夜十二点啦。”铁柱轻轻的笑着,弯腰捂着下身朝自个儿的小屋跑去。

剩下秀花就着昏黄的灯光,惬意的淋澡。

当温软腻滑的清水,轻轻地淋过青春的胴体,一种舒适的快意传遍了她的身心。仿佛一天的疲惫就此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是美好的感觉和细腻的回味。

哎,屈指算,来到这座城市三年多啦。

三年多前,青梅竹马的恋人秀花和铁柱,背着小包裹来到了城里。

三年多的日子如水一样淌过去啦,二人在工地搬砖,绞铁丝;承包工地食堂,因不懂城里人所说的“潜规矩”,得罪了包工头,亏得一塌糊涂。

然后,一个继续在新的工地搬砖块,一个在外给城里人当保姆。

再然后,二人在工友们腾出的一间临时空房里,就着几床崭新的棉被,朝家乡方向跪拜,撒了糖烟,摆了三桌,就算是结了婚……

半年前,带他们出来的包工头卷款潜逃,乡亲们散了伙,洒泪而别,流落八方。

铁柱则依仗着给城里人当保姆的秀花,在一家饭馆重新找到了工作。不久,秀花也辞了保姆,进了饭馆当服务员。

托饭馆周老板的福,小俩口住进了这位于城市中心的楼台租赁屋。

屋子虽然简陋也小了一点,可租金便宜,每月每人二百五十块,其余自理。小屋经秀花的巧手一捋,顿时变了样,顿时就有了家的模样和气息……

想到这儿,秀花轻轻的笑了。

前几天,爹妈来信催问:“别牵掛我们,我们一切安好,可我们的孙子呐?”,秀花就眨着眼睛,慢慢折上信纸,一边悻悻的想自个儿心事。

这生活也太难啦,爹妈呀,你们不知道哦,城里什么都要钱,不像乡下哦。

孩子?孩子先别忙呗,等我和铁柱存够了钱,再生不迟。拿句城里人的话来说,叫,叫什么“不输在起跑线上!”。

想想吧,现在我和铁柱自已生活尚且艰难,孩子出来后,没有钱,如果我恰巧又没有奶水的话,如何买奶粉喂养?

如何上托儿所?

又如何上小学,中学,还有大学?

哎呀,不能想啦,越想越没信心啦。再说,我们目前都是租赁小屋住,有了孩子,怎么办?秀花轻轻的抹着自已身上的香皂泡,感到极度的惬意和轻松。

香皂泡在灯下,呈现出了五彩缤纷的颜色,真让人爱不释手。

秀花轻轻用掌心托起了一个大彩泡,观赏着,可思绪还在孩子身上。对了,为了孩子,为了给未来的孩子一个栖身的地方,小俩口省吃俭用,已经存起了近二万多块人民币。

秀花把钱全放进银行存为定期,目标是,有合适的二手或三手四手房,就买,够付首付……

想到这儿,秀花幸福的笑了,我和铁柱现在还年轻呐。别说,只要我和铁柱身体好,不生病不失业肯吃苦,照目前这存钱速度,二三年内就可以买间真正属于自已产权的房屋啦。

秀花撩起面盆里的清水,轻轻浇去身上的香皂泡沫,下意识的揉搓着自已全身。感到一阵阵亢奋袭来,她很高兴自已的这种反映。

平时间就听李花说过,要拴住男人的心,一要靠饭菜,二要靠夫妻生活和谐,不要在艰难的生活里,让自已患上性冰冷淡。

不过,性冷淡是什么呢?

是不是就是他想要的时候,不给他呢?哦,我明白了,李花一定是患了性冷淡,所以她的男人才跑了。但李花这么漂亮风骚能说会道呀,也会患性冷淡?

还有,铁柱这厮,一身蛮力,一到晚上,不揪住自已翻腾个够,就不罢休。

多少次弄得自已鬼火直冒,直想一脚踹他下床,破口大骂,然后掀被而去。哎呀,这是不是就是性冷淡的苗头哟?

秀花一面清洗着,一面胡思乱想。

突然,她的手停住了。凭女性的直觉,她感到门缝外有双淫邪的眼睛在偷窥。秀花犹犹豫豫的望望,露着大小不一空隙的木板门。

因为是公用房,大家都不以为然,不太爱惜。长此以久,本来就不结实的木板门,就春光外泄了。

虽然经主人一再捆绑加固维修,但是治标不治本节约钱的动机,却让木门更加破烂,拦君子不拦小人啦。现在,一阵强烈压抑着的喘息声隐隐约约传来,秀花听得十分清楚,外面是有人偷窥。

这是谁呢?这么晚啦,偷看女人洗澡,真不要脸!

但是,因为怕惊动了大家的睡梦,秀花却不敢大声喝斥,只得转过身子,匆忙抹去水珠,套上了衣裤。

秀花紧走几步,一把拉开了木门,清新的凉风迎面吹来,万簌俱寂,空无一人。

秀花脸蛋红红的,在狭窄的楼台角气愤地东走走西瞧瞧,想找出那个偷窥的混蛋。可连她自已也知道,这不过是徒劳无功,那家伙早跑啦。搜寻一阵,根本不见人踪,

秀花只得站住,任深夜的凉风吹拂。

眼撩之处,但见街灯闪闪,大路蜿蜒,远方,淡漠地隐入了墨黑之中,那是故乡的方向。这边,高楼林立,哑声熄灯,无数水泥森林直插夜空,拦断了人的目光,透露出森然的冷傲。

哦,这就是城市的象征么?

那边,车水马龙,热闹依然,阵阵喧哗隐隐约约的传来,少女青春的笑声,青年雄浑的欢叫;的的!悦耳动听,无数晶亮的星星在大街上游弋。秀花知道,这是出租车!

“被时间冲淡后一切变成灰色 /说不痛太沉重被遗忘 /她的错我又能如何/装做已看不透摸不到自己的轮廓 /下雪后陌生的城市是纯白色/你的痛我能懂有点冷 /……

几辆摩托车飞翔而过,抛下一片旋律。

这秀花也知道,这是时下当红歌手张爽的《一个人二个人》,平时间常听李花哼唱,不知不觉自已也就熟悉啦。

真奇怪,同一座城市,一边坠于梦乡,一边却喧闹异常。哦,我知道啦,这就是城里人所说的“夜生活”吧?

难怪周老板要时不时的暗示自已和李花,下了班就回家,拌嘴?逗气?做爱?睡觉?这太可惜啦,青春短暂,一去不复返哟,要对得起自已哦……

可是,周老板,这城市的夜生活不属于我们!

我们只是边远农村的女孩儿,在你们城里人眼中,我们没有文化,没有教养,即不懂生活也不解风情,只是为了活着而来到城市。

即然如此,你为什么又时时引诱我们?

就因为我们现在脸蛋上的红晕还未褪尽?人还年轻?秀花是清醒的,至少比李花清醒,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本不属于自已。

如果硬要强求,无异于与虎谋皮,枉费心机,给自已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痛苦。

看看李花吧,多么漂亮单纯的李花呀,和自已一样一米六三的高挑身材,鹅蛋脸,一笑,脸颊上就泛起二个酒窝。

可是,李花经不住诱惑,爱上了常来饭馆吃饭的一个什么大老板公子,从此整个人都变啦。

哼,今天她楚楚动人的给老板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要看急病云云,其实那全是一派胡言。秀花知道,李花怀孕啦。

李花怀上了什么“爱的结晶”,可那公子哥儿却摔过来一迭现金,命令她立刻打掉。

李花这是上医院检查去啦,李花噙着伤痛的泪花给自已说过,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决不能让那个该死的公子哥儿过关了事,再祸害其他女孩儿……

唉,李花呀李花,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城里人啦,哼哼,都没安好心。

“我只想一个人落寞(跋涉)/我愿陪你一起看日出日落/我不愿让你再犯错(你真的不能再犯错)/事到如今让我(你)一个人唱歌/这种奚落怎能让我(你)不难过 /(我真的很懦弱)

秀花听着这深夜随风飘来的旋律,感到自已根本就没有睡意。

但是,明天一早就得起床,匆忙洗漱洗漱,就得和铁柱出发。小俩口为了节约车钱,天天都是这样,疾走五站十五里路赶到饭馆。

这样一想,呵欠!秀花忽然就觉得疲倦袭了上来,懒洋洋小声打了个呵欠,端着面盆朝小屋走去。

进了小屋,一股温馨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秀花高兴的看见,铁柱脸朝下的扑在木板床上睡着,发出呼噜呼噜的扯呼声。

小屋实在是闷热,虽然已过半夜,依旧没退去,铁柱的祼身上满是泛亮的汗珠。

秀花怜爱的替老公慢慢擦尽,又把小柜上的电扇对准他吹着,然后才拉熄了灯,脱了衣服,挨着铁柱躺下。

谁知秀花一躺下,这厮就象孩子知道妈来了一样,呢喃一声,扑嗵一翻身抱住了她。

一阵亢奋袭击上来,秀花也抱住了老公。自从爹妈来信常唠叨孩子事儿,秀花就多了担忧,那也是听李花说后,自已无师自通的。

二女孩儿兼同事就相对而坐,沉默不语。

半晌,秀花低声劝道:“李花,生下来也麻烦,孩子无父亲,你无固定收入,以后养孩子怎么办?”

李花摇摇头,居然吐出一了句:“唉,也好,这也可以证明我能生孩子。如今,好看不中用的女孩儿,遍地皆是。我就不相信,公子哥儿不回头。大老板不要自已的亲孙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好看不中用的女孩儿”,哎呀,我是不是呢?如果我也是好看不中用,不能生育,不能为铁柱家添砖加瓦,那我和铁柱几年的感情,岂不能全完啦?

所以,渴望怀上一个孩子,即便暂时不能要,需要人流掉,也值得试试。感情啊,重要着呢。

(未完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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