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七十二章 伟大而危险的工作
邬尔善也觉得自己是说话有些突兀，便做了进一步的解释：“我是说，我们不仅仅是需要各方面的专业技术人员，更需要在我们的自然门的核心队伍中补充人才，也就是说，要扩大自然门弟子的队伍，这里面尤其需要天才。
“自然门是天才创立的，它的发展也需要天才。其实你们，芝儿、旺子，都是天才。你们要不是天才，我就不会下那么大的力量来培养你们。但是光是你们还不够，我们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阔，不再只是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而是要做好多造福人类的事业。你看看，这两个女孩，是不是把她们吸收进自然门来？”
燕馥芝说：“我看可以，旺子，你看呢？”
“我看也可以。”高思旺说。
“那就这样，胡晓月由芝儿介绍，芮玉凤由旺子介绍。她们的表现情况怎么样，随时报我知道。我走了。”祖师爷向来说话、办事嘎嘣脆，绝不拖泥带水。说完他自己走出会议室，上了楼顶上的直升飞机停机坪，燕馥芝和高思旺目送他开直升机飞走了。
燕馥芝和高思旺目送走了邬尔善的直升飞机，两个人都有点儿心事。高思旺说：“燕姨，我觉得祖师爷这次对这两个女孩儿的事特别重视。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考虑，他没有说出来啊？”
“据我了解，你猜的不错，应该是有别的考虑。除了我们经营的事业越来越多，确实是要扩充队伍之外，也还有别的考虑。祖师爷年事已高，他再会保养，也总是个血肉之躯，年高事烦，有点儿吃不消了。这还不是主要的。”燕馥芝满含心事地说。
她让高思旺也和她一起走着回自己的办公室，好像还有什么话想对高思旺讲。
一路走来，燕馥芝没有说话，高思旺也不想开口。到了燕馥芝的办公室，高思旺问道：“什么是祖师爷主要考虑的呢？”
“祖师爷，他在考虑接班人的问题了。”燕馥芝说。
“那还用考虑，您一直是他的忠实助手，要是祖师爷想分一些事情给别人帮他做，首先想到的，那当然是您啦。”
“旺子，你考虑问题太简单了。事多了，人自然也要多。人多了，就难免不出现什么卡位之类的现象。祖师爷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他想把我们这部分尽快发展壮大起来。就可以平息好多事端啊。”燕馥芝说。
燕馥芝看了看联系卡，说：“马上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吃完饭，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去芮玉凤的房间，看这两个女孩儿，商量得怎么样了。”
下午两点，高思旺去到芮玉凤的房间，胡晓月已经在那里。高思旺问：“凤儿，你的伤口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只要不是很大的动作的牵扯，都不疼了。看起来我好得挺快的。”芮玉凤说。
这个时候，燕馥芝来了。胡晓月把燕馥芝让到沙发上坐，自己坐在芮玉凤的床上。燕馥芝在问过芮玉凤的伤口之后，说：“伤口的愈合还算正常，你们对减活逍遥散的实验工作商量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凤儿对有关的知识学得真的好快，不仅仅了解了减活逍遥散的原理，还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建议。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达到对逍遥散这样的学识水平。要不是我亲眼得见，搁谁也不会相信。凤儿这个悟性，我真的服了。”胡晓月说。
“看晓晓姐说的，”芮玉凤说，“还是晓晓姐指导的好。晓晓姐和尹教授发表的那篇综述性文章，讲得实在是好。深入浅出，抓住重点。我在这篇文章的指导之下，才能比较快地掌握有关的药物化学的知识。下午，我们再商量一些细节，明天我就可以观摩晓晓姐的具体操作，再有一天，我再自己操作一遍，就差不多了。”
“太好了，”燕馥芝说，“你们两个女孩儿，都是才女。谢谢你们没有让我丢脸。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两个女孩儿不约而同地问道。
“祖师爷批准你们俩加入自然门，让我和旺子给你们做介绍人。今天晚上，你们就不商量逍遥散的事了，听我讲自然门功夫的培训课。我想抓紧时间，在凤儿养伤和学习减活逍遥散的这几天里，听我把培训课的理论部分讲完，以后具体的练功，就由我和旺子分别指导好了。”
燕馥芝说完，就和旺旺退出了芮玉凤的房间，给这姐儿俩留下探讨技术问题的时间。
燕馥芝叫高思旺跟她来到她的办公室。问道：“旺子，在药厂的这几天，就这样安排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下一步，我和凤儿回山南。最急切的，是让凤儿把我存在山南的那一公斤逍遥散减活，把毒品变成药物。祖师爷说过，从我们手上出去的，一定要是药品而不是毒品。我向原来的逍遥散的供应链投放一些减活品，减少一些上瘾者的痛苦。
“另外，物色、收编一些可用的人员，筹建一家戒毒医院，使得我们的成果能够惠及平民大众。在这个过程中，哥伦比亚的贩毒集团，还有他们的合伙人，还有尹教授原来的助手简德恒，这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找麻烦，我相机把他们处理了，就行了。您看呢，燕姨？”
“我们在逍遥散方面的成绩传播出去，不仅会惊动和毒品有关的团团伙伙，也会引起某些势力，对我们的主要目标——开发神经增强剂的觊觎。鲁迅先生说得好，战斗正未有穷期啊。”燕馥芝说。
“哦，这一层我真的还没有想到，”高思旺说，“那可不是，神经增强剂，将使千百万普通的人，成为人才，成为天才。一个集团掌握了它，世界上还可能有别的人能和他们竞争吗？”
“你的理解非常对，旺子，这就是我们在祖师爷的领导下做的这件工作的伟大意义。现在，还不要完全说破。”
“我明白，燕姨。在研究这个药物的过程中，也可以合成出降低神经能力的药物，或者说是这样的一种毒品。如果一个做坏事的集团掌握了它呢，不就是人类的灾难？”
“这也说明了我们的工作的重要和风险。”燕馥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