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四十八章 旺旺和大少

“这是个商业信誉问题，比这点儿钱重要多了，”范子芳说，“芊芊，你有了这笔钱，就别到那个夜总会去上班了。辛苦不必说，什么样的恶心男人都得伺候着。拿这笔钱干点别的吧。”

“谢谢你，大少，”苑芊芊确实被范子芳感动了，如果有一笔钱，跳出现在的苦海，那还真的是大少的恩德，“现在已经很晚，你也别回去了。让我好好伺候你。”

“哼，宝贝儿，表面上的话你说得多漂亮。咱们俩，到底是谁伺候谁，还不知道呢。你的瘾是不是要犯了？”范子芳说。

“乱说，”苑芊芊用脚轻轻地踢了范子芳一下，“人家就是要伺候你嘛。我拿全身来伺候你，让你美，让你爽，让你爽得飞起！”

“还是算了吧。我今天特别累，也伺候不了你啦。”范子芳是有便宜不捡。

第二天高思旺接到苑芊芊的电话，说范子芳有意请他吃饭。他如果同意，直接给范子芳打电话。

好哇，范子芳憋不住了，亲自找上门来，该和这个对手，面对面的交手了。

他给范子芳打电话，定在当天晚上七点，地点就在希尔顿酒店的西餐厅。

高思旺和范子芳在餐厅 小包房的客厅里落了坐。范子芳说：“高老师，于秋三想来向您磕头赔礼道歉，您愿意见他不？”

“见面交个朋友，倒不是不行，磕头就不必了吧。”

“那就好。”范子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以后，于秋三敲门进来。一进门就跪下给高思旺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多谢高老师不杀之恩。还赐药医我，这个大恩大德，今生报不了，到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高思旺赶紧把于秋三拉起来，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于兄要谢，就谢你范老板。你受伤之后，他绕到应二少那里向我求药。我念他仁义，才给了你的药。”高思旺说。

“说实在的，高老师。除了为老于求药之外，我是真想交你这个朋友。”范子芳诚恳地说。

于秋三退出了包房。

他们两个，先在小客厅里坐下。侍者给他们上了咖啡，就退出去，便于他们说话。

高思旺呷了一口咖啡，说道：“范大少，找我有什么事吗？”

范子芳直截了当地说：“苑芊芊对我说，你有逍遥散的货，想找下家。我倒是需要。”

听到这里，高思旺笑了。

“高老师，你别笑。”范子芳感觉尴尬，脸有点红了，“不是我自己用，也不是我要这个玩意儿来害人。打那次害尹蕙蕙不成以后，我就没有弄过这个东西了。现在是我们老爷子用。”

“这倒还靠谱，”高思旺说，“尹教授研发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为了帮助一些老年人和得了别的什么病的人，增强欲望的。后来让你们拿去害人，就违反了尹教授的初衷了。”

范子芳红着脸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本来他拿逍遥散害尹蕙蕙这个事儿，就很不地道，高思旺说他两句，也是应该的。

“为了避免这种药物的滥用，以后供应的逍遥散，剂型会有改变。就是成药的活性降低到有明显的治疗冷淡的作用，但是还不至于成瘾，也不会害人。另外要得到执业医生的处方，才能供应。也就是说要纳入神经药物控制的体系中。”高思旺说。

“我明白，这是‘化毒为药’。你们公司，原来就有生产神经药物的执照和一套管理制度，这就完全合理合法了。这对我们集团，也是好事。我得代表患者们，谢谢你。”范子芳表示完全理解。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高思旺说，“这也是尹教授的本意。我们是在继承他的遗志，造福人民。”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供货呢？”这才是范子芳火烧眉毛的问题。

“大概在半个月以后吧。能供货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放心！”

两个人谈完了。范子芳从酒店大门出来，司机已经把奔驰车停在大堂门口等他。他想，有几天没有去老爷子范芳林那里看看了。便让司机开车去老爸的住所。

范芳林住在山南市的最高档的别墅区，是在山南市北面的山里，又在珍宝江的支流北水河的边上。背后是林木覆盖，郁郁葱葱；前面是湍急的河水，清澈透底。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

奔驰车从主道下来，走了五分钟的专用路，进了院子。

当范子芳进到别墅里的时候，迎接他的保姆杨嫂说：“少老板您可来了。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就看到哪里都是乱糟糟，老爸爱干净，从来没有这样乱过。再看客厅，一片狼藉，两个女佣正在收拾。一个价值上亿的青花瓷瓶打碎了跌落地上。地毯上是摔碎的茶具和湿漉漉的茶叶水。

“怎么啦，杨嫂？”范子芳问。

“咳，吃完了晚饭，小琴就和老爷闹，要搬走住。小琪先是劝，后来也和老爷闹起来，也要走。气得老爷把青花瓷瓶摔了，把茶碗也摔了。您看我们不正在收拾吗？”杨嫂说。

“我爸呢？”

“一个人在书房生闷气呢。”

范子芳赶紧上楼去书房。一进书房门就喊：“爸，您这是怎么啦？”

范芳林顺手就一个茶杯甩过来：“你还回来呀？我叫你办的事儿怎么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