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六章 丫鬟子墨

小白向母亲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得瞒到何时？”白夫人问道。

小白：“直到小倩家的冤案得到伸张为止。”

白夫人：“可苦了子墨和他爹了，要不先告诉老王一声。

老白：“使不得，老王心里装不住事，他知道了，子墨也就知道了。凿子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让子墨来闹小白，若子墨突然不闹了，定会引起凿子的怀疑。”

真让老白猜着了，凿子果然怀疑小白和小倩婚姻的可信度。凿子知道小白对子墨爱之深，虽说有万岁赐婚，小白不敢公然违抗，可暗地里是真是假无人知晓，小白鬼点子又多，会不会玩什么猫腻欺骗他？

凿子向诸葛黑说出自己的疑虑。

诸葛黑道：“公子将子墨姑娘接来，不光为闹小白吧？”

凿子：“先生的意思是？”

诸葛黑：“何不利用子墨姑娘打入木匠司后院，女人若是打破醋坛子，嘿嘿，天大的机密亦难保矣。”

凿子：“怎么打入？”

诸葛黑：“游说子墨姑娘去小白家做个仆人。”

凿子摇头：“不行，我了解子墨姑娘的脾气，打死也不会给小白做下人。”

诸葛黑：“此一时彼一时，心上人被横刀夺爱，岂能善罢甘休？”

凿子：“就算子墨答应，平白无辜给小白送去一个丫鬟，小白会怎么想？”

诸葛黑笑道：“公子怎么忘了九千岁。”

诸葛黑一句话提醒凿子。“多谢先生提醒，我知道怎么办了。”

凿子见子墨，大骂小白喜新厌旧不是东西，鼓动子墨不能放过小白，闹他个不得安生。

老王叹了一口气：“算啦，强扭的瓜不甜，小白做了官，成了九千岁的干女婿，再怎么闹也没用，我们还是回家守着木匠坊过日子算了。”

子墨不服气道：“不是闹，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小白为什么这么对待我，连句解释都没有？”

凿子支持子墨：“说得对，别说子墨，我也看不下去小白这样对待子墨，就算冷淡子墨，怎么也得来看看师父吧？没有师父当年手把手教他手艺，他小白能有今天？做人要讲天地良心知恩图报。子墨，我有一招，可以对付小白。”

子墨：“什么招？”

凿子：“小白不搭理你吗，你就去他家天天烦他，不吃馒头争口气。”

子墨：“我倒是想这样，可木匠司毕竟是衙门，万一把小白烦急眼了，派衙役把赶我走的。”

凿子笑道：“这个我已经帮你想好了，明天你跟着我去见小白，他不但不敢赶你走，还得恭恭敬敬把你迎进门。”

翌日，小白一家四口吃早饭，报信的衙役进来禀告，侍郎大人又带着大闹木匠司的姑娘来了。

“凿子这狗东西，成心和吾儿过不去。”老白骂道。

小白放下筷子，来到前院，凿子见小白出来，快步迎上前：“给尚书大人请安。”

小白冷冷道：“什么事说。”

凿子：“九千岁挂念小倩义女，怕她一个人孤单，特意送过来一名丫鬟伺候尚书夫人。”

子墨配合凿子，上前向小白施礼：“白大人，奴婢子墨这厢有礼了。”

小白鼻子差点气歪了，高声道：“凿子，你又搞什么鬼名堂？”

凿子笑道：“尚书大人息怒，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搞尚书大人的名堂，这是九千岁的意愿。”说着拿出九千岁的手喻：“这是九千岁的手喻，尚书大人请过目。”

小白接过手喻，看了一下，没吱声。

凿子察言观色：“尚书大人若是不想要子墨丫鬟，下官这就带子墨回去向九千岁如实禀告。”

凿子说罢，向子墨使个眼色。二人转身欲走。

“回来！”小白叫住二人，看着子墨：“你真的愿意做我家娘子的丫鬟？”

子墨：“伺候尚书夫人，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求之不得。”

小白看出来子墨是在故意气他。“好吧，跟我回后院。”

小白狠狠地瞪了一眼凿子，转身带着子墨回后院。

凿子得意的边走边哼起童谣：“拉大锯扯大锯，姥家门口看大戏。”

小白和子墨来见小倩，告诉她，这是九千岁派来伺候你的丫鬟子墨。

白夫人想去问子墨，这是闹哪样？被老白拦住。

老白：“不能问，就当没这回事。”

小白担心那天娘亲忍不住告诉子墨真相，老白也有这个担心，爷俩商议之后，以防万一，老白说服夫人，老两口搬出木匠司，到外面租房住。

木匠司后院，两个女人，拉开“宫心计”序幕，小白夹在中间，欲哭无泪，欲笑不得，欲罢不能，被折磨的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