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16章 小人物
第16章 小人物 中场结束时比分已经是三比一了，还不算太丢脸，程逵在中场哨声结束前横冲直撞的利用个人突破还真鼓捣进一个球。场外远离了众人，高羿找到体育老师要求下半场把自己换上去。
“你拉倒吧，三年高中期间打架闹事儿你行。你以为我没看见过你踢球咋地？脚法比你在咱们学校的名声还要臭。哪凉快哪呆着去！”体育老师满脸鄙夷的说道。
高羿最讨厌这二逼的臭嘴，尤其看不上他的一点就是听说这个家伙曾经还纠缠过冷艳秋老师。于是瞪着他说道：“客气些叫你一声老师。不客气你算个屁？为人师表放到你身上就他妈是婊子的婊，我爱打架咋地啦？我欺负过好学生吗？说我脚法臭，你他么就是狗眼看人低。大不了就是个输，我还就要上场玩玩。你同意我上，不同意也得上。”
几句话噎得体育老师满脸通红，三角眼一立刚要发作，高羿抬腿用脚底板扇了他一个嘴巴。“尝尝小爷的臭脚吧！”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走开。
下半场大伙刚要进场，高羿过去拎着一位一高球员的脖领子道：“下去歇着，我玩会儿。”那小子看了看旁边捂着腮帮子的体育老师没说什么，很知趣的退了下来。
中场一开球程逵直接把球传给高羿，对方球员马上过来三个人围堵。高羿看都不看他们，脚下只顾盘带，上身卯足了劲。手上没有任何犯规动作，肩膀连续晃了晃便摆拖一个人，再看他或是转身用背一靠，或是猛然间一个加速。只要对方球员一近身就会被他巧妙快速的动作甩开。一路长驱直入，面对球门抬脚怒射。皮球应声入网。
高羿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原地一个前空翻，等待着场外拉拉队的欢呼。令他费解的是，本应该沸腾的场面迟迟没有出现，倒是迎来了一道道吃人的目光。程逵跑到高羿身边低声说道：“老大，乌龙啦！”
可不是吗，场外比分牌显示四比一了。高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喔靠，换场地啦？妈的刚上场没习惯整误会了。”
说实话并非是高羿缺心眼，华夏国的足球运动早伤透了国民和球迷们的心。国足的球队就像高羿小时候养过的宠物一样，无论付出多少精力和爱心，最终不是夭折就是走丢了，总之说全都没什么好结果，更谈不上有什么满意的回报。因此高羿从来不关注这项运动，甚至基本规则都不太懂。
林墨轩在场外捅了捅红霞，满脸迷惑的问道：“高羿所说的那个钢铁侠是干卧底的吗？”红霞眨巴眨巴大眼睛含糊的回应：“看这情况有可能是吧！”
而场上高羿在对方的球员眼里简直就是可爱的卡通人物。几个人嘲笑着跑到高羿身边。“哥们，对于你锦上添花的表现我们非常感谢。为了赛后你的自身安全着想，还是赶紧下去找个安全的地儿眯着吧！”
高羿英俊的脸上不红不白，装出满脸的憨像一抱拳道：“谢谢嗷！”
球重新开出来，程逵没有任何犹豫再次传向高羿。一个标准的胸部停球，落下来两脚一拉一带晃过防守队员，快速突向对方大门。高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超强的感知力使他能够精准的避开身前身后的围追堵截。几个呼吸的时间甩出众人几米远，背对着对方球门右脚轻轻一颠，足球弹起来之后稳稳的落在头顶，笑嘻嘻的看着追上来的人，高羿单腿立地，另一只脚脚尖潇洒的一个过顶踢。一道诡异的弧线在对方守门员惊愕的目光护送下划入球门。
这一连贯的动作太完美了，若是非要用一个字形容一下，那简直就是帅哥的‘帅’呀！
所有场外女同学眼前还在闪着小星星的时候，林墨轩和红霞同时对着高羿尖叫道：“高羿我爱你！羿哥哥我爱你！”
林墨轩瞪着眼刚要质问红霞，身边所有拉拉队成员开始齐声高喊：“高羿，我们爱你！”然后无数个恐龙级别女同学的飞吻铺天盖地砸向球场。
比赛继续，场面出现大逆转。高羿和程逵两个人在队友配合下压着对方十一个人打，期间高羿和程逵各进一个球，接近比赛结束的时候双方比分已经持平。
补时三分钟，高羿再次控球。其他队友体力消耗过大，根本跟不上来。关键时刻对方也红了眼，出动五名队员形成包围，全力抢断，其中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狠辣的眼色双双倒地铲向高羿的双腿。目的很明显，宁可采取恶意犯规的战术也不能让皮球带入禁区。场外林墨轩与红霞看到这场面吓得捂住小嘴闭上了眼睛。而场上高羿对于脚下的两记飞铲却视而不见。
“嗷！”
“哎呀我草！”
两声惨叫从那二人口中发出。他俩只觉得自己的脚刚刚就像铲到了钢管上一样，不但没能阻止高羿前进的步伐，反而造成自己踝骨错位。不知道场上的临时裁判怎么想的，如此大胆的犯规动作却没有吹哨。剩下的三人愣了一下马上补位拦截。
‘既然敢跟我玩阴的就别怪哥们出绝招。’高羿心里想着，将脚下的足球用力挑过面前三人，然后双腿运力腾空翻滚着越过围堵。一落地身形就爆射而出，在禁区线内瞧准了空中飞来的足球鱼跃而起，甩头冲顶，皮球直入球门左上方死角。紧接着，再次开球，终场哨声响起，比分定格五比四。
“靠，这他妈也行？”
二高的球员们大眼瞪小眼的感叹道。场外的同学和拉拉队欢呼雀跃，小丫头红霞别出心裁尖声高叫：“羿王，羿王···”随之而来，所有人跳跃着齐声附和，叫喊声长久不息。
高羿趾高气昂的走到体育老师面前。“咋样？我这脚臭吗？”
这家伙摸着自己的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从你的脚和我的脸亲密接触的那刻起，我就闻出来味道不一样啦！”
“眼光不咋地，嗅觉还算灵敏。有进步！”
林墨轩和红霞也不顾周围大家的看法，双双跑上前来，一左一右就差挂在高羿的身上了。高羿满脸无奈“淡定，淡定。哥哥我体力消耗挺大，受不了你俩这明目张胆的诱惑！”
程逵在一边心里有点不平衡，声音不大嘀咕着：“俺也进了俩球嘛！为啥没这待遇呢？”
踢了一场足球友谊赛高羿只当玩一玩，晚上与潘书记的会面才是重要的。换了一身体面点的西装，接过邓明孔的大哥大抄在手里。
“晚上见个小人物，借你这玩意儿撑撑场面。”
感觉身上好像还是缺点儿什么。瞄了邓明孔一眼，顺手扯下他系在脖子上的领带递给林墨轩。“帮哥把这玩意儿拴上。”
“是扎上，又不是小狗还拴上？老帽！”林墨轩嘴里嗔怪却伸手仔细的帮高羿扎好了领带，上下打量了一眼，趁大家不注意踮起脚，飞快的在高羿脸上浅啄了一下，然后低头跑开，嘴里蹦出俩字‘真帅！’
谭猛开着车早等在校门口了，刚刚那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兄弟之间相处长了互相没什么忌讳。平时说话也随意好多。高羿一上车，这家伙没头没尾的就来了一句：“老大问你点事儿，你现在还是处男不？”
高羿回忆了一下，感觉自己还真不好确定。于是一副很臭屁的摸样含糊说道：“对不起兄弟！我忘了，这事儿回头我帮你问问墨轩吧！”
“我服啦！老大你这是要用话噎死我的节奏啊！”谭猛一脸的无奈像。没一会儿潘少坤屁颠屁颠的上了车。“我爸说不适合在公众场合见面，小坤子我一顿死磨硬泡。他答应在家里和你谈动迁的事儿。”
“潘少，为了这事儿你没少出力，我心里记着呢。猛子，咱去人家家里见潘叔叔也不能空俩手不是，先找个超市备点礼物。”
高羿和谭猛拎着四条高档烟，两瓶五粮液，一大盒极品大红袍外加一个大果篮跟着潘少坤上楼进了屋。李月嫦不愧是县委书记的夫人，满面微笑着拿了拖鞋然后接下两人手中的礼品道：“你看你这孩子，来家里做客还拿什么礼物呀！没吃晚饭呢吧？快进屋坐，跟你潘叔叔聊会儿，婶儿马上去做饭，都在这吃。”她嘴里是这样说的，可是紧接着却不是走向厨房，而是进了卧室有滋有味的看起了电视剧。
“不麻烦您啦！潘婶儿。”高羿也没过分在意，换上拖鞋将手里的大哥大立在茶几上，坐在潘书记对面。“潘叔叔，我和您家少坤是同学，具体情况少坤一定跟您说了。我是农村出来的没啥见识，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今天来您家谈些事儿，言语上哪里不周到还请潘叔叔谅解。”
简单的几句话使对面的潘书记对高羿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上下打量了几眼，语气平和的说道：“小小年纪言谈举止如此得体，哪里像农村的孩子呀？比我们家少坤强太多啦！听说你在咱们近海县成立了一伙叫‘羿王会’的势力，只要你们不违法乱纪注意收敛些，我不会出面刻意针对你们的。小伙子蛮有能力的嘛！”
潘书记说着拿起茶几上的烟，高羿马上起身帮忙点上。“潘叔叔您说的是，对于自己成立的小势力我一定严加约束。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
潘书记点点头道：“嗯，做人低调没坏处。少坤说你对棚户区动迁有办法？”
“不敢说能做到上下全都满意，不过只要您能够支持，至少我有把握一个星期做通棚户区老户的工作。”
高羿这话使潘书记比较吃惊，他心里比谁都了解。棚户区那些老户可不好说通。特别是其中有几家不讲理的钉子户，专指望动迁发横财呢，前些天县里派去了几批人全都被那几家狮子大开口的瞒天要价搅黄了。并且还煽动大伙不许配合政府动迁。导致县里城乡规划的进度一直停滞。而眼前这位跟自己儿子一样年纪的小伙子竟然这么有自信，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