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三章 不辞而别
一酒后吐真言
凯一行来到千玺家打算搞个派对，庆祝一下放假。
这次没有让梦下厨，他们买来各种熟食，零食，当然还有酒。
梦和芊芊把食物都装在盘子里，三个男生忙着拿杯、开瓶、倒酒。
坐定，五个人都端起了红酒杯。
“放假愉快，干杯！”源兴奋的叫道。
“干杯！”
“干杯！”
“可是我不会喝酒啊！”梦突然来了一句。
“今天开心，少喝点没事！”
“姐姐你少喝一点，我妈妈说红酒是美容的，少喝不会醉。”芊芊安慰梦道。
“你可以慢慢喝，我们干了！”凯豪爽的一饮而尽。
其他三人也都一口气喝完。梦小心喝了一小口，
“怎么样？习惯吗？”千玺问梦。
“还好，有一点甜，”梦咂咂嘴回答。
“喝吧，反正明天不用上学，难得这么放松！”源看梦喝了一点，劝道。
“喔！”梦也一大口喝完，“还是有些辣！”
“快吃点东西！”凯撕了一片鸡肉喂向梦嘴里。
“我自己来……阿，”梦没有说完肉已经到嘴里了，只好大口嚼起来。
“怪不得琴姨说源哥哥追不到梦姐姐呢！凯哥哥你真的好体贴啊！”芊芊羡慕的说，并鄙视的看看源。
“你也赶快吃吧！堵上你的嘴。”源怕她再说出什么没有头脑的话，赶忙把一块也塞到芊芊嘴里。
“啊呜”芊芊一口咬住，好半天才吞下。
“千玺哥哥，源欺负我，你都不帮我！”芊芊委屈的说。
千玺看着凯，想着芊芊才说的话，若有所思，没有反应。
“好了，好了，倒酒，倒酒。我们继续喝。”源赶紧说，他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才空了的杯子又被斟满。
“为我们学习进步干杯！”源继续说道，
“源，今天你来是想喝醉的吧？”凯看着源不住的劝酒就奇怪的问。
“就是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干杯！”源答非所问。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们干了！”千玺忽然也豪爽起来。
“千玺哥哥好厉害哦！下一句是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芊芊一脸幼稚的问道。
“什么？哈哈哈，近水楼台先得月？哈哈哈。”凯端起杯子正要干杯，一笑，没有拿稳浇了自己一身。
梦赶快拿了纸巾擦干凯上身的红酒，俩人相视一笑。
源看着俩人，心里有些异样。
“是，好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芊芊你说对了。”千玺盯着凯，意味深长的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来，我们继续喝。”凯觉察到千玺的异样，斟满说。
“好，干杯。”千玺先一口喝完。
大家又陆续喝完了第二杯。
千玺一把抓过酒瓶，给大家都斟满。
“红酒好像不是这样喝吧！我妈妈都是在品啊！这样太大口了吧！”芊芊看着满满的红酒杯说。
“今天我们开心，当然要斟满喝了，你随便，又没有叫你喝！”源斜眼瞅了芊芊一眼，感觉她真多事。
“这样喝会醉吧？我明天还要坐火车呢！没有问题吧？我从来没有喝过。”梦有一点晕晕乎乎的感觉，就担心的问。
“火车？你要干嘛去？”源紧张的问，
“我—回老家，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奶奶了，想回去陪陪她。”梦低下头心虚的说，头更加晕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车票，我怎么不知道？”凯有点生气，梦总是自作主张，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姐姐，那你过年也不回来吗？”不等梦回答，芊芊也急忙问道。
“再说吧！”梦的头更晕了，眼前的人有些晃动。
“那我们祝梦一路顺风，干杯。”源又提议。
“干杯！”
“干杯！”
各怀心思的一饮而尽。
“爸妈知道吗？你回老家过年？”凯不悦的继续问。
“嗯，我已经说了。”梦的脑子晕晕乎乎的，看人有些重影。
“他们同意了？”凯有些不相信。
“嗯，你妈妈说，你们每年都要去你爷爷家过年，我的事情老人还不知道，她正愁找个什么理由留下来陪我，我回老家，不就解决这个难题了吗？”梦一脸的不屑，面带着笑，怎么感觉她笑的好牵强。
“她们是这样对你的说的？”凯当然不相信父母想梦走，只是清楚父母没有告诉爷爷奶奶梦的事情，也曾经叮嘱过自己不要透露。
“当然不会，我是无意中听她和你爸爸说的。”梦落寞的拿起酒杯全部倒入嘴里，酒突然变得无味了！
“梦！”凯叫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梦姐姐，你不要回去了，去我家吧，”芊芊听了眼泪都要出来了。
“梦，去我家吧！我妈妈还正说你放假去我家住，陪陪她。”源也着急的说。
“呵呵，不用，我就想回老家，我想奶奶了，想那里的雪，一片茫茫。”梦已经醉了。她端起凯的酒杯，一口气喝下，这是水吧，一点味道都没有。
“你不要再喝了，会醉的。”千玺一把抢过梦手里的酒杯。
短暂的沉默。
“要不，我不去爷爷家，我陪你。”凯看着梦，心疼的说，对于父母瞒着爷爷奶奶，凯也不赞同，但是也没有阻止，他们还没有想好怎样和老人开口讲梦的事情。
“不要，我谁都不需要，”梦无力的摆着手，眼前一片晕眩，脑袋沉沉的。
“梦，你醉了，要不休息一下吧！”千玺担心的看着梦。
“我没有醉，我还能喝，”梦说着把千玺的酒杯也抓过来倒入嘴里，大家都七手八脚的过来抢，但是还是喝了不少。
“梦你还好吧？看你流了一身酒，”凯拿起纸巾把梦流到脖子里的酒擦干，酒洒出来她的衣服也打湿了。
“芊芊，你陪梦进去换一件衣服吧！”千玺说道。
“哦!”芊芊正要过来扶梦，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不要，我没有醉！你们都听我说，凯的妈妈，她能丢下我一次，就会丢下第二次，我谁都不相信，我谁都不需要。我只想要奶奶，我要回家！”可是哪里才是自己的家，想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梦姐姐！呜呜……”芊芊心疼的看着梦，忍不住哭起来了。
“梦！你醉了，快去换衣服，”凯望着醉酒的梦劝道。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芊芊，你哭什么？我羡慕你，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谁就表白，我呢？我连家都没有，除了学习，什么都没有，我也想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奶奶怎么办？如果她死了，我怎么办？你们谁能告诉我？我怎么办？”梦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这一刻她真的醉了。
“梦，你不要说了，”凯一把抱住梦，想使她安静下来。
“躲开，不要挨我。”梦使劲从凯怀里挣脱出来，指着大家吼道：“小时候大家都不理我，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现在有妈妈了，我应该高兴，对吧？可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你说！你说！”梦笑着，死死看着凯，手指向他。
“梦，你不要说了。”源也赶快安慰道，没有想到梦这样没有酒量，自己真不该劝酒。
“呵呵……”梦大笑着，没有理源继续大叫道：“她那么爱你和小峰，为什么要把我接来？缺女儿吗？还是现在后悔了，良心受到谴责了？没有吧？搞笑！我要是天天出去玩耍，什么都不做，学习也不好，和她吵架，她会要我吗？还会把我接回来吗？虚伪，太虚伪。不管她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她，也休想让我叫她妈妈，为了自己的幸福，抛弃女儿的人，不配得到原谅。现在弥补晚了！她是你的妈妈，和我没有关系，我要离开她，离开你家，我讨厌你，还有你妈妈，你们都是虚伪的人。”梦越说越激动，不去管流淌的眼泪，醉酒的感觉还不错，能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梦，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虚伪了？还有妈妈，你不能这样说她，她是爱你的，只是你不给她机会，总是拒绝她，让她怎么办？她给你买衣服，你不穿，给你饭卡，你不用，和你说话，你不理，你说！怎么做，你才满意，你才会原谅她？”凯有些愤怒，她竟然说自己虚伪，他那么喜欢梦，再说也不是她想的那样，就生气的摇着梦的肩膀吼道。
“凯，梦醉了，你不要这样。”源一把梦揪过来，梦软软的摊倒在源怀里，继续哭泣。
“凯哥哥，你不要摇晃梦姐姐了，她会难受的。”芊芊带着哭声说，没有想到梦是这样可怜，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我没有醉，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不会原谅，永远不会，我要离开这里。离开……”梦在源怀里含糊不清的继续哭泣着嚷嚷。
“梦！”凯痛苦的叫，怎么会这样，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源，把梦弄回房间休息吧！她醉了。”千玺看了凯一眼，对源说。
“我们走!”源狠狠瞪凯一眼，把梦从怀里扶起。
“可怜的梦姐姐，你还好吧？”芊芊帮源和千玺把梦扶起，哭着询问她。
源和千玺把梦扶着，进了里屋房间，放到床上，千玺给梦盖好被子。
芊芊赶快拿了毛巾，把梦脸上的泪擦干。
“我好痛苦，好难受，我……，”梦继续低吟。
“我照顾姐姐吧，千玺有衣服吗？”芊芊懂事的对源和千玺说。
“噢，我给她拿我的衣服，你帮着换一下。”千玺感激的看了一眼芊芊，发现她越来越懂事了。
“嗯，交给我吧！我能做好。”芊芊接过千玺递来的衣服肯定的说。
“擦擦你自己的脸吧，像个小花猫。”源出门前对芊芊丢下一句话。
餐厅里，三个男生相互无语，低头各自想着心事。
“还要不要喝啊？”源懊恼的问，
“喝呗，不然坐着干嘛？”凯落寞的答应，并拿起酒杯干了。
“少喝些吧，醉了不好。”千玺说，他可不想再有谁喝醉。
“反正我是要喝，我都和我妈说好了，今晚陪你不回去了。”源端起酒杯也喝一饮而尽。
“我也不回去了，反正梦醉成这样，也回不去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凯说着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踱向客厅。
“梦真可怜！”源看着凯走远没有注意他们，低低的对千玺说。
“嗯，我也觉得，好像她总是有很多心事，又不说出来。”千玺若有所思的低低回答。
“要不是喝醉，我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说出这些话来。”源继续说道。
“可是，她要是回去，不回来怎么办？我觉得梦有些不对劲。”千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是啊！我都没有想到。”源恍然大悟。
一阵沉默。
“我说好了，不回去了，来，我们喝酒。”凯一屁股坐下，对着俩个死党说。
“你妈妈不会怀疑吧？”源突然冒出一句话，想着梦的遭遇，他就有些愤愤不平。
“怀疑什么？”凯一头雾水，没有明白源的话。
“你和梦都不回去啊！你妈乱想啊！”源嘲讽的对他说
“源！你说什么？我妈是那样的人吗？没有你那么龌龊。”凯有些生气，源竟然这样污蔑妈妈，她又没做错什么。
“你说谁龌龊？凯，你把话说清楚！”源一下站起来，用手指着凯的鼻子。
“就你，你龌龊。”凯也站起来，一把打开源的手。
源刚要反击。千玺马上拉开他，站在俩人中间：“你们干什么？”
“你才最龌龊，你敢说你不喜欢梦？”源气急了，大喊。
“我喜欢！怎么了？碍到你了吗？”凯不服气的回答，今天一切都怎么了？
“她是你妹妹，你想过没有，”
“妹妹怎么啦？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你妈不这样想，你妈最害怕什么？她最害怕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谈恋爱?如果她知道了，梦还能继续留在你家吗？”源生气的叫喊着。
“可是梦没有喜欢我啊！我们没有谈恋爱啊！”
“你是猪啊！你看不出梦对你的态度，和对我们不一样吗？”源推开千玺抓着凯的衣领吼道“你们真自私！”
“源，你冷静一下。”千玺上去把源的手搬开，拉向一旁。
“你给不了梦想要的，就不要打扰她，为什么要让她痛苦？你和你妈妈一样虚伪自私。”源继续大吼道。
“凯，你没有想过吗？如果梦这次回去，不回来怎么办？”不管怎样，千玺最关心的是梦的问题。
“我……”凯一时无语，这个他根本没有想过。
“这就是你的爱吗？只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梦的心，我都替梦不值。算了，我还是回家吧，呆在这里闹心。”源不想再和凯争吵下去，他去了卧室叫芊芊。
“源……”千玺叫了一声，却不知道下句该说什么好。
“千玺哥哥，那我和源哥哥走了，梦姐姐衣服我换好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噢！”芊芊叮嘱道。然后依依不舍的跟着源走了出去。
俩人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二 凯的初吻
不知过了多久，梦脑子有一点意识，她很想起来，无奈身体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梦，你很难受吗？”凯坐在床边，整理她的头发，俯到梦的面前问。
“我好想吐，”梦有气无力的回答，胡乱的拍着胸口。
“我抱你去厕所。”凯说着一把把梦抱起来，走进洗手间，
被凯抱着一晃，梦的胃马上承受不了。
“啊呜——”随即抱着马桶狂吐，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千玺拿来一杯水，递给凯。
“要不要喝点水？”凯问暂时停止呕吐的梦。
梦摆摆手，没有说话，又是一阵，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才舒服一点。
凯把水送到她嘴边，梦簌簌口又吐了出来。呕吐终于停止了。
凯把梦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你照顾她吧！这是葡萄糖你给她喝一些！我去把梦衣服洗了，不然明天她起来没有衣服穿，”千玺递给凯葡萄糖，拿起芊芊帮梦换下的衣服走了出去。
凯把梦轻轻扶起，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把葡萄糖倒入梦的嘴里。梦瘫软的蜷在凯怀里的，脸色泛红，显然异常难受。
“好些没有？梦！”凯看着梦的样子，难受的问。
梦没有说话，她的头像要裂开一样生疼，胃也一阵阵疼，全身如被火烧一般。
“梦，你哪里难受？要喝些水吗？”凯把梦轻轻放下，整理好枕头，拉了被子盖在梦身上。
出去拿瓶水进来。
梦蜷成一团，痛苦的哼哼着。凯懊悔的看着难受的梦，埋怨自己为何当时没有阻挡她喝酒。
他坐到床边，紧紧握着梦的手，整理着她的头发。
过了一会，梦紧皱的额头舒展开了，紧紧握着凯的手也慢慢舒展开，她终于睡着了。
凯轻轻的摸着梦的脸颊，看到进入梦乡的梦，心终于放下来。
凯深情的凝望着梦睡熟的脸，慢慢俯下脸，吻在梦的唇上。
梦的唇绵绵的，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红酒香气，如一股电流从唇间穿过，从头发丝到四肢都麻酥酥—这是凯的初吻，当然也是梦的第一吻，但是梦没有醒来，没有感觉，她继续睡熟。
这一切都被千玺尽收眼底，他轻轻的关上门，开打冰箱拿出水来（海之言），又坐到窗前，靠着玻璃望向窗外，这是他最喜欢的放松方式，每到难过，或者想念父母他都会这样。
一切都过去了，放下这颗喜欢梦的心吧！是结束的时候了，千玺这样想。
三 分别
梦一觉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白茫茫的雪地里，爸爸拿着雪球在雪地里追赶着她，梦笑着一路躲避，她拼命的跑，跑，一回头父亲却不见了，爸爸！爸爸……她想大声呼喊，却怎么都说不出话，一急醒了。
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照进来，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床上，凯躺在她在身边，睡的正香。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凯睡在一起？”梦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反而想的头疼，她轻轻的坐起来，一阵恶心。
缓了很久才好一点，她把被子掀开，盖在凯身上，轻轻下了床。
到客厅才明白是千玺家，这是谁的衣服？梦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发现穿的不是之前的衣服。昨天喝的太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梦使劲回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无意中看到挂在墙上的钟表。“哎呀！火车！”梦一下就想起再有一个多小时要开的火车，赶快四周找衣服，最后在阳台发现了晾晒的还没有干透的衣服。顾不了那么多，换上湿衣服就跑了出去，打了出租车一路开回家，家里没有人，这个时候父母都在上班，小峰也放假了，去了爷爷家。梦赶快把湿衣服换下，洗漱完，把收拾好的行李拉到门口。她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几个月的房间，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别了，舒服的床，别了，天天陪伴写作业的书桌，还有凯爸爸、母亲、小峰还有凯，想到凯她心里一阵难受。
放下行李转身进入凯的房间，从来都不曾注意凯的屋子，原来也是这样的干净、整洁，如同他干净的笑容。梦坐到凯的书桌前，轻轻抚摸凯看过的书籍，愣了一会儿，拿起一支笔来，写道：“凯，我走了，大概不会回来了，谢谢你，这几个月对我的关心，温暖着我这颗冰冷的心，让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幸福，我不敢想以后没有你的日子如何度过，但是又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不要怪我不辞而别，我怕看到你我就没有离开的勇气，就当这一切是一场梦吧！梦醒后我们又各归原位。你送我的手链我会一直戴着，看到它就想你，就感觉到你的温暖。凯谢谢你，珍重！再见！”
梦的眼泪又一次留下，如果说最舍不得，就是凯。这个如阳光般照射进她冰冷心房的大男孩，是那么的让她心生不舍，让她爱的心痛，是，有时候很多感情只有在离别的时候才重重的一下跳出来，撞得心生疼。
梦拉起行李，走了出去。
凯一晚照顾梦，直到天亮才迷瞪着，醒来看到梦已经不在床上了，他坐了起来，下床去厕所找，没有。又去客厅也不见梦的身影，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千玺，你快醒醒，梦不见了，”千玺睡的正香，听凯一说马上一个激灵。
俩人跑出客厅，就发现昨天梦穿过千玺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沙发上。
“你快回家看看，我查查梦坐的火车，”千玺着急的说，没等他说完，凯已经冲出去了，
“凯，你的外套。”千玺看到凯的皮衣还在衣架上，就大喊，可是凯已经不见踪影了。
凯疯了似的狂跑，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家，四处找，没有看到梦。
他又马上跑下楼，拦下车向火车站开去。
车上接到了千玺电话：“凯，火车查不到，去梦的老家没有直达的，都是去XX的，不知道梦买了哪趟的车，现在有一趟去XX的车马上就要出发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就去火车站的路上，去了找吧！”凯喘着气说。
“好好，我也马上过去，电话联系。”
“电话，对哦，电话！”凯急忙找梦的手机号码，打过去，没人接。
一路打，最后却是已经关机的提示。
到了火车站凯开启漫无目的疯狂找人模式，却还是看不到梦。
“林梦涵，林梦涵，你给我出来。”凯大声呼喊。
却无人回应，人们都奇怪的回过头来看着这个疯狂的年轻人。
“没有吗？”千玺也赶过来了，听到他的呼喊声找到了疯狂的凯。
“梦走了吗？”源气喘吁吁的跑来，他接到千玺的电话叫上芊芊也赶过来。
“梦姐姐，真的走了吗？姐姐，梦姐姐。”芊芊哭着呼喊道。
“林梦涵！”
“梦！”大家呼喊着四处寻找。
此时的梦已经坐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列车缓缓的启动了。
“没有票不能进去！你们这些孩子干嘛？”检票员拦住要去站台的凯一行人。
他们顾不上解释，冲了进去，
“你们给我回来，”检票员紧紧的追赶过来。
“去北方的列车应该是哪个！”千玺指着一辆已经开动的列车。
“林梦涵！梦！”凯跟着车跑起来，一路呼喊。
其余三人被员工拦下，
“姐姐，梦姐姐，”芊芊指着一个窗口喊道，无奈列车加速，一下就过去了。
凯被对面赶过来的员工抱住，动弹不得。他无奈的看着驶远的火车，心痛的无法呼吸。
四人被员工赶出站台外，四人无语，凯一脸茫然，呆呆的立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看到梦姐姐了，她就坐在那趟火车上，会不会不回来了，呜呜……”芊芊哭了很久，脸都被泪水泡红了。
千玺看着，心疼的把芊芊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
“你们怎么搞得，梦不是喝多了吗？怎么她走了你们都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回家了。”源气急败坏的对凯说。
凯没有回答，他失了神的走着，想起梦的种种，难过的无法思考。
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没有了梦，家里空空荡荡的冷清。
无神的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了梦写给他的纸条，当读到那句再见。凯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般的流了下来。
他痛苦的蹲下身，坐到地上，把手塞到嘴里，狠狠的咬住，压抑着低低的哭泣。这如失恋般的痛苦，对他来说太难以接受。昨天还在一起开心打闹，今天却是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离开了，十六岁的凯还没有开始的初恋，就随着梦的离开这样草草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