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二十五,风啊云啊·一、
二十五,风啊云啊
菊花和谢幕说笑着,一会儿就听到电脑啵的一声。
谢幕说:“黄总回话了。”,逐迅速点开查看。
黄总发过来的,是经他签字已生效的正式合同,随之付着一行字。二人读了,做声不得。菊花想想,有些纳闷儿:“是不是保洁出了问题?当时我们可一再检查,没有什么屁漏呀。”
谢幕也闷闷的看看窗外,想着什么。
“不过,黄总即然这么说,虽然客气,却明显地带着不满。我们马上就要长期合作,不能一开始就打黑自已的脸面,得罪这位衣食父母。”谢幕思忖着,瞟瞟菊花。
“那,你的意思是?”
“作为老板,菊花你应该马上赶过去看看。”
谢幕往椅子上一靠,淡淡道:“当老板很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老板的。菊花,即然你决心这么大,要拉起这杆旗,就得有吃苦耐劳的受委屈的淮备。”
菊花直起了身。
“乡下人么?吃苦耐劳和受委屈倒不怕,我担心的是黄总由此不再信任我们,以后的业务不好做了。”
谢幕呵一口气,拍拍她的脸蛋:“想哪么多干嘛?眼前先到别墅看看再担心吧。怕?那我陪你一起去。”
菊花瞧瞧她浑身懒散,鬓发蓬松模样,由衷的叹到:“谢幕,你真好!你这样帮我,为了什么?我讲过,我很穷,我没钱的。”
“我也没钱,要不,我为什么帮你?”
谢幕笑了,熟练的把电脑连线的打印机开关一点,站了起来。
“二个没钱的穷女人团结起来,不就有钱了么?一帮没钱的乡下女人一齐做,不就可以找钱了吗?和尚都是人做的,走吧。宝贝儿,把我衣服拿来。”
卧室里的那年轻女孩儿就拎着衣服跑了过来,撅起可爱的小嘴巴:“不是说好今天陪我?你又要出去?多久回来?”
“一会儿,一会儿。回来就陪你逛商店,行了吧?”
谢幕亲妮的在女孩儿脸蛋上吻一下,接过衣服,边脱睡衣边穿:“上网查查,电影院有什么好看的?,十几年没坐过电影院啦。”
菊花受不了二个女人的亲妮肉麻,低下头假装看电脑屏幕。
再说,谢幕当着外人就脱衣穿衣的,虽说都是女人,但毕竟感到不好意思。不过,谢幕的胴体可真美,挺挺,大腿浑圆,双腿间的黑森林呢,一溜直茂盛到肚脐眼……
看样子,她顶多也就比自已大个二三岁吧,可为什么比自已懂得这么多呢?
“好啦,抬起头来,别不好意思啦。”谢幕冲着菊花笑到:“都是女人,你害什么臊?真可惜,看来,你不是拉拉。”
她把打制出的合同递给菊花:“回家放好,莫弄掉了,这可是以后拿钱的依据哟。”。
然后,谢幕半站着,手指一动,啪啪啪的回了话:“黄总,我们马上赶到,请稍等。”
菊花把合同仔仔细细折好,放进自已的拎包:“谢幕,拉拉?拉拉是什么?”,“算啦算啦,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是好人,不是坏人。”
“当然!因为你是好人嘛。好人哪能和坏人在一起,好坏不分呢?”
二人边说边跨出了大门。
二人紧赶慢赶,赶到别墅时,不过十点多。菊花刚把脸凑近那扇大铜门,冰凉的铜门就向两边徐徐退开了,保姆含笑出现在面前:“菊花老板,黄总正等着你们呢,请进!”
二人跨进去没立即进大厅,而是沿着别墅外围细细地查看。
正面查完,刚转到左侧,菊花心里格登一下:别墅最上面的一块墙壁格外发亮,与周边颜色明显不同。
谢幕也看见了,凑过来悄悄说:“看到没有,颜色不一样。”
“嗯,再看看那边。”
一圈细细查下来,二人总算松了口气。还好,除了这一块,整个别墅的外墙面干干净净,并别暇斑。
二人又转到左侧,再细细查看。
太阳光照射在别墅的的红墙碧瓦,一片辉煌;可在这一片辉煌中,这一块却格外的反光刺目,十分难看不协调,难怪黄总不满。
菊花皱眉说:“谢幕,看来是药水抹得过多,把墙壁面的红釉烧掉啦,这下麻烦大了。”
谢幕咬着嘴巴皮没吭声。二人都明白,把客户的墙釉烧坏,这可是个大事故。
不要说墙釉贵而且不好补救,即便能补救,可补救后的效果如何?谁心中也没底。闪现在菊花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赔钱。
然而,赔多少?
黄总能接受吗?
黄夫人又能同意吗?
二人无语对望望,心情沉重而懊悔,只得慢腾腾的跨进了一楼客厅。
保姆让二人在门口停住,菊花偷眼瞟去,黄总和夫人照例坐在沙发上,不同的是,黄总忧郁的瞅着窗外,夫人抱着自已的胳膊肘儿,怒容满面。
“夫人,菊花老板来了。”
保姆陪着笑,小心的报告:“现在就让她们过来?”
“嗯!”夫人已看见站在门口的二人,却装作不知道。
“黄总,夫人,上午好!”,“哦,好好,你们来啦?请坐,快请坐!”黄总像从思忖中惊醒,和蔼可亲的笑笑:“保姆,送二杯茶来。”
“合同我收到了,以后,我们就是甲方乙方了。”黄总拿起茶几上的合同抖抖:“格式化版,基本没多大问题。好,外墙你们看了么?”
“看啦,有一块出了问题,我们”
黄总举起了左手,摇摇头:“不重复,不重申!谁也不愿意出错,谁都想把工作搞好,对吧?可即然出了错,就得想办法补救。菊花老板,你打算怎样补救呢?”
接过保姆的茶杯。菊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以她的保洁经历和为人经验,哪能知道这种高档墙釉应该怎样补添?谢幕也同样不晓得,只好低头不做声地听着。
“我已问啦,对这一块墙釉的重新烧制,换装,成本是很高的;这样吧,菊花老板,我看你们也不容易,你们就赔个500块钱算啦。”
菊花和谢幕惊喜的抬起头。
对二人来说,500块固然不少,但能了结一桩官司和继续维持以后的业务合同,黄总实在是对得起人了。
“菊花老板,我是生意人,我不得不要这赔款。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有规矩才有钱赚,你们也是这样的么?现在困难,在以后的保洁工钱中扣出,可以吗?”
二人连忙点头:“可以可以,多谢黄总!多谢夫人!”
一直没说话的夫人冷笑一声。
“谢黄总就行,谢我干什么?”,一面扭头看着老公说:“我还是那个意见,没得规矩,哪来方圆?按照商家的报价的百分之一赔。不能以后抵,付现金。”
黄总皱眉挥挥手,不耐烦的说:“丽娜,你不要再添乱,我够烦的。”
“你烦我不烦?都是你干的好事!出的锼主意!哼!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谁让你昏了头?”夫人双胳膊肘儿交叉,愤怒地拍打着自已的背腋。
“就你以为聪明?自以为是,人家都是笨蛋?都是喝水长大的?莫明其妙!”
黄总朝菊花谢幕点点头。
“行啦,你们下去吧,哎,保姆,让她们吃了便饭再走。你才莫明其妙,你一天揪住我干什么?”,他转向夫人:“我进了监狱,你才高兴?莫明其妙!”
黄总接着又咕嘟咕噜的说了一串英语;夫人也不甘示弱,也紧跟着咕噜咕嘟的回了一串英语,还涨红着脸,使劲儿的拍拍沙发。
英语是又掺着中文。
“你莫明其妙!”
“你莫明其妙!”
“你真莫明其妙!”
“你太莫明其妙!”……
跟着保姆到了厨房的菊花和谢幕,先伸伸舌头,庆幸这事儿得到主人的谅解;又不禁想笑,这对高级知识份子的大老板,连吵架都文质彬彬的,让人听着滑稽好笑。
不过,二人又有些纳闷。
黄总仿佛十分忧郁似的,与原来看见的那个潇洒开朗的黄总,判若二人;夫人呢,一开始对人不好,可后来还不错的,怎么现在又变回去啰?
谁谁谁招惹她哪?
菊花想想,问:“大嫂,那墙釉商家的报价是多少?你知道不?”
不管怎样,毕竟是要赔500块呀,菊花后想想,还是禁不住有些心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