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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十六,迷茫之间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奇书 书名:午夜星空 更新时间:2014-03-18 08:48:02 本章字数:6999

十六,迷茫之间

接到大牛的催促后,菊花不知怎么的,突然呯呯呯地心跳起来。

好长一段时间以来,大牛回家几乎都是气呼呼的。菊花追问之下,才知道他和别人为争顾客,不断发生争吵呕气,甚至于相互挤推动手。

菊花无法,只得照例规劝一番了事。

最严重的有几次,大牛居然带伤涂药的,弄得菊花好一阵心紧忙乱和难过……

但是,不用说菊花心里也透亮,眼下,像自已一样的农民工大规模地涌进城市。没文化没钱更没立足之地的乡下人要在城市生存下去,只有靠自已的一双手,两只肩拼命找活儿干。

不然,就只有灰溜溜重回乡下之命。

但是,这人啊,不苏醒只睡觉,整天浑浑噩噩的也就罢了。

新的时代新的讯息和新的向往总是扑面而来,惹得一颗颗脸朝黄土背朝天土地的后代之心,怦然跃动,不安现状,虽有胆怯却义无反顾的奔向希望。

自已和大牛,也何曾不是如此?

“唉,大家都不容易,能让点,你就让点吧。”菊花愁闷的劝着大牛:“饭,要大家均着吃。这日子就这样,有啥办法?”

大牛呢,总是气乎乎的睁大眼睛,愤愤不平:“上一辈子的命不好,轮着我来承受?我就不服这口气。哼,和我争?小子们还嫩了点。”……

想着想着,菊花加快了脚步,招呼大家道:“莫闹了,走快些。”。

曾英就怪声怪气的笑起来:“我们老夫老妻的没啥盼头,有人可赶着回家给男人偎脚哩。”

谢幕也笑到:“春宵一刻值千金,菊花老板惦念着小儿郎啦?”,幸亏天黑,不然菊花的大红脸,还要让这二个娘儿们火上加油的嘲笑一番。

一行人拎着小塑桶晃悠晃悠加快地走着,离城市那片燃烧的红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路过昨上午吃饭的那间饭馆时,菊花忍不住扭头瞅瞅,她心里总想着那个满面微笑替自已解了困惑的女服务员。

没想到瞅见了饭馆门口闹哄哄的。

那个老板模样的瘦中年男人,正在跺脚拍桌子呢。

“走就走吧,没了那小俩口乡下人,我这饭馆就垮啦?我没想到的是李花,你也要辞职?你昏了不是?怎么好的不学,就学到了辞职?不准! 我说不准就不准!听到没有?”

菊花回头笑笑,没看见那女服务员,颇感到有些失落。

紧走快赶,回了租赁区,菊花以手为扇,蔽着明亮的灯光慢腾腾摸下了桥墩,眼前依然是一大片跳跃的油灯中掺杂着星星点点。

“菊花,回来啦?”

一路上开着门的黑洞洞深处,都有熟悉的嗓门儿在打招呼。

拐上一个小高坡,微白的江水在左面缓缓流动。右面呢,就是自已的家啦。菊花熟稔地跨进同样开着门的幽黑。

立刻,大牛从那床上蟋蟋蟀蟀的坐了起来:“回来啦,先倒杯水给我喝,我渴死啦。”

菊花先点上油灯,屋子里一片晃荡的光芒,映出大牛缠着白绷带的脸孔。菊花惊问:“大牛,你又是怎么啦?和别人打了架?”

菊花把水盅递给他。大牛接过,咕嘟一气喝下,一抹嘴巴:“烦!这回真惹祸了,就等你回来哩。”

“你吃没有?”

菊花挨着大牛坐下,摸索着白绷带:“疼吧?唉,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别人争不要和别人争,唉,吃没有?”

“没!不想吃。”

大牛瓮声瓮气的回答:“这次不能怪我,我不知道呵,让我上哪找去?”,菊花奇怪的追问:“你找什么?不知道什么?怎么说话颠颠的?”

原来,今天一清早,大牛就奉命赶到了唐老板的部里。

本来唐老板说的是昨天,可大牛不愿意去白帮忙,结果被菊花在耳边唠唠叨叨了一整夜,弄得他差点崩溃。实在无法,只得答应第二天一定去。

不过,想想菊花也唠叨有理,小俩口租住着唐老板的房子。尽管这租赁房实在不咋样,可要是唐老板不让租了,又到哪儿住去?

毕竟这是大城市啊,作为闯荡生活的乡下人,有住的就不错喽,没权利挑三拣四!

大牛赶到区宣传部时,宣传部部长也就是唐老板,端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接电话。

这是大牛第N次到宣传部了,面对着熟悉的一溜对开装着大空调的大房子,面对着装饰典雅,书柜蜿蜒,铺着白桌布挂着蓝窗帘宽敞的部长室,他仍觉得陌生不安。

唐老板,不,唐部长见大牛来了,微微一点头,示意他在门口等着。

就这样,拎着扁担,身着短衫短裤,蹲双棕色塑料拖鞋的大牛,被来来往往的西装履服和如黛粉裙们,不屑的注视着瞟望着,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等唐老板嗯啊完,才嚷嚷着要他进去。

事情很简单,把部长室和一溜十七间办公室里的豪华办公室桌子搬出去,换成新买的普通办公桌,完了填表拿钱。

说实话,大牛当时就直皱眉。

活儿不多也不大,那些桌子,自已一个慢慢也搬得完。可就是这完后填表拿钱,让他有苦说不出。唉,算啦算啦,你就直说要我大牛白帮忙算喽。

大牛悻悻的盯住唐老板,也就是唐部长保养红润的笑脸,放下了扁担。

紧紧忙忙的一大上午忙完后,大牛早汗流浃背,累得直喘。

自已到男厕洗洗,大牛就到部长室拎起扁担,等待唐部长给工钱。

果然,这厮像前几次一样,捺铃唤来个西装裙,吩咐她填表:“力夫,说好的上下三层楼,换一张桌子二十五块,共十八张,瞧这天热的,就填个整数五百吧。咱不能亏下力人,对不?”

西装裙填好,唐部长拿起瞧瞧,拎笔就签字。

然后,将报销单扔给大牛:“去吧,去五楼财务室领钱,扁担先放在我这儿,回来拎。”

大牛又重新进了电梯,在五楼领了钱再慢腾腾顺楼梯而下。瞅瞅无人,大牛从崭新的五张百元大钞中,拈出二张,小心的揣在自已裤兜,又细细拍拍。

其它三张,是人家唐老板的,做人要懂得起才行呢。

进了部长室,唐部长正和二个年轻人谈话呢。

“唐部长,我拿我的扁担。”大牛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来这儿多次啦,他可不能让这些公事人认为自已一点没礼貌。

“唔,在我墙跟靠着呢,自已拿吧。”

唐部长和蔼可亲的笑笑,又继续面朝对面沙发上的二个年轻人。

“所以说呵,陶冶自已的情操,顺应时代潮流,真正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是我们某某部的部风部纪。”

这边厢,大牛绕过去拿靠在部长左侧墙上的扁担,一面偷偷拈出那三张百元大钞,手指一散,无声的落在唐部长脚跟。

这全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瑕疵。

瞅着唐部长黑亮的皮鞋一移,钞票踩在了脚下。大牛才拎起扁担告辞出来。

本来,事情到此应当是完美结束,双方皆大欢喜。可下午天刚擦黑,大牛回来还没放下扁担,气极败坏的唐老板兼唐部长就站到了他面前。

几句话一说,二人便动起了手。

顾着租房的顾忌,大牛投鼠忌器,让着唐老板;然而唐老板急火攻心,竟然抽冷子将大牛脑袋瓜子敲了一条口子,那血流落一地。

慌乱之中,唐老板才带着大牛到社区医疗站草草包扎……

菊花听完,跌坐在床上:“这是哪跟哪啊?我在外面没死没命的忙着,没想到屋子里会发生这事儿,唐老板他不能血口喷人哪。”

“人家咬定在他的办公桌抽屉夹缝里,藏着什么银联卡,问是不是我拿了?我没看见呵,我都忙个不停,谁去注意藏的什么卡啊?”

大牛哭丧着脸,连连撞墙,引得隔壁直叫到:“呃呃,在做咋啰?房子都在抖哟。”

菊花毅然站起来:“我去找唐老板,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再是乡下人,也不能让他如此诬陷欺负。”

大牛却拉住了老婆,咬牙切齿地问:“你去找,他不让进门,不更难堪?再说,唐老板要真是发了火,立马赶我们走,咋办?还是先忍忍吧,要找,我早找了。”

菊花无力的坐下,一把抱住老公,忍不住低泣起来。

到底是年轻人,白天都累死累活的,沾上枕头不一会儿,小俩口就进入了梦乡。

哦,梦乡真好,天高云淡,山花烂漫;小俩口坐在自已宽敞的二室一厅之中,阳光洒进,房间通亮,像城里人一样全套的家俱电器,实木地板,休闲阳台……

江水在坡下轻轻摇荡,悦目的旋律,恒古不变。

哗!哗!哗!扑哦,扑哦,居然传来鱼儿的唼喋,一个多么闷热,幽静又平常普通的城市之夜!

第二天清晨刚蒙蒙亮,心窝上压着一大堆事情的菊花就醒了。

然而,大牛比她早,用清水抹抹脸孔,再揉搓着自已发困的眼睛,拎起了扁担。“今天就不去了,你还包着绷带呢。”菊花一骨碌爬起来,叫住自已的老公。

“再说,看你那样子,就是有生意,顾客还敢叫你?”,大牛站站,老婆说得对,自已咋没想到哩?这包头包脑的伤兵样,搅活计?吓人还差不离。

大牛就扑嗤一下,撕破了绷带,一圈圈的解着。

“你找死呵?就好啦?”

大牛飞快的解下了绷带,往墙角一扔:“哪有那么娇气?一条小口,早合拢啦。菊花,待会儿把绷带洗出来,还可以当绳子用,莫浪费啦。”

早上八点钟,通过手机联系得知姐妹们都到了别墅。

菊花便吩咐到:“大家都听谢幕的,先在外围做着,我一会儿带了药水和机器赶到。”

谢幕在手机里扯着嗓门儿叫:“菊花老板,菊花老板,我刚才细细看了,这别墅外围积垢很多哦,可能几年都没清洁过。

你的药水比例要对浓一点。还有,梯子这儿有,不借了。主要是药水和磨石机,相当是重新开荒哟。”

“知道啦,我听明白了,你引她们先干着,待会儿见。”

“拜拜!”

“回见!”

菊花也想像谢幕那样压着舌头潇洒地说句什么“拜拜!”,可自已实在是学不来,只好自嘲的笑笑,合上了手机。

菊花挺胸抬头,好一个云淡风轻的早晨,难得意外的凉爽,让头脑格外清晰清醒。

让一切的害怕和担心统统见鬼去吧,我是老板我怕谁?

菊花迅速打开了手机,拨通了那个三年前就有意无意的保留在自已脑海里的号码。嘟!嘟!嘟!“你好,我是武锋!”

“我是菊花,武总,我想”

“什么也别想!我先替我妈那天的粗暴和误会,向你道歉。”熟悉而激动的嗓音打断了菊花的嚅嚅:“然后告诉你,我依然对你没变。那药水和机器,我已吩咐库房,你随时可去领用。”

“武总,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菊花的眼睛湿润了,咬着自已的嘴唇皮,一时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去领吧,我看得出,你正在独身奋斗。我是过来人,我知道这条路十分艰辛坎坷。不过,只要坚持,你一定会成功的。”

“武总,我,”

“好了,你的伙伴一定正在等你。去领吧,不要担误了工作。我的手机,随时为你开着,再见!”

“回见!”

菊花瞅瞅手机,时间真不早啦,不知不觉就快到九点啦,菊花一扭身,匆忙朝“干净清洗公司”赶去。

很快到了公司库房,奇怪,那老太太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儿。

“小姐,我领东西,可领条不见了。”

“哦,你是菊花吧,我知道我知道,跟我来。”,女孩儿笑容满面站起来,将菊花领进里间。菊花顺利领了药水和磨石机出来,一辆小面包车早停在门口。

胖乎乎的司机跳下来,朝菊花笑呵呵的挤着眼睛:“美女,就这些?”

菊花一楞:“你?”,“我们的客户,都是免费运送,这是集团的服务宗旨。”女孩儿笑着解释:“上车吧,用完后,打个电话,我们来接,24小时出车服务。”

的的!

小面包轻快一颠,驰上了大街。有车真好,半小时左右就赶到了别墅。

胖司机轻轻一踩,刹住小面包,跳下来帮菊花抬下机器和药水袋,再一一和她一起,抬进了大铜门。

的的!

轻鸣一声,又朝菊花挤挤眼睛:“美女,完了打电话,24小时都有人。”,沙沙沙,银色的小长安便顺着黑色小道开走了。

菊花来得正是时候,几个姐妹被别墅外围的积垢,正弄得垂头丧气。见小长安在大铜门外停下,都扔了抹帕欢呼起来。

现在,谢幕老练地吩咐保姆找来了个小铁桶,先将一小撮合好的药粉兑水,不浓不淡时,抹在一小块发黄的积垢上试试。

天逐人愿,经过武总精心调制的药粉,立即呈现出巨大的威力。

二分钟不到,被药水咬过的积垢就开始发白,谢幕一叉腰:“小妹儿,沾水擦擦。”,肖何就将抹帕伸进小塑桶沾沾,然后轻轻一擦,积垢尽消,光亮如新。

曾英倒退一步,大叫:“我的娘啊,老厉害哟,手沾不沾得哩?”

谢幕也不回答,自已随手蘸了一撮药水,抹在旁边的积垢上:“还瞅什么?大家快干啊。”,菊花高兴的看看大伙,招呼保姆大嫂,二人将磨石机慢慢抬进一楼客厅。

保姆大声的叹到:“科技不简单哟,赶明儿这药水一抹,什么东西也不脏啦,真神奇啊。以前,我们乡下就是抹呵抹呵,使劲儿抹的。”

“时代不同了,时代不同了呗。”

高兴之余的菊花,想学着说些新鲜时髦的城市语言,可说了二句,实在说不下去了,便笑道:“没听说21世纪了吗?21世纪做清洁就用药水啦。这叫,叫解放呢。”

“哦,我明白了,21世纪就等于做清洁用药水,省时省力,对吧?”

菊花点点头,“那省不省钱呢?”,菊花就像突然吞进了一只苍蝇,感到了极端的不舒服:唉,这保姆,来不来就是钱的?令人腻味。

“咱们出去吧。”

放下磨石机,菊花拿起抹帕皱眉道:“要赶时间呢。”

药水大显神威,大半个上午,姐妹们都在愉快的气氛中忙忙碌碌。科技真是缩短和节省了时间劳力,现在,姐妹们在菊花和谢幕的带领下,围着别墅外围。

姐妹们一一给积垢抹上药水,沾水轻轻一擦,用清水荡荡抹帕,再使劲儿一擦,一大块墙壁就干干净净的了。迅速之快,效果之好,连她们自已也不相信啦。

下午二点多钟吃过中饭,稍稍坐坐,一拎小塑桶,一挽衣袖,姐妹们就又干开了。

下午的工作主要是搭楼梯做外围高处的清洁,菊花望着高高的楼梯想着。

然后说:“我和谢幕上去,一高一矮的站在梯子上;后面由小妹儿和扬柳青负责递抹帕,清洗换水;曾英呢,你就负责查查上午做过的,还有哪些没做干净。”

此时的菊花,无师自通,完全靠自已仅有的一点工作经验,居然也安排得有理有节,很是让大家暗暗服气。

谢幕调皮地举手敬个似是而非的军礼,抢先爬上,菊花紧紧跟上。

二人间隔几米地站在宽大的铝合金双面高梯上,也不觉得好危险和困难。这种双人操作的效果十分显著,看得保姆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连连在旁边喊:“好啊,好啊,好啊。”

肖何听得不耐烦,就招呼她:“大嫂,别叫啦,莫让上面的人分心,谨防出事儿啊。”

保姆就一捂自已嘴巴,紧张的点点头,不吭声的仰着脑袋瓜子看着。“站这么高,注意啊,不要出事儿哟。”

保姆一回头,黄总和夫人正张着嘴巴站在身后。

保姆习惯性的弯弯腰:“黄总,夫人,回来啦?”

“嗯!大嫂,你把车上的东西拎下来。”夫人微笑到:“你还好么?”,保姆心一动,夫人这是怎么了?一直都是“保姆保姆”使唤自已,今天怎么称“大嫂”啦?还问我好?

“要得,我还好。夫人,我给你们熬点姜汤。旅行回来可都带寒的。”

“那就谢谢你啦。”

保姆又注意到夫人微怂着眉睫,似有浓烈的郁结。黄总呢,则干脆拧着眉头,拎着那个永不离手的黑皮包,托着自已的腮帮子,来回踱着。

他虽没再招呼菊花,却不时担心的抬头瞟瞟,满脸是焦虑。

“不会有事儿的,家政公司的人,都是这样工作的,经过了专业训练的,黄总放心吧。”保姆讨好般说。

就自已内心而言,或者说是同性相排,异性相吸物理缘故,保姆喜欢与男主人说话,在他面前不感紧张;而讨厌与女主人对垒,特别是二人独处,又无法避开时。

“哦,是这样?这就好这就好。”黄总若有所思的推推自已的秀琅眼镜架,对老婆说:“走吧,菊花老板真能干,做得真干净。”

保姆得意的一笑,菊花呀菊花,你真是老板啦。连海归博士的大老板都这样夸你。

我看,你顺利结帐后,咱俩一分成,还不能散手各走各。

我能帮你呢,我正捉摸着想办法,让黄总与你签定这别墅的长期保洁合同呢。那样,源源不断的钱,就会细水长流奔进你我腰包……

爽啊,想想真爽。

保姆也真能干,不一会儿,就熬出了一锅红糖姜汤。

保姆伸手指头蘸蘸,尝尝,然后先给黄总和夫人端了进去:“黄总,夫人,喝吧。趁热喝,喝了出汗更好,驱寒气的。我们乡下哪有这么钱看病,就喝姜汤,一喝就灵。”

相对无言坐在沙发上的小俩口,抬起了头,笑笑,接过姜汤,慢慢喝着。保姆转身轻轻出来,只感觉得二人的笑,那么勉勉强强,就跟哭差不多。

“小俩口这是怎么啦?路上吵嘴啦?”

她清楚的记得,昨晚上黄总就吩咐自已不间断的擦洗那辆黑宝马,特别是那张标为“×A4444”的车牌,这是小俩口又要外出旅行的规定吩咐。

她擦着“×A4444”,一直就感到纳闷,怎么都是死死死死的?人家那些大老板可都是“8888”的,听,发发发发,多好听,多吉利!

是听黄总讲过,可别小看了这块车牌。“×A4444”在本市乃至于在全国,都是独一无二的,花了十万块的上牌费呢。

别的倒没什么,唯独听到这儿,保姆就感到气愤和不平。

花十万块钱上张铁板板?,这些城里的大老板真有钱啊,真是拿钱不当钱,当草纸撕啊?想想咱累死累活一个月,不过才二三千块。

想想咱乡下贫困的生活,低矮的瓦房和从没走出过深山老林的爹娘父老,保姆一时真恨死黄总啦。

保姆回到厨房,把大半锅红糖姜汤倒在不绣钢壶里,抓了几个纸杯拎了出去。

屋外,艳阳高照,正是一天最热时。

站在高梯上的菊花和谢幕,满头大汗,手不停息。下面的肖何与扬柳青曾英看着不安,一迭声的喊:“菊花老板,谢大姐,下来歇歇,太阳好大哦。我们换换,换换啊。”

菊花挺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那讨厌的汗珠直流到眼睛,弄得眼珠儿盐涩涩的,怪难受;汗珠还顺颈脖流进胸脯,再流到上,涩咬得娇嫩的乳峰和,火辣辣的痛苦。

双腿呢,一里一外的紧巴巴夹在铝合金梯架上,崩得脚神经和周身皮肤,酸酸痛痛紧绷绷的像不属于自已啦。

菊花低头瞟瞟谢幕,也正举手擦拭呢。

菊花感动的想到,这谢幕真不错!聪明能干又肯吃苦耐劳。以后,真有了公司,一定要拉她进来一起干,是把好手呢。

“我知道这条路艰辛坎坷!”

菊花脑中忽然响起武总的声音,不禁点点头。是的,武总,你说得对,真是铭心刻骨的艰辛坎坷!

这大热天,大冷天,不管刮风下雨,不管是下刀子或落枪弹,都得这样带头干呵干的。

不干,就没有饭吃。

不干,就无法生存。

也许,这就是我们乡下人的命?在这座花花绿绿的城市里,我们就这样拼命而艰辛的挣扎着,生存着。

当初,你不也是这样么?

那时,我还偷偷嘲笑过你呢。可现在的你,哦,武总,你成功了,我也一定会成功的。菊花,一定也会成为老板!

菊花要用自已的双手为自已撑起一片平和幸福的蓝天,而绝不是靠别人的施舍和怜悯活着……

“菊花老板,停停,下来喝点姜汤。”

保姆在下面大声喊:“这么大热天,莫要中了署。中了署,你就等于白干啦。”

菊花听明白保姆的话中话,就对谢幕说:“下去歇歇吧。”

却不料一阵头晕,赶快伏在梯架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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