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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三、单亲家庭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奇书 书名:午夜星空 更新时间:2014-03-18 08:48:02 本章字数:7114

三、单亲家庭

淑花醒了,可蜷缩在薄毡中,没起床。

淑花的整个脑袋瓜子虽然严严实实的蒙在被里,却一刻没停止转动,她在想着昨晚的事儿。昨晚十点多钟,蹦了迪的淑花出了一身大汗。

她回到座位刚坐下,伙伴们就吃吃吃的笑着,指指她喝了一半放着的饮料杯下面。

淑花看见了一张纸条,奇怪的抽了出来: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留纸条?谁呢?半路求爱还是希望援交?“你真漂亮!是我喜欢类型的女孩儿,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同意的话,请看左边第三排正中。”

淑花耸耸肩,又是半路求爱者,自已遇得太多。

淑花目不斜视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掏掏烟盒,有些恼怒的一捏空盒子,向身边的女伴一伸手:“白杆!”

女伴递过来一支白杆“摩尔”,淑花接过叼在自已嘴上,一扬下巴,女伴啪的按燃火机,凑上来:“请点火,大姐大!”,一股白烟从淑花嘴唇徐徐冒出。

她斜睨着女伴:“说话够带刺的,谁惹你大小姐啦?”

“你就是大姐大嘛,不带烟不带火,特霸道呢。”女伴无可奈何的笑笑,又凑过来:“哎,淑花,你妈怎么不干脆给你取个淑女得啦?如今的淑女可吃香,男人可喜欢啰。”

“你妈怎么不干脆给你取个罗嗦?而叫什么罗马?你是意大利公主啊?本大姐告诉过你小妞,不准提我妈不,我讨厌那个啰嗦婆!下次可给我记住啦。”

女伴胆怯的点点头,另一个女伴一把抢过淑花手中的纸条,看看,笑笑:“人家请你喝酒,这种爽事儿不答应?不答应我可答应啦?”

淑花暸她一眼,瘪瘪嘴巴:“我看你不是差酒喝?而是差欠揍。”。

她一下夺过纸条,要过火机,点燃,慢腾腾的抖动着,看它一直燃尽。这时,室内激荡的迪吧音乐一转,响起了电影《无间道》里的插曲。

“身穿黑衣装作冷傲若冰霜/闪身于街中的一角 /焦急的心总带着愤怒 /眼里的杀机象似疯癫汉/远看你与伴侣走过/更叫我妒忌 /…… ”

男女主角哼唱出的感伤旋律,鸟一般在吧内飞翔。

淑花拈起白杆猛吸一口,然后徐徐喷出:“再见警察?讨厌,我最讨厌警察了,你们呢?”,二个随着旋律哼哼着的女伴也点点头。

那个新女伴忽然扭头问:“大姐大,那天你跑得好快,我从派出所出来后,一直找不到你俩,你俩躲藏到哪儿去啦?”

另一个女伴就笑起来,夸张的摇晃着修长的大腿:“你猜,跟着淑老大还能到哪儿?反正警察找不到呗。”

“那个眼镜叔叔给了你好多钱?”淑花突然袭击,盯住新女伴:“说实话。”

“一,一张(一百)!”,“才一张?我还以为是一方(一万)呢?你不是处女吗?贱卖啦?”,新女伴只好不好意思地鼓鼓眼睛:“眼镜叔叔鬼哩,被识破了。还好,还没被他赶出来。”

淑花鼻孔里哼哼,别过头去。

“下次援交时聪明一点,真正的高手,即要弄到对方的钱,又不要对方得手上身,够你学。”,“没有下次啦,我不干啦,我老爸知道了,还不打死我的。”

新女伴哭哭叽叽的喝着饮料,淑花有些讨厌的别过脸去:又没谁拿枪逼你?你自已没钱用啦,韩片看多啦,要趟这浑水,要尝试什么是援交?

现在明白了吧,援交就是卖淫,用女孩儿青春的身子换钱用,这都不懂?还尝试哩?傻丫一个!“左边第三排正中”,淑花突然有了种恶作剧感,便朝左面看去。

左边第三排正中?

哦,一个多么阳光帅气的男孩儿,见淑花的眼光扫过来,举起双指作了一个V字,朝她使劲儿的摇晃。

淑花就妩媚一笑,男孩儿受了鼓舞,立马端起饮料杯子走了过来。走拢了,淑花瞪起了眼睛:“你是?我好像认识你的。”

“班花,想起了啦,我是张良啊。”

淑花放下了手中的白杆,她当然想起了,这是自已读高中时同班的张班长呀。

高考结果一公布,以三分之差落榜的淑花就把自已紧关在小房间,任老妈和同学闺密们在外面哭泣和喊破了嗓门儿,不吃不喝地躺了三天。

三天后,淑花变了样,所有的课本和记忆抛到一边,从此我行我素,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倥偬间,二年的时光就匆忙过去啦。过去啦……

“你现在读哪个大学?北大还是清华?”

淑花记起品学兼优的班长,志存高远,高考时就发过 “非北大不去!”的毒誓。瞧他容光焕发的模样,现在一定如愿已偿,在北大读书吧?

谁知张良脸色就暗了下来,呐呐回答:“唉,伤心事儿莫提起。当年我们班上就你我二人落榜,缘分啊!”

淑花呆住了:班长也落了榜?模拟三考他可都是年级前十名,居然也落了榜?

不过,想想自已模拟三考都是年级前三十名,原以为上心仪的大学一定没问题,不一样落了榜?高考鬼门关,不死也心酸。谁出的高考这个鬼主意,该吃枪子,该下地狱!

淑花的记忆被唤醒,有些伤感的摇摇头:“唉,真的,就你我二人落榜?班长与班花?哈,一对倒霉蛋!”

淑花傻笑笑,又盯住张良:“请问,班长大人现在何处高就哇?”

张良答:“复读呗,可考了二年,都是几分之差,与北大失之交臂,苦啊!”

一旁的二个女伴听了相互瞅瞅,咋着舌头:“高分呀,高分啊,这样的高分,随便进国家哪所名牌大学都没问题,何必非要考北大?你傻呵。”

淑花喝道:“不要多嘴,你俩知道个什么?”

张良瞅瞅这个,看看哪个,再瞧瞧淑花:“你的女伴?”,淑花点头,深深吸一口气:“女伴!哎,张班长,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了,请我喝一杯怎样?哦,你还没告诉我,你在何处高就呢。”

张良扬起了右手:“服务员!”。

一面回头道:“在家自习,淮备明年再冲刺!”,淑花又睁大了眼睛,复读考了二次都失败,还考?班长,你真转了神经,吃错了药片?

服务员躬身在前:“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三杯卡布其诺,三碟桃点,三包白杆。”,淑花和女伴差点儿欢呼起来,够酷够大方,我的班长!淑花这时才恍惚记起,张良的父母联袂经商多年,是个家产殷实的大老板呢。

“先生,有新到的丸子,价钱公道,来不来点?”

服务员走上一步,低声问:“还有含片,是不”,张良竖起右手,打断他的话:“我说了,三杯卡布其诺,三碟桃点,三包白杆,请快一些。”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员一,快步离去。

淑花腰一挺,眼波闪烁:“班长,还是品学兼优啦?好公民哩。”,张良笑笑:“当然!你呢?淑花,现在何处发财?”

淑花瘪瘪嘴巴,斜睨他一眼:“玩呗!在家睡懒觉。班长,你可别跟我学,我现在是坏女孩儿呵。过去那个淑花,早已死啦。”

“死啦?你不是还活着吗?”

张良故作惊愕的看看她,随即一笑:“一进迪吧,我就认出了你,可你已经认不出我啦。淑花,这二年,你过得好吗?你老妈呢?你老爸呢?”

淑花眼里冒出了火花。

“别提他俩!我高考失败后才知道,二人早离了。就为了我的高考,面合心不合装腔作势的在一起,我恨他们。至于我,哎,班长,真是承蒙你还记得我。”

淑花说着,语音忽然软了下来,竟然有了丝儿的哽咽。

“高中生活,多么令人留恋啊,人生如梦,一杯还赠江月,一杯还赠江月。”

“……/紧迫切追踪她俩身后 /火般的心窝急速跳动 /交出真心给你作弄/抱怨世间没有真的爱/过去与你梦的一切 /这刹那间消失/…… ”

如泣如诉的旋律中,张良轻轻说“淑花,你真是变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击声:“淑花,你醒没有?”,淑花不吭声,相反更紧切的抱着自已身子,缩成一团。

叩!叩叩!“女儿,你醒没有?饭在锅里热着,记得起来吃哦。我上班去啦,晚上吃饭馆莫等我。”

踏踏踏,脚步声移向门口,吱溜,哒!防盗门重新关上,一切又安静如故。

淑花一下掀开了被子,跳下了床。上班去啦?你那个破班,四五个中年妇女,卖点蛋糕豆制品什么的,不是担心被工商检查罚款,就是担忧被老板炒鱿鱼。

担惊受怕累死累活,一月就那么千儿八百的,还上班哩?哼,下贱,找气受,活该!

淑花气哼哼的拉开窗帘,推开窗棂,再拉开房门,明亮的阳光,立刻水一般泻了进来。她匆忙跑进厕所,洗洗漱漱出来,再到厨房。

一掀锅盖,被文火煨着的豆浆和包子,热气腾腾,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

豆浆是老妈每天早上现打的,包子是老妈自已发面和馅包的。自小时候起,淑花就熟悉了老这二顶杰作。现在吃起来,香味依旧,就是,就是,物是人非两休休啦。

淑花边贪婪的吃着喝着,边在厨房里转着圈子。

窗外的高楼上忽然有一道白光一闪,又一闪,不见啦。淑花毫不介意的匆忙吃完,将碗筷往洗水池中一扔,拈张纸巾抹抹自个儿嘴巴,就蹦到了外屋。

这是比较宽泛的二室一厅。

据说是自已高考那年,为了自已能安静的复习和考上大学,已是假夫妻的爹妈一合计,拿出了二人的全部积蓄,一次性付款,买下了这座落于“怡情菀”五楼的新房……

淑花忽然想哭,忙咬住了自已嘴唇。

唉,不想这些,还是想想张班长吧。昨晚分手时,张良唤了辆出租,四人刚好一车,分别送三个女孩儿回了家。

自已是第二个下车的,哎呀,那个新女伴在车里就一直定定的瞅着张良,我走了,这小骚货还不知道要对张班长发些什么嗲?卖些什么骚呢?

淑花不安的揪揪自已的乳罩,不行,以后再不能带这二个女伴一起见张班长啦。

高楼上忽然一道白光一闪,又一闪,淑花气坏了,冲到窗畔,让自已尽情地沐浴在阳光之中,一面拍着自已胸脯大叫:“色狼,你看吧,看吧,看完了你娘我喂你的奶。”

因为家里没有男人,所以淑花在家中基本上都是乳罩裤叉,早上起来更甚,这就引起了一些色狼的想像与窥伺。

窗外的高楼上,时不时就晃荡着白光,淑花当然知道,那是色狼的望远镜片,在阳光下的反光。

老妈在家呢,开始看不惯还说说淑花,被女儿恶狠狠的顶回去几次后,就默不作声了。以后,只是尽量背着淑花拉上窗帘……

现在老妈上班去啦,淑花更自由啦。吵一会儿,也不管左邻右舍和高楼上的色狼听见与否,淑花呼的拉上窗帘,整个房间被淡绿色的帘子一拦,立刻变得绿盈盈的,呈现出一片温馨清凉。

手机响了,淑花一把抓起凑近耳畔:“淑花吗?我是张良呀,你在哪呢?”

“在家睡觉。”淑花毫不犹豫的答到:“班长大人,有事?”,那边张良笑了起来:“中午十一点钟过啦,你还在睡觉?真在睡觉?不是玩笑吧?”

淑花这才抬头看看墙头上的掛钟,呃,真是中午十一点钟多啦。“昨晚把你的女伴都安全送到了家,没有任何问题,特地向你报告。”

张良在手机中说:“你回家后,没什么吧?”

“我能有什么?”淑花奇怪的反问,一边想,那小骚货还不知道怎样给你发嗲卖骚哩?听你的声音,仿佛十分留恋和愉悦似的,忽然间就有些烦躁和嫉妒。

“你这种状态不行的,淑花,我怎么听你什么都满在在乎和心不在焉的。”

顿顿,张良又道:“有空多出走走,开开胸怀,见见市面。”淑花冷笑到:“有空?我有的是空。哎,大班长,还是高中那一套哇?做做思想工作,动员动员,我不喜欢听。”

“说什么呢?淑花,你别多心。现在,我也和你一样,丢魂落魄愤世嫉俗的。生活就这样,这不是自已给自已找难堪么?”

“你怎么可能和我一样?你有深爱你的父母和等着继承的大笔财产,我可是单亲家庭和打工女的孩子,不漂亮又愚蠢,无工作又身无分文。张班长,你我是不同路上的二个人。”

淑花有些冒火,来不来就做思想工作,好像你多高尚多伟大一样?

不错,你家里有钱,可有钱又咋啦?本大姐不稀罕。啪!淑花合上了手机,向沙发上一扔。叮咚!门铃响了。

淑花也没凑近猫眼瞅瞅,就呼的打开了防盗门,一面扭头朝后走去,悻悻的咕嘟到:“你不是上班吗?怎么又回来啦?哼!讨厌!”

女儿对老敌意和厌恶,由来以久。

从自已记事起,一如普通人家一样,淑花就喜欢和老爸在一起。扭着老爸坐马马,小屁股坐在爸爸宽厚的肩膀上,得意地扭扭又扭扭。

时不时的洒泡尿在老爸头上,惹得老爸哈哈大笑:“我儿子给我添喜啰,哈哈,真甜!”……稍大一些,知道害臊了,可也老扭着老爸讲故事,什么七侠五义,替天行道,云游八方等等等等。

当她真正懂事后,才明白老爸是把自已当儿子养……苍天没眼,三代单传的老爸到底走了,从来就没喜欢过自已的婆婆爷爷,更是从此绝了迹。

淑花就此怨上了老妈,恨她为什么不把自已生成男孩?

那样,老爸就不会离开这个家庭,也许,现在的生活完全是另一种回事儿。张良说得对,我现在状态不行,可什么是行与不行?

回到高中时代,一天紧张得如军营般的学习生活。特别是高三,老师写在黑板上的“现在离高考倒记时还有某某天!”的警戒语,让每一个人学生都绷紧了神经,那样的状态就行?

想想都可怕,天天泡在书堆里,为不可知的命运押赌注,真玄乎!

还好,谢天谢地,恶魔样的高考终于过去啦,可我得到了什么?我现在又是什么状态?谁知道,我才二十出头啊。

可恨的老妈,假若当年把我生成男孩,我现在一定是坐在心仪的大学教室里,抱着书本,怀着彩色的梦想,听名教授讲课。

窗外,一定是柳绿草翠,鸟语花香,流水蜿蜒,书声琅琅……可恶的老妈!你呼哧呼哧的什么?谁惹了你啦,你失业啦,被黑心老板炒啦?

淑花不屑的回头瞟瞟,一瞟之下,惊呆了。

半掩上的防盗门边,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正瞪着血红的二只眼睛,急促的喘自息着,直勾勾的看着自已。

淑花一弯腰,下意识的捂住自已的胸脯,叫到:“哎呀,你是谁?你怎么进了我家的门?你想干什么?”

中年仿佛被惊醒一样,一抖,摆着双手:“我,我是来找你。是你自已开门,让我进来的。”

淑花蹲下地去,摇着一头黑发,继续叫到:“臭流氓,你滚出去,我打110啦!”,一面打开了手机。没想到中年随手一拉,拉上了防盗门,紧跟着上前一步,一把夺去她的机子,抱住了淑花。

“别,别乱打,我真是来找你妈;你,你真漂亮,真性感。”

喃喃的说着,一张嘴巴,情不自禁地向淑花的脸蛋亲来。淑花急了,在中年男的怀中死力挣扎,摔着头,竭力不让他亲到自已。

哪想到青春少女几乎赤身祼体的温媚气息,越挣扎却越浓烈的散发出来,中年男竟一松手,朝她胯间摸来。

淑花下意识的一抬腿,狠狠撞击在中年男的胯裆,这厮惨叫一声松了手,捂住自已的胯裆,发出了痛苦地嚎啕。

趁此机会,淑花一把拉开了防盗门,扬声大叫:“快来人啊,抓流氓啊,抓色狼啊!”,中午时分回家吃饭的人络绎不绝,听见了淑花的呼叫,都纷纷冲了上来。

中年男被众人扭住,饱以老拳。

很快,保安也冲了上来,接过中年男,又是一顿训练有素的拳击,不到半个时辰,中年男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淑花抖索索的穿戴整齐,正在上班的老妈被邻居紧急叫回时,一男一女的二个公安人员,早站在了她面前……

正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老雷(淑花父亲)他女儿,被坏人强暴了的特大新闻,一传十,十传百,在不大的“怡情菀”内迅速地传遍了。

在这个信息爆的时代,想想,一个独身在家的美少女,被一个中年色狼蹂躏了,是多么的刺激听众的耳膜?撩起听众无尽的想像?

于是,谣言又无翅而飞翔。飞出了小小的“怡情菀”。

离“怡情菀”二条街的一幢单体楼房里,正在埋头读书的张良听了,大惊失色,匆忙拨通了淑花的手机。

鸣!鸣!鸣!淑花的手机传来空响,无人接听。

张良不知道,淑花正端坐在自已小屋里,接受公安人员的调查取证;旁边,坐着眼泪汪汪还穿着工作服的老妈……

事情并不复杂,很快就弄清楚了。

那个中年男确实是来找老,中年男是老男朋友。经婚介所的拉线,二人交往已有三个月。

平时间的闲谈淡聊,中年知道了恋人的地址。今天不过是路过这儿,一时心血来潮,就想到恋人的屋里坐坐,喝口水,顺便蹭顿饭。

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被散漫惯了的淑花放了进来;春色无边,漫婉可人,一时把握不住自已,乱了凡心,差点儿酿成大错……

三个钟头后,确信一切都搞清楚了公安人员,让淑花和老妈分别在记录上签字,盖手印后,收兵回营。

临走时,年轻的女公安人员对痛苦不堪的老妈说:“大嫂,你是过来人啦,怎么会看花了眼?还是多劝劝你女儿吧,她应该比你更痛苦。”

“我,鸣!我,鸣!”

年长的男公安员一看不对,有这样劝人的吗?逐瞪瞪女同事,和蔼可亲的劝着老妈:“大嫂,不着急。好人坏人脸上也没刻着字儿,谁也不是孙悟空,对吧?想开些,自已重新找一个,祝你幸福。”

又望着淑花笑笑:“雷淑花,我们算是认识啦。我看你气质大咧咧的,男孩子一般,这类屁事,应当不会放在心上吧?”

淑花被他逗笑了,禁不住点点头。

“哎,好!提得起,放得下,这才像个80后女孩儿嘛。淑花呀,我们这个星球闹哄哄的,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儿,谁也无法预料。过去了的,就过去啦。

重要是以后自已该注意的,多注意,方可避免出事。呃,如此正统的说教,80后,我前脚出了门,你不会后脚就骂我落伍老土呗?”

大家全乐了,连老妈也笑了起来。

送走公安人员,关上门,老妈扑过来,抱住了女儿,眼泪汪汪:“乖女儿,你受惊了,真没被那畜生沾身?”

淑花瞪圆了眼睛:“你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被你男人糟蹋了,你才高兴?”

她一面想挣脱出老怀抱:“你放开我,都是你干的好事,他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是不是你故意告诉你男人的?”

“淑花,他不是我的男人啊,你不能这样说自已的妈啊。你爸走后,我知道你恨我,可父母间的事情,怎么给你讲得清楚哇?鸣!我前辈子作了孽,要受这洋罪?鸣!”

老妈流着苦泪,捂着自已的嘴巴,小声的哭诉。

“你从小就对我恶声恶气的,一直不理解我,埋怨我,我心里苦着哩。有你这个女儿,就如没有一样,你到底恨我什么?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你这么大,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报答?鸣!”

“哎呀,我不听,我不听,就恨就恨,就恨你。”

淑花捂住自已的耳杂,转着圈子,跺着脚,不断的吼叫:“你不该生我,眼不见,心不烦。烦死啦,烦死啦。爸爸,你在哪儿啊?”

吼着吼着,淑花一扬头哭喊起来:“爸爸,你在哪儿啊?你回家吧,回家吧,回家吧,鸣!”……

呯!呯呯!有人急切的敲门。老妈忙抹抹泪花,开了门,几个同样系着围腰的中年女工一涌而进。

“素娥,出了什么事?”

“小素,不要紧吧?”

“急匆匆的扔下东西就跑,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小素,老板也看你来了。”

随着几声清咳,一位农村模样的中年男人也跟了进来,看看整洁的屋子,又不安的退到门外,搓着双手道:“素组长,家里没出什么事吧?哦,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

一面掏出个牛皮信封,递过来:“这三百块钱,拿着吧,给孩子买点什么。你家的情况,路上她们都给我说了。唉,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老板!我,鸣!”

“别哭,别再哭啦,让孩子看见不好。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保重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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