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苹果 -- 第二十八章 白痴
别人喊你吃饭,你去不去?
有人道:“去!一定。”
问其理由,很简单:
白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白吃谁不吃?不吃才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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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2
岁月无痕,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最近经常嗳气,说难过不难过,说不难过又有点难过,就是胃部不舒服,阿辉很担心,回头查了一下,发现胃下垂和十二指肠发炎都有这样的症状,阿辉认为是胃下垂。因为最近吃完饭,王说几个喊去踢球,有一次硬把一个足球踢爆了才回来,就这样的劲头把胃弄出毛病来了。
昨日上课老师忽然打喷嚏,一个连一个,老师笑着道:“谁在背后笑我呢?”
后来,没有上课的盛宇杰说:“我在下面睡觉,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头子在收牌,气得要死!”
众人一听大笑,这一巧合引为趣谈。
一帮人的打牌热情仍没有消退。为了打牌,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课可以不上,学业可以不顾,厕所可以不去,一切以打牌是从,一切为打牌是瞻。其中真诚,有目共睹,天地可见,况打牌之乐,夫子可得乎?
为彼辈所亲爱,不亦快哉!
02.03
上生物课的时候,有睡觉的,看卡通书的,有打牌的,有看《军事世界》的,有做别的科目作业的,有看小说的,还有发呆定神的。
打牌的一些人将打牌这件事情分段,抓牌、打牌、洗牌这三个步骤就在上课下课之间轮流着。
02.04
陆老师讲到医疗事故,比方说你是医生,出了医疗事故,过去出了事情一般没有人承认,你的助手或者旁边的医生会为你说话,卫生局也会为你说话,说什么呢,就是说你没有医疗事故,因为一承认就要赔钱。现在好了,有个医疗鉴定,这个就不是几个人说了算了。
02.05
晚上看《古墓追杀令》,无趣!回来看见小涛在和诸人打牌,大卫操牌在手,小涛刚好让位于徐峰,自己站在一旁正看得起劲,不料小涛的父亲过来,正好撞门看见,场面非常尴尬。
阿辉听见小涛说:“我在做作业。”
他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事后徐峰道:“还好换了我,不换我的话,你牌抓手里就死翘翘了。”
这个时候陆恒毅等人回来了,一个个大呼很亏,一问才知道几个人看录像,看《第一滴血》,看到一半,老太婆的老头子回来了,老头子要十块,老太婆之前误会是四块,十块几个人又不肯给,被人家赶出来了。
几个人直接骂老头子混帐,对他说的什么“连电费还不够”嗤之以鼻!
2001.02.05
今天开始新版课程表开始启用,这个据说是提倡素质教育学校开始启用的。
早上五节课,下午四节课,也就是说,大家从早上05:50开始到中午11:35才有饭吃,上午有5.75小时是在学校的,除掉课间的时间,上课时间有4小时55分钟,阿辉再精算了一下,上午上课时间打底要40*5=200分钟(素质教育的课程表四十分钟一节课),加上下午上课时间:40*4=160,也就是360分钟,和原版没有换课程表相比,一天八节课45*8=360分钟,上课时间根本没有缩短,真正叫换汤不换药。
新课表一下来,老师首先不高兴,因为多了一节课相当于多跑一个地方,烦!学生同样不大高兴,因为减负减负,上课时间没有看见减少,反而好像课程更密集了。有同学认为制造课程的人脑子里面真是一团浆糊。
晚饭后,忽然刘涛在喊对面大厦着火了,大家赶紧跑到四楼看情况,远处只是在冒烟,没有看见火,后来有人说真着火了,于是有人大叫:“烧噢!”
过去看的人讲的绘声绘色,说消防队的车子真新,市电视台的记者也来拍照,火倒是救下来了。
徐峰道:“要是靖城镇政府大楼烧了多好啊!”
有人反驳道:“就在旁边着火,万一波及过来,烧到我们怎么办?”
徐峰道:“那可以让消防队救我们脱离火海啊!”
众人大笑。
中午的时候,叶永胜、羊锋、葛伟、张锡桂、刘敏诸友都来了,我想不起葛伟的名字,葛伟竟叫不出刘敏的名字(记得上年一起补习的时候大家还传葛伟喜欢刘的),几个人哈哈大笑,阿辉确是感慨良多。
02.07
正月半,阿辉到小梅那里剃头,小梅姐不在!
阿辉到对面的小和尚那里,小和尚只是外号,他也是剃头的,继承父业。小店不大,特别简陋。进去看见一条老长凳上面坐着两个老头,一个是半瞎的德海,德海以前是剃头的。
两个老头正在聊天,德海道:“那时候,整个惠丰没有比我更会养鸭子的,我养鸭的成活率是98%,开始学徒的时候,剃头三分钱一个小孩,五分钱一个大人,为了五分钱,有时候剃三个小孩外加帮大人刮个胡子,剃头走到长江边。”
两个老头又扯到唱凤凰,一个道:“我们唱凤凰,是第三批到某厂,得了两条红双喜,一条红双喜市面上卖七十五块,那小店黑吃黑,说五十五。”
店里面进来个妇女说要染发,头发枯黄夹白,面色蜡黄,边听他们讲边笑。阿辉去的晚了,也不高兴等,直接回家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阿辉到五圩港路边的剃头店里面理发的,吹了风还打了发油。理发后到了学校,陈林经过的时候说有牙膏味道。
阿辉说今天理发的,可能是发乳的味道。
陈林道:“肯定是牙膏,中萃牌的!”
晕!
放学后,小涛说偷一只笔写,大卫说不要紧。阿辉以为小涛说说的,哪里知道一会就拿来一只,阿辉问哪里的,他一指,阿辉知道是孙静的,对之极度鄙视。
以前班里同学被洗劫,同学们怨声载道,现在小涛公然说偷笔,大卫竟然说不要紧,阿辉真是哭笑不得,这个也许就是人格的沦丧。
阿辉忽然感觉这个社会很陌生!
02.08
上课的时候,陆老师讲七八年前,张家港梁丰中学,学校上午全部上课,下午学校不上课,各人干各人的,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总之没有人管。
02.11
昨天周六中午,阿辉拿了一个高一的学生的水瓶,打完水,这时文科的孙刚和另一个人到阿辉宿舍借水洗头,正好把那瓶拿去了,不料洗头的时候,打碎了刘剑的水瓶,两个人当时一合计,居然把高一学生的水瓶胆取出来,放进刘剑的水瓶套里面,接着玩毁尸灭迹,直接把高一学生的水瓶套扔到高补班后窗的楼下。
阿辉冷冷看着两个人的拙劣的表演,不置一词,只是感觉很悲哀。
乔林和几个宿舍的家伙去公花园玩,那里有个溜冰场,溜冰完了乔林发现鞋子没有了,可能是叫人家偷去,或者误穿了,乔林无奈也穿了一个合脚的皮鞋回来,这个叫“以偷还偷”,只是不知道倒霉了谁,又便宜了谁。
夜里,阿辉、大卫、陈美军三人去看VCD,不料放进去VCD老是没有声音,一问老太太,老太太说刚才还有声音的,肯定是刚才看的人搞的,连骂了好一气。几个人一想,刚才看录像的正好是数学老师高老头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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