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苹果 -- 第二十七章 要钱与选科

在中国要钱是很难的，在全世界，要钱也不见得就容易。

2001.01.11

早晨第一节课后，阿辉忍不住问小涛要钱，十块钱。

之前阿辉借了小涛二十块，还他时因为身上没零钱，只好给他一张五十块，小涛给了阿辉二十，说是还有十块过几天给，但是过了几天又说圣诞节给，现在圣诞节早过去十来天，他还是没有给。这也许是小涛的选择性遗忘症状又复发了。

阿辉提醒了他两次，小涛的表情很奇怪，就是没有表情，后来好不易才喃喃道：“没钱！”

没钱其实是最狠的，叫穷狠！解放初期很多人都是穷狠，因为那时候盲目的观点就是，谁越有钱越靠近资本主义，拿他就越危险，越容易被批斗。我没有钱，我可以狠！

才过了几十年，情况完全逆转！

过去的人是讨债的狠，现在的是逃债的狠，时代毕竟是不同了。

阿辉一般对于不还钱的人，要钱的毅力是有的，要钱的信心也是有的。不过小涛早忘记自己的承诺，最后竟睁着眼睛，把手插在兜内，很不耐烦地说：“明年还！”

这让阿辉对于承诺这个词有了更具体的认识，往后谁说承诺，第一个先给他脑门上贴问号！

阿辉要小涛定个具体的还钱日期，他竟说：“就好像我不还一样的，明年还！”

我搞不懂，新世纪的人怎么这样混蛋。

让这帮不讲信用的人为国家做事，国家不垮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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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头后头发是干净的，阿辉梳了头，发现自己还算英俊，可是再看自己的头影，却不怎么好看，这坏印象经常在阿辉脑海里面想起。

冲厕所的水龙头一直流，声音单调而大，它总是将人产生的垃圾除去，而人对它总有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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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为知己者死”，这话其实有错误的。

我没有知己，但有时候意外成为了别人的知己，为了这一意外，我还要“士为知己者死”，那我的死岂非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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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庆老师发试卷下去，安排我们春节回家做试卷，而且连每天的任务都安排了，他扳着手指头道：“正月初一不算账，卷子从初二开始做起！”

下面有女生央求道：“老师，能不能初二也不算账，初二我要走亲戚拜年啊！”

许多男生也在后面起哄道：“就是！”

老头子笑着道：“是不是初三也不算账，许多同学也许亲戚多，初二还没有拜完……老实和你们讲，我家亲戚也很多，到初四都拜不完。”

下面许多人一个劲点头道：“对对对！”

老头子又笑着道：“那感情好，我也不算账了，反正你们将来考不好，不要找我就好了。”

于是，大家再也不吭声了。

近来忙死了，阿辉感觉到每天就像水壶，即使屁股被烧得红红的，也要快乐地吹着口哨，幸福地冒着鼻涕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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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文科的家伙叫钱冰，有段时间老在抱怨当初选科目选错了，自己应该选理科的。

阿辉就问他：“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文科啊？”

钱冰道：“有什么办法，当初和理科老师混得不好，所以选文科避开他们。”

阿辉听了只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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