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苹果 -- 第二十章 有趣的对话
A：“你今天回去做什么了？”
B：“还能干什么？看电视呗！”
A：“看完电视干什么了？”
B：“看录像！”
A：“看完呢？”
B：“录像还没有看完就来上课了！”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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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你阿知道巴基斯坦还有海关吧？
B：……
A：巴基斯坦没有海！呵呵
B：……
A：哈哈哈
B：呵呵呵
※※※
A：讲一个有趣的事情给你听
B：……（点头）
A：我去录像厅租影碟，看到一个碟片题目叫《李小龙之死》，再一看，“主演：李小龙”
B：哈哈
A：我恨不得把它扔掉。哈哈。
B：哈哈
11月27日晨，今天要交英语卷子，阿辉找了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英语卷子，也不知道要交。不料一节课后，班主任陆老师板着脸进来，报了一通姓名，说这些人没有叫英语卷子，态度恶劣云云，阿辉一开始很惊恐，自己没有交试卷被骂确实很没面子，可是等到后来阿辉又感觉很惊讶，——陆老师居然没有报到阿辉的名字。
阿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自己担心到现在。
第二节课去买包子，卖包子的地方很忙，包子掀开笼子，热气腾腾的，包子的热气很多，以致整个卖包子的地方雾气腾腾，连人脸都看不大清。
靖城学校的学生居然有很多人这个时候也出来买包子。卖包子的是个中年人，他后面是一个老年妇女，大概是他的母亲。买包子的人给了钱，那个妇人就找钱。
阿辉买了个萝卜丝的包子，给了一块硬币，那老妇大概因为笼里冒热气的缘故，或者场地人多太嘈杂，没有听清，没有看见。那中年人大声喝道：“你管他买几个，快找钱给人家，也别把钱乱给人！”
阿辉听了很难过，这难过持续了好一会。
我们到了自己大的时候，总是很无故地伤害自己的母亲，而自己或许根本没有在意，没有觉察，更奇怪的是，母亲，她总是不言不语。因为她老了，总是畏惧年轻人的呵斥，不加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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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后面的人一般都是个子高，成绩不好的，反正调皮捣蛋的居多。
坐在后面的人纵观全班，每个人一颦一笑皆入眼底。坐在前面的人难得往后看，而他的前面是老师，学生是不敢长时间看老师的，再说老师并非心之所属，于是前面的人前后都不顾，只看书本，或者看课桌。
这一日阿辉感觉喉咙下部有东西，每咽一下都有那种怪怪的感觉，让他很不安。于是阿辉想到了一些恐怖的病症：咽喉癌、慢性咽喉炎、淋巴肿痛、甲状腺肿，这些抹都抹不去。
阿辉觉得这是老天爷在惩罚自己，可是他没做坏事，何来的惩处，难道自己给自己开玩笑也要受惩罚。
夜幕降临，那间为我们临时搭建的洗澡间里面灯总是亮着，自来水龙头总是关不彻底，阿辉去关，去拧，也没有用，那龙头只要在用就是那样，可是谁又在意这微小又巨大的浪费呢？
中央电视台《广而告之》里面说：“如果任凭环境无休止地恶化，人类在地球上看到的最后一滴水，将是自己的眼泪。”
其实这话大有问题，环境不会无端变化，是人在恶化，殃及环境。
小涛这个人是大有问题的，搞不懂他先前是受了什么刺激，说话总是有股子怪味，阿辉想到汤子为老师的一句话：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小涛与阿辉有段对话。
小涛道：“我发现胖得人都是蠢蛋。”
阿辉道：“嗯。”
小涛又道：“瘦的人也是蠢蛋。”
阿辉又道：“嗯。”
小涛道：“你看像我，不胖不瘦，就不是蠢蛋。”
阿辉笑道：“你确实不是蠢蛋，是蠢货！”
十一月二十九日晨，小涛在体育场上跑步，体育场是个对外公开的公共场所，早晨有一些老头子老太婆在那里晨练，也有一些人在慢跑。有一个老头子看见跑过去的小涛，对着身边的老太婆大叫道：“你快看，那个老头子跑得真快！”
小涛听了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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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根说数学老师的头部很滑稽，从侧面看，像邓小平；从正面看，像江/泽/民（我2011年十月才发现原来这个名字是避讳的，居然在章节里面看不了，晕，领导人物的名字居然无法直接显示出来，我想这肯定是一种历史和人心的全面倒退）；从后面看，像周润发，——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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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看见叶枫在梳头，他已经梳头梳了大半个时辰。
刘建道：“叶枫，你喝粥了吗？”
叶枫道：“早就吃了。”
刘建道：“那你好好梳吧，你可以潇洒地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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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根这个人，长的高大瘦削，嘴巴也会说，但是这个人真是很好玩，很怪异的好玩。
爱根的头发永远是分头，五五分，四六分，最多三七分。他的眼睛小，上面扣着个黑色边框的眼镜，不说话的时候可能一脸严肃，但是一说话牙齿就像浮在嘴里，人整个没个正形。
试卷发下来了，哗哗的，整个教室这时总是体现出难有的寂静，起码没有人乱讲话。老师的目光像刀一般扫来扫去，陆老师这个时候也不说话。陆老师的话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那么简洁、有力。
爱根拿到卷子，看了看上面的叉叉和分数。
鲜红的叉叉像血。
爱根突然狠狠地把卷子揉着，捏着，绞着，扯着，直到那卷子捏成团状，像农村过年的一个大白圆子，然后他张开大嘴，一下咬住半个，也不吞下去，只是咬在嘴里往左看看，往右看看，看左右四周的人。
同桌刘涛也不说话，只是目中现出笑意。
一旁的李松花“扑哧”笑出来，嘟哝道：“子头瓜脑！”
阿辉怔住，看着爱根，想笑却没有笑。
爱根把卷子团吐在桌子上，然后缓缓摊开来。
小涛这个时候缓缓说了一句：“不要看他，他周期到了！”
学生之间总是有趣的，除了有畸形的爱你我，或者有正义的恨彼此。
没有老师的威胁，他们是不会误过打牌的时间的。这古老的游戏像是魔鬼的咒语一样有用。
美珠撸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她是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脸红的像苹果。她打开《时代影视》的封面，翻到梁咏琪的照片，对着同桌说道：“这个是我的英语老师！”
她的眼睛清的像水，好像说的是真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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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西游》那几年才开始流行起来，那句谎话不经意间从靖宇的口中说了出来：“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报纸上说几个学生合伙打了一个班干部，班干部把事情闹到老师那里，然后老师要求那些动手的学生写检查。那些动手的学生联合起来把检查写出来了，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他应该这么做，我们也应该受罚。曾经有一份真诚的歉意涌在我们心中，等我们那样对他之后我们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他应该报告老师，我们也应该道歉！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们一个跟他道歉的机会，我们会对他说三个字：对不起！如果非要在这份道歉机会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要等一万年才和你讲对不起，忽悠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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