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的红笔录 -- 第三十六章 父母研究浅议（一）

提到父母，自然要扯到父母的后代，因为子女与父母血浓于水关系密切，这才有这父母的由来。

血缘关系虽系亲密之根本，不过父母与后代在从幼小到长大的过程中，关系有疏密之异。

天下父母子女有那么多，他们的相处形式自然多不计数，不过关系定论不外乎三种：好、坏、中。

有父母与子女相处既不好又不坏的吗？几乎没有，就算有，可这中等档次难以权衡，可见所限的可能仅有两种。

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又有两大分支的讨论，那就是父母对子女关系和子女对父母关系。

这里阿辉不想详细讨论“子女对父母”的见解，但就“父母对子女”作一丝详细追究。

父母既然是“对子女”，那么最有感觉的当然是子女。

阿辉作为“子女”之中的一员，当然有发言权喽。

就事实来讲，天下间没有永远好的父母，也没有永远坏的父母。这话一出来肯定有一帮子人反对，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岂能既好且坏，优劣夹杂？

错！错！错！

没错，阿辉一直认为，每个人差不多都是亦正亦邪，没有绝对的好与坏，阿辉承认人是有本性偏向的，分好的或者坏的，但是在关系厉害复杂的情况下，他的行为只能够说是好坏掺和。

父母在未成为父母之前或者成了父母之后，那也是人，说得清吗？

父母首先都不能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人，他们在有了子女之前之后又没有受什么专职的训练和替子女作一个理想化、系统化、切实有效的打算，光知道在狂喜的余庆中来一些茫然的空想或者在惊奇和新鲜感的冲击下考虑一点“短期处理”，那还有子女的好和坏吗？

考虑归考虑，空想归空想，新鲜归新鲜，……

那些“老子天下第一”或“母仪天下”的情节是很容易在父母心头扎根的，为什么呢？

原因有三：一是传统，二是环境，三是人。

想想也是，毕竟父母生下了子女，毕竟没有父母就谈不上生出的子女，毕竟父母比子女多活了十几年或几十年，毕竟周围环境、海内中外、情理之下、传统之上都有这一说。

不过，阿辉不是受观念摆布的人，阿辉单就人与人来讲，父母与子女除了血缘上的偶然和必然外，根本就应处处平等。无奈这个世界总是在大叫平等的同时制造出更多的不平等，阿辉这种“平等”恐怕要等到“平等”大革命胜利后才能抹去那一层很容易就染上的“不平等”。

在这里阿辉不能扯得太多，以免讨论得繁杂。只想就阿辉个人的父母作一丁点的模糊研究，从中得以定论，以求真正的正确所在，教育所在，做人所在，阿辉所在，情理所在。即便这个目的也无法达到，起码可以记录这个年代做父母的一些历史印记，以鉴后世。

1衣

父亲说穿衣服只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行了，母亲说穿衣服要整洁，要搭配，显然，他们说的有所同。而阿辉呢，真是说不清，干净也要，整洁也罢，只要它还算衣服，还能够挂在阿辉身上，阿辉就穿了。

有人会问：“那脏衣服也穿？”其实，对衣服而言，只要不是特意安排的脏，穿脏一点，有时候阿辉还真不计较，真穿了。

父母对穿衣服的态度也不相同。父亲认为穿暖和就行，达到了实效，母亲却以为穿衣服讲究多多，衣服的搭配，尺寸的大小，衣服领口的整洁与否，衣角的皱纹程度等等都应有合理的安排。

另外，穿衣服后的姿势也应端正，要腰板挺直，昂首挺胸，切不可头低腰弯，否则难看死了。

父母对衣的标准如此，自律的本领也应如此，想来虽然父母的问题多多，这衣着上倒是没有问题，令阿辉稍喘一口气。

不过“人要衣装”的基础，是人先装得好一点，否则即便衣服再好，脸色太难看也不见得漂亮。

看看父母，父亲平日里虽有隐忍之优点，不过老板着脸，不通人言，稍有争执立刻有变脸的可能；母亲平日总是将心情放在脸上，稍有不满，遂有发作的可能。这样子一看，衣着虽无过，不过人有变卦的可能，舒心的感觉要想时时有，那还是不可能的。

2食

在吃的方面，父亲的种种态度实在叫阿辉叹气兼泄气。

一个人不能吃，阿辉首先对这个人的能力保持怀疑。乡下人吃饭，那就得大碗大碗的来，否则要想干力气活，非得累趴下不可。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如何，首先得看能不能吃饭，要是这人不能吃，肯定不行。

“民以食为天”，吃饭直接关系到人身体的好坏，身体好了才能谈其他。可是用严苛的标准来看看父亲吃方面的成绩，简直糟糕透顶，可笑之至，外带不科学加愚蠢。

父亲吃饭不行，吃酒吃烟（喝酒抽烟在苏北靖江说成吃酒吃烟）倒是学得在行。

“人是铁饭是钢”，没有“钢”的铸料，人怎么会像钢铁那样坚硬不可摧毁？人又怎能凭自己本身的这块料叫人信服？

一个人能吃饭，身体好了，气色也好，如果再加点象样的语言功底和非凡的自信，别人见了也受感染，也会从心底对这个人有一份信任－－这就是吃好饭的一小部分好处。

可是父亲沾不着这些好处，他唯一沾上的是反方向的坏处。吃饭不多，身体消瘦，体能不够，力量有限，面色无光，人日渐衰老（父亲认为变老是自然现象，殊不知他自己的坏习惯也是衰老原因的一部分）。吃饭不行却有诸多害处，但这还不是父亲唯一的毛病，吃烟吃酒也是叫人担心的另一面。

2002年5月14日，父亲和二伯二人在大屋闲谈，漫长的两个半小时过去，阿辉粗粗一数地上的烟头，居然有十二个！这二位就算对半开，父亲也烧掉了六根烟。烟直接伤害人的气管和肺，熏黄牙和弄臭人的口腔只不过是副作用。